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南山旅 运筹帷幄
哲涵的注意力突然被倒下的年轻僵尸身上散发出一股淡黑色气体吸了过去,便扯拉着侧脸沉默地思索起来…随即!窗外传来的一阵混乱的虫鸣鸟叫声,哲涵慢慢走到窗户前,只见漫山坡归巢的禽鸟惊慌地扑打着瘦小的翅膀群集在半空中随处乱窜,哲涵原本僵持着沉默的表情此时变得更加沉重无比,继续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窗外的场景,犹豫地等待着…
“太慢了,小萝莉!”哲涵严肃且无奈地转过头来,打量着静敏闭着眼睛,叨念着的嘴巴,“他死的信息已经散播出去了,有人提前在这家伙的身上做了手脚,现在漫山头都是法师,我们暴露了!”
静敏的眼中,哲涵背后窗外的山头上,一道红光突然闪起,紧跟着一股强风迎面袭卷而来,“砰…”窗户上玻璃立刻粉碎地洒落了一地,破碎声响起之际,哲涵和楦柏像落叶般脆弱地被强风席卷而起,并牢牢地贴在墙面上,血性的身体机能组织开始失去控制,变得僵硬无比…
“啊…”
哲涵和楦柏开始扭曲着脸部痛苦地嚎叫起来,伴随着吹进房间里的强风,隐隐约约带着封印和夹杂着某些东西…
静敏的眼中,迎面冲击而来的强风中携带着密密麻麻的叶子宛如枪弹雨林,极速和无规律地刺穿进兄弟两的身上的每一个部位,缓慢的瞬间停驻过后,无数道伤口的血丝集结在同一时间溅射了出来,随即消逝在强风的气流当中…
静敏和白衣女子被兄弟两突然遭遇的一幕吸引着注意力僵持在原地,直到一片叶子拍过静敏的脸颊,转个姿态后极速往哲涵身体方向飞去的时候,白衣女子才焕然大悟地眨了眨眼睛,挣脱不解的神情,随即脱口而出“桃木叶…”
楦柏感觉着呼吸和视觉空间在慢慢地缩小,仿佛自己被塞进一个不可能容纳身躯的空间一样,压迫感开始笼罩全身,痛苦知觉扯拉着所有的肌肉组织和骨络急剧收缩起来,沉重的眼皮盖了下来之际,鄙见一片锐利的叶子冲着眉心处直挺挺地逼来…然而!不受控制的身体被折磨得愈来愈加脆弱,此刻更不用提反抗和避开了!
楦柏无奈地扑闪着茫然的目光,思绪的空间被疼痛感完全地占据,默认地迎接着似乎已注定的现实。在楦柏合上眼皮的缝隙间,一席白衣挡住了无数道锋芒,带着饱满柔情和怜惜的眼神望着楦柏此刻惨白而毫无生气的脸庞…
“定!”
白衣女子张开双手,挡在哲涵和楦柏的面前,瞬间强大的风流停止了移动,空气中漂浮着桃木叶子洒落了一地。打量着兄弟两身上插满了无数的桃树叶子,且叶子的一半面积已经深深地穿进皮肤里,作为克制血族僵尸最厉害的大自然神圣产物,桃树发挥的克制作用留下的创伤远比柳树还要来得更加猛烈!
楦柏躺在了白衣女子的手腕上,虚脱得昏迷了过去,镶嵌在他身上的桃木叶子开始慢慢地挣脱“身躯”并且脱落,完整的皮肤呈现出无数道深深的伤口,并不断地冒出血丝。紧接着!创伤的皮肤组织开始慢慢地复合起来。
别墅的外围…
别墅的外围,从树林里陆陆续续地走出身影,并密密麻麻地把别墅围困住,人群开始拉起手来左右摇摆,并伴随着口中振振有词,在人群围绕成一个圈型的一端上,一团小火焰从右护法的面前“扑哧”地点燃了起来,并缓缓依绕着人群的内侧蔓延缓慢地前进,几秒后渐渐形成一个火圈,再次把别墅围住,火光弥补了月光的朦胧,显然把众人的来意和此番作为表明得更加清楚…
别墅的大门缓缓地打开来,哲涵和楦柏领先走了出来,背后依偎着静敏和白衣女子,四人分别带着不同的心情和目光环视着眼前的一切,黑压压的人群像围墙一样,把每个方向的自由出口牢牢封死了,火光旁边印着若隐若现的深瞳面孔,人群此刻所呈现出来的状态远比哲涵和楦柏的血性面貌还要来得更加狰狞…
“大胆的下等生物,竟敢擅闯我南山圣地,并杀害了我族人,今天如不把你们正法,日后如何显示我番号在法师族中的威严?”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哲涵轻松地辨别出来,说话者正是之前出现在牢笼里…人称右护法。
一行四人沉默了一会,哲涵领头从屋檐下走了出来,站立在门前的空旷地上,“我兄弟两无意闯入南山,扰乱了诸位法师修行,诚恳抱歉!杀害你等族人确有其人,但非我兄弟。”哲涵转过头望着楦柏顿了下眼神,楦柏领会后移动着身影进了别墅里,半响过后再次出现时,楦柏显得很惊讶地空手站在哲涵的面前,恍惚和不知所措地打量着哲涵…
“不见了!”楦柏吃惊地望着哲涵,“尸体不见了,哲…”
“什么?”哲涵面额片刻凹凸展现,拉扯着突然皱缩的眼角和眉部,惊讶地打量着楦柏的沉默…几秒的犹豫后,哲涵明显领悟出了什么,便顿了顿额头,警觉地搜视着四周,一个偏僻的角落上又是一个熟悉的面孔正冲着哲涵阴险地冷笑着,这一个正是被白衣女子扰乱封印而遭到力量反噬的左护法!
哲涵显然领会和读懂左护法阴冷的笑容打量着自己的寓意。
“各种f…楦!看来我们遇到对手了,尸体又被其他提前弄走了!”哲涵顿顿了喉咙,放开压抑的神态,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放大的声音,“三点钟方向有个熟悉老朋友,看来这次要闹出人命了!”其他人同时转移目光方向时,当白衣女子娇嫩的小脸庞对视着左护法时,阴森和愤怒的表情立刻从左护法的脸上呈现开来,冲着白衣女子燃烧着无限的怒意和不满!
然而,另一张更加狰狞的面孔代替了白衣女子一脸的惊讶和无奈,楦柏淌露着血牙镶在恐怖的面孔上,切断了白衣女子和左护法对视的视线,且把白衣女子严严地遮挡在身后,喘着愤怒般的气息直挺挺地盯视着左护法的僵持,左护法迟疑了一会扭转了表情,狠狠瞪了楦柏一眼后,隐进人群里面。
“我兄弟两从几个世纪之前,就不曾再吸食人血,这次无端的遭遇,完全是个误会,还望请诸位法师能究查实情,解除两族之间的误会。”哲涵用着平稳的口气,继续和平惯的口吻看着黑压压的人群说道。
“千百年来,蚩尤遗族只能靠血食维生,过着贪婪和龌龊般的生存方式,就凭你一席话,就能明诏对我族的侵犯?谁对我族已过世的大长老妻之死负责?”右护法依然咄咄逼人地看着哲涵高傲地批判着。
“我…”
白衣女子坚定的语气突然响起,并迅速地走到哲涵的面前,立刻引来周围众人的一阵惊讶的哗然与嘘叹,白衣女子胆怯地看着眼前熟悉的同门师兄妹,怀着忐忑不定的口吻继续说道“我能为我母亲之死作出证明,不是他们两个杀害的,我亲眼见到有一个…”
“住口!”
白衣女子刚启述的话语突然被一阵急促而响亮的声音掐断下来…
所有人望向声音源传来的方向时,左护法从阴暗处走了出来,人群中立刻表现出一股亢奋般的骚动“左护法”“左护法”…兴奋的呼叫声不间断地从每个方位传了过来。
左护法扬起了手,人群骤然安静了下来,“你!贵为火旗番号大长老之女的长公主,竟然颠倒是非黑白,不为我族处境着想,尽是帮着血食一族扰乱族里的行规,竟然为了两个肮脏的下等生物暗算老夫咳…咳..”左护法突然掷手捂住嘴巴并故作剧烈地咳嗽起来,随即开始夸张地表现出了虚弱般的姿态姗姗欲倒!
“护法”…“护法”…“护法”,人群里急躁气焰再次被骚动起来。
“安静!”左护法再次扬起了左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然而这时他手上似乎还携带着什么东西?
“护法咳出血来了,看他左手。”贴近左护法身边的一个小喽啰惊讶得大声呼唤起来,人群再次发生更加强烈地骚动不安,都在疯狂地呼喊着“护法…”并聚集般移动起来。
“站好你们的阵位!”左护法勃然大怒地朝着众人吼叫起来,而这一次是挺直了身体地咳嗽,显然在展现他英武般的风采和体姿,和故意做作着什么?
“老夫虽死不足以荣我族番号,但如果死在同族暗算之下,且居然是因由肮脏的下等生物而起,老夫死不瞑目啊!”左护法严肃地朝着众人吼叫起来。半响过后,人群开始愤怒地骚动起来…
左护法憋了右护法一眼,两个人同时奸诈地对视了眼神,显然预谋过什么…
“而现在!我们要把面前这两个下等生物正法,并且纠正长公主的错误,大家要同心协力,齐齐护卫我族的番号与尊严,才能对得起已逝的大长老,才能对得起我们修真法族的至高荣耀啊,咳…咳…!”左护法波动着愤怒和亢奋的情绪朝着众人环视着吼叫起来,并再次附上强烈的咳嗽声。
“杀僵尸,解救长公主!”某个阴暗的方向一个小喽啰尖锐的声音尾随左护法的声音停顿过后又打破沉默地起哄着,随即…
骚动的人群热度慢慢汇聚到沸腾点,并开始强烈的翻滚起来,“杀僵尸,解救公主!”“杀僵尸,解救公主!”“杀僵尸,解救公主!”….
哲涵的眼前,顿时四下杀声突起,四面环绕愤怒的气焰冲着中间四人奔腾而来!
“不用解释了。”
哲涵拉住白衣女子欲要往前探去的身体,环视着面前众人此刻鼎盛的嚣张气焰继续解释道,“没有用了!你现在出面已经失去众人的信任,他们打了心里战有备而来,现在情况更加清楚了,你遇见我们,我们进了牢笼,左护法出现,那个要杀你的年轻僵尸,到现在的两个护法所做作为…不难看得出,你母亲的死一定跟他们有关!”哲涵怀着猜测般的口吻和纠结的眼神,认真对着白衣女子讲道。
“你是说,他们害死我母亲的?怎么可能?他们是看着我长大的,他们…”白衣女子振振有词的表达继续遭遇哲涵不屑的冰冷表情和沉默般的安静。
“我们可以打个赌,你接着往下看,只要盯着两个护法,其他小喽啰绝对不会伤你,但是那两个…”哲涵用眼光错位挑了一下指向两个护法的方向,“他们一定会在混乱中给你制造伤害的,小心点!”
哲涵说完,安慰和风趣地拍了拍白衣女子肩膀,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微笑着脸庞,转过身面对着眼前情绪升哗得一发不可收拾的众人!
“我知道,我们犯下了不可弥补的错误,但一切都是我教唆的!请容忍我花一点小时间跟我的同伴谈妥一下如何忏悔我们的所作所为。当然!我相信尊贵的左右护法一定不会拒绝临死前小僵尸我的请求吧?”哲涵故意把讲话的声贝放大,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明白。
哲涵转过头,目光凶狠地扫视着同伴的脸盘沉默了一会后,迅速说道“老计划!”
哲涵随即把凶狠的目光定格在静敏无辜的脸上,突然极速地移动起身体,哲涵把静敏倒到在地面上,仰面撩起血牙,撕开人面,左手按住静敏的头部往左肩错位,马上抵触到她颈部露出了雪白肌肤之际,哲涵整个头部瞬间猛扎了下去,一声惨叫响彻宁静的夜空!
众人吃惊般的表情宛如白衣女子恍惚的神态一样被哲涵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傻了。在一片嘘叹声中,哲涵从静敏的尸体上站了起来,火光印出他朦胧的脸庞上,两对深红色的血眼发指得令人恐怖,苍白的脸庞…哲涵脸上还挂满了静敏的血液…
在哲涵的对面,楦柏的血性也同时被召唤了起来,露出和哲涵一样狰狞的脸部,此时兄弟两人不约而同地朝同个目标开始移动步伐,那就是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显然才刚刚晃过神来,便立刻惊恐般的防御状态开始往身后退去,哲涵和楦柏嗜血的**催使着脚下的步伐不断加快,直到白衣女子奔跑了起来,两兄弟眼看就快要搭上她身躯的时候,此时所有抵触着眼前场景的小喽啰明显都按捺不住了,一股怒火牵扯着众人燃烧了起来,小喽啰们骚动般陆续离开各自的阵位,绝对地饱满满腔的热血和怒气冲着哲涵和楦柏而来!
“嗖…”一阵急剧移动所传来的空气摩擦声音!
哲涵和楦柏迈着飘渺虚无的步伐消失了,原本两兄弟站立的眼前,左边的骚动的人群,只见一连串影子在极速地移动着,所过之处一个接一个倒地,却不见两兄弟的身影。短暂的安静沉默后,地上躺满了哀痛挣扎的众人,当所有人在左右摇晃着注意力寻找目标时,右边的一群人也同时一个接一个陆续倒地,剩余站立的小喽啰们支支单单地,凌乱地站在不同的位置。
白衣女子尖叫了一声,冲进黑暗的树林里去,而刚显现出身影的哲涵眼睛留意到另一边,左护法往不同方向也隐进树林里。
“楦…”哲涵移动着身体来到楦柏的身边,严肃且认真地注视着他“这里就交给你了,不要硬拼,利用黑暗和计谋,我们的优势,我一定会把她安全带回来给你的。”哲涵说完无比肯定和确定地拍了拍楦柏的肩膀,消失了。
楦柏用着冷傲和狰狞的目光盯着面前躺在地上的众人,显然!他们已经处于畏惧的状态下了…突然!一个火球从人群后绕了个弯击中了楦柏的背部,把他狠狠地撞击在地上,扬起了浓浓的一层土灰,众人齐齐往后望时,只见右护法还保持着强势的站姿怒视着倒下躯体的楦柏,显然!不用解释原因了。
两秒钟的沉默和忍受在楦柏死寂般的脸庞出现后,一张深洞,黑暗无比的脸庞慢慢地伸展开来,尽管楦柏的背部还被创伤后徐徐冒着烟雾,但愤怒的气焰丝毫没有降落下来的倾向,众人又是一阵嘘叹传来,右护法也显然明白了此刻楦柏的状态跟之前的比较,即使自己反应再快也比不上血族僵尸的移动速度。
只见楦柏慢慢地站立起来撑直了身体,转过身躯高傲地望着眼前的右护法,似乎想表达点什么之际,一阵急促的冷风突然迎面袭向右护法,在他突然眨动了眼皮的同时,楦柏消失在原地…
“咔…”一声清脆的骨头摩擦声音响起,右护法神情迷茫地站在原地,慢慢地,轻轻地,没有了颤抖和挣扎,无声和无息地瘫软了膝盖,安静地倒落在楦柏的脚下。
抵触着这**裸,铁铮铮的一幕现实发生,经过和结果!场面上剩余的小喽啰们彻底地崩溃了。
剧情的另一端,白衣女子…
在幽暗的树林中,白衣女子一直不断地往前奔跑,拨弄乱了沿途的草丛和灌木,惊吓到了夜间的巢鸟,已经不知道跑了多远的她,此时惊讶地发现在自己的左侧,有一个黑影也和自己保持着同样速度在前进着,顿时加快扰乱了白衣女子原本就并不安定的心跳和思绪,此时她脑海里只作在单纯的回想着哲涵交代的事情,“空阔的地方,空阔的地方…”
一阵剧烈的奔跑后,白衣女子终于冲出了茂密的树林来到一处空阔处,走到陆地的尽头,面前就是悬崖,下面就是大海,这片空阔处,刚好是个突出向海边延生的三角悬崖,也就意味着,白衣女子已经走到尽头了!
傍晚的海水已经退潮了,很久才回荡一次海浪的冲击声,海风更加温柔地抚摸着大自然的一切,月朗星密,柔和的月光洒下一片倒映在海上形成了一片银色的光辉,连绵到尽头,同时也笼罩着这位无助的白衣女子。
剧情的另一边,楦柏和静敏…
几分钟过去后,楦柏搞定了场面上一切可移动的目标后,地面上凌乱地躺满挣扎的躯体。
“起床啦,还装!”楦柏半蹲下身躯,愁着脸庞对着地上装死的小萝莉讲道。
“啊…!”静敏伸直骨头,舒展着僵硬的身躯,“每次叫哲涵做得逼真一点,老弄这种半桶水的活,这一次牙齿离我的脖子更远了,害我迟钝了半会才按爆血袋的!”静敏边擦着脖子上的血液边抱怨地说着。
原来!因为哲涵和楦柏是血族身份,外加一个小法师!像他们这种嗜血生物的生活轨迹总会时不时地遇见意外,就好比是今天晚上的遭遇!并且超能生物往往会因为一点摩擦就危及生命的安全,为了顾及身边有个小萝莉的法师,哲涵和楦柏及静敏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商量好这套计划,当遇见不可预兆的危险时,首先就是保护小萝莉的安全!那就是当着众人的面假用血性嗜血的**提前把静敏猎杀,好好制造出错觉让在场的其他人都认为哲涵和楦柏的无情,从而可以很好的保护静敏的安全,但是晚上的举动似乎还不止于此吧?哲涵显然还交代了什么…
剧情继续…
楦柏似乎很惊讶听到这个答案,便紧皱着眉头望着眼前的小萝莉沉思了片刻,“好吧!你赢了!这个问题稍后讨论,开始干活吧姐姐…”一阵身体似风地移动,楦柏来到白衣女子进丛林的方向,显然在找什么东西!半响过后,楦柏再次移动着身子回到静敏的身边…
“给!”楦柏递给静敏一根红丝,“开始启动封印吧,我把他们都弄醒!”
静敏开始在地上画起了符咒封印的图案,楦柏移动着身体在倒下的小喽啰身边盘旋着,开始了哲涵交给他们的计划。
借着月光,白衣女子的双手交叉在身后,手掌中紧紧抓着一根红丝,这根红丝从她的手中滑向地面,慢慢延伸进丛林深处,弯弯曲曲地依偎在各种植物上,穿过了幽暗的丛林来到一片空地上连接着另一个娇小的手掌,静敏正拿着另一头摆了个图案…
“搞定!”小萝莉似乎对这个封印很是自信,拍了拍满是泥土的小手,得意地打量着楦柏“只要白衣女子那边说话,就可以清晰原版地传到这边来!”说完转过身打量着面前断胳膊缺腿的小喽啰们!
“不用质疑地看我,我不是僵尸,说来话长,看我!”小萝莉口中默念了念,抬起的手掌心燃起了火焰。
“这下可以证明我不是僵尸吧!”静敏继续延续她的不慢不快幽默风格注视着大家,“好吧!现在需要你们静下心来听听一个故事。”静敏特意走近一个小喽啰身边,“我向你们保证,他…”静敏指着楦柏,“绝对不会伤害你们的,要不然还要花那么大的功夫避开你们的身体脆弱部位,只是简单地弄晕你们而已,呵呵!”静敏重新站直了身躯走到众人的中间,“现在请大家关注“千里传音”封印…”静敏顿了顿喉咙,加重了语气环视着大家,“我们都需要的真相!”
剧情的另一边,孤立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站在悬崖上看清楚了刚才尾随着自己的那个身影的真面目。
“左护法,是你吗?”白衣女子试探性地叫了下。
然而左护法只是安静地望着白衣女子似有疑虑地思考着,走动着…
“左护法,你是来救我的吗?”白衣女子继续急切地询问起来!
“长公主,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是吗?”左护法阴笑地说着,延续口吻,“从你偷袭我之前,你就知道了!不是吗?”
白衣女子显然很无助和疑惑地站在原地,思绪开始回荡在哲涵的交代上,一动也不动地打量着对面的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尝试着继续问道,“是你策划了一切,暗藏另一个僵尸,来执行这一切的,是吗?”
左护法依然微笑不语,故作冷笑地打量着白衣女子。
“我亲眼证实了那两个关在地牢的僵尸,他们能在阳光下走动,这就代表了他们与大自然有协议,我记得母亲给我讲过某本古老的封印天书上有记载过这个例子,也就代表了他们并没有杀人,是有人在背后阴谋,对吗?”抵触到左护法沉默的表情后,更加加强白衣女子原本恍惚不定的猜测,此刻变得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来。
“应该是说…借刀杀人吧!”左护法开始一步步往白衣女子方向逼近。
“激怒他!”白衣女子脑海里传来了哲涵声音!
白衣女子显然开始慌张起来,顿时语无伦次地拉扯着,尝试着开口“我知道…就是你…策划的…你让另一个吸血僵尸去代替那两兄弟的其中一个,嫁祸给他们的!对吧?”白衣女子断断续续地呈述完毕,但显然魄力和气场明显不足,口气显得极其不稳定,身体开始作轻微地颤抖起来。
“我猜你还想问多一个问题吧!”左护法已经走到在白衣女子的面亲,几乎快贴近她的脸庞了,用着藐视的口吻回答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抵触着左护法的目光后,混乱的猜疑和尝试似乎被得到些许的肯定,白衣女子重新开了口,这一次显得镇定起来。
“啊…”、
一声尖叫声响起,左护法踢向白衣女子的膝盖后方,使她失去了平衡,跪倒在自己前面。这一声的传送激怒了另一边的楦柏,恐怖血性身体突然间的变化把在场的小喽啰着实吓了一跳,静敏赶忙拉住楦柏欲要做出举动的身体,打着手势指向传音封印,示意他继续往下听…
“多么可怜,如此薄弱的你!如今知道了一切,却没有了你双亲的保护,你又能怎么样呢?想想你母亲,死得多壮观啊,呵呵…”左护法装作可怜摇晃着脑袋勾起白衣女子的下颌。然而白衣女子原本稚嫩的脸部表情开始一点点愕然,惊讶,惊恐无比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再熟悉不过的护法,牵扯着沉重的心情和疑虑不知不觉中开了口…
“是你?”
“还能会有谁呢?”左护法冷傲地,不屑地抵触着白衣女子的眼眶开始充斥满泪水。
一股被欺骗蒙蔽的怒气开始在白衣女子的心里作为铺垫,一场假演的骗局和过往的亲情居然会沦落和演绎到这种程度,白衣女子柔弱的脸上开始绷紧了肌肉组织,无比怨恨地看着眼前的护法,“你!身为火旗的左护法,就因为一直没能做上长老的椅子,嫉妒我母亲,天生智慧,聪明过人!把我父亲的没有完成的封印结界打开了,就你!如何与他们相比?就你!再过百年,未必能赶得上他们修炼的境界!就你!一事无成…永远得不到族人的尊重,就…”
“够了!”
左护法怒气已经涨红了脸庞,满脸狰狞地盯着白衣女子,“你母亲很厉害是吧?”左护法在满是扭曲的脸上故意挤出点空间来显示得意的微笑,“可是!还是被我杀了…”左护法又继续张扬着他那丑陋的笑脸。
静敏的另一边,在场所有的小喽啰都惊讶地呼唤起来,吃惊地盯着传送语音的封印...
“冷静!重点了!让他继续讲,就当为了…恩!我兄弟!”白衣女子的脑海里继续传来了哲涵的声音。
“你看起来很愤怒,是吧?来啊!报仇啊!哈哈…”左护法开始显得无比得意和足足独占了风头一般。
“你终究必死在今晚,虽然是换种方式,我就让你死得明白点,让你明白…”左护法顿了顿口气,“是我,亲自撕下你母亲门前的的祈福对联和护门金刚,在你母亲的水中放进毒药,是我!指示那个悲屈的下等种族进去杀你母亲,因为那个时候,已经不费力气了,我指挥他所有地注意点,轻而易举!”左护法打了个手掌滑向喉咙的手势,“杀了你母亲!”
白衣女子顿时变得异常愤怒,咬紧牙根,饱含愤怒的眼光瞪视着眼前这个交往了几乎二十年光阴的人!此刻却感觉到居然是如此的陌生,异常的冷血。
“你双亲从没有拿正眼瞧过我,一直把我对族群的建议抛之不理,现在好了吧,即位大典轮不到你母亲坐了吧!这个时候谁才是真正的强者呢?”左护法怨气涨爆了脸庞指着白衣女子的脸吼叫起来!
“是为了圣火令吧?”白衣女子默默地低下头,回想着父亲就是为了保住权利离开人世,而如今搭上母亲的性命的原因,居然还是跟权利挂上勾了,不免失望低下头。
“即使你得到圣火令,你依然坐不了首位,为什么要这样做?”白衣女子抬起头满腹疑惑地继续打量着面前这个似曾相识的陌生人。
“自然会有人坐上去的!”左护法显得有点谨慎,故意调开和白衣女子谈话的距离。
时间似乎陷入僵持状态,两人都在保持沉默地打量着对方,白衣女子转移了注意力,感受着此刻手中握紧的红丝,转过头!望向前方远方的黑暗树林,绷紧了牙根,狠下心做了某种决定…
“我爱你,不管出自于某种原因,我不知道你是否听得见,但此刻!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端头和事实,原谅我!”白衣女子闭紧了眼睛,颤抖忍着眼泪顺着脸颊慢慢地滑落而下,在心中的湖面缓缓荡漾开来。
剧情的另一头,正当所有人为中断的封印传音纳闷时,只有楦柏皱着表情盯着传音封印传来的声音,表情状态明显比喝到干姜水还难受。
“我愿意求一死,我自了绝!只求你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告诉我事情的真相,随后我便不给你制造威胁和麻烦了!”白衣女子稚嫩的脸上此刻泪水泉涌,一副无助的空虚躯壳般跪撑在地面上。
左护法也开始徘徊不定了,犹豫地时而打量着白衣女子身躯,时而转向自己握紧的两个拳头,时间继续延续着拉锯般的赛事沉默地僵持着,一秒一分在流逝。
“请求你…”白衣女子的泪水更加泉涌般夺眶而出,抽泣地望着左护法。
“我只能告诉你名字!”左护法明显有些动摇了,摇摆着木讷的身体,笨拙的动作。
“呼…”左护法朝着夜空深呼吸起来,低下头掏出匕首,月光照在刀面上折射出耀眼的寒光,左护法握着匕首的右手颤抖着逼近白衣女子,令人汗颜和焦急的气氛立刻笼罩住黑暗中的哲涵。
“他…”左护法迈动了步子,三步距离就可以碰到白衣女子了…
“就是…”左护法又跨进一步,白衣女子依然痴呆般无视着他的用意,苦苦地在等着答案的降临。
左护法扬起匕首,月光投射在刀面上反射进幽暗的丛林里照亮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哲涵绷紧了牙根,观察着眼前的状况已经发生了预料期颠覆般的变化,平凡的面部开始发生蜕变,苍白和血性,一样停驻呼吸在焦急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
剧情的另一面…
楦柏背上静敏,顺着红丝极速穿索在幽暗的丛林中,同样恐怖的表情挂在他的脸上,只是不同的目的和感受而已。
左护法扬起的右手白刃,左手按住白衣女子的左肩膀,表情刹那转换成恶狠狠的姿容打量白衣女子期待的神情…
“他就是…”
千钧一发前哲涵的瞳孔里,已经判断出在接下来的时间内,白刃穿透进白衣女子的身体之前,自己能在接下来第几秒之前扭转事态,一切接下来的变化,宛如箭在弦上,就只差松手了而已!
哲涵的眼中!已经开始察觉到到左护法手中的白刃沿着白衣女子身体的弧度开始发生移动,只是常人无法将瞬间的动作放慢来作观察而已,哲涵咬紧了血牙,眼中闪过一丝血光。
“嗖…”
树叶还没来得及摇摆,哲涵消失了,在左护法白刃快挺进目标胸口之前仅剩下的千分之一秒,哲涵扑倒了白衣女子的身躯,用自己的背部代替她的正面接住袭来尖刃…
……
半响的死寂沉默过后,白衣女子才明显地反应过来,躺在地上仰望着哲涵木讷的表情注视着自己。
“怎么回事?”
哲涵心里已经在发慌了,“怎么没有讲出来?怎么没有发生预料期一样的结果?”时间的秒数隔间像被拉长一般无限延长,哲涵松开按住白衣女子的双手,缓慢地往左侧移动同时慢慢转过身来,不管是脸上的表情还是停留在心里的怀疑,直到眼睛的方向出现了左护法的身影时,不敢相信的结果还是发生了…
左护法的胸前,一根手臂粗的树枝从背后穿过他心脏,斜着伸向地面,露出手腕般大的一截,血液似乎还没有来得及顺着皮肤和树枝之间的缝隙流出,左护法像一座雕塑般屹立在哲涵和白衣女子不到一步之遥的面前…
而哲涵却绝望地感觉,此时状况却远像隔着千里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