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泽王向安馥珮认错

第17章 泽王向安馥珮认错

第17章泽王向安馥珮认错

泽王垂眸,桃花眼闪烁了一下,“要银子?嗯?一两银子一晚,你要陪本王几晚?”

安馥珮看向泽王,他穿着贡缎长袍,面如冠玉,那一对桃花眼迷离,即便说着这么正经的言语,还显得特别真诚,深情款款的样子。

呸!色批!

该死的是,总觉得他这个样子似曾相识,挺可爱的。

安馥珮忍住冲动没上去打他,“我要银子是为了买药材。”

“那又如何?”

“我的药不够,所以需要买一些地金莲现制。”

“本王有的是钱,但一两银子一晚,不二价。”泽王把玩着手中的马鞭。

靠,他是怎么做到在说这种话的时候,还能如此正经,不显出猥琐的!

安馥珮气急了道:“你可是王爷,而我这么做是为了救灾民,如果不治他们会被活埋。”

泽王手肘撑着膝盖,上身往安馥珮欠了欠,“所以,你还要不要银子?”

这人根本不讲道理。

安馥珮努力压下胸中那股子怒火,“泽王殿下,我们做笔生意如何,你借我银子,日后我还你十倍。”

安馥珮觉得凭自己的医术,在这个世界赚点银子不难。

泽王倒是怔住了,“你要卖抗时疫的药?”

“我治好他们的病,一个人只要一两银子不过分吧。”

“呵,浔阳三十万人口,要每人都给一两银子,确实能赚很大一笔,但……你赚这种钱,良心不会痛?”

这话都不像是泽王说出来的。

安馥珮吐槽,“说得好像你很有良心似的,是谁不肯出银子的?”

但凡安馥珮有银子、有人,用得着来求这位二世祖!

泽王无所谓地笑笑,“本王不缺银子,三十万两尚不在本王眼中。本王缺的是女人。”

他缺女人吗?不见得吧。

安馥珮也恼了,“爱给不给!”

泽王还是那副天塌不下来的样子,笑着,“生气的时候也好看。”

“呸!”

安馥珮回转身,只见蔡思源被缚在地上,映在火光中,一张发青的脸,羞愤悲辱地瞪她,“商贩之女,不知羞耻!”

安馥珮本想踢他一脚,但想想算了,他要活埋疫民,自有朝廷处置他,没必要为他脏了自己的脚。

安馥珮冷哼一声,走了。

身后,蔡思源忽然叫道,“安馥珮,等一下!”

“本官可以开城!”

“喂!”

安馥珮思忖再三,还是走了回来,看着蔡思源。

“你愿意开城?”

蔡思源咽了口唾沫,“当然!你随本官回去,你要多少地金莲,本官就给你多少!你真的有治时疫的药?”

“刚才为什么不肯?”

其实安馥珮看着蔡思源这张脸真的很讨厌,但是假如他愿意救治百姓的话……

“夫人,这是一件大功,你放开本官,咱们两人一起回浔阳,只咱们两人,一起救治时疫,以后皇上定会嘉奖你我。”

“只咱们两人?”

原来蔡思源想要功劳。

蔡思源的语气缓了一缓,“之前让你受苦了,以后本官……我会补偿你的。馥珮,你快放开我。”

安馥珮想了想,还是蹲下身去,正要给蔡思源解开绳索。

忽然一鞭子甩过来,正抽在蔡思源脸上,竟把他抽得昏了过去。

安馥珮回头,只见泽王坐于马上,脸上无了嘻笑的面容,阴沉之极。

安馥珮只觉得后背冷了几分,“你干什么?!”

“你对他情还未断,嗯?”泽王的口气像是要吃人。

“他肯救治百姓。”

“你是圣人啊!你忘了他要活埋你!”

安馥珮急得跳脚,“那你倒是给不给银子?”

“一两银子一晚!”

“卑鄙!无耻!下流!”

安馥珮扭头就走,在路边一棵掉光了叶子树底下找到花红,将之扶起,“花红,咱们走吧,从此咱们一起浪迹天涯。”

花红喜地点头,但转而又犹豫,“夫人,你不管他们了?”

“你还叫我夫人?”

“啊!小姐!”花红的双眼亮晶晶的。

安馥珮摸了摸她的头,“嗯,不管了!”

这可不是她的错,浔阳这么凶猛的时疫,泽王他一个王爷都不管,安馥珮没钱又没人又没地位的,怎么管得过来。

陶征山从树后转出来问道:“安神医,你去哪里。”

安馥珮顿住脚步,看向陶征山探究的目光,到底是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些灾民。

尚未回答,忽然小伍追上来道,“安神医,泽王让我来请你,说救人没有救一半的道理,还请你回去接着商议。”

安馥珮怒道:“有什么好商议的,你们王爷就是个混蛋。”

小伍挠了挠头皮,“其实不是这样的,风流倜傥只是他的外表,王爷的心地是很好的。”

安馥珮哪里肯信,泽王他就是长了一双好眼睛,让他不管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那黑漆漆的眼神都扑闪着天真。

安馥珮扶着花红走了几步。

又一个护卫追上来,呑吞吐吐道,“安神医且留步,我们殿下传话,说……说……说他错了,还请安神医回去。”

安馥珮莫名,“他真是这么说的?”

“是啊,殿下吩咐小的对安神医恭敬些。”

其实,这护卫也想不到泽王会向安馥珮认错,这会儿还有点慒,替泽王来传这句话当真脸红。

安馥珮愣了愣,回头看去,只见泽王仍坐在马上,目光看向她这边,样子有些无聊,不过一见安馥珮看他,他就没好意思地把头转开去了。

花红噗哧一笑,“你们泽王倒挺有意思。”

只见泽王跟小泗不知说了什么。

小泗便过来了,眨着无辜的眼,举着伤臂,可怜巴巴对安馥珮道:“殿下说,求安神医帮小的治一治小的胳膊,里面骨头裂了。”

模样好似挺委屈。

安馥珮心想,泽王这是故意让小泗装可怜,让她心软呢!

斯诚可恶。

话虽如此,她是医生,真的做不到见死不救。

“你先问他,给不给我买地金莲?”

小泗道:“殿下说了,他会找人到别处买的。”

“你再问他,银子怎么算?”

“殿下说,算他的。”

安馥珮舒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他是王爷,大越是他父皇的天下,泽王出银子是应该的。

“你再跟他说,还需要买些粮食!”安馥珮快饿晕了,虽然在杏子林吃了些泽王带来的干粮,但禁不住这一日赶路的消耗,她还是觉得饿。

小泗道:“殿下已安排到附近城镇购买了。”

“还要买些帐篷。”

安馥珮看目下的情形,一时半会进不了城,灾民需要安置,不适宜淋雨,若有帐篷就好了。

小泗道:“殿下已派人去购置了。”

“当真?”

“真的。”

小泗点点头,一脸诚恳。

过了一会儿,泽王骑着马慢悠悠地过来了,眼睛不敢看安馥珮,“消气了?”

“啍!”

忽然,泽王俯身,伸手抱住安馥珮腰。

“你!”

“就上来吧!”

泽王运劲,轻轻松松把她抱上马。

安馥珮的娇躯正好落在他怀里。

倒没想到她那么轻,还好没有骨瘦伶仃的萌骨感,软绵绵的。

泽王笑起来。

安馥珮转身胡乱拍打他,想要跳下马去。

那马在原地乱转。

“放开我!”

但他很快就控制住她胳膊,“这辈子是不可能放的了。”

他笑得极其放肆,“你可知你刚才花了多少银子?”

“你不是说银子你出吗?”

“那到底还欠本王一晚。”

泽王俯在安馥珮的耳边说话,耳朵酥酥麻麻的痒感,“别闹了,再闹掉下马去了。”

安馥珮到底是安静了些,妥协道,“行,我说话算话,欠你一晚迟早会兑现的,但不是现在,眼下的情形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泽王道,“本王发愁啊,你要救这时疫,三十万两银子哪够。”

安馥珮也算看出来了,如果只是给疫民发药,她只需采买地金莲制药,也非名贵药材,花不了多少钱。可当中有蔡思源、易惜儿、王居里等人的阻挠,要花的钱就多了,甚至有可能会死人。

马儿在城外边笃笃地走。

过了一会儿,安馥珮道:“泽王殿下,一会儿你得负责打开城门。”

“嗯?”

见泽王似又要讲条件,安馥珮加上一句,“从现在开始,咱们可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泽王叹了一口气,早就是了,在他让安馥珮上马车的时候,就已经栓在一条绳上了,只不过她不知道而已。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那你呢?”

“我把灾民中受伤的人处理一下。你的护卫借我用用。”

泽王想了想,“行!”

随即他叫过小伍、铁松、三三等人,“从今日起,安神医的话等同于本王的。”

护卫们面面相觑,但主子有令,他们都应下了。

难得泽王有一霎那正经,安馥珮正自动容,忽然,泽王的手探进她衣内,往她腰上捏了捏。

简直好不过三秒。

“泽王!”

“呵,本王总得收点利息吧!”

安馥珮正欲同他对打一番,他倒一松手,将她送下了马。

安馥珮虽然没有摔一跤,好好站定了,仍气得双颊飞红。

“混蛋。”

泽王发笑,尚自回味着,“挺好,就是瘦了点。”

不待安馥珮回击他,连忙用马鞭拍了一下马,跑开去了。

安馥珮定了定心神,把几名护卫集中起来,先问了他们姓名。

回身四顾,浔阳城外的地势甚为平坦,只见坡边躺着几具尸体,地面亦有一些之前灾民遗下的布片木块稻草等物。

路边有一个小草棚,草棚上还插着个挑子,上面写着“酒”字,大约是卖酒的商贩留下的。

安馥佩吩咐铁松,“你去察看一下,有被石头砸伤的,不论是外伤还是内伤,都领到草棚前,等待我替他们治疗。”

又命三三,“你找几个人,去附近捡拾木棍、树枝等易燃之物,此时雨不大,火应当也能点着。多生几堆篝火,让百姓围坐火堆取暖。”

又叫几个人,“从百姓中寻几名身体尚可的,一起维护一下秩序。号召相互鼓励帮忙,大家一起坚持,相信泽王,一定会带大家度过这次难关。”

三三、铁松等人,见安馥珮一条条吩咐下来,指挥若定,颇有将者之风,十分诧异。

他们不知道,安馥珮成长于末世,领着一支医疗队伍,行走于行伍,与丧尸对抗,荒野求生,更艰难的困境她都面对过,眼前这些,对于安馥珮来说,也算不上什么。

安馥珮安排稳妥。

铁松等人有序地去办事。

民众渐渐安定下来,不再像无头苍蝇一样撞来撞去,有帮忙一起去捡柴火的,也有自发照顾邻里乡亲相互询问病情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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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神医王妃野翻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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