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回腾北
大约七点钟,吃过晚饭,李朝阳要腾北市了,因为明早上班。
这次从腾北跨省来到绿果县是为了他恋爱五年的女友,张小芳。
凭借着高速发展的高铁网络,从腾北市到绿果县高铁站只要半个小时,时间不多,但也是跨省,从这个角度来说是异地恋。
张小芳在绿果县的一所高中当语文老师,三年多的时间,每逢周末总要跑回腾北与李朝阳见面,也就是一周见面一次。
也有特殊情况,三年的口罩问题,加上管控的严,最长时间有超过两个月的时间未曾相见,所以基本上大部分时间都是视频聊天和沟通。
五年的时间,两人都已经快30岁了,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身边的亲友总会时不时或者关心或者好奇或者只是为了寻找话题问一问:“你们俩什么时候结婚?”
从2018年年初到现在,五年多的时间,前三年问的频繁,有两年问的少了,估计是因为这个话题没有新鲜感。
没有结婚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之一在于李朝阳的工作不能让张小芳的父亲满意。毕竟张小芳是有编制的,稳定的,旱涝保收;李朝阳在私企工作,薪资水平每月4000多,还没社保,总让人觉得缺乏安全感。
到今天,闺女年纪大了,张小芳的父亲终于沉不住气了,既然女儿已经认定李朝阳,自己也只能顺水推舟了,算是同意了这门亲事。
大致的背景就是上面的情况,更多具体的内容会在后续的情节中详细述说。
张小芳所在的高中,绿果县第八中学,算不算一所好的学校,说直接一点,是属于中考分数两三百分就能上的学校,每年高考能考上本科的屈指可数。也就是说,仅仅比职中好一点而已。
当然,我们不能以分数对学生进行区分,而这却是现实生活中最为简单直接的划分标准和方法。我们常说,人人平等,追求公平,实际上我们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与别人的差距,平等是法律意义上的,是纸面上的,像是一碗心灵鸡汤的重要调料。
李朝阳周五晚上来,周日晚上回,整整48小时,一对情人的周末,在几天后即将到来的情人节而言,算是提前一起过节。
这种生活是要结束的,三年前张小芳到绿果县工作,李朝阳就开始考这边的编制岗位,奈何竞争已经白热化,一个岗位竞争居然超过三百多人,三年时间进了两次面试,功败垂成。
倘若真的不能考上,李朝阳已经想到到绿果县找个工作,虽然腾北是一个三线城市重要比县城强一些,但是两个人在一起最为重要。
晚上李朝阳张小芳以及张小芳的女同事一共6人在八中门口的穷者牛菜馆吃干锅牛肉,请客的是之前一起工作的一位女同事——童谣,她原本是腾北人,去年年初已经考回腾北,去年国庆结了婚,他的丈夫是在绿果县当民警,也是异地。
童谣在腾北的一所大专院校当老师,算是从高中大学完成了升级。
吃完饭,李朝阳告别大家,背着书包辗转13路和9路公交车,用40分钟到达高铁站,先回腾北。
夜幕已经降临,在高铁站的对面是一座不高的山,山上布满了灯饰,一到傍晚就会亮起来,尤其那几个大字很显眼——绿果欢迎你!
李朝阳转身进入高铁站,离开绿果,准备第二天继续搬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