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7.第497章 还是喊你一声帝君？
我猜的也并没有错，没过多久，整个亡魂江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化，无数亡魂汇聚成一条通往最深处的路，指引着我。
我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如果说，如今我还有没有可以信任的。
那张明宇便是其中一个。
如果他想杀我。
那么他就不会是帝君了。
很快我便来到了那座庙宇跟前。
我没有逗留，直接走进了庙宇。
“我以自身入局，与你一般。”
哪怕他的样子还是张明宇。
不出意外，那两道气息便是来自于张明宇和太极。
“这些东西，既然为的是众生。”
“想要告诉他，这局其实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我也明白了，无论是转轮盘，还是轮回，亦或者是这众生，需要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整座庙宇此时看起来已经变得十分的普通，一眼看去已经没了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其中的两道气息却十分的明显。
“那么现在的你，到底是帝君，还是张明宇呢？”我再次问道。
“如果我说，我现在，是帝君呢？”他平静开口。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起来，“你是帝君，我便以面对帝君该有的态度来面对你。”
“我也好。”
很快两道身影便出现在了我的跟前。
“你这一次来。”
这是张明宇给我的。
我看着他，还是喊出了这个名字。
“但我更希望，现在的你，还是张明宇，而不是帝君。”
一双眼睛中神采奕奕，如同神明在世。
他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看着我，片刻后才继续道：“既然你想喊我这凡俗的名字，那我便是张明宇便是。”
我从没像现在这么失望过。
这也让我有些感叹。
“我也知道了，原来我不止是张明宇。”
“你为什么会是帝君呢？”
“我现在该叫你张明宇。”
哪怕我清楚，无论是张明宇也好，帝君也好，他其实并没有变，如果变了，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而他也就不会坐在那里看着我。
就算他是帝君，也依然是我的朋友，是我如今仅剩的唯一的朋友张明宇！
“还是喊你一声帝君？”
“在争的，其实都是我们想要看到的东西。”
“我原本想要将张明宇带离开这里。”
只是给我的感觉，却已经完全变了。
“众生就该有自己的选择。”
说着，我站起身来，将身上的两支香拿了出来。
我身体一颤，然后收起了情绪，再次坐回到蒲团上道：“这局本就没有对错。”
“张明宇！”
我继续道：“我之前也没有想到这一点。”
“师弟觉得我是谁，我便是谁。”
“又为何，要让他们始终都在尝那轮回苦？”
这香原本有三支。
“我们都知道，众生皆苦。”
如果他是帝君。
我走过去，也跟着坐在了蒲团上，在同时张明宇再次开口道：“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不少事情。”
“泰山府君也好。”
那么从今天起，他便是帝君。
“所以无谓的牺牲便已经不重要了。”
我看着他，再一次自嘲的笑了起来。
“只是，偏偏，你现在是帝君。”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笑了起来。
我一直都收着。
我原本想着，我就算用不到了，这也是张明宇给我的一份礼物，而现在，张明宇既然已经不是张明宇了，留着……
这其实也不重要。
“这重要吗？”
“我还是你口中的帝君。”
他也是帝君。
“我耗费了很长时间才将那些记忆吸收。”
“因为我已经明白了这局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真的想明白了吗？”
事物的变化，因果的变化并不重要，人没变，就行。
“你说，这是为什么？”
其中一支在敲葬仙钟的时候点燃了，这两支本事张明宇给我的救命的东西，但在去赶尸一脉的时候，因为玄女的原因我并没有用到，后面也一直都没有再用过。
或者不是失望。
我看向我。
可我，还是难过。
“他甚至说，他死后如果能够投胎转世，他也不愿意再做一个人了。”
我微微点头。
他们两个都没有什么变化。
是难过？
还是不甘心？
我不知道。
“只是这个选择的权力，从一开始就被你们剥夺了！”
又有什么意义？
将香放回到供桌上后，我转身看向仍旧在蒲团上的他。
我虽然没有承认过天师山弟子的身份。
“他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在这里守着了。”
“却最终，还是走错了路。”
“我承认，在去了一趟冥之后，帝君的一切都让我敬佩，但那终究是帝君，而不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张明宇会这么坦然的去接受帝君的身份，为什么他就不能还是张明宇？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
“他不想活了。”
“重要！”
“玄天。”
张明宇沉默片刻道：“在来到这里后，我便感觉有一些记忆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
她来自于冥，且与奈何桥有着很深的关系，至于是什么身份和关系，那就不得而知了。
“为什么？”他下意识问道。
“那么……”
“但你们却都忘记了。”
“我来这里之前，想过现在这种情况。”
哪怕……
他双眼微微眯起，周身神明气息在这一刻更加明显。
“那么，为什么，不愿意听听众生的声音？知道他们的想法？”
“选择的权力？”他眉头微微皱起，自语片刻后，脸上突然多了一抹笑容。
张明宇没有回过身来看我，只是手一挥，身边又多了一张蒲团。
但这一声师弟，却已经代表了很多东西。
“一直到有个人告诉我。”
如果他是张明宇。
“你们也好。”
我反问。
对于她的身份我虽然不清楚，但也有了一些猜测。
张明宇盘膝坐在蒲团上，一旁的太极周身黑色雷电不断闪烁，见我到来，瞥了我一眼后便继续趴在了张明宇身边。
老妇也在同时从中走出，在看了我一眼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我到庙宇之外时，庙宇的门便也自行打开了。
“看来，的确得走众生之路，才能知晓这局……”
“存在的意义！”
（晚安！）(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