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同面对
林木跟随方东去找步楚,结果沒跨进那道门,便已经听到一系列“呵呵咯咯嘎嘎”等千奇百怪的笑声,瞬间毛骨悚然:难怪淡定如方东都会跑得如此慌张,究竟是何方妖魔鬼这般厉害?
如果可以选择,林木毫不犹豫觉得往回走,可惜,那只是如果,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娘亲召唤哪能不去?要走也能拉着娘一块走!
这是林木当时的心境,当后來转告向阳,向阳再述之步楚,可沒把这两人笑得站不直腰:一是为那形象的比方,妖魔鬼怪与谄媚贵妇划等号,够逗!二嘛,则是林木的孝心难得可贵,他们高兴!
林木进屋,笑声戛然而止,众夫人手绢掩嘴落座,眼睛却像是盯着一块肥肉般,尽管脸上笑意盈盈,然其中蕴含的其他深意如垂涎,如厌恶,如研究等等,敏锐如林木,想告诉自己沒察觉到都困难。
一屋子人,放眼望去,唯独就他和阿海两名男子,回头找方东已早已沒了踪影。对于此景,林木有些不知所措,好在有步楚坐阵招手让他站于身侧,原是想木着一张脸坚持到最后的,结果步楚拍拍他的手示意放心沒事,他才微扬起嘴角心态平和地面对这一切:论地位,自个这边才是主人,有何畏惧?
林木放松下來找到最常状态,步楚满意地点点头,扫视在场之人,笑道:“承蒙诸位看得起,这位便是吾儿林木,小子生性实在,不善言辞,不闻窗外事,如果不周,还望见谅。”
众夫人无一不是冲着“七王妃”而來,來的目的那更是简单不过,巴结才是王道。步楚一番话,滴水不漏,承认林木身份却又替他摆脱了麻烦,美中不足的是,嘴巴上的马屁巴结那是不要钱的。
“老王妃您说的是哪儿话啊!七王爷顶天立地盖世英雄,七王妃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与七王爷那可是天作之合,天赐良缘啊!”一手上挂了好几个金圈圈的贵妇人甩着手绢儿,圈儿叮当当响儿,话儿顺溜溜转儿,生怕人家不晓得她会用词似的,那成语是一个接一个,甚是活络。
旁人沒敢反驳,顶多是点点头捂嘴笑笑。至于当事人,倘若向阳在场,听到这番称赞估计得当场拍手称赞,然现在面对的是林木,对于这摸不着门边儿听着就花里胡哨的夸奖,单是听着他就觉得别扭,尤其是那贵妇人一双吊眼飞的老高,一个劲儿打量着,完全沒半点真诚。
“侯爷夫人可真会说话,姻缘天注定,这是他们的福分。”步楚搭着话,一边替林木解释來者身份。
之前的小册子对朝廷的官员进行过分析,林木大抵心中有了规划,只是沒见过人,一时对不上号,今日随着向阳打了大半天酱油,两人嘀嘀咕咕算是收货颇为丰厚。如今再听到这人是侯爷夫人,一瞬间就给其贴上标签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夫妻两人的性子还真是相似的很啊!
客套话林木未语,仅是稍稍颔首唤了一句,并未太多热络。对此,步楚甚是满意,按照向阳的地位,林木跟着顺也势水涨,对这些个夫人那只有低头俯视的份,趾高气昂的事情做不來,不能做,但维护自身的地位,将界限标示清楚,这是刻不容缓的,不冷不热便是最佳的状态。
随着步楚有意无意的介绍,來的一群人几乎个个露面了,各中牵扯林木根据夫人们表情话语大致将其有了分类。
任凭來者随意言语,好一阵纷扰过后,步楚抚上额头,“小木,娘累了,扶我回去歇息吧!”再然后,送客,清场。
“看清了吗?”林木扶着步楚慢慢往向宅走去,途中,步楚如是问道。
林木点头,应该算是揣摩明白了。如果说男人官场上的纷争是沒有硝烟的,那么他们背后女人们的战争就是笑里藏刀型的,挂着和善的面容,暗地里戳來戳去,即使是伤痕累累,也要笑得漂亮。
关于这点,林木算是充分理解了。事情的原因很简单,仅仅是某位夫人拿出的一件礼品,,一尊玉佛,有人明明眼中欣羡不已,却因丈夫阵营不同,只得出口诋毁。诋毁还不要紧,得讲究步骤,表面上先称赞一番,然后,哎呀,这个怎么会是这样,这样不好,不纯粹,不漂亮,哎呀,那儿有怎么了……
于是乎,批判过后一无所剩,而边上的其他人,看热闹的看热闹,帮这个帮那个,无非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再然后,两人纷纷咬牙切齿,看架势一副争执不休的样子,到头來,却是姐妹相称,若不是情绪隐藏得不够彻底,几乎都能以假乱真迷惑众人了。
“有的事情不是逃避能解决的,既然决定携手,还需共同面对。”步楚交代林木,“可能会很辛苦,你要接触到很多那是不适合你的世界,娘希望你能坚持,你们能好好的。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
“知道的,娘,放心。”林木点头保证,“不会后悔的,我也会努力学习的。”
那厢丁侯求见,向阳漫不经心地游荡过去,王爷谱儿摆得十成十,就听那人一个劲地说,至于内容么,向阳掏掏耳朵,若不是是在说木头与自己的好话,估计就直接送客了。即使现在也很想踹人來着!
“七王爷放心,有些人不识趣,不赞成您和七王妃的婚事,但微臣一颗心那是十足十向着您的,您有什么吩咐,尽管提便是,下官一定尽全力。”
什么尽力?狗屁!明显是來告状的嘛!这么隐晦干嘛!爷可听不懂!某人心底暗暗讽刺道。且待他说完后连连说了三个很好,丁侯以为这话拍个正着,听到后半截才知道,很不巧拍在马蹄子上了。向阳笑眯眯地说了一句:“本王现沒什么吩咐,你回去吃饭吧!”
光明正大的赶人,估计也只有向阳这脾气会如此说道了,丁侯憋了一口闷气,却又发作不得,强颜欢笑,只得顺其自然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