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悲惨人生的开始
“姓名。”
“程义。”
“年龄”
“17”
“干什么了?”
警察局的审问室里,程义感觉自己的眼眶里有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好像快要溢出来了,忍住扑过去保住警官大腿的冲动。
“我是冤枉的啊,大人。”程义义愤填膺的说到,“我只是上完网回家而已,就被你们给带过来了。”
说完程义捂着通红的眼眶,挤出了些不知名的液体,开始抽搐起来。
中年警察的表情也跟着抽搐了一下,“17岁上网?去的哪家网吧啊。”
“啊?为这事把我找来吗?”
气氛尴尬之际,就在我想着要不要随便供一家出去的时候,又进来了一位警员,“王哥,这个是特殊行动队带回来的,让他们来就行。”
那位中年警员看了程义一眼,那眼神好像是说下次在去网吧就把我抓走关个几天在通知父母领走一样恐怖。
这位略显恐怖的王哥出去之后,另一位警员温和的笑了一下,说让他稍等一下,给他倒了杯茶也出去了。
程义靠坐在椅子上,余悸未消地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清白是暂时保住了。
报假警,死老外,发大水,帅金鱼。
一推破事放在一个晚上,程义感觉自己是不是最近在走霉运,虽然我完全没见过那个死老外,但这家伙的尸体却是不放过我,死了都要诈尸搞我一手。
呆了好几个小时,这审讯室也没个钟表,要不是门外不时还传出些动静,我几乎以为这些家伙不会已经下班把我关在这里明天在弄吧。
况且从河里游出来衣服到现在还是湿漉漉的,刚开始还好,随着时间的流失是越来越难受。
胡思乱想着,期盼已久的门终于被推开了。
石麦和刘晨坐在我面前,那个......
“姓名?”
“程义啊大哥,今天我都给做了好几次自我介绍了,程义啊。”
“哦哦”刘晨摸了摸鼻子,“老大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出现在你昏倒地方的那个少年。”
“咳咳,能别提这个事情了吗”
石麦的头现在看起来像是没被敲过一样,这时无奈的捂着刘晨的嘴,“你是我大哥行不,把嘴闭上吧。”
两人拌了几句嘴后开始了对我的问话。
“总之我是因为对警察的信任才靠过去的,@#¥%…………”
“额......事情我大概了解了,其他地方没什么问题,但是我们并没有找到你说的所谓的报假警,嗯......实际上我们也没去过你家做调查,这方面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什么想说的?大哥你这是被人打失忆了吧。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这样吗。那就到这里吧,耽搁这么久实在是抱歉,你现在可以走了”
程义离开审问室之后。
“老大,就这么放他走了?”
“正常情况是不可能的,目标临死前还在往他家楼下走,刚死他就出现,身上的东西和那根球棍也不见了,带他回去又是发大水,水退了尸体跟着没了,再怎么说也要做下精神测试才能放他走”
“那他,怎么就这么放走了。”
“我刚从医院清醒过来就进来个电话,我一开始还以为领导要关心我,正打算问问这次受伤都进医院了能不能给放个假,结果一句关心都没有,就和我说了让我别太为难这个程义,
意思一下放了就行了。”
“民间口粗**”
“我看这个特殊行动队迟早要凉。”
出了警局,程义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
“嗯,凌晨四点,真不错,都不用回家了,吃个早饭就可以上学去了,不过一宿没睡,反正还要回家拿书包,还是回家眯一觉在去学校吧。”
“把早自习翘掉相信班主任那个老头子是会理解我的,毕竟在冰冷冷的警局呆了一夜,我浑身湿漉漉的,也不给条毛巾让我擦一擦。”
“唉,这警局也是越来越没人情味了。”
程义耸拉着脑袋走在无人的大街,凌晨的阳光浅浅的照在身上,在身后拉出了淡淡的影子,暴雨过后的空气有种独特的香味,好像能净化胸中的郁气,让人忍不住想要多吸几口。
一阵微风吹来,程义又缩了缩身子,嘀咕着“再好的身体也不能这么造啊。”
正打算快跑两步回去。道边的人突然向我搭话。
“小义?这么快就出来了?”
我回头看,是同桌乔峰,没错,和书中的大侠同名同姓,学习比我好多了,就是人怪怪的,难道好学生都是这么早就出来上学的吗?
“没,刚回家准备补个觉。”我回应道。
“那我们差不多,我也刚包完宿。”
“啊?”
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乔峰你个浓眉大眼的好汉也跟我搞这事,啧啧,平常真是没看出来啊。
“没错,刚包宿回去,帮我跟老头请个假,上午就不去了,回头我自己和他解释”
“兄弟牛啊,行,那我先走了”
回到家中,和坐在沙发上的老爹打了个招呼,换了身衣服洗了个澡,趴在床上举起手抚摸着红色的细纹。
“只用两次的话,消耗不大吗?毕竟有一段时间没动过手了。”
“好困。”
我翻了个身,将身体彻底陷在被褥里,昏昏沉沉的睡去。
......
我迷糊的揉了揉眼睛,用手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11点了吗,不能再睡了,不然班主任那老头怕是要给我点颜色看看。”
伸了个懒腰,嗯?“之前布下的警戒被触发了吗?”
我从墙上拿下一个小木斧,这东西是我在以前那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敌人那里缴获的,我反复测试了一下这东西后知道了它的用法。
他会在敲下的四个点之间形成警戒区,只要对拥有着抱有恶意的家伙进来就会震动一下并标记他们,拿着它会得到轻微的视觉强化效果可以看到被标记的家伙,哪怕站在浓烟或者不是特别厚的布后面也可以清晰的看到身体轮廓。
警戒区布置的越大,对恶意的侦测性能就越差,要是布置整个呈阳市这么大的话,估计有人冲到我脸上砍我它都没有反应。
总之我检查了下家里。没有发现什么被翻找过的痕迹。
“难不成转一圈看看我住哪里就走了?我昨晚出门前还没事,看来是昨晚我走了之后来的,我画的范围是这栋楼,可能这家伙只知道我的大概位置。”
简单分析了一波,我将木斧挂回原处,并在上面挂了一条细绳,这样触发警报就会发生变化。
出门吃个饭,饭馆的电视机正在报道昨晚的事情,呈阳市昨晚临时突然发布了雷暴大风蓝色预警。记者了解到,23时至次日1时,临河部分区域,出现特大暴雨,降雨量介于0.1~200.1毫米之间,多辆汽车被淹,部分行人受伤,所幸并无严重伤亡,具专家分析......
程义听着报道,好像回到了昨晚,雷声轰鸣,冰冷的雨水从天而降,好像要吞没世界。
“虎头蛇尾,要是连试探都是这般模样,这次怕是难善了。”
嗦完面条,起身赶往学校,老头子出奇的没发什么脾气,只是说了下不为例就放我回去了,不知道乔峰那家伙怎么给我请的假。
下午第一节课是化学课,睡了一上午蛮有精神的我补了一中午的化学作业。
补作业的时候同学们好像在偷偷看我,我猛的抬头又只看到大家都在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可凭借我多年的战斗经验,以前是班级小透明的我无论做什么都没有人关注,现在被人偷看的这种感觉如芒刺背,如鲠在喉,但我又不能说什么,不然更怪了。
本来想找乔峰的作业看看,毕竟他化学比我好多了,但一中午都没看见他,直到上课的时候才回来,化学课上课的时候我撇了一眼发现一片空白。
强,不写作业化学也考的这么好。
正胡思乱想着,化学老师突然提问了乔峰,问他做的答案是什么,他干脆利落的撇了我一眼把我的答案报了上去,不出意外,错了,化学要是像物理一眼简单就好了,我感叹着划去了自己的答案。
老师没说什么,让乔峰坐下又把我叫了起来。
程义,你做的答案是什么?
啊?“我做的刚刚都被乔峰说去了,我要是再说一遍我的答案,错的都一样,这就好像去别人家里做客,主人过来打声招呼称有事情先离开了,过一会客厅的花瓶却突然倒在地上碎裂开来,但我根本没碰过它一样。”有嘴都说不清楚啊。
我张了张嘴,我自己做的怕什么,便又报了一遍乔峰刚刚说过的答案。
老师看了我一眼没让我坐下,“有些同学啊,自己不好好做作业,就像那三舅姥爷化了脓的甲沟炎一样膈应人,没做就没做被呗,还把别人嚼完吐出来的东西又嚼一遍......”
乔峰化学比我好就默认我是抄的?
这种似曾相视的感觉让程义有些熟悉,好像又看到了那个老外在眼前暴成血雾的场景,是个人看到都会觉得我自己发大水搞事情,然后好方便自己毁尸灭迹。
这熟悉的黑锅扣在身上,真相就不那么重要了。
时间被什么东西拉长了一样,,当老师说爽快了开始继续上课,终于坐下的程义欲哭无泪,忍不住想要仰天长啸。
明明在最灿烂的年纪,还有一个金手指,不仅没过上泡校花,斗恶霸的爽文生活,反而过上被警察误会,被老师冤枉悲惨人生。
坐在椅子上的程义放空了大脑,“人生总是如此痛苦,还是只有青年是这样呢?”
下课时乔峰看着程义麻木不仁的坐在位子上,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拍了下我的肩膀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