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
高泉淙有些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目送屠太默回去之后,便再次去找老总兵,要与老总兵一起去京城,老总兵沉重的眼抬起看了看高泉淙,婉言谢绝,但高泉淙扑通一下,跪坐老总兵面前:“晚生别无所求,只求他们的秘密,卫国安民,仅此可矣,愿老总兵赐教。”说着连磕三个响头,涕泪俱下,声颤音微。
老总兵还是摇摇头,收拾好自己简单的行装后,便踏上回京请罪的路途,但简单的行李中,只有一物老总兵犹为珍爱。高泉也顾不得刚到边塞几日的舟劳顿,便要跟随老总兵一路回京,
从边塞到京城足有三月路途,即使一路骑驿马,住驿站,也需二月,在初几天高泉淙每日缠着老总兵,一路上对老总兵照顾有加,但老总兵并不对他多加理睬。但在这前几日旅途,高泉淙就发现周边百姓人烟稀少,破败之景所行之处皆愈行愈多,一问附近生活的几家百姓,都说道近些年连年灾荒,饿死的人不少,但总归过得去,但最近突然又多加了十成的税,日子是过不下去了。像他们这样的百姓,少数去地主豪强家做了佃户,大多数人都成了流民。一位佃户更是对高泉涂说道:“我们这些做佃户的也还好,上面加税也不关我们的事,那些自己有地的,没地的可真是苦了,有粮就被收税的全收了,没粮的就打,光打,我们村就打死几十个人,这周边几个乡一合计,倒把那官府衙门一把火烧了,说是什么起义,反正那些流民也跟着走了,这位老爷大人,您再往前走上个四五日路,估计能碰上,听说那为首的叫什么陈浪,要光复那陈氏王朝,说什么专杀贪官污吏…”
高泉涂听后皱皱眉,吩咐手下给他们几钱银子,便将先前的事告诉了老总兵,老总兵听后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这样了吗,先皇,您让我守的边疆我守住了,但这一郡百姓,唉,是杨丘无能了。”
“先皇?”高泉淙不解地问道:“您说的是梁高祖?”“不,不是他。”“小伙子,照顾我这么久了,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那老总兵缓缓闭上了双眼,高泉淙则是将神情严肃起来,屏息凝神,双眼直盯着老总兵。此时已是日落时分,驿站的火烛不甚闪亮,晚风清柔地飘过老总兵的身前,似乎想将老总兵脸上的皱纹抚平。
落日的余晖照在老总兵身上,给他打上一层岁月的沧桑。老总兵将头抬起又放下,嘴角轻颤,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交错中,向高泉淙道出了一个时代的历史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