第3章 “契约仪式”竟是指向自己！？
仪式是这个世界的神秘学中的一种。
至于仪式具体详细的描述，哪怕是许攸这位天使之王也不是太清楚。
因为许攸直接穿越来到了这个世界倒映出来的阴影——“暗位面”，压根没有接触过这个世界的神秘学，而暗位面中这些疯狂、暴虐如同野兽的阴影们压根就不会去使用什么仪式，它们只会不断互相吞噬，陷入永恒的疯狂、暴虐中。
其次序列越高带来的高位格无法代表着就一定全知全能，体内的“本源”知识实际上是无尽庞杂的知识，不是有序的，而是无序的。
这就好像将地球整个人类文明的全部知识打乱，然后全部无序混杂在一起。
许攸就无数次思考过是不是可以把自己的“本源”知识进行排序，然后进行解读。
但是这样太难太难了，根本无从下手。
重新回到“仪式”上来，虽然说“阴影”们对仪式了解的并不是太多，但是浅层的了解还是有一点的。
要不然的话三位天使也不会知道圣殿中出现的异常是一个“仪式”，而这个“仪式”的名字叫作“契约仪式”。
“契约仪式”来自现实世界这倒是令许攸没有想到。
“现实世界”这个词对他的触动太大了，以致于他有些失态。
好在许攸的反应全部都被不可名状的长袍，以及弥漫的黑色颗粒遮掩，下方的三尊天使，六尊圣者并没有发觉自己的主人有什么异常反应。
“暗位面深处被七神封锁，这个‘仪式’却是能够跨越封锁从现实世界连接到深处，位格有点高呢。”无尽台阶尽头王座上的许攸终于是开口说道。
“主人真是英明呢~”莉莉娅娇声道，拍了许攸的马屁，接着道：“而且这个‘契约仪式’还是指向性的。”
“我跟希尔巴兹分出了……”
“还有我！”卢克插嘴，声音震荡虚空，很显然十分不乐意。
卢克是许攸麾下的最后一位天使，也就是序列8的存在，模样像是一根根羽毛堆叠在一起的阴影，更加的难以名状。
它跟莉莉娅十分不对付，如果不是许攸的镇压，必然互相厮杀起来。
“呵！你是什么东西？”莉莉娅撇了卢克一眼，紧接着冷笑一声。
“好好稳固一下自己的位格吧，逞能什么？”
“莉莉娅！！你是找死吗？我也是对主人有奉献的。”卢克四周的虚空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它身上的如同一根根羽毛堆叠起来阴影仿佛炸毛，根根竖立起。
身后的六位序列7的圣者位格“阴影”立马往后退。
“卢克！！！之前你没有陨灭，还真是让我火大呢！”
莉莉娅底下无数的类似藤蔓的阴影蠕动起来，此时此刻看上去更像是一条条毒蛇。
然而下一秒一声冷冽，森然的声音震荡整个圣殿，“够了！”
“唰唰唰！”
第二节无尽阶梯的大殿下，那些原本站起来的“阴影”齐齐匍匐，它们阴影身躯剧烈摇曳着，就像是在瑟瑟发抖。
而第一节无尽阶梯的尽头的平台上，原本想要大大出手的莉莉娅和卢克两位天使瞬间砸在地上，发出了两声震耳的轰隆声音。
莉莉娅和卢克这两团天使位格的阴影仿佛被什么可怕的力量镇压硬生生砸在了地上，砸得地面裂开，缝隙漫延，而它们的阴影身躯同样裂开了，是真的裂开了，像是被分割开来的阴影。
六尊圣者连忙匍匐在地上，
希尔巴兹这位天使这一次也不是半跪，同样是匍匐在了地上。
无尽阶梯尽头的王座上声音继续响起。
许攸的声音森然，那长袍下的黑色颗粒仿佛露出了一个邪魅，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呵~给你们脸了是吧？”
“这一次算是警告，不要再有第二次。”
卢克和莉莉娅的两团“阴影”裂开的部分拼命蠕动，随后融合在了一起。
而地面被砸出的凹坑、裂缝已经是自行修复。
莉莉娅较先融合完毕，它匍匐着，随后带着有些享受的语气道：“噢~主人，伱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呢。”
“愿意为伱奉献一切的眷者——莉莉娅想请求伱……”
“轰！！！”
再一次一声轰鸣响起，莉莉娅阴影身躯再一次四分五裂开来，这一次更加狠，起码碎裂成为上万块。
莉莉娅碎裂的阴影身躯再一次开始拼命蠕动，想要融合再一起，然而这一次却是没有那么简单，一时半会根本融合不起来。
无尽阶梯尽头的王座上，许攸嗤笑声响起，“呵~满足了吗？”
上百块代表着莉莉娅“嘴巴”的阴影碎块同时发出声音，“噢~主人，伱真是狠呢~”
“我~~~~十分满足！”
卢克这个时候才重新恢复完全，匍匐在地上余光撇了再一次碎裂开来的莉莉娅一眼，然后收回继续匍匐，压根不敢开口。
王座之上的许攸直接无视这段插曲。
其实天使之王的位格并无法做到对天使位格的完全碾压，天使让天使之王陨灭也不是不可能，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只有疯狂、暴虐的阴影会建立自己的圣殿原因之一，麾下有强大的眷者在，可以稳固自己的地位。
之所以现在许攸能够完虐天使，那是因为这里是他的圣殿，而莉莉娅和卢克是他的眷者，两者缺一不可。
当然！许攸并没有伤害到莉莉娅和卢克两人的“本源”，只不过是让它们的阴影身躯轰碎，阴影身躯好比是人类的肉身。
达到了序列8，天使位格的“阴影”修复自己的“肉身”并没有什么难度。
“希尔巴兹，你继续汇报！”许攸点名道。
“遵命！主人。”希尔巴兹重新起身，继续刚刚莉莉娅没有说完的汇报。
“主人，我们使用分身尝试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出现在圣殿‘契约仪式’是指向性的，我、卢克和莉莉娅的分身都无法通过那个‘契约仪式’前去现实世界。”
王座上的许攸没有吭声，心中倒是有些奇怪起来，指向性的？
意思就是说这个“契约仪式”是有针对性的召唤某人？不对，是某团“阴影”？
说实话听到这一点的许攸心中有点失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自己无法利用这个“契约仪式”前往现实世界？
因为他穿越的来到暗位面的时候，深处已经被七神封锁，现实世界怎么可能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更别说指向自己的名了。
许攸仔细感知了一下，随即他没有持握镰刀的左手一招，顿时那个“契约仪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然而许攸顿时就是一愣，心中惊呼：挖槽！这么小？
这个“契约仪式”阵法是真的小呀，在如今许攸的面前就像是蚂蚁大小，差不多就是一开始许攸人形模样时候的大小。
呵！话说这么小，希尔巴兹他们是怎么发现这个“仪式”存在的？
许攸终于是明白为什么他一开始没有感知到圣殿中的异常了，原因就是太小了。
谁会在意自己家有一只蚂蚁呢？何况还是“一只静止不动的蚂蚁”。
不过很快，许攸长袍下，黑色颗粒包裹的“心”再一次剧烈波动起来。
因为他感知到了这个“契约仪式”似乎指向的是自己，仿佛在召唤着自己前往现实世界。
许攸一脑门的惊疑，这是怎么回事！？
现实世界怎么可能有人精准之指向自己这位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