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难道是第六感
第98章第六感
“老四,**又中邪了?”
胡子猛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迷糊着哼了一下,眼前的景物一下明了。
“火呢!”我疑惑的问道。
“什么火,你别吓着我。”胡子瞪着眼惊恐的把我手中的念珠取下,又重新挂到了我的脖子上,“看见没有,你一取下这玩意,就开始不正常,你可别把老胡我吓着,要不然我们回去,你老子不说,我老子还不会放过我。”
胡子在一边絮絮叨叨,我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下大是吃惊。
一弯新月浅浅的挂在夜空,在我的面前,还是那座安静的小城,就仿佛调皮的孩子,睡梦中说着梦话,又是一个翻身,轻轻的打着呼噜。
难道,我刚才是做了一个梦?那些大火,那些鸣叫的消防车,那些奔跑的人群……都是梦?可是如果是梦,那么为什么这么真实。就仿佛一个烙印让自己无法去除。
“这孩子,真是可怜,癔症犯得挡也挡不住,不会是那个什么诅咒又开始发作了吧。”胡子晃晃我,在我的面前伸出一个指头,“老四,这是几。”
“去你的,你真把我当病人了。”
我一巴掌拍向胡子,胡子一边跳着躲过,一边嘻嘻哈哈的拉着我向那旅店走去。完全没有再提那念珠的事情,毕竟自己的性命还是珍贵的。
天色仍然没有大亮,两个人晃荡着到了招待所,敲了好半天的门才进去。也顾不上洗漱,一头就栽倒在床上。
所谓的诅咒,所谓的巫毒,都他妈去见鬼吧。
看着手中那串人骨念珠,我不由得第一次感觉到有一些恶心,我怎么会把这样的东西带在身上,我用双手捧住那串念珠,才知道这看起来象玉石的念珠,是异常的沉重,它的重量一如黄金。
我轻轻地抚摸这表面粗糙的念珠,仿佛能触及内部极光润极细致的质地。我看出人骨念珠是手工磨出来的,因为它表面的许多地方还有着锉痕,虽然那锉痕已因摩搓而失去了锐角。细心数了那念珠,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一十粒,用一条细而坚韧的红线穿成。
如果说人骨念珠是喇嘛的遗骨做成的,一般只用手指骨和眉轮骨(就是眉心中间的骨头)制成。那么我身上这串念珠岂不是用了一百一十位喇嘛或活佛的眉轮骨。
我再度捧起人骨念珠,感觉到心潮汹涌,胸口一阵发热。
想起这串念珠还有一个承诺,是黑喇嘛的承诺吗?那么他承诺了什么呢?可惜那老妇寿命已尽,这一切又如一个迷一样占据了我的心头。
我又想起那个占山为王,杀人无数的黑喇嘛,随即又想起那个义薄云天,大气凛然的刀疤脸,这两人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如果有关系,那么为什么会和那个楼兰拖不了关系。
楼兰,对,就是楼兰。
那个吃人心的南兹德巴特怎么样了,装傻的奥勃鲁切夫到底找到了那个黑喇嘛的宝藏没有。
还有那个札哈沁贝勒怎么样了,那个贝勒叫什么,贡布?奥其尔,还是奥其尔。还有一个让人胆寒的绰号——孤狼!
真是可笑,不对,孤狼!贡布?奥其尔!
我一下惊起,这个贡布?奥其尔是买买提的爷爷。难道真的是他,以前听他讲起的时候,并没有多深的印象,可是如今,那老妇人的讲述竟然真实的佐证了,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说,所谓的黑喇嘛宝藏并不是空穴来风。
一个民族老妇人竟然会用河西汉语方音吟唱,可是那个老妇人唱的是什么歌曲,什么说话的猛兽,奔走的石头,歌唱的沙丘,凝固的河流……
还有藏宝图,不知道那张藏宝图现在又在谁的手里,好在刀疤脸这次伤愈,定然会靠着自己的传承带我们去。
心中释然,便沉沉睡去。我的心已经开始幻想,当我与胡子身在宝藏中的样子,那一定是金光灿烂。
“老四,老四!”急促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睁开眼,胡子焦急的面孔出现在我的眼前。
“怎么了?”
“今天,我们要回家了,再不起来,我们赶不上车了。”
我天,我忘记今天,我们要回家。胡乱摸了两把脸,胡子付了钞,两个人自然是高高兴兴的回家,毕竟没有什么能比得过回家幸福。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寻找江湖,最好的莫过于车站,或者说就是江湖的一个缩影。而在中国任何一个省份长途车站永远是鱼龙混杂的地方。
且末的长途汽车站候车大厅里人不多,显得有点冷清。
买完票,胡子和我一边嘻嘻哈哈的打闹,一边等着班车发车。我们的对面也是两个青年,一个小个子,一个胖子,和我们一样在等车。
时间还有一些,胡子晃荡着去买点小吃,我就在那里等着胡子,不知是因为没有休息好,还是别的又开始犯困。
梦中竟然梦到了一个老太太被那两个青年骗,想要制止,却被胡子摇醒。
“哎,我说老四,你怎么又睡上了。”
让胡子晃醒,一眼就看到那两人还是那样在我对面,不禁对自己可笑的梦感到有趣。
我摇摇头,咦,怎么又做梦了,向胡子笑笑,便在此时,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从车站门口进来。
“胡子,咱们打个赌。”
“什么赌?”胡子这家伙生来都想赢么,输了又不服气,就和我身边的人一样,那是十人九赌,要不人家说中国人好赌呢。想来是人本性真实的一面,那就是人都有这样的一种的心理,总以为在运气方面,以为自己的运气总比别人好,总喜欢高估自己,而且总是幻想自己的下一局自己的运气能好起来。尤其向我们这样底层的这些农民、工人。
从秦始皇到今天,这两、三千年,咱中国的农民、工人辛苦劳作,什么时候真正衣食无忧过?即使有那么几年日子太平过,吃饱过,但绝对不能长久,战争和饥荒接踵而至。中国人盼望着吃饱、穿暖,这一等就是三千年!
越是难以解决温饱问题的民族,越是想通过捷径达到过上富贵的生活。
正是由于这一点,中国人为了过上富贵人家一样的生活,其途径有两条:一是造反推翻当时的**政权,自己也过上帝王生活,“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二是参加科举考试,考上进士就能当官,当了官当然就能过上富贵的生活。
造反未必就能成功,参加科举考试未必就能考中。几率都非常小。但是富贵生活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长期温饱都难以解决的中国人真是忍无可忍,只要有机会就要试一试。
我和胡子的举动,其实也是一种赌博。一种不在赌场里的赌博,或者是精神空虚要寻求刺激
两人说好,谁输就让谁,一路上请对方吃喝,胡子当然乐意。
“胡子,看好要掉一个包。”
胡子眼睛不敢眨动,直直的看着那老太太。
那老太太从车站门外进来,在椅子上坐着的2名青年,其中一小个子起身离座,走到老太太跟前也许是无心,也许是有意,突然一个小包滑落到那老太太的跟前。
“同志,同志!”那老太太叫着前面那青年,可是那青年已经快步走出车站。
胡子看着我,小声说:“只是运气好,不算啊。”
“运气好,你信不信,那包里有钱。”
“废话,那包里肯定有钱。”胡子和我说着话,眼角一边向老太太瞟去。
老太太捡起那包,正要打开,仍然坐着的那个胖子突然跑过来,叫着,阿姨,里面是什么,随即拉开那包,只见那包内竟然有一沓用皮筋捆着的钞票。
老太太都看在眼里,胖子见状,说:“阿姨,好多钱啊,见者有份,咱俩分了。”
看着钱老太太也有点动心了。
“你信不信失主要回来找钱?”
“不信。”
胡子刚说完,就听到有人喊:“我掉钱了,谁看见了?阿姨,是不是你捡到了,我刚才从你身边过去,是不是你。”刚才那小个子已经快步进来站在老太太跟前。
我看到胡子已经张大了嘴。
没等老太太反应,那一旁的胖子说道:“你冤枉人不是,我和阿姨都在这,没看见你掉钱啊,你刚进来,是不是掉外面了?赶快去外面看看,别让人捡走了。”
那小个青年,一边说谢谢啊,一边向外跑去。
“胡子,他们要分钱了。不过那胖子在骗老太太。”
胡子没有理我直直看着那俩人,要是到现在还看不出来,胡子可真是傻子了。
那胖子看有人看顿时紧张:“失主发现了,他要是在外面看到没有一定会回来找你,阿姨,这样吧我吃点亏,钱都归你了,你把你身上的钱都给我算了。”
老太太怕那失主回来,慌忙把全身的钱掏出来,估摸有个五、六十块,胖子一边伸手去接,一边把那包递给老太太,随即就要消失在人群里。
便在此时,胡子冲上去,一把抓住那胖子的手,叫道:“你妈比,骗人骗到老人头上了。阿姨,你包里的钱是假的。”
那胖子一边挣脱胡子的手,一边不停诅咒。
老太太一脸迷茫的,却又不信,伸手打开包里的那沓“钞票”:除了最上面和最下面的一张外,里面厚厚的一沓竟然全是报纸。
胡子轮起巴掌,几下把那骗子的脸就打肿,骂道:“王八蛋,把老太太的钱拿出来。”
胖子挣扎几下,知道不是胡子对手,乖乖的把那老太太的钱递了过去。随即,胡子一脚把那胖子踢飞,叫道:“下次别让老子看到。”
此时,老太太已然明白自己上当了,向胡子千恩万谢。围观的众人也纷纷夸胡子是个儿子娃娃(好汉,男人的意思。)
……
胡子得意洋洋的向我走来,“怎么着,看到没,我,胡子,儿子娃娃。”
我“哧”的笑了出来:“儿子娃娃,我们打的赌算数不。”
“你就别诓我了,这骗术,老子怎么不知道,别搞得你未卜先知一样,不就是一掉,二捡,三分,四缠,五调,六溜吗。”胡子得意洋洋的说,“老子怎么也是学过侦查的,你这个赌不算,不算。”
“哎,儿子娃娃就这样啊。说话不算数。”
胡子想想,觉得可能不好意思,把手中那一捧用报纸包的五香花生一把全塞给了我。
“哟,那我可笑纳了,儿子娃娃。”
我笑着拿起那捧花生,也不和胡子客气,自个转过去,一个人享受。
突然,报纸上一则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
……
12日凌晨2时30分左右,***县城北街居民区发生一起火灾,过火面积达799平方米,造成13户、34人受灾,10人死亡,直接财产损失近30万元。据**公安消防支队初步调查,此次火灾初步断为油气着火……发现迟报警晚、居民区房屋密集且多为砖木结构等成为灭火困难的主要因素。
……
我一下惊呆,那北街居民区不正是那维族老妇的居住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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