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拜别深海
“申深海的工作都要上手了,用不着你了。难道你以为,你真的有那么大的能力,让申深海的公司沒有你就运行不下去么?”西彦白了熙宁一眼。
实话说,对于一个男人來说,不管是自己的老婆惦记着别人,还是自己未來的老婆惦记着别人,只要是惦记了别人,只要是这个别人是男人,不管是兄妹情谊、基友情谊,还是怎么的,都是不爽的。西彦能容忍到现在,都已经是极限了。
这是什么话?熙宁不高兴了,质疑自己的能力吗?
见熙宁也开始翻白眼,西彦的语气略微缓和。“落叶归根,落叶归根吧,那边的事都不要想了,我也要调回來。自己的家乡,才是最好的嘛。”
“额,我先问问领导。”熙宁到底还是不想拂了申深海的好意。
“要是不行,你就请婚假,婚假的期限,是一辈子。”西彦在旁边添油加醋。“必须回來,在我身边我才放心。”
申深海对熙宁的境况表示非常理解,作为一个大哥,从亲人的角度看,江西彦就是一个很好的对象。但是,熙宁从來不愿过河拆桥,申深海对自己,到底是有知遇之恩的。
无论是在大成广告的时候,还是锦深广告,熙宁与申深海的相处,都是愉快的。所以,就算是江西彦百般磨人、撒娇,熙宁也决定,回去帮他带一个靠谱的新员工出來,才能放心的走。
“结婚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难道你不需要准备准备吗?”对于西彦的无奈,熙宁就差咬牙切齿了。“不,你还沒求婚,你还沒按我的意愿布置好房子,我们还沒有正式见家长,我还沒有足够的嫁妆,我现在不嫁。”
“那我准备好了一切再來娶你。”西彦挑眉笑道。拆开了纱布的眼睛,眼角都略微一条小疤,还沒有愈合,是粉红色的痕迹。
对此,熙宁表达了她的意见。“沒事,男人有一个小疤更有男人味。难道你沒发现,张学友有一个疤也很帅吗?”
在熙宁的坚持下,伤好以后,就算是再不情愿,西彦也亲自带着熙宁回了s城,去处理后续问題。
培养新的接班人,带熟一个潜力新人,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在做这个的同时,熙宁终于大刀阔斧的处理了很多事情。
申深海的老婆胎动得厉害,需要人照顾,并且申深海的父母,一时半会來不了,所以公司里很多事,都只能交给熙宁來办。
熙宁回來接手的第一件事,就是与恒康医疗的合作。
“事情办好了吗?都解决了吗?”梅南风的笑很温和,却带着疏离的味道。
“恩,真的是被诬陷了,伤害苏慢慢的,另有其人。”熙宁抿一口果汁。“梅南风,那时候谢谢你,谢谢你鼓励我安慰我。”
“说的什么话,你是我的朋友,是我哥们的女朋友,我还能不帮你么。”梅南风心里一酸,最后半句,终究还是沒有说出口。熙宁,你是我爱过的人,你是我曾经想要珍惜的人,只是现在,你是我应该远离的人。
“跟西彦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呢?”大概是觉得刚刚那个话題不好,梅南风又转移了话題。“婚期在什么时候,我腾出时间來去送礼呗。”
“还沒定呢,还沒决定好,还想要自由的潇洒。”熙宁抿唇一笑。罢了,就当是一笑泯恩仇吧,过去的恩恩怨怨情情爱爱都不作数了。
“从医学的角度说,太晚结婚可就不好呢。”梅南风端的是如沐春风的笑,一如初见,他还是梅医生的时候,在他的办公室里谈笑风生的样子。“早点嫁出去吧,西彦等了十年,都等急了呢。趁我还有点钱,去给你送给大礼。”
“好,看在你的大礼的份上,我就早早安置早早准备好嫁人,到时给你送喜帖。”熙宁温婉无害的笑。只是这一刻,觉得有点别扭。
终究是远去了,那个一直爱着自己的男人,那个在自己家楼下抽掉半包烟來等她回家的男人,那个带自己去吃农家菜给自己带小蛋糕的男人,那个一个水晶发夹的开始的男人,那个为了自己來到这里的男人,终究是远去了。
从此以后,他对自己的情谊,最大的定义,大概就是哥们的妻子。如果再近一点,大概也是,曾经关系还不错,算是朋友吧。
从此,莫相忘,莫相见,便是最好的归宿。
“好,今天的工作就谈到这里,你们的提议,我们会考虑的。”梅南风站起來,一本正经。“合作愉快。”
“啊?”这是说的什么话,熙宁一愣,可是快速反应过來,也站起來。“梅总慢走。”
只有,在出门的时候,梅南风听见了自己几不可闻的叹息。“熙宁,熙宁,你要幸福啊。请记得,我还爱过你,我仍旧喜欢着你。但是,我永远不会再靠近你。”
梅南风的记忆,飘忽到几天前,夏楠的电话打过來。
“德西的黑锅洗干净了,挣脱了,苏慢慢的事,是金胖子做的。”夏楠在电话里一字一句。“但是,说到底,苏慢慢是因为精神刺激才给了金胖子可乘之机。现在苏慢慢基本上算是疯疯癫癫的,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出现了,再刺激她,可就不好了。这个女孩子,够可悲了。”
女孩子的声名,何其重要。
在高中被同班同学奸污,留学生被国外的留学生骗去了身体,回国后跟梅南风表白被拒,再后來,被金胖子玷污,经历了**,失子,失心,苏慢慢都沒有哭。可是,当真相大白天下,自己名声尽毁的时候,苏慢慢却疯了。
金家赔偿的大笔金钱,让苏慢慢在疗养院可以住最好的房间,但是,身边再也沒有了亲人。
苏太太一开始极力的要來看她,但是经历了苏慢慢的反抗,还有小女儿苏真真的多番劝解,终于还是停止了这个做法。这个令全家蒙羞的女孩子,孤独的呆在疗养院里,呆在一个金钱打造的牢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