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试炼神通
对于神灵而言,一举一动皆是神通,凡人能够学得一招半式就足以称雄一方,留名青史。
这些年下来,靠着偷师,秦安学会了可不止一招半式,少说有三四十门神通,说出去足以惊掉天下人下巴。
等秦安将这一招式吸纳后,他缓缓起身,眼神变得犀利许多,似乎有无数飞剑流转,整个人就好像一柄出鞘的剑刃一样。除此之外,秦安的气质也发生了些许的变化,简单说就是人性逐渐抽离,神性变多。人的七情六欲减少,对一切事物都显得无欲无求,视苍生为蝼蚁,视百姓为草芥。
心念一动,也不见秦安有何举动,但是在秦安身前的一片叶子猛地炸裂开来。这并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叶子均匀地炸裂开来,脉络分离,散为了最为细微的尘埃,肉眼难见,就好像是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一样。
“日后处理一些不方便的东西倒是轻巧了。”秦安对这个结果颇为满意,淡淡道。
说着,秦安再次开始了自己的尝试,这一次,他选择了一棵树。抖抖身子,秦安将身后的神灵虚影召唤而出,神灵虚影一剑挥舞而出,化为万千剑影,在外人眼中便是一片金光。
金光擦过树木,好似微风吹拂而过一样,对树木没有造成丝毫的影响,甚至连叶片都不曾摆动分毫。
但是,当真没有影响吗?当金光回到秦安身边的时候,一片叶子“凭空”凝聚而出,就像是无中生有一样不可思议。
哪怕是请神之法,也要付出生命力为代价,这个世界就没有所谓免费的午餐,也没有所谓的永动机。而无中生有更是不存在的,哪怕是神灵也无法做到这一点。至于开天辟地的古神们有没有这个本事秦安不知道,反正没有见过,一律当做没有这个本事。
叶片“凭空”出现的原因很简单,无数的剑影掠过树木,在每一片树叶上都截取了其中的一部分,微不可见的一部分,无数叶片的一部分,最后化为了一片新的树叶。无数的部分组成了一个整体。
“以后,便叫这门神通为万剑生一吧!”秦安低语。
这就是神通的魅力,倒也不见得非要开山裂石,移天换日才是好神通。能凡人所不能,成凡人所不成,这一刻,秦安若是自称神灵,恐怕没有人会怀疑。
但是,秦安并没有自满,和义神相比他还是太过弱小了,自己还有好长一段距离,自己眼下甚至没有能力让对方正面相对,还要继续努力才是。
将全身的污血震散,秦安整理形容,启程准备回到自己在中平城的那个家。
敲了敲大门,见无人理睬,秦安加大了力度,重重地多敲了几下,镇妖地宫的大门都被锤得砰砰作响,多年灰尘纷纷扬扬洒落下来。
“这么快就扫干净了?”往日秦安都是等到天黑才出来的,这次出来得如此早,外间的镇妖卒都有些不习惯了。
虽说如此,镇妖卒还是由外打开镇妖地宫的大门,一人好心提醒道:“外面有不少人就等着你出去呢,如今出去怕是会被这群人纠缠上。夜间好歹黑灯瞎火,麻烦少许多。”
秦安点了点头,示意明白,但是脚步却是不停,离开了镇妖地宫范围,如果不是有要事要回去,他也不想选在这个时候。
“多说这些干什么,良言难劝要死鬼。”另一个镇妖卒看着秦安离去的背影,哪怕是明白秦安能够听见,也丝毫不在意,故意说得很大声。
“我多说这些,
也不是为了四凶呀!你忘了上次四凶暴起杀人,整条街密密麻麻的尸体,血流成河,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真是人间惨剧呀。”
“那又如何,经过上次那事后,道路两侧都摆满了神像,这四凶还能够逞凶不成,还不是要乖乖认命。”
“万一神像庇佑不及,让四凶出手伤人,总是不好的。”
……
背后的声音很刺耳,秦安却早已经熟悉,他对这个国家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分毫的善意。
“四凶,走吧,上车!”一道喝声传来,是一个满脸胡茬的汉子在说话,这是押运秦安的兵士,当然名义上是护送秦安,秦安不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姓张,其他人都叫他张统领。
张统领骑着高头大马,一身重甲在身,颐指气使,秦安尚未做出回应,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凛冽的鞭风,长鞭划过空气,发出刺耳的爆鸣声。
“啪!”长鞭落在了秦安身上,长鞭留下一道殷红的伤口,秦安身子一个踉跄,吐出一口鲜血,丝毫不敢反抗,听话地坐进了车里。张统领随之哈哈大笑,嚣张跋扈无比。
嗯,这当然是假的。秦安只是不想要惹麻烦而已,否则一万个张统领都不够他杀的。以上场景仅存在于张统领的脑海中,现实中他挥舞着鞭子抽打着空气,像个傻子一样哈哈大笑。
这是一门神通,秦安取名为正义囚笼,可以让对方困在自身正义的幻想之中,如果秦安愿意,可以让对方一辈子沉沦下去。
“统领,咱们快动身吧!”手下人实在是不忍直视,自己怕不是遇上了一个蠢货统领,不由得开口提醒道。
笑够了,当然也是因为秦安解开了神通,张统领驱马道:“嗯,出发!”
虽然秦安被打这事是假的,但是秦安上车是真的。这是一辆被改装过后的车辆,顶棚与窗帘已经被撤下,和囚车没有多少区别,外人可以清楚地看见内中景象。
镇妖地宫距离秦安住的位置不远也不近,要走一条三里长的道路,也就相当于秦安需要乘坐这囚车走三里。
这路途之中会发生什么,其实并不难想象。
才刚刚启程,一颗拳头大小的石头就从顶棚缺口里砸了进来,距离秦安不过三寸远,险些砸中。
“好可惜,差一点!”听声音,竟然带着几分奶音,秦安转头看去,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这还有石头,接着扔就是了,这四凶死不足惜,人人皆得而诛之。以往黑灯瞎火不好砸,这次可是一定要让他吃一顿苦头。”一旁,也不知道是父亲还是叔伯的男子,如是教导道。
“嗯,我一定会努力的。”小孩手中紧紧握着石头,用口呵着气,不断瞄准着。
秦安懒得再理睬,闭目养神。若不是怕麻烦,自己分分钟血洗了这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