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楚城之变
经此一役,清山寺死七人,重伤十三人,其他十多人也是人人带伤,可谓元气大伤。不过楚天霸那边更惨,逃走的士兵不足五十人,还大部分带伤,十几个侍卫也只剩下六人,士气低落,草木皆兵。
楚天霸一行逃也后两个小时,躲进一树林深入,确定没有追兵追来,这才停了下来。
“主公,现在该怎么办?”一名侍卫向楚天霸问道。
楚天霸愤怒地看向清风寺的方向,恶狠狠地说道:“我楚天霸自从出生以来,从来没有这般狼狈过,此仇不报誓不为人。飞鸽传书回去,让两名供奉带足兵马前来,我要踏平清山寺,屠尽寺内一切活物。”
“是。“侍卫领命,从怀里掏出一张三寸长,一寸宽的纸条,提米写上几个字,卷成一个圆柱,用细绳绑在一直随身携带的信鸽的脚上,用力向天上一抛,信鸽扑打着翅膀向楚城方向飞了过去。
见侍卫办好事情,楚天霸这才松了口气,现在只要耐心等待就好,他打量了下四周,只有不到五十名的士兵跟了上来,其他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一部分逃跑的时候走散了,想来也是不会回来了。他并不在意这些士兵的安危,只要回到楚城,随便抓一批壮丁,又是一支军队。他只在可惜那些好不容易招募的武者供奉,像楚城这样并不算大也没有太多资源的城池,每招募一人都要花费不小的代价,没想到今天一天就损失十几个人,可谓损失惨重。他再次恶毒地看了一眼清山寺,一挥手吩咐道:“走,选个安全的地方,等待大军到来。”一行人缓缓向群山深入走去,他们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经不得任何一丝风雨。
“大师,对不起,我,我······”清山寺大殿前,周宣明站在正德大师面前一脸愧疚地说道,只是“我”了半天,却不知道如何接着说下去。为了救他,清山寺损失了近一半的弟子,更有众多的僧人受伤,如果楚天霸再次带人前来报复,清山寺恐怕将不复存在。为了他一个人,让这么多人受连累,让他十分难受。
正德大师伸出右手止住了周宣明下面的话,他明白周宣明的想法,但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转过身,对着殿内的佛主金身躬身一礼,这才向周宣明问道:“你听说过佛主割肉喂鹰的故事么?”
“听过。”周宣明虽然有中奇怪,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答到。
“当年佛主能够为了救助一只鸽子,能够舍身取义,我们作为佛主的弟子,自当追随他的脚步。杀身成仁,舍身取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现在正是证明自己的时候。所以说我们并不只是为了保护你,换一个人我们同样如此。”言尽于此,正德大师不再说什么,他走到佛像面前,盘腿坐下,诵起佛经来,他在为自己的弟子们超度。
其他的弟子包括一些轻伤员也是无声走了过来,坐到正德大师的身边,跟着诵经。
周宣明静静地看着,千言成语汇聚心头,只化作了一句“阿弥陀佛”。
第二天一大早,周宣明便已起床,他没有练剑,也没颂念正德大师赠予的经书,而是来到正德大师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房内传来正德大师的声音。
周宣明推门而入,见正德大师正在悟禅,上前便跪下说道:“大师,我yu归依佛门,长伴大师左右聆听教诲。”
正德大师诧异看向周宣明,片刻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你六根未尽,心中尚有牵挂,何以入得佛门之中。”
周宣明说道:“昨夜我已想的很透彻了,决心忘掉过去,一为向佛,框扶正义,除魔卫道。”
“那李老实父女怎么办,你放的下他们么?也许他们此时正在遭受在苦难,正需要你前去救助。”正德大师仍是平平淡淡的说道。
周宣明一时语涩,不知该如何作答。
正德大师闭上了眼睛说道:“去吧,离开这里,完成你自己的使命,除魔卫道并不一定要入佛门,正如你所言,出世不如入世。”言罢,再次默念起佛经,不再说话。
见此,周宣明只好默默地离开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寻思着。
中午,两个僧人拿着一个布包来到周宣明的房间,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周施主,方丈有令,让你立即离开寺内,这里有些馒头,你带在路上吃吧。”
周宣明惊讶的站起来,看着两位僧人说道:“为什么让我走,我要和清风寺共存亡。”
两僧人说道:“周施主请放心,清风寺有我们在,任何人也别想动他分毫,你还是走吧。”
“不,我不走,我要见正德大师。”周宣明坚定地说道。
“方丈不想见你,他命令我们,现在就送你离开。”
“我不会走的。”周宣明一屁股坐下,不愿起来。
两位僧人对视一眼,向门外吹了一声口哨,房间又进来五个僧人,两名僧人跑去收拾周宣明的行礼,另五个人将周宣明双手一架,双脚一抬,裹挟着他就往寺庙大门外走去,将他往大门外一放,立即跑回寺内,将大门一关,任内周宣明如何喊叫拍打,也不打开分毫。
周宣明见事不可为,流着眼泪一下跪倒在清风寺门口,任由寒风呼啸着拍打在自己身上。
清风寺内,一众僧人看着周宣明担忧不已。他们看见负责侍奉住持的小僧走了过来,立马团团围住说道:“智远,怎么样,方丈怎么说?”
小僧看着诸位师兄弟,无奈的说道:“方丈说他愿跪就让他跪去,不要管他。”
“都跪三四个时辰了,再这样下去人可受不了啊。”
小僧为难说道:“方丈是这么说的,我也没有办法啊。”
“哎。”众人叹气,不再说什么,只是担忧的看着周宣明。
第二天一早,在清风寺如今僧人诵经的钟声中,周宣明睁开了双眼,他对着寺庙连磕三个响头,这才拿起行礼和馒头,头也不回的走了。清风寺内的大殿之上,一众僧人静静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默默地为他诵经祈祷。
三天后,正在周宣明在深山老林四处乱窜寻找出路之时,楚天霸却接到了楚城来的急件:楚城被飞鹰城围攻。
一周前,楚天霸带领士兵离开的第三天,楚城西门远处突然出现掀起浓浓的灰尘。
楚城城墙上,几个士兵皱着眉头看着远处,不住的嘀咕着。
“哎,你看,那是什么?”
“不知道啊,怎么突然掀起这么大的灰尘,是风暴来了么?”
“感觉不像啊,现在那股灰尘正在向我们靠近,等下近了就知道了。”
“不好,是军队,快关闭城门。你守着,我去向上面汇报情况。”
“戒严,戒严。敌袭。”一个士兵拿着一个大锣,边敲边沿着大路奔跑。
楚城府内,一个侍女打伴的小姑娘来到一间厢房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楚二爷。”
“什么事?”房内传来慵懒的声音。
“大太太叫你去大厅议事。”
“知道了,告诉她我马上就来。”
确定侍女走后,房间内,楚天瑜悄悄的将一张纸条拿到烛台上点燃,看着它烧成灰烬。满脸喜sè暗叹一声:终于来了。
他压抑住面上的喜sè,稍微整了整衣服,这才急匆匆的赶往大厅。
此时大厅内已经聚满了人,堂上坐着几个女眷,四个侍卫分列在她们左右。台下站着十几个人,左边是五个身体壮硕,一身盔甲,十分英武,一看就是武将。右边人稍多一些,有八人,体态不一,有的肚大腰肥,有的十分瘦弱,身穿蓝sè的官服,要么紧的快要绷开一般,要么像小孩穿大人一衣,哪里都长。
十来个人站在一群女眷面前,有的脸上急躁,焦急的在原地打转,有的脸sè严俊,皱着眉头站在原地不动,还有的老神在在,闭目养神。
楚天瑜穿过人群,来到中间一名四十多岁的女人面前,叫道:“大嫂,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叫我。”
“二叔,你来了。你先坐下。”大太太指着左侧第一个坐位让楚天瑜坐下,看见他坐好后,这才对眼睛众人说到:“下面开始议事吧。”
一个武官立即上前一步,满脸焦急的说到:“大夫人,楚二爷,刚手下来报,城西门外来了近一千五百名的士兵,现正在城西十里外安营,所图不小。现城内防卫空虚,士兵不足五百,还请大夫人批示,应该怎么守住。”
大夫人没有说话,他挥手让这名武官先下去,扫了一眼前方的文武百官说到:“你们可有什么良策。”
“大夫人,臣下认为现在应先紧闭城门拒城而守,飞鸽传书给城主大人,请求救援。”
“不行,大哥带兵出去了,自然是有正事,现在我们连城西敌军的意图都还没有摸清,就冒冒然让大哥回来,搞不好会坏他大事。再说现在叫大哥回来,谁知道敌军是不是有埋伏。我建议看看再说。”楚天瑜一听有人要求喊他大哥回来立即反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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