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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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直到与凯亚分开,我都没敢向他询问任何事情。

这当然不是因为我害怕这种总是笑眯眯看起来和蔼可亲但肚子里不知道多少计谋的人啦。

只是、只是感觉,毕竟当初晨曦酒庄的老板离开骑士团时我也才十四岁左右,印象里只记得他和凯亚经常走在一起,两人的姓氏也完全不同,所以关于他们是兄弟的消息大概就是传闻......吧?然后,最重要的便是——当时旅行者就在凯亚旁边啊,我哪里敢问了真是的。

事实上,自从那次寻找血亲未果后,旅行者看起来虽然高兴是高兴了点,但伤心也是伤心了很久。这些积攒已久的压力就直接导致蒙德的每一寸土地都快被对方翻了个遍,连魔物营地和遗迹都没放过,安柏看了也得赶紧去劝着。所以现在,他们依旧是一副闷闷不乐却要强打精神的模样。

多少明白了对方内心之苦的我,终于决定邀请旅行者一起去冒险从而分散注意力——实际只是因为我这次的工作内容有一项需要人保护罢了。

“所以为什么会觉得风之翼上面要夹着塞西莉亚花瓣才算浪漫啊?”离开传送锚点有一段距离后,我抬头瞧着一望无际的平野,有些无奈地跟旅行者讲着委托,“还说几片不够美观,得起码绕着羽毛来上几十片,最好也带上叶子......”

如果芙萝拉听到这种要求,估计吓得把我从顾客名单踹出了。因此,我只能拜托旅行者帮忙,来到了魔物常常出没的摘星崖附近寻找塞西莉亚。

“毕竟是浪子的真情?”旅行者——空回答着我前面说的话。

“......飞起来一碰到绝对会掉的。”我叹叹气。

“不过塞西莉亚还挺好吃呢。”这时,派蒙飞到我身边,“之前在千风神殿附近扎营就煮过几朵,滑滑脆脆的,跟有点硬和干的风车菊完全不一样!”

“......那、那就好。”看着漂浮小精灵一脸深陷于回忆的陶醉模样,我不知说什么。

原来旅行者的冒险生活是这样吗?我也就吃过小灯草、嘟嘟莲和慕风蘑菇这些可食用的植物。不过除了一些外型奇怪和本就不能吃的玩意,蒙德郊外确实也算资源丰富了,感谢巴巴托斯——但是乱吃东西真的没问题么?我胡思乱想着,看向空和派蒙的眼神莫名变得敬佩。这就是天生的冒险家吧。

来到摘星崖并确定地点后,我开始了工作:采摘塞西莉亚。原本我是打算适当采一些就足够了,缺的再找芙萝拉要。可在旅行者突然迅速移动得仿佛出现残影,然后面前那一片花丛直接如大风袭过消失得一干二净时,我还是忍不住内心的震惊:”你这、你这是——”

“没关系。”反倒是派蒙一脸无奈地安慰道,“这里的植物长得都很快的,也就两天都恢复回来啦。”

“......”估计又是一个超能力。我沉默地看着旅行者在摘星崖走来走去,最后捧着一堆塞西莉亚回来:“我稍微留了些给别人,所以这里是二十一朵,应该够了吧?”

“够的,谢谢你。”我这样回答,然后又看见对方二话不说往自己本就有的异空间背包里一放,原本算显眼的花朵们全都不见了,仿佛我们就是空手上来空手回去——太强了,不愧是旅行者。

既能不靠神之眼催动元素力,又天生力大无穷身强力壮,还会死后复活拥有奇特背包......很难不认为他们就是神。但比起真正的神,例如巴巴托斯,那会感觉旅行者还是缺了些什么。我说不来,毕竟我也很奇怪,能瞧见两个人互相切换就足够特别了,结果还因此知晓了他们的秘密......难道我也是神?

好怪。我默默评价道。但这话也确实有道理。比方说,在旅行者进行切换时,我其实也在与之变化。因为不论我怎么与空或者荧接触,心里认为他们也只是「旅行者」,并没有其他的不同。不管是男还是女,哥哥还是妹妹,旅行者都是一样的强。

但是呢,恐怕其他人就不这么认为了。

既然已经完成了工作前的一项准备,我打算带着旅行者去其他地方。可在刚提出离开的建议时,对方反倒拒绝了:“等等,先别走。”

“怎么了?”

“其实我很好奇那个。”

顺着空伸出的食指看去,我从摘星崖上瞧见了提瓦特的蔚蓝之海,以及存在于水面的那座孤岛。

“哦,你说的是无人岛啊。”我了然道,“它从很久以前就在那了。小小的,上面只有几根老旧的柱子和一个日晷,很少会有蒙德人对它有想法。”

“但那有个风神瞳耶?”

“什么瞳?”

“风神瞳。风神像被鸟儿叼走的眼睛。”

“巴巴托斯啊——”

感谢旅行者,是他们让我明白了风神曈这种奇妙的东西究竟有什么用。毕竟我没有神之眼,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维修师。不过又说回来,其实吧,我身边有神之眼的人似乎都没提起过「风神瞳」,而且看旅行者收集的数量,恐怕只有他们可以瞧见……太怪了。

而在他们又说风神瞳收集到一定数量可以升级风神像,以此获得更多的力量时,我真的茫然了。这是什么奇怪的幻想小说走向,集齐必要的道具便可获得珍稀武器?

反正,旅行者打算去无人岛瞧一眼。我一开始是打算拦住的。

结果到了最后,我只能看着旅行者数了数背包里的外带北地烟熏鸡,接着打开风之翼就是往摘星崖下一滑,飞走了。

“……”

细心如旅行者,在出发前还提醒我,不管是成功或是失败,最好先去最近的传送点——名为仲夏庭院的秘境附近等待着他和派蒙。于是我也走了。

这一走倒也走得默契。

因为我刚飞到秘境旁边时,刚好瞧见它突然闪起一道光,然后熟悉的人影出现在面前——

“嗨。”旅行者,荧正向我打着招呼。

我:“嗨。”

“嗨什么啦——”这是还在甩着身上海水的派蒙。

旅行者似乎回想起什么,欲言又止着突然抿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两人就都站在原地,看着漂浮小精灵抓住挂在披风上的螃蟹。

也是在这时,我们听到了来自秘境的一道难以言述的声音:“嗷——救命——”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不可信。

但旅行者果然一脸担心地向秘境禁闭的大门看了一眼,接着就抬脚往那走去。而我和终于收拾干净的派蒙也紧随其后——不进去不知道,一进去吓一跳。

这秘境里全是魔物。什么丘丘人啊史莱姆啊深渊法师啊都有——等等。

深渊法师?

总之,我和派蒙看着旅行者在秘境里大显神通。她一挥长剑便是一片倒地的敌人,一放元素力就有仿佛铺天盖地之狂风袭过,可谓是天神下凡,强无敌手——

啊。班尼特刚才不小心原地滑了一下,然后撞到旅行者,导致她差点就把奥兹的翅膀给砍没了。而菲谢尔那眼神简直可以吃人。

其实我们真没想到在秘境里遇到协会里最遭嫌弃的冒险家与最受欢迎的调查员。

尤其是前者,前几天我还帮他完成了找猫的委托一起吃了饭来着。

“哼。当幽夜净土之臣民坠入漆黑的魔爪之中,本皇女即降下制裁之利箭,切断一切罪恶。”菲谢尔是这样解释自己为何会身处仲夏庭院的。

而奥兹忧郁地瞧了一眼自己的右翅,才开口:“小姐的意思是,她是来救人的。”

我懂。我太懂了。

啊,我说的不是菲谢尔。我指奥兹那简直是悲痛欲绝的神情。因为他的羽毛是真的漂亮,我非常喜欢。

“哎呀……对不起!”被救的冒险家,班尼特选择直接道歉,“我也没想到只是看一眼这个秘境,就被关在里面出不来了……”

我:“出不来?”

“对啊。菲谢尔其实也是,她一进来救我就出不去了。”

“……”在沉默之中,旅行者有了动作。只见她推一推秘境的大门,然后果不其然发现对方纹丝不动。

“……”

“……”

“……”

在三道不知如何形容的目光下,荧叹叹气,似乎明白了什么:“我突然想起来冒险突破任务还没做。”

“欸?!”

之后的时间里,我、菲谢尔、班尼特、旅行者和派蒙都在向秘境深处前进,直到终于击败了最后的敌人——在这秘境连通的地脉之中形成的无相之雷「阿莱夫」。

啊当然,因为没有神之眼,我全程负责的就是后勤和藏匿。而面对阿莱夫时,我、菲谢尔、奥兹和派蒙负责给班尼特和旅行者加油,结果很快就看到倒霉的冒险家被汇聚而成的雷之掌震得飞到半空了。

“……安息吧。”

“我还没死呢!”

先前也说过,虽然在我眼里,不论男女还是兄妹,旅行者一直都是旅行者。但实际,除去我以外,大家都对不同性别的旅行者保持着格外明显的不同态度。

如果旅行者是空这位哥哥的话,那么在队伍里的菲谢尔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活泼——我是指,一些小动作上的变化。比如微笑变得更多、对双方距离突然的拉进不会产生异样感、还很乐意继续宣讲着她那些宏图伟业。

而在旅行者是荧这位妹妹的时,班尼特自然是不会像现在这样做事拘谨甚至称得上逃避。尤其是当他又因为可怕的霉运出事后,也不大可能再畏畏缩缩担忧着来自对方的帮助。

当然,蒙德城的每一个人皆是如此,虽然不包括我就对了。

因此这样一说,我到底是什么情况呢?就单纯瞧见了旅行者复活所以才出现了异常?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

我这样思考了一会,看着面前的旅行者空(荧因为班尼特的背包再一次被绊倒,然后坠下了秘境的边缘那无尽的深渊之中。空之后在复苏之门出现了)跟派蒙与两位冒险家协会成员闲聊,然后决定先不考虑这么多了,出去之后再说。

于是,我们一行人便朝着真正的出口前进,而这也代表旅行者的冒险等级突破成功了。

但就在瞧着旅行者等人陆陆续续迈向外面,我抬起脚即将离开时,有谁的身影又在视线一侧一晃,导致我转过头来——

“啊。”我眨眨眼,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你、你是荧?”

“……”气质完全与身份是旅行者的自己截然不同的金发少女沉默着,那双浅色的眼睛瞧着我,“嗯。”

这就是空失踪的妹妹噢……

我忍不住问:“你难道一直都在看着我们行动吗?”

对方没有回答。她一直站在原地。

“……”我再问,“你跟深渊法师果然有关系?”

也还是没有回答。荧仍是注视着我。

仿佛过去了半响,双子之中的妹妹才叹叹气,似乎很无奈:“我本以为,这里只存在我与空的。”

“欸?”

“再见了。”

对方说着,身影在旅行者荧先前坠落的深渊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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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能看到两个旅行者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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