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练武
莫阳提剑在手，大步向着谷外走。
一步两步三步。
莫阳突然产生了一个疑惑：我拿着一把剑干嘛，多重呢！我是一头猪啊，猪要剑做什么？
他松手，噗，大白无比锋利，直接插进了大地之中，没入一尺有余。
但这个声响终于将莫阳惊醒。
中招了！
他连忙往回走，理智慢慢回归。
走到茅屋口时，他重新为人。
靠，我的大白。
莫阳看着丈许外的大宝剑，不由呲起了牙来。
怎么拿回来？
看似很近，但他走过去就会变成一头猪，根本不可能拿得回来。
要是我喊一声剑来，大白能够应声而来就好了。
“剑来？”他叫了一声，但大白毫无反应。
他自嘲一笑，我果然不是李淳罡。
找根绳子看看能不能正好套住剑柄把剑收回来。
他向着大白招了招手：“我可不会放弃你。”
咻，一道白光飞过，只见大白从地面飞出，稳稳地落在他的手里。
神剑，真神剑！
莫阳激动了，一阵抓耳挠腮。
他带剑进入山谷，把剑插在大槐树下，然后向山谷深处走，直到深谷的尽头，他向着大槐树的方向伸出手，心中想着大白，咻，一道白光从远处飞来，落入了他的手中。
大白来了。
“山谷深有千米左右，所以大白在这个范围内都可以被我召唤过来。”
“至于极限距离……山谷太小试不出来。”
他仿佛新得了一件好玩的玩具，不停地试来试去。
“剑来。”
“剑来。”
“剑来！”
“……”
如果大白是人，肯定早就跳起来抽他的耳光了，有这么折腾的吗？
玩了一整天，他终于停了下来，将大白放在桌子上，自己合衣躺在床上睡觉。
明天还得让村民们送床、家具等东西过来。
迷迷糊糊之间，他睡了过去。
灵魂出窍。
莫阳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看着自己的身体，整个人以白色呈现，但经脉、骨骼等位置则呈暗灰色，层次分明，他可以清楚地识别自己每一块骨头、每一根经脉。
“嘶，老子真大啊！”
他下意识地惊嘶一声，这几天一直心不在焉，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天赋异禀。
但他立刻就颓废了。
“大有毛用，又派不上用场！”
“不，我一定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如果连自己都放弃了，谁会替你努力？”
嘭嘭嘭。
就在这时，拍门声突然响起！
莫阳一个激灵，灵魂被直接吓回了肉身，猛地坐直起来。
什么鬼？
老妪不是已经被大白斩了吗，骨头还在门口埋着呢，怎么，半夜又尸变了？
“小伙子，有没有看见我家老太婆？”屋外传来一个同样苍老的声音，但可以辨别出这是个男声。
莫阳表情古怪，鬼也会谈恋爱结婚吗？
之前是女鬼，现在女鬼被斩了，又来了个男鬼？
给我演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呢！
莫阳把大白握在手中，心里莫名地安宁下来。
我有大白我还怕毛的鬼？
咦，这次大白为什么还没动手？
难道大白是要感应到鬼物对自己怀有杀意才会主动化龙斩击？
莫阳只能猜，他透过门缝向外张望。
一只惨白的眼睛！
莫阳呲牙，果然不是一家鬼不进一家门，都喜欢挑只眼睛吓人吗？
“大白，给我斩了他！”
尴尬的是，大白毫无动静。
白天盘得太狠，大白罢工了？
“小伙子，我家老太婆是不是在里面？你开开门，让我把我家老太婆带出来。”外面的老翁说道，他也同样裹在黑布之中，从头到脚。
莫阳好奇地问：“老鬼，你家住哪的？”
外面的鬼好像一愣，被莫阳都问傻了。
这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吗？
莫阳又问：“你们都想骗我开门，到底是为了吃我……还是对我身后的那片坟场有兴趣？”
韩忠说，让韩家先祖与部属超生的要素之一便是在绝阴之地建坟场，想来想去，绝阴之地对鬼物应该极有吸引力，说不定可以练成将臣这样的大尸。
搞错了，将臣是僵尸不是鬼。
当然莫阳对韩忠的“故事”还是有怀疑的，别说他只是擅长识辨谎言，哪怕是测谎仪都可能被瞒过的。
“嘎嘎嘎！”外面，老鬼发出怪笑，“小子好像很聪明的样子，那你继续猜，等老子抓到你之后，是先吃你的心还是先吃你的脑子？”
嗡！
大白突然发光，白光衍化成一条白龙，透门而出，然后就听到惊呼和惨叫，只是一下而已，外面就安静下来。
咻，白龙回归。
这回莫阳看得仔细，当白光飞出时，他手里的大白就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剑柄。
所以，剑身可以化龙。
仙剑！
莫阳透过门缝往外看，门口又散落着几块破碎的黑布，但今晚山风很大，黑布飘飞，现出了一根大腿骨来，哪怕借助月色他也可以看到几个牙齿印。
还真是一对。
等等，这应该属于同一个人的两根腿骨，自己还能和自己配对的？
出于谨慎，莫阳还是没有开门查看，再说了，一根腿骨有什么好看的？
我又不是狗。
他倒头再睡，没一会就睡着了。
灵魂再次出窍，莫阳无聊地看着星空，不知道哪一颗星星才是太阳系的那颗。
或者他根本不在原来的宇宙中了。
一夜过去，当太阳初升时，莫阳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吸引，咻地就回归了肉身。
“所以，哪怕我不主动回归，天亮时我还是会被塞回去。”
“嗯，奇奇怪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再等一会，只见韩铁柱背着一个巨大的箩筐走了过来，远远地就可以看到箩筐里有一只很大的火锅炉子，还塞满了各种肉类、素菜。
可哪怕负重如此之大，韩铁柱仍是步履轻松，这力气大得惊人。
“秦霜，你的火锅来了。”韩铁柱开始“卸货”，在茅屋门口摆了一地。
莫阳心中一动，道：“大柱子，你教我修炼。”
“什么修炼，俺不懂啊！”韩铁柱一脸憨笑。
莫阳才不信呢，道：“那你为什么力气那么大？”
“哦，俺从小练武的。”
练武，不是修仙？
也是，仙法哪有那么好得，而且小说里说修仙还要天赋，诸如灵根什么的，符合这种要求的人极少，但韩家村民人人都如韩铁柱一般，韩忠更是霸道威猛，所以他们应该都是练武之人。
“那你教我练武。”莫阳退而求其次。
练武一来可以强身，二来可以打发时间。
韩铁柱刚想拒绝，只见莫阳抡着大白做着劈砍的动作，他连忙妥协，道：“俺教你！俺教你！”
他立刻开始教。
韩家村民练的都是一套拳法，但需要配合一种特殊的呼吸节奏，平时练拳的时候便可以吸纳天地能量，强健自身，而在对敌的时候只要不动用“呼吸法”，便可以将力量倾泄出去。
拳法很复杂，还要在对应的节点用上不同的呼吸节奏，导致这门拳法无比得难以学会。
“俺光是学打拳姿势就用了两年，再花了一年时间配上呼吸节奏。”韩铁柱说出了自己当初的进展。
莫阳头大，虽然韩铁柱已经打了七遍拳，可他顶多记住了三式。
还好，韩铁柱的话给了他几分安慰。
这傻大个花了足足两年才把十八式拳法全部掌握，自己看了七遍就学到了三式，啧啧，比傻大个强多了。
一天不能吃成胖子，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韩铁柱离开，莫阳开始刷起了火锅。
终于美美地吃了一顿。
满足！
吃饱喝足，莫阳打算练拳了，结果发现……他把那三式拳法给忘了，只有一些些模糊的印像。
“这一拳打出，左脚应该往前还是往后的？”
“还有，这一下肘子往哪摆？”
“靠，难道我比傻大个还笨？”
莫阳颓然坐地。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绝不是练武奇材。
玩剑。
“剑来！”
是夜，莫阳再刷了一次火锅，倒头睡下。
灵魂出窍。
“我真有那么笨吗？”莫阳反思起来。
他在“脑海”中过了一圈，然后白天韩铁柱打出的每一拳、每一个姿势都清晰地映射出来，让他直接愣住了。
他立刻开始打拳。
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滞涩，好像他已经在这门拳法上浸淫了几十甚至上百年！
“我特玛是个天才！”
莫阳喜笑颜开，但他清楚地认识到，不是他天才，而是他的“外挂”牛逼。
“这到底是我的外挂，还是我的天赋？”
这肯定是个修仙世界，所以某人拥有常人难以想像、理解的天赋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也罢，现在没有仙法，我就由武入仙！”
嘭嘭嘭。
拍门声如约而至，将莫阳的灵魂给“吓”回了身体。
“我曰，没完没了是吧？”莫阳呲牙坐起。
“这位官人，小女子的爹娘可在里面？”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