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接近i/宠爱
今晚的聚会显然没必要再进行下去。
琴酒在禁闭室里一报还一报的做法,以及对dita与卡尔瓦多斯截然不同的态度,都已经向大家表明,卡尔瓦多斯就算不是真卧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让苏格兰等人与dita互相介绍认识这一步……虽然出了很多意外,但也算是完成了。
从禁闭室出来后,基安蒂、科恩和基尔相继离开酒吧,分道扬鞭,各自忙自己的事去。
苏格兰和黑麦……
苏格兰·诸伏景光:zero不见人影一定是去找绵星了!我还是在这里多等等,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帮忙。
黑麦·赤井秀一:赶到禁闭室的时候,琴酒已经在了,前面dita和卡尔瓦多斯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不如趁机从苏格兰这里打探一下好了。
于是两位各怀心思的狙击手暂且没有离开,坐在大厅喝酒、闲聊。
另一边。
组织的topkiller让dita去医务室疗伤,但医务室的人久等dita不来,却半点不敢发出抱怨,只敢悄咪咪派人试探询问“dita大人怎么还不来”“是跟琴酒大人走了吗”?
没跟着走?
那人去哪儿了?
库拉索没想到,她刚跟朗姆汇报完当前情况,挂断电话,转头就被告知dita又不见了。
“???”
库拉索:头疼。
dita都已经找卡尔瓦多斯(在琴酒的协助下)报复过了,她还能去哪儿?难道是自己离开了?
但再头疼,既然朗姆看重dita,那她就不能让人有差错。
库拉索刚要发动更多人去找,医务室又打电话来,说不用了。
“dita去了?她刚才在哪儿?”库拉索疑惑问道。
电话那头的医疗人员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磕磕绊绊地道:“dita已经脱力昏过去了,是波本威士忌把人抱、扛……呃,带过来的。”
“……”库拉索沉默了两秒,想象不出波本到底是用什么方式把人带过去的。
“dita状况如何?”她先问最关键的。
“伤口有发炎迹象,但dita应该自己提前服用过药物,目前只是低烧,体征相对平稳,就是体力消耗太大,需要多休息来恢复。”
“好,密切关注。”
库拉索最终也没提波本威士忌。
之前找dita的时候她就已经几次提醒过波本,琴酒对dita的偏向态度又那么明显……能成功拿到代号、且各方面能力出众的波本一定是个聪明人,他心里有数,不会真拿dita怎么样。
医务室里。
医疗人员正在给昏迷中的黑卷发女人进行最后的检查。
病床边,浅金发的混血青年左腿微弯,右腿支撑着身体倚着墙壁,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握着手机正在跟什么人打字聊天,低头间,嘴角上挑,眉眼带笑,一派轻松自如的姿态。
但每当那双紫灰色的眼眸,淡淡地瞥过来时,总能引起医疗人员一阵紧张。
想起对方和dita出现在医务室时的场景……一个成年女子在他手里好像个布娃娃似的,可以被单臂抱在怀里。
失去意识的女子无法自主揽住男人的脖子,只能被调整姿势,用整个上半身趴在他胸膛和一侧肩膀上——说是波本半扛半抱也确实没错。
但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当时金发青年的气场实在是充满着强烈的压迫性,配上他似笑非笑、一看就知道心情不痛快的笑容,搞得医务室差点以为波本是暗杀了dita来找他们销毁尸体的……咳咳咳!
“波本先生,”医疗人员擦去额头的冷汗,小心地请示道,“dita小姐没别的事,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您看,是让dita小姐今晚留在这里观察,还是……”
降谷零低头看了眼跟贝尔摩德“名为关心,实为套情报”的聊天记录。
他势必要搞清楚绵星绮月的所有过往和身上的秘密。
虽说用“结下梁子”的借口可以一时接近绮月,但以波本的人设,没有特殊事情,是不会对某个女人抱有过分讨厌、厌恶的情绪的。
所以要继续接近绮月,需要有别的借口和理由,比如,对dita感兴趣、想把这个女人勾到手、和她玩玩等等。
对此他心里已经有思路了。
但今天是dita回归组织的第一天,他作为并不相熟的代号成员,不好太过靠近,免得引来不必要的关注,只能慢慢做铺垫。
在医疗人员拘谨的等待下,金发男人收起手机,随意瞄了眼床上的女人,温和地笑着说出冷漠的话:“人不会死就行。至于她的去处,这可不归我管。”
说完便扬长而去。
徒留下医疗人员呆滞地站在原地。
*
深夜,一辆保时捷356a悄无声息地停留米花港附近的高地。
“大哥,”伏特加将手机界面朝向副驾座的银发男人,“医务室问,是要让dita留在那里观察一晚上吗?”
琴酒抽出车上的点烟器,猩红的火星舔上香烟头,白色烟雾缭绕开来,他淡声道:“问她自己。”
伏特加如实回复,过了会儿,纠结地道:“大哥,dita现在是昏迷状态,而且还在低烧,医务室说最好别叫醒她。”
琴酒闻言皱眉,墨绿色的冷眸立马横扫过来。
这次不用他说话,跟自家大哥搭档多年的伏特加马上低头问回医务室。
“哦,原来dita还没到医务室就晕倒了,是过路的波本把人送到了医务室。”
说着,伏特加拿着手机忍不住控诉起来。
“这个笑面虎!竟然说什么人没死就行,然后不管不问就走了!听说我们没到酒吧之前,dita为了找卡尔瓦多斯跟波本几人起了点小冲突,没想到这个小黑脸这么记仇!”
dita作为琴酒曾经专属的医疗师,整个行动小组都跟着受惠,伏特加也被dita医治过好几次,早就把dita当成自己人,现在听医务室复述波本的话,顿时愤愤不平。
琴酒扫了伏特加一眼,“蠢货。”
虽然他看不惯波本跟贝尔摩德的神秘主义,但对波本的实力是认可的,虽然动手杀人的次数不及狙击手,但论心狠手辣、玩弄人心、处事果决,在代号成员里绝对也是翘楚。
那张笑眯眯的面孔下,是诡谲多变,记仇疯狂。
对dita漠不关心、记仇都不算什么,要是波本威士忌有蓄意接近dita的举动,他才要警告波本。
“今晚就让dita留在医务室。”琴酒没想太久,这种琐事他不耐烦几次三番处理,干脆直接一步到位,“将a08号安全屋给她,让后勤把枪、车也配上,要什么样的让她自己挑。”
伏特加对琴酒给dita这些配置并不惊讶,但是……
他提醒道:“大哥,a字开头都是别墅,dita恐怕不会去住。”
外表粗犷笨重,偶像却是冲野洋子的伏特加,在某些方面有着别样的细心。
他斩钉截铁地道:“dita肯定更喜欢公寓或者一居室类型。”
琴酒:“……”
瞥了眼莫名自信的伏特加,他冷冷地道:“什么时候成员也可以对组织的安排挑三拣四了。”
但这只是大哥你对dita的住所安排啊?
被银发男人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伏特加一个激灵当即改口,大声积极地应和道:“是我说错了,大哥!就该给什么就住什么!惯的她!”
琴酒:“。”
想换搭档的糟心感觉又来了。
“下车。”
他们来这里是有正事的。
伏特加赶紧给自家大哥奉上望远镜,指着米花港的岔路口道:“今晚爆.炸的地方就是那里。”
其实不用特意指,在洋洋洒洒的雪落时分,爆.炸地点非常明显,除了烧成黑乎乎焦地的草坪,只剩下钢铁框架的废弃轿车,还有警察调查现场时拉起的明黄色警戒线。
“根据线人的情报,那些条子在现场找到了未烧完的标签,确认车里的炸弹全都是警视厅曾经收缴过并标过编号的,因为还没到统一销毁处理的时间,所以一直放在单独的仓库里。”
伏特加解释道,“像这种危险品的存放,警局内部管理都非常严格,除了内部人员,其他人根本无法接触到。”
换句话说,把那一车炸弹放在那里的一定是警方的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一惯采用秘密行动的公安,所以爆.炸发生后,还会有(不知内情的)刑警来调查现场。
但这么推论,岂不是说明公安早就在这条路上设好了埋伏?
伏特加自言自语地问:“难道是dita窃取卧底名单的行动计划,早就泄露了?”
可那也不对啊,贝尔摩德、卡尔瓦多斯和dita都说,除了那一车炸弹,现场并没有埋伏的警察,否则贝尔摩德和卡尔瓦多斯也不会那么轻松离开。
伏特加实在想不通。
琴酒仔细观察了米花港地形和爆.炸现场,突然道:“如果不是公安埋伏呢?”
“啊?什么意思?”
琴酒没有再回答,将望远镜扔给伏特加,反问道:“基安蒂和科恩晚上不是处理了一个人?”
伏特加想了想,“大哥你是说长谷川崎吗?”
琴酒将手抄回口袋里,咬着烟,沙哑低沉的嗓音比冬雪还要冰冷,“我从不记死人的名字。”
伏特加摸摸后脑勺,给他大哥详细汇报:“是dita先发现警视厅sat中有人贩卖内部的枪.械武器,还保留了和我们的某次交易记录,所以让基安蒂和科恩去处理他。”
“贩卖。”琴酒微眯眼,若有所思,转身向保时捷走去,“让人去查他死之前的动向。”
“啊?”伏特加一下子懵然,虽然不明白,但习惯让他选择听令大哥,“好,我这就安排。”
*
绮月是在第二天中午醒来的。
坐起来后,她先检查自己的身体,
肩膀上的贯穿伤因浸泡海水而感染发炎,一晚上过去,炎症得到控制,但需要慢慢养;精力尚可,但浑身酸痛,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昨天她又是在海里游泳,又是踹门找人的……
昨晚的种种画面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闪过,最后定格在一间包间里。
在那片黑暗的时空,某人尾随潜入,趁着她虚弱倒地,无力反抗……
后面的事绮月不想回忆了。
忍不住弯腰,面朝被褥,默默抱住了头。
要了命了,波本·降谷零比她想象中的还难对付。
难道在没有搞清楚她的身份来历和立场之前,不应该对她保持警惕防备,甚至敬而远之吗?哪怕是凑上来,也应该是为了套取情报才对。
他一上来就发疯吻她是要搞哪样?!
“头疼吗?”
突然响起的熟悉声音惊得绮月猛然抬头!
身穿白色衬衫、黑色马甲和黑色西装裤的浅金发男子正站在病房门口,挂着面具般的微笑,紫灰色的眼眸看着她,眼神平静,辨不清其他情绪。
见绮月注意到他,他屈指敲敲病房门,补上迟一步的步骤,礼貌询问着:“抱歉,打扰了。要是头疼的话,我帮你叫医生?”
“……”绮月平复下来,摇头,“不用了。”
波本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确定她精神不错,开口道:“琴酒让我送你回家。”
绮月:“……?”
她忍不住确认道:“你说什么?”
“怎么,很惊讶?”波本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抑扬顿挫地感叹着,“琴酒对你还真不错啊,说给安全屋,实际是给了一套别墅呢。”
绮月:“???”
头顶的问号越来越多,又不想听这男人阴阳怪气,绮月直接抄起电话给琴酒打过去。
对方一秒拒接。
“。”
没事,或许是topkiller正忙着。
绮月改为拨打伏特加的号,好在这个接通了,她赶紧询问波本威士忌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啊,”伏特加憨憨地笑道,“昨天dita你和波本威士忌有点小冲突吗,正好,让波本送你回家,你们俩趁机和解一下。”
绮月下意识地看向“跟她起冲突”的人,耳朵灵敏的金发男人正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盯着她,仿佛是看她打算要怎么“和解”。
“……”
绮月木着脸问:“你不要进行艺术加工,直接说,gin怎么说的?”
伏特加老老实实道:“大哥说波本现在对你有气,那就不会靠蓄意接近你去获得什么,比较安全。”
病房内的两个人听完,一个姣好的面容直接扭曲,一个则是差点笑出声。
绮月烦躁地搓搓头发。
gin!gin!!!
你真是我好大哥!
什么安全?
就这个最不安全了好不好!
绮月深呼吸一口气,换个话题问:“那别墅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一般的安全屋不都是什么公寓吗?”
伏特加的声音顿时大了起来:“这可是大哥特意给你的啊!”
绮月再次对上波本那皮笑肉不笑、令她如坐针毡的表情,对电话没好气地回道:“我不要!给我公寓就行,我一个人不住别墅。”
伏特加心道,他就知道dita不想要,但大哥昨晚都那么说了,这房子dita铁定换不了。
于是他为难地道:“这不太行,大哥说了……”
听伏特加吞吞吐吐,绮月疑惑地问:“他说什么了?你直接点。”
“这可是你说的。”
绮月正思索难道这别墅有什么特殊说法吗,就听电话里传来很明显的提了一口气的声音,随后伏特加浑厚的大嗓门响彻病房。
“大哥的意思就是——惯的你!必须住!”
嘟……嘟……嘟……
听着电话挂断的忙音。
绮月当场呆滞:“……”
她难以控制地露出茫然、不解、迷惑的表情,眼神在空中游移,直到对上一双紫眸。
“哟。”
波本发出一声调侃的音,踩着瓷砖,一步一步走到病床旁边,微微俯身,嘴角拉扯起灿烂的弧度,暗沉幽暗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绮月。
“我们dita小姐……”
手指顺着她昳丽的侧脸上勾勒、滑下,低哑的嗓音里满含轻柔的笑意,宛若真心实意地感叹。
“真是受人宠爱啊。”
如果忽略他咬牙切齿的某些重音,和最后骤然捏紧她下巴的动作的话。
绮月吃痛地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