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他很想她

40. 第 40 章 他很想她

屋里,计延宗低着眼皮,看着明素心。

她红着脸低着头,手圈在他腰间替他解腰带,她声音粘得很:“英哥,我们成亲都三天了……”

屋顶,明雪霁被元贞搂在怀里,听见他低低的嗤笑,脸涨得通红,想逃,又被他紧紧按住,他凑在她耳朵边上:“你这个妹妹,可比你放得开。”

明雪霁低呼一声,紧紧闭上眼睛。

屋里。计延宗低着眼,任由明素心一点点解开。是啊,成亲三天了,还没有圆房,可即便是现在,竟也觉得圆不圆房都没什么要紧,身体的**低到几乎没有,竟在这时,突然想起了明雪霁。

她这会子,在做什么呢?他已经很久,很久不曾与她在一起了。

屋顶,元贞还在笑,嘴唇蹭着明雪霁的耳朵:“我早说过,不要脸的人比要脸的活得痛快,你看看他们。”

明雪霁死死闭着眼睛,依旧挡不住屋里暧昧的声音直往耳朵里钻,明素心声音黏得很:“英哥,今晚别走了好不好?我什么都给你。”

计延宗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真是奇怪,成亲前明明还有几分期待,可他这会子,满脑子想的竟都是明雪霁。

想他们紧张窘迫的第一次,想她床笫之间永远害羞生涩的反应,想她红着脸告诉他有了身孕时,那亮闪闪的眼睛。从前以为天下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同,到这时候,才发现太不同了,简直是天差地别。

腰带解了下来,外袍也脱了,明素心红着脸垫着脚尖去解他的中衣:“英哥,睡吧。”

屋顶,明雪霁挣扎着,极力想逃开:“我不要看,你让我走!”

“为什么不看?”元贞轻嗤一声,声音一瞬间阴冷下来,“好戏还在后头呢。”

他掐住她的腰,忽地抱起放在边上,明雪霁惊慌着睁开眼睛,看见他沉着脸,飞起一脚。

屋里,明素心仰着脸,看着计延宗:“英哥……”

啪,一大团泥灰突然从天而降,正正好砸在她头上,明素心惊叫一声,计延宗急急抬头,啪啪,屋顶上接一连三又掉下几大团泥灰,眼睛鼻子嘴巴全都迷住,几乎没把人呛死,计延宗大声咳嗽着,拔腿想逃,咔嚓!屋顶突然掉下一大块,啪一声砸在他脑门上。

额头顿时见了血,明素心尖叫着往外跑,计延宗紧紧跟着,丫鬟婆子全都惊醒了,一窝蜂涌进来,就见新房里土灰腾腾,喜烛灭了,喜被上一片狼藉,头顶上冷嗖嗖一个破洞,月亮光冷清清地照了进来。

明雪霁被元贞带着走远了,看见荔香苑一带粉墙,元贞并没有停步的意思,胳膊横在她腰间,烙铁般地烫,明雪霁嗫嚅着,小声提醒:“王爷,我到了。”

所以,用完了他,就要赶他回去?元贞垂目看她,她如水的脸上泼洒着如水的月光,嘴唇越发觉得红了,很香,很软。他那时候,真的应该坚持拿到他的奖赏。他又不是什么白白做善事的好人。

吱呀一声院门开了,青岚候在里面,元贞抬眼,明雪霁用力挣脱,逃也似的跑了回去。

元贞站在门前看着她的背影,许久,拈了拈手指,指尖指缝,到处都是是软的暖的,是她残留的感觉。

第一天明雪霁醒来时,别院来接的人已经候在外头,匆忙洗漱了出来,计延宗也来了。

他头上包扎着,脸上有明显的懊恼:“昨晚屋顶不知怎的塌了一块,砸破了头,我已经找了匠人过来,待会儿挨屋检查一遍,你以后千万当心些,别伤到你。”

不会伤到的,王府别院是宗正局监造,各样材料都用的最好,若不是元贞动手脚,又怎么可能塌了屋顶砸了他?明雪霁点点头:“杨局正要我过去呢,怎么办?”

“说好了回你家去的,”计延宗皱皱眉,“算了,你去王府吧,那边的事情更要紧,我一个人去你家也行。”

明雪霁要走,又被他叫住:“簌簌,你今天过去时问问杨局正,或者能见到廖长史的话问问他也行,就说中秋宫宴,能不能顺便让你去觐见皇后?”

他热切地望着她。那天廖延说过这事后他就一直惦记着,最好的结果当然是元贞入宫时带着他去,但他知道不太可能,元贞并没有看重他到那个地步,他得找个别的,更合适的理由,譬如让明雪霁入宫觐见皇后。

元贞与她孤男寡女,自然不好直接带她去,那么他就能名正言顺陪着一道,饮宴之时最讲究仪态风姿,言谈得趣,这些都是他擅长的,他有把握通过这次宫宴,让皇帝牢牢记住他。

明雪霁看他一眼,几乎要露出元贞那种嘲讽的笑。她能猜到他的目的,她现在没那么笨了,只要多想想,他的心思并不难猜:“这样不合适吧,王爷怎么好带我去?”

“不妨事的,既带了你,必定我就要陪着,不会让你一个人慌张。”计延宗低着声音,“簌簌,这件事对你很重要,我知道你一向腼腆脸皮薄,但这次,你无论如何都要问问,只要能入宫觐见,你立刻就身价百倍,连你父亲从此都得高看你一眼,你再想查你娘的事也方便得多。”

多么会说话啊,都是为了她好,他丝毫不曾掺杂私心。明雪霁点头:“好,我问问。”

她并不打算问,更不想入宫赴宴。光是想到要和元贞相处就足够让人紧张,更别说还要见皇后,见皇帝。

这天明雪霁跟着杨龄学了饮宴时的礼节忌讳,乃至常见的酒令酒筹等等,要学的东西太多,一整天都不得闲,而元贞,始终不曾出现。

傍晚出来跨院时,明雪霁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向元贞的院子。他极少这样一整天都不露面,是太忙,还是出了什么事?

“簌簌,”计延宗赶来接她,“那件事你问了吗?”

“问了,”明雪霁转回头,不动声色撒着谎,“杨局正说她不很清楚。”

“廖长史呢?”

“没见到。”明雪霁迈步往前走,“婚书那些找到了吗?”

“没有,”计延宗跟在后面,一步一回头,指望着廖延突然出现,“什么都没找到。”

他絮絮地说着经过。明睿拿不出婚书,连账目之类也一概没有,红珠卖是卖了,可经手的人牙子早些年就搬出了京中,谁也不知道究竟把红珠卖去了哪里,一切都很麻烦。“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帮你追究到底。对了,我给你带了许多衣料,你做些新衣服穿吧。”

明睿心虚理亏,他要什么就给什么,于是他临走时,便从明家的绸缎铺里把最好的料子各取了几匹:“都放在你房里,裁缝也来了,待会儿你量量尺寸,让他们尽快做起来。”

明雪霁很快意识到,他拿的是明家铺子里的料子,只要了解他的脾气秉性,脱离了从前的仰望爱慕,他也并不是很难看透。点了点头:“多谢你。”

“你我夫妻,何须言谢。”计延宗心里热切着,紧紧跟在她身边,“簌簌,我至今还不曾与素心圆房。”

明雪霁怔了下,快走两步甩开距离,极力压下恶心发呕的感觉。谁要听这些,便是昨夜折腾他们也并不是她的意愿,只是元贞看不惯罢了。他要如何便如何,一切,早就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簌簌,”计延宗满腔热情像被浇了一盆凉水,以为她会欢喜甚至感激,可她这个模样,怎么觉得不像?眼看她越走越快,计延宗紧走两步跟上,摸了摸头上的伤,“我头上的伤得尽快调养,不然就怕中秋宫宴时有失观瞻,素心年轻不会照顾人,我去你屋里住吧。”

按理他该再安抚安抚明素心,才能让她更加听话,可有时候情感并不服从理智,也许是受了伤,情绪有些低落的缘故吧,他很想她,想念从前那无数个日夜,有她陪身边,安稳笃定的感觉。偶尔放纵一次,也是可以的吧。

计延宗说完了,等着她的回应,她还在飞快地走着,走出花园,穿过角门,计延宗急急追在身后,她越走越快,径直走去偏院,叫住了单财家的:“姑爷头上有伤,快扶姑爷进去。”

单财家的眼疾手快,带着另个婆子一左一右死死搀住往院里走,计延宗沉着脸回头,看见明雪霁站在院外,笑容淡淡的:“回去吧,总要给素心一个机会,让她学学怎么照顾你。”

计延宗失望到了极点。她怎么这么傻?天知道他并不是为了找人照顾,他只是,想她罢了。

明雪霁回到荔香苑时,屋里果然堆了许多簇新的衣料,裁缝在边上等着量体,青岚试探着问她:“夫人,量吗?”

“量。”明雪霁伸开手臂。

软尺一点点量过,明雪霁低眼看着。为什么不量呢?都是明家的东西,甚至也许,都是母亲的东西。该是她的,她都要拿回来。

新衣服紧赶慢赶做着,明雪霁每天一早出门晚间才回,一日三餐都跟杨龄在一处用,忙碌得很,每天都有学不完的东西,每天晚上回来时,手脚腰肢无一不是酸软,然而自己也能感觉到言谈举止,甚至连看人的眼神,都比从前大不一样了。

唯一让人疑惑的是,元贞从那天之后,再没出现过。从最初的松一口气,到后面微妙的担忧,明雪霁也说不清到底是想见到他还是怕见到他,只是每天临走之时,习惯了向他的院子望上一眼。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是八月十四。

明雪霁清早起来时,单财家的已经等在门外,脸上带着笑:“我家姑娘让来知会大姑娘一声,从前家里乱糟糟的没个章法,各样开支都没个准数,从今往后各屋的东西都要登记造册,各屋的丫头婆子管什么事领多少钱都由我家姑娘分派,各人的吃喝穿用也都一律从我家姑娘手里过,大姑娘以后要什么东西的话就去我家姑娘那里领,领走时要拿对牌登记,交还时也是。”

她一努嘴,另个婆子连忙把手里的一摞对牌晃了晃,单财家的笑眯眯的:“就是这个东西。”

所以今后,是要她吃喝穿戴都从明素心手里讨吗。明雪霁没说话,转身离开。

单财家的追在后面还想再说,遥遥看见计延宗匆匆走来,连忙闭了嘴。

“簌簌,”计延宗很快走到近前,“我陪你一道去吧。”

明雪霁知道,他还是不肯死心,想赶最后一天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入宫。抬头望向别院,飞甍高耸,寂静无声,也不知道元贞,此刻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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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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