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我和刘子溪两个人,神情凝重的坐在一起喝茶,刘子溪说,“小龙,我们两个人不能够再像以前一样,做什么事情都靠一厢情愿?没有预算,没有计划,到处乱撞。”
“弄到这个时候,我们两个基本上都头破血流,自己,自己顾不好,还连累了家里的老婆,孩子,和老人,接下来,如果你还想做生意的话,我们两个人就要好好的思考一下,该怎么做了?我的家庭条件,虽然比你好一点,但是也顶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接着又说:“虽然我说不上连累老婆孩子,还有父母没饭吃,但再这样子下去,有可能会真的出现这种情况,一家人都会没饭吃的。”
“子溪我现在就差不多了,早已经连累了老婆孩子,还有老人们都快没饭吃了,是啊,是该想想底下的路该怎么走了?”
“我们两个都已经是40左右的人了,再没有计划和方向的情况下,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去打工,养活一家老小了,但是我的心里不甘心啊!”
“学了这么多年的厨艺,做了这么多年的酒楼,为什么我们自己出来做了,做一次失败一次,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我们没有后盾。经不起我们一次又一次的试错。现在社会上,做生意已经不再是赚产品的差价了,所有做生意的模式,都已经翻天覆地的改变。”
“我想再最后做一次,如果做不成功,就老老实实的去做食堂,省吃俭用的补偿老婆,孩子,还有老人,希望那个时候,老人都能健在吧!我们已经40左右了,时间不多了,也没有太大的精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的机会了。”
“接下来我们两个人,开始进行尽责的市场调研,仔仔细细的调查,争取一次拿出适合这个时代的菜品出来,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我们把菜品定下来后,写下计划书,装修该怎么样?菜品该怎么出?经营方向,该怎么经营等等?全部都写出来,写到计划书上。”
“第三步,我们找关系,花点钱,多找几个商学院的教授,或者老师,把计划书交给他们斧正。多找几个,多听听意见,然后回来后,我们两个再统一的找出,其中最适合的商业模式,开始撸起袖子拼命干。”
“以后做生意,再也不是单打独斗的时候了。我们两个,这几年做生意,都还是按照着这几千年来老祖宗的那一套,就只有一个盈利点,那就是赚产品的差价。”
“老是想着,自己能赚多少钱,员工工资,少发一点,菜品价格提高一点,老是从这两样出发。”
“现在外面,别人做生意都已经抛弃了,这最传统的两个盈利点,他们的菜品价格很便宜,员工每个月都有奖金或者分红拿。”
“既然菜品的价格便宜,又每个月给员工分红,发奖金,这哪来的钱呢?”
“我一直在想,都没有想通,后面我去调查了一下,才知道,人家玩的是商业模式,人家赚的是模式的钱,而不是菜品的钱。”
“人家的盈利点,除了赚菜品的差价,还有商业模式的钱。赚的不止一层的钱,多的甚至十几层的钱。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玩的,但是这一次,我们一定要认认真真的搞明白,人家究竟是怎么玩的。”
“我们的菜品不用说,绝对没有问题,如果能给我们的菜品。加上商业模式插上翅膀的话,我相信以后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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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84年粤省边远的一个小山村许家村,
许家村是一个全村都姓许,同一个祖先的村子。家里还有一个比我小三岁的弟弟,父母往上数三代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没有文化,没有去过大城市,大半辈子都是面朝土地背朝天。
一家人只有五分水田地,还有三分菜地,收成好刚刚够一家人温饱,家里的收入来源主要靠父亲编竹筐,还有就是山上的橄榄树,橄榄是南方特有的一种果子,味道苦,甘,甜,是潮汕地区最受欢迎的果子,还有一小部分橘子,琵琶,芭乐,还有家里养了两条猪。
父亲有三兄弟排行老三,爷爷给家里盖了一排挨着五间土砖瓦房,每间二十平方,这里是沿袭潮汕风俗,只要儿子结婚成家就要分家,长孙当儿子也可以分一份家产,所以我家就只分到一间房子,一家四口都挤在一起。
在我6周岁时父母就用家里仅有的四百块钱让我上了学前班,无忧无虑的转眼就到三年级了。
今年冬天天气特别的冷,早上起来都可以看见家里的水缸上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小冰块,我高兴坏了,我从小就从来没有看过水会结冰,把水里的冰块看起来玩的不亦乐乎,一转头看见父亲从橄榄树果园回来,愁眉苦脸的,我问父亲“爸爸,你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父亲摇摇头,很勉强的笑了笑说“没事,赶快去刷牙洗脸,一会上学不要迟到了”。我看见父亲并没有什么事就扭头去刷牙洗脸上学去了。
走在上学的路上一路跟着大人打招呼问好,可是连续跟了几个大人打招呼他们都是很敷衍的回应了下,我感觉特别的疑惑,一路带着这样的疑惑到学校上课,可是上课的时候也感觉老师也是有点心不在焉,我心里想肯定是村子里出了什么大事情,要不然父亲,老师还有所有的大人怎么都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带着疑惑问我的同桌许天,“许天,你知道大人都怎么了吗,怎么个个好像都不高兴一样,早上你父亲也是这样的表情吗”?许天说“我早上起来也看见我父亲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后来我听见我父亲说早上村里所有的大人都上山去看橄榄树,因为天气太冷橄榄果子都在树上冻熟了,今年过年可能都会没有收成”。我豁然开朗,怪不得早上碰见的所有大人都忧心忡忡。老师的不开心让班里的所有同学都老实了很多,感觉好压抑。
这个时候的老师都是民办教师,都是本村或者隔壁村稍微有点知识的人,所以也没有后世的老师那么有职业道德,都是混口饭吃,要求没有那么高。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回家,一到家里就看见父亲在山上砍了好多的竹子,正在一趟一趟的扛回来,我看到父亲衣服上面都已经脏了,身上的汗水不停的滴下来,我赶快跑回屋里倒了白开水过来给父亲喝,-我问父亲“爸爸,你平时不都是最多砍两摞竹子的吗,今天怎么砍了五摞”。父亲说,“这段时间山上不是太忙,多出来的时间就在家里多编一点竹筐来卖”。
竹筐主要用途是给海边渔民装鱼用的两只为一担,一担十五块钱,手脚快的话,不做别的事一天做八个小时可以做出来一担。我听完后也没有说什么就跑去帮母亲烧水洗澡,做饭。
这个时候家里是没有煤气灶的,有的人家家里宽裕一点的会用煤,我家的就是那种土灶烧柴火的,洗澡的热水都是用大锅烧出来的,吃完晚饭我就跑出去找小朋友玩了一会,就回家洗澡睡觉了。
突然感觉有点要尿裤子,我迷迷糊糊就起来要去尿尿,睁开眼睛就看见家里的十瓦电灯泡还亮着,往边上一看父亲还在那里编筐,我一看时间都已经快夜里一点钟了,我就问父亲,“爸爸,你怎么还不睡觉,你每天都是六点不到就起床了,你不困吗”?爸爸说“没事今天砍的竹子多,我多做一担过两天开市了可以多卖几个钱,我是不是吵到你们睡觉了,赶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我再做一下就去睡觉了”。我应了一声迷迷糊糊就上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我起床一看,父亲已经不在床上了,问了一下母亲,“妈妈,我爸呢,他昨天晚上很晚才睡觉,今天怎么还这么早起床呢?”母亲说“你爸早上六点就起来上山上砍竹子去了,已经扛回来两摞了,这个时候应该也快回来了。”我听了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好难受,无精打采的去上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