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上:(两年后・以爱为名!)

番外上:(两年后・以爱为名!)

在这繁华而日趋腐朽的都市中,有人沉沦于美食,有人沉沦于豪赌,也有人沉沦于权势。对于沉沦者来说,沉沦,或许是一种快乐,亦或是一种幸福。可是,当一个人被一段己所不欲的情感所困并沉沦其中时,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夭夭找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就她自身而言,她最讨厌的那个男人,却困惑了她很久……

她爱过冷亦,犹如飞蛾扑火一样地爱他。但那是曾经。

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

自从两年前发生的事后,她就一直想办法摆脱他。

但生命就是一场滑稽的玩笑,想要时,求而不得;可当准备放弃转身的时候,它却向你伸出了手,用只手遮天的恐怖之力,束缚了你的身心!

两年的时间,不长,但对于这个快节奏感的现代化都市,足以使一切的人和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比如,谁也想不到曾经那个个性十足不惧强权死到临头也不服输的化妆师夭夭会变成黑市亦爷的地下十青+人;谁也想不到,曾经那个倔强又任性大小姐脾气十足的古冰玉成了如今古氏集团成熟独立的女总裁;而曾经那个令女人退避三舍的gto冰山总裁-凤罹镜,竟摇身一变,成了a市排行榜首位的豪门钻石单身男,未婚女性第一梦中情人!

a市夜晚的星空下,今夜不夜城区的白金级银座酒店无比隆重地,等着迎驾一位贵宾。

酒店云集了a市所有的巨贾富商,包括古冰玉和凤罹镜、以及国浩财团的季邵枫这些本城的豪门名流人物。因为这位来自英国的贵宾,是家族生意遍布半个欧洲和东南亚的斯格顿家族现任掌舵人,刚继承了爵位的年轻伯爵——杰雷·斯格顿。

更因为,这位年轻的风云人物,是夭夭他们的故人,是她好友古冰玉的弟弟。

确切的说,是两年前古冰玉家变之前的弟弟!

谁都没有想到,事隔两年,他还会再次回到中国这片土地……

在贵气十足的宴厅人群中,夭夭与几个女性朋友在品着香槟,鲜花与酒香的缭绕氛围中,穿着黑色露背礼服,盘着别致头发的她格外令男士倾心。摒弃她的容貌与身段不说,光是那愈发变得冷艳的气质以及她在化妆界的名气,也足够引人注目。更重要的是,她是单身。

夭夭当然无暇理会那些男人的目光,她正看着对面那群商业人物中的凤罹镜和冰玉。凤罹镜身边名媛女星,美人如云;但同样身为本城出名的美人-冰玉,这个作为早在媒体前公开不会结婚的过于独立的女总裁,她身边倒尽是些商场伙伴……

看着冰玉沉稳而干练地与那些人交谈,夭夭无奈地闷笑一声,摇了摇头,她为冰玉的冷静感到不可思议。

虽然那个人是以斯格顿品牌董事的商业身份来访,但好歹他们之间也曾有联系啊!

果然,经过世故与岁月的沉淀,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大小姐了。她变得稳重,有着一个企业领导者该有的冷静与淡定,顾全大局。当然,也许她早就接受了事实,因为这两年间多少都会在媒体报导上听到那个男人的事迹,这个即将到来的男人已经不是昨日的那个杰雷了!

冰玉如今站在这,和其他他人一样,仅只是代表自家的企业集团……

在夭夭思绪一时沉浸在过往时,她的身边又走过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不一样,他笑容自信而张扬,“不愧是夭夭小姐,在这种场合也发呆,真符你的性子。”

夭夭眸里一愣,回过神,“黄磊?”

谁能告诉她,这个a市的黑道老大为什么会冠冕堂皇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个商业酒会上?

“你对我的出现感到惊讶?还是觉得我不能来这种地方?”黄磊脸庞俊朗而阳光,即使西装革履也像个帅气的大男孩一样。令人完全想不出他的身份。

夭夭笑笑摇了摇头,眼角有些顾虑地看了看周围。

黄磊知道她在找谁,不外乎是担心冷亦与他碰上会发生什么之类的……

他故意扫了眼她旁边,“咦?你身边没有舞伴吗?对了,银座的老板可是从不在人前露面,看来他没办法陪你,你被冷落了。”

“……”夭夭顿觉一口气卡在胸口,“你到底来做什么?羞辱我?”

“哈哈,没什么了,我是来替你解围的。既然这样那我就委屈地当一回你的舞伴吧。”末了,他还特别招打地加上一句,“不用感谢我,我最看不得女人受委屈。”

迎接的贵宾一时没有到,为免无聊,酒会前半场有预热的交际舞。

灯光与优雅的声乐中,已经有些宾客与舞伴旋转起舞了。

黄磊一身绅士的西装,风度翩翩地向她伸出一只手,“要来吗?”

就在夭夭发怔的几秒间,他微收下巴,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低低地说,“是怕他看到我们在一起?你们不会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吧?”

看着他几分意味的笑,夭夭脸上发胀,觉得很没面子。

她干嘛老要怕那个姓冷的?

“笑话。”她心一横,“我怕他?走吧,跟我跳一支舞。”

两人也算是熟人,很快牵着手走进了舞池中央。

黄磊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夭夭不想知道,她目前就一心跟冷亦抬杠,百般顶撞和忤逆以示自己的不甘屈就……

凭什么当初对她挥之则去,现在想留就留,当她什么?

舞灯流转中,夭夭看着黄磊那张阳光热情而充满自信的年轻人的脸。在他身上只有阳光,而没有成熟男人阴鸷和城俯。他,和冷亦是完全不同的人。

曾经,他们也有机会在一起的。

黄磊对夭夭笑,“我这个大帅哥,让你看呆了吧?”

“臭美,应该说我这个大美女陪你跳舞,是你的荣幸!”

“是是是,实属荣幸……”

他们说笑着,和黄磊在一起,无论何时都是轻松愉快的。

受气氛渲染,舞池中的人逐渐多起来。两人踏着轻快的舞步,恍然间,好像又回到了过去……

只是一回头,就看到舞池外面的冰玉在向她使眼色。

夭夭不明所以,顺着冰玉使眼色的方向瞥了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所熟悉的修长身影。

是冷亦!!

他刚刚走进酒会大厅,旁边站着他的手下阿靖和酒店总经理。胡经理在跟他说着什么,似乎介绍酒会的情况。

冷亦是银座酒店的老板,他来这里本来没什么。冰玉向夭夭使眼色是因为,他正盯着她……

夭夭蓦然心惊肉跳,忙转过头不去看他,她将黄磊引到了舞池深处,可是冷亦仍然能看到她。他身躯笔挺地在那里,一只手袖在裤袋里,另一只手戴着白手套,正同胡经理等人说着话,目光却一直盯着夭夭。夭夭不断地望向他那边,希望能够摆脱他的视线,但无论她走到哪里,他的目光始终都在盯着她。

夭夭开始惊慌失措。虽然她先前‘横’着胆子,但这会被冷亦逮了个正着,她莫明地有种被人捉-‘女干’在场的感觉。

冷亦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并且早就表示过不希望她与黄磊再有任何接触。

就在夭夭心脏‘砰砰’地加速跳动时,听到黄磊闷哼了一声,踩到了他的脚。

“不好意思……”她手忙脚乱地道歉。

黄磊是什么人,岂会没有注意到冷亦的出现?但他还是体贴细心地问了声她,“怎么了?在没有事?”

夭夭不喜欢这种心情,明明巴不得离开那个男人,却总是因为他的出现而不禁注意他,望向他,心脏都是颤动的。

他的一个眼神或身影就令她没来由地惊慌……

或许,是因为她怕他吧?所以一直都处于被动。

她决定了,今天,她非要摆脱这种困境。

“没事,我们到那边去吧。”夭夭无视了冷亦眼中的警告,拉着黄磊往舞池的另一边,两人的身影渐渐没在人群中。

酒会大厅的另一边,一群企业领导精英群中,冰玉端着酒杯摇了摇头,她觉得夭夭是疯了。

男人吃起醋来,有时不是一般的可怕,何况冷亦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温和的十青-人。

果然,冷亦看着夭夭的方向,跟身边的胡经理说了句什么后。现场的音乐马上停了。

舞池中的人只好茫然退场。

但在场的都是些名流贵胄,自然不能得罪和扫人家的雅兴。这时胡经理笑眯眯地走上台拿起麦克风,“打扰下诸位,今夜银座有幸迎来在场的众位贵宾,我们老板想亲自跟大家说两句感激的话。”给出这个中断交际舞环节的名堂后,胡经理将大家的目光引向台下的一个方向,“下面有请我们的冷老板……”

冷亦很冷静地走出台,洁净的黑西装衬着修长的身材,身上无论何时都散着冰冷而稳重的气息。

台下很快就有了不小的动静。银座酒店在上流社会中有很知名的地位,而银座的幕后老板,却一直未在人前露过面。

所以当大厅中的人看着这位传说中的冷老板,突然都鼓起了掌声!

成熟俊美,又带着禁+谷欠气质的男人,更加容易引起异性的暇想。

掌声中,混着女士们的赞美,“嗯,很有男人味。”

“绝对是大男人主义类型的,无论哪方面都是主导地位。”

“只是给人感觉很冷,不太好相与的样子……”

“作为十青+人来讲无疑令人心动,但要嫁的话,估记还是凤少那种类型的比较好。”

不远处的凤罹镜微蹙眉。

冷亦从善如流地讲着那些排场话,优美而独到的声音通过电流回响酒会大厅每一个角落,听得夭夭心底发寒……

尤其是他从台上射过来的目光。

既使夭夭躲在人群中都感觉得到,她拉起黄磊的手马不停蹄地往外面走。

出了酒店,外面到处扬溢着幸福而甜蜜的笑脸,街上的人比平时还要多还要热闹。夜晚的清风带着玫瑰的香甜迎面拂来,夭夭鬓边几缕发丝吹动着,柔媚动人。

今天,是情人节。

“你在担心什么?”黄磊在身后抱着手嘻笑着,明知故问。

“没有,就是一时不想看到他。”夭夭鼓了鼓腮帮子。

“你们我们像不像女十+夫……”

后面两个字立即被夭夭瞪了回去。

黄磊无所谓地笑着,和她一起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一直往前走着,他们的外貌无疑是金童玉女,吸引了甚多的路人目光。

黄磊风趣而幽默,跟他在一起,总是有一种很简单的,单纯的,小小的快乐。

岂码,冷亦是绝对不会这样陪她逛街,跟她一起在街头看着最平凡的风景。看着身边走过去的一对对情侣,夭夭心情很惆怅。

“夭夭?”黄磊见她半天没吭声。

她回过头,“不好意思,把你拖出来。”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我本来就不喜欢那样的场合……”黄磊顿了顿,看向她,“一段时间没见,我只是去看看你。”

见夭夭沉默,他又问,“你,跟他在一起,过得好吗?”

看着黄磊深情的目光,夭夭所有的不满和怨言都卡回喉咙里。

她总觉得自己讨不讨厌冷亦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但都不该对外人数落他。这种感觉,有些像夫妻两个吵架了,但在外面都依然维护着对方……

意识到这点,夭夭吃了一惊!

见她神色不对,黄磊侧过头盯着她白皙的脸,“你,是不是他对你不好?”

“不。”夭夭马上摇头了,心里忐忑地厉害,“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看着她,黄磊一时陷入了沉默。

两人不觉地放慢了脚步,并肩,不远不近地行走着。

片刻,只听他声音悠悠地,“出来才十几分钟……你就开始想他了。”

夭夭眸子蓦地瞠大。

是吗,她在想冷亦?为什么?

穿梭的人流中,旁边一个挽着花篮的女孩走过来,甜甜地问,“先生,买支花给你女朋友友吧?”

黄磊顿下脚步,看着篮子里热情如火的玫瑰花。

女孩以为他犹豫,大方地拿起一支举到他面前,“一支也行,onlyyou一生至爱。”

在女孩开开心心地走向别的情侣后,黄磊将那支玫瑰送给了夭夭。

“夭夭,你不用怕他,如果你想离开,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就会……”带她离开的话,只要她愿意他还是办得到的。

“不。”夭夭马上阻止了他的话,愧疚地垂下了头,“黄磊,你不用为我做到这个份上。”

她还不起这个情。

冰玉与凤罹镜黄磊比较熟,她曾说过,黄磊似乎是a市某个大户的二公子,生性不羁的他为了人生自由拒绝了家族联姻,并且与家里断绝了关系。他宁可在黑道上混个潇洒。

他是个敢爱敢恨,敢做恨当的人。就因为这样,夭夭觉得自己更不该耽搁他。他应该有个一心一意爱他的另一半……

而不是她这个为感情纠葛不清,被冷亦锁在身边当了两年地下十青-人的女人。

灯火绚丽的街头,到处流转着霓虹的光晕,两人沉默地面对站着。被流转的光晕笼罩在如织的人流中。

黄磊看着夭夭的脸,年轻而阳光的脸庞有些深沉。

“夭夭……”他开了开口,向她低垂的脑袋伸出手。

但手伸到半空中时,两个黑衣西装的人就走了过来。用严肃的语气对夭夭道,“夭夭小姐,亦爷让你回去。”

夭夭握紧了手,头垂得更低了。

每次都这样,她想离开时,心里总是莫明的迟疑。所以她到今天都还窝囊地跟冷亦在一起。

黄磊看着她,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绽出他最帅气的笑容,“看来你的门禁挺严的,愣着干什么?想他就回去吧。”

夭夭抬起头,但她已经无法从那张帅气的脸上找出别的情绪了。

她看了看手里的花,又看了看他,有此不知所措。

黄磊耸耸肩说,“无所谓的,我又不是第一次送花给女孩子,你先回去吧,我晚些打电话给你。”

夭夭终是点了点头,“谢谢你的花……很漂亮。”

她在两名保镖护送中,走向了他们开来的车。

黑色的车窗缓缓关上,她从玻璃上看着那个高大帅气的男子正抄着衣袋看着她离去。在他身后,是繁华街道闪烁的霓虹。

他的情意像一首低徊的清歌,浪漫动人,却已错过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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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银座顶层时,冷亦正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中吸着烟。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的灯火从宽大的落地玻璃外照进来,将他修长的身影在地上拉出冰冷而优美的影子。

他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孔,无疑是俊美的,可是说不出为什么,却总给人无形中带来压迫与严肃的感觉。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睛深沉而黑暗,犹如一只鹰。如果第一次碰见那样的目光,会觉得冷到彻骨……

他是个可怕的人,大多数人都这样定义他。

夭夭站在门前看着他,两人一时没有说话。

她等着他发火,也许他会疾言厉色,从此将她锁在房间里再也不许她出门。

但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盯了她一会,声音不算冰冷地开口了,“过来。”

很简单的两个字,充满命令的威严与宠溺的味道。

夭夭低着脑袋,像即将受到家长责问的小学生。攥紧两只手走过去,坐在旁边的沙发中时她甚至有点紧张。

桌上的红酒在窗外灯火映照中,泛着丝绸般柔和美丽的光泽。

夭夭被他盯着手心冒汗,干脆埋下了目光,捧着杯子喝酒。

冷亦脸色不明地看着她一口将酒倒入口中,伸手将杯子拿走了。夭夭抬起头,加大声音掩盖自己畏惧颤抖的心,“做什么,你想洗杯子啊?”

他捏住了她的下巴,“我想洗你。”

微翘的嘴角,看不出他是笑,还是生气。

直到那张俊美的脸庞在眼前慢慢放大,那双优美的薄唇贴上了她。夭夭脸色突然火辣起来,才查觉得到——心跳得很快。

他的唇很冰凉,气息混着他独有的神秘男士香水。

这换作以前,他会主动吻她,与她调十青,她是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两年,七百个日日夜夜,他总是能轻易令她怦然心动!

夭夭闷闷地推开了他,脸上有点红。

“也许,你除了比较任性,还是很听话的。”他嗓音沉沉地说,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原以为你会跟他私奔,但你还是回来了。”

他看着她发红的脸庞,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拭去她唇边的口水。

丝质手套冰凉的触感似乎惊起了夭夭的心智。

她打开他的手,美目发怒,“你少自作多情了,跟人私奔这种想法我整天都有的,只不过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总有一天我要……”

没想到听到她忤逆的话,冷亦不但没有生气。

与她冲动与毛躁想比,他显得无比沉稳老练,“哦,就是说黄磊不是你的菜,你跟他并没有那回事,是这个意思?”

夭夭一愣。

他站在她身后握着她的肩,不急不徐地俯下身,勾起唇,“很高兴听到你的解释。”

冷亦似满意似特赦地拍了拍她的肩。

夭夭一口闷气硬在胸口,最后缩在沙发里抱着膝盖不说话了。

桌子上静静地躺着她带回来的那支玫瑰花。

她看见他将它拿了起来,看了一会,“我以为你不喜欢玫瑰……”

可能是在黑暗寂静的空间里,冷亦的声音显得有点幽远,还带着一丝丝叹息。

夭夭听着身后的声音,心底一时复杂。

其实如那些女人而言,冷亦作为一个十青+人,真的是没话说。他会满足作为一个女人所有的需求;筑了一个属于他们的‘爱巢’,每天再忙晚上都会留在她身边;他对人严格冷淡,但对她总是会露出为数不多的柔情和宠溺,满足了一个女性所有的虚荣心;他允许她去做她喜爱的工作,给了她足够的空间,虽然还在他的视线里;那些女孩憧憬的节目礼物和安全感,他也绝对没有含糊过……

银座酒店的这间房,只是冷亦工作场所的一个落脚处。在他们住的地方,夭夭今天一早醒来便看到了充满整个视野的象征爱的红玫瑰!

但她装着不屑一顾。

她就是想告诉他,她绝不是会为了这种东西就感动得投降的小女孩。

寂静的空气中,夭夭笼罩在身后男人高大的阴影中,听着她颤动的呼吸。冷亦在她耳边说,“夭夭,你一定觉得,就是因为我囚+禁了你,所以你才被迫留在我身边。如果不是我的话,你早就离开了是吧?”他不以为然地哼笑了声,声音离她耳朵又近了些,“别傻了,我说过了,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最终还是会自己乖乖地回来,因为你离不开我……”

徒是前一刻有所动容,这会听到这个人把握十足的话夭夭也觉得羞辱。

“你还有脸说!”夭夭用肩膀凶猛气愤地撞了下背后的胸膛。提起这件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你给我吃的那什么……药,我会这么被动?我早就把你忘到九宵云外去了!”

“药?”冷亦有些意外,“你是说米粒虫?你,是这样认为的?”

他没想到她还记着两年前的那件事。

他只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将她半拥抱式地圈在自己怀中,低头看了她许久。

冷亦黑沉的眸底,一点一点地映出夜市跳跃的灯光。最后,他想了会说,“听说女人最想要的是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今天是情人节,作为礼物我给你一个选择。这样吧,离今天12点还有4个小时,你可以坐在这里好好考虑。如果你真的想走,我会把解药给你,然后你随时可以离开,我说话算话不会再去找你……”

听着他低沉而决绝的话,夭夭眸子一瞬瞠大了。

他这是?准备放手了,不要她了?

夭夭被这种失落感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的她脸色立即唰地白了。她没想过自己日夜盼着这一天,可当亲耳听到来时,是这种滋味。就像一个时刻宣示着占有权,将你视为已物的人,他突然间放手了不作留恋了……这种失落感是一种巨大的打击!

果然,她还是喜欢这个男人的吗?她攥紧了手。

她的脸色和反应一露无遗地映在冷亦黑暗的眸底,但他并没有意外,只是低头无声一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

夭夭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所以你才会这样说?”所以才会给她这个选择。

“知道?我知道什么?”

“我对你……”的感情。

他明明知道她不会走。

冷亦冰冷俊美的脸庞上,一晃而过的了然,“当然知道,但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告诉他什么?告白?像以前那样愚蠢地嚷着她喜欢他?!

“你做梦!”夭夭恨恨地咬牙道,她再也不想吃那亏了。

“以前的你远比现在坦率。”身后的男人戴着洁净的白手套,随着光滑的触感在她脸庞上移动,属于他成熟而干净的气味刺激着她每文感的嗅觉神经,“不过,我有的是耐心,我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等你说。所以你一辈子也别想离开,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考虑并好好地回答这个问题吧,我随时洗耳恭听。”

这个男人也许谈不上深情,也没有黄磊温暖浪漫,甚至不知他是否爱她。但他却用他独裁独有的方式许她一辈子……

别人说,无法自拔的除了牙齿和别人家地里的萝卜,还有就是感情!

她就是这样被他吃得死死的。

*……*……*……*

酒店大厦外面,一行车队气势磅礴地向银座开来,打头的是黑色的房车。交警正谨慎地疏通着周围的街道车辆。

今晚这场商业酒会的主角——来自英国的贵宾,到了。

同时,阿靖在外面敲了两声门,“亦爷,斯格顿先生来了。酒店正准备迎接。”

冷亦是黑市商人,近年来在市面上的酒店行业中更是名声大噪。

当然,知道他与即将到来的那个贵宾-杰雷.斯格顿先生关系的人没有几个。

半晌,他从后面安慰似地拍了拍夭夭的肩,“好了,我要去忙了,记住你能离开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你想清楚了。如果我回来你还在这,那我就视你放弃了自愿留下来。那晚上回去我再跟你算你和黄磊跳舞的帐吧……”

他低头咬了下她的耳垂,几分日爱昧的威胁。

夭夭的脸色发白后又发红。

冷亦走后,周围变得安静极了,夭夭缩在沙发里,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一时思绪万千。

为什么,为什么总觉得不甘心呢?

她一个人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听到电话声,才回过了些神。

是黄磊打来的。

电话里,他的声音沉,但很平静。

“夭夭,我,死心了。”他说。

“什么……”夭夭一头雾水。

“我说,我对你死心了。”

她没有说话,脸上微烫。

电话那边黄磊也沉默了会,“其实我以前一直以为,像冷亦那样的人,他绝不会对女人认真,他早晚会甩掉你。而你也早晚会跟他分开,所以我一直期待着。可现在我终于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了。我以为是他逼你,所以一直想救你脱离困境,很显然,我当不了你的‘救世主’也当不了你的白马王子,因为你不会跟我走,也不爱我。”

夭夭握着电话,眼里不禁发胀了。

鼻子也酸酸的。

“夭夭,你一直错误地以为,是他控制了你的行动与意识,所以无法解脱,该有人来救你或者是他该放你走。可是,夭夭,你明白吗?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救世主’的存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因为根本没有人逼你,包括冷亦……你被困住的是心的所在。

所以你不是走不了,是不想走。你留在他身边,是因为你爱他。”

电话里,黄磊声音低喃如午夜的情歌。夭夭悄悄地抹着眼泪,说不出任何话来。

黄磊的话,无疑让她明白了一直困扰她的问题。

也许你在意的人一直都在身边,以爱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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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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