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哔哔哔哔哔哔哔

第79章 哔哔哔哔哔哔哔

余清梦这话一出,便自觉失言。

然而无论他如何再做解释,剩下的两人都完全不理。

宣夜扬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余清梦:“?”

虞珈雪捂着胸口:“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

余清梦:“???”

余清梦:到底是谁无理取闹啊!

总而言之,掰扯了一番后,三人还是决定扛起那个盗贼,将他送到官府。

倒不是这三个人真的道德水准高超到连幻境中的一个绑匪都不放过,主要是吧……

“这就是下面凡尘中的灵石吗?”

宣夜扬凑到了拿着银子的虞珈雪面前。

作为宣家的大少爷,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缺灵石的苦楚,更是对凡尘琐事知之甚少。

还不等虞珈雪开口,余清梦先笑了起来。

他合起扇子,指着虞珈雪手中的银子道:“这可不是我们常用的灵石,这是凡尘通用的货币,大都称之为‘银子’。”

宣夜扬一拍脑门儿:“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

他倒不是完全没听说过“银子”,只是这些凡俗之物的存在实在离他太远,哪怕宣夜扬看得再多,甚至在话本中写的再多,也完全没有实感。

也就是他们先前发现自己灵力全无,修为被封,想要打个顺路的牛车,却因没有银子而被拒绝后,宣夜扬才新奇地发现,原来银子竟是如此重要。

这大抵便是慕师兄常说的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

在虞珈雪和余清梦的引领下,宣夜扬头一次接了悬赏榜,将盗贼交给官府后,终于得到了碎银几两。

宣夜扬十分惊奇:“论起来,这样的悬赏模式似乎和嗜血阁的杀手有些相似?其实和凡尘居然也有这种赚钱的门路?”

不必余清梦开口,虞珈雪先鄙视地看了宣夜扬一眼。

“凡尘更早,而且还有官府管理,可比修真界正规多了。”

好歹是官府出钱的正规悬赏。

哪像是修真界这样,直接出现了一个嗜血阁。

干啥啥不行,杀人越货第一名。

就这样,竟然还能在修真界中屹立不倒。

虞珈雪沉重地叹了口气。

扫黑除恶,势在必行啊!

对上宣夜扬不确定的目光,余清梦在一旁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他此刻感觉也颇为奇妙。

余清梦先是看了看全程宛如好奇宝宝一样跟着他们两个,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宣夜扬。

然后他又再回头看了看卖惨哭诉喊冤一把手,一路走一路唠,甚至以自己抑扬顿挫的嗓音吸引了所有路过婶娘的目光,以至于连官府都不得不在原有悬赏上再多加了一两补助的虞珈雪。

余清梦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个新的疑问。

——这两个人真的是同门弟子吗?

怎么能差的这么大?!

余清梦不禁感叹:“看来这羲和宗还真是有教无类啊!”

虞珈雪:“?”

这位余兄又是为什么突然心生感慨?

算了,不管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虞珈雪迅速数了数方才热情的婶子硬塞给她的肉包子。

正好是三个。

她塞了一个在宣夜扬手中,又递给了余清梦一个,同时不忘飞速埋下头咬了一口自己手中的肉包子。

余清梦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肉包子,微微拧起眉头。

他道:“吾等修士应克制己欲,而非仍由欲望无端膨胀。”

这话一出,虞珈雪的眉心狠狠一跳。

余清梦见他们不理,看了眼自己手中握着的热腾腾的包子,眼神漂移了几秒。

仅仅一瞬,他的目光又再次变得坚定不已。

自己到底比虞道友和宣道友年长,理应规劝他们竭力躲避这些修道路上的陷阱!

余清梦捏着包子,继续劝道:“两位年纪小,尚且不知,若是长此以往放纵下去,定然会扰乱心境。譬如辟谷——”

虞珈雪当即大喝一声:“去吧!傲天兄!”

宣夜扬早已蓄势待发,得此口令后,直接上前一手摁住了余清梦,虞珈雪顺势怼了下他右手的胳膊肘!

霎时间,原本被余清梦捏在右手上的肉包子,直接被怼在了他的唇上。

余清梦……

余清梦下意识咬了一口。

虞珈雪和宣夜扬对视一眼,宣夜扬转过头,看着余清梦嘿嘿笑道:“余兄,这包子的味道如何?”

余清梦:“……”

余清梦回味了一下方才的滋味,下意识舔了舔嘴角:“真香。”

果然!

真香定律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虞珈雪桀桀一笑,伸手扶了被推得跌倒在地的余清梦一把。

看着随着“真香”两字蹦出后,脸色瞬间爆红的余清梦,虞珈雪略歪了歪头。

不比宣夜扬在某些事上的迟钝,虞珈雪稍微一想,就大致明白了为什么余清梦会是如此表现。

“其实余道友方才所言极有道理,我们修士不该被外物所惑,失了道心,这样简直是本末倒置,万千努力毁于一旦。”

虞珈雪上前拍了拍余清梦的肩,并顺势才咬了口手中的肉包子。

那婶子极为热情,给的包子不仅分量足,甚至用油纸袋包的极好,哪怕在这遍地像素方块的幻境中,也是极为美味的存在了。

“但是余道友也万万不能将他人的心意,与诱惑,混为一谈。”

余清梦愣了愣,下意识重复了一遍:“他人的心意?”

他略微蹙着眉头,本就清俊的娃娃脸在此刻更显得犹豫茫然,看得虞珈雪这样喜欢搞事的乐子人,都有些不忍起来。

她也不卖关子,直白道:“譬如你在路上遇到了一个美人,她拦住你,要和你在月下共舞一曲,这叫诱惑。”

虞珈雪再咬了口包子,抬起另一只手指了指宣夜扬:“但若是我今日遇到了什么不悦之事,我终日心事重重,被傲天兄发现,他在半路上拦下我,决定为我跳一曲舞,这叫——”

宣夜扬刚咽下了一口包子,此刻情不自禁的接话:“彩衣娱亲?”

余清梦:“……”

虞珈雪:“……”

半晌后,虞珈雪轻咳一声:“内什么,容我想想,我马上换个例子。”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宣夜扬!你清醒一点啊宣夜扬!

远方正在对日抒怀的裴天溟:“啊嚏!”

柳如修恰巧路过。

出于一个医者的本能,和多次一同直面某虞姓修士的深厚同门情,柳如修没有离开,关切道:“裴师弟身体可好?”

“多谢柳师兄关心,我觉得我身体尚可。”

柳如修:“那便——”好。

“但是我的头,确实很痛。”

柳如修:“……”

柳如修试探道:“那不然我给师弟开些安神养气的方子?”

裴天溟沉声道:“不必了。”

裴天溟抬起脸,用四十五度角的姿势仰望天空。

他双眸赤红,深沉而忧郁道:“我只是总觉得,我长子长孙的地位,又岌岌可危了。”

可恶啊!

当初一念之差,裴天溟没有报名渡魂秘境之行,如今只能在后方提心吊胆,暗自神伤!

柳如修:“……”

柳如修沉默了一下,委婉建议:“那裴师弟,你不然先别望天了吧?”

——如今可正值午后啊!!!

你这样不加任何灵力防范措施的仰头望天,仍由日光直射你的双眸,你不头疼谁头疼啊!

虽然他们叫羲和宗,但也不是每个弟子都能当后裔的啊!

裴天溟:“柳师兄,你不懂。”

裴天溟叹了口气,语气悠远:“我只是在怀念,小祖宗在我们身边时的日子罢了。”

那时候,更有同游者小美、小帅,本命笔笔王,隶而从者,裴氏宣氏二小生,曰天溟、夜扬。

哦,还有杜飘飘。

但她作为桂魄峰的女修,地位通常较高一筹,通常是设酒杀鸡作食的那一位。

柳如修:“……”

柳如修:“。”

柳如修真心实意道:“裴师弟,你不去羽戈峰,真是话本界的一重大损失。”

“但是你这病,我实在没法治。”柳如修真诚建议,“不然给你挂个峰主号吧!”

……

另一边,幻境内。

无需虞珈雪再绞尽脑汁想出什么例子,余清梦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当然,顺从并愉悦地接受来自于身边人的善意,这对于余清梦这个活得有些拧巴的人而言,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而且——

余清梦犹豫道:“又该如何分辨什么是‘来自于身边亲近之人的关心’,什么是‘逢场作戏,客套一下’呢?”

虞珈雪眨了下眼,看向了宣夜扬。

宣夜扬正襟危坐,对上了余清梦困惑的双眸,而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严肃道。

“——用真心就可以。”

虞珈雪露出了欣慰的目光,对宣夜扬比了个大拇指。

“很好,傲天兄,你已经悟了!”

余清梦:“……”

他更迷茫了。

不是他扫射,也不是他歧视,更不是他地图炮。

但是羲和宗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一个两个弟子都这么奇怪啊!!!

虞珈雪瞬间注意到了余清梦茫然疑惑的表情,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安慰道:“余道友不必介怀,以后日子长了,该懂得自然就都懂了,不懂的也就永远不懂了,有些事情,就不必当场多说什么了。”

真是好长好有道理的一段废话。

余清梦听得恍恍惚惚。

有时候,他觉得面前这个年纪最小的虞道友,比他更像是一个成熟可靠的年长者。

直到恍恍惚惚的余清梦就被拉入了一家雕金纹银镶嵌美玉、整个装潢无比豪华的酒楼。

余清梦:“?”

虞珈雪带着两人直奔包厢。

虞珈雪小手一挥,豪迈道:“把你们这儿的招牌全都上一遍!”

余清梦:“??”

宣夜扬姿态无比自然,只在小二欢欢喜喜打算出门时,扔了一两碎银过去,矜持道:“所有菜,都让你们的主厨做。”

这可是大客户啊!

小二闻言后,神情愈发欢喜,满脸堆笑道:“得嘞!客官稍等!饭菜呀,马上就到咯!”

余清梦:“???”

直到凉菜开始上了,他依旧精神恍惚。

余清梦:“这——”就是来自同伴的关切和善意?

虞珈雪摆摆手:“这叫‘人生得意须尽欢’!”

余清梦:“可——”可是我们有这么多钱吗?

宣夜扬抬手举起酒杯,激情四射:“可‘莫使金樽空对月’啊!”

虞珈雪同样举起手,欢呼:“好耶!碰一个!”

两人共同举杯,只听“叮”的一声。

杯壁相碰,清脆悦耳。

然后他们齐齐转头。

余清梦:“……”

余清梦颤颤巍巍地举起手,试探道:“好、好耶?”

“诶嘿!”

虞珈雪和宣夜扬快乐地和余清梦碰了下杯子,然后快乐地享用大餐。

余清梦:“……”

余清梦揉了下额角。

幻境外。

溯光仙君‘啧’了一声,瞥了虚空一眼。

那流觞老儿,竟然看上这么个正经人么?

器灵曙光也颇有些新奇道:“这余清梦竟然是合欢宗的修士,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另外两个完全开始享用美食的家伙更不正经吧!

就连999都笃定道:

器灵曙光思考了一会儿,猜测道:“可是这位小道友脾气也真的很好,说不定会一直忍到结束?”

“未必。”

许久没有开口的溯光仙君突然道。

见两个器灵齐齐望向自己,他指向幻境。

“不信你们就看——”

999和器灵曙光齐齐转过头。

只见幻境之中,余清梦起先是愣在原地,而后在虞珈雪和宣夜扬的怂恿之下,慢慢、慢慢地夹起了一块藕夹。

——好吃耶!

——对吧!我就说绿姐的选择不会错的!

——那可不!不然你们以为我刚才在衙门门口和那些婶子大娘聊什么呢?

器灵曙光:“……”

999:

余清梦,你叛变的速度真的好快!

三人一边用餐,一边推开包厢的小窗,探听着下面的消息。

这也是虞珈雪的建议。

“正所谓人多口杂,言多必失!作为一个优秀的团队——优秀的幻境逃脱者,我们要抓住的就是他们的‘杂’和‘失’!”

说到这里,虞珈雪推了推自己鼻梁上不存在的叆叇,幻视一圈,目光犀利道:“尤其是根据我先前两次的经历来看,我觉得要完成这次密室逃脱,施仙村的那个施守业是个关键!”

此时此刻,当年舌战群儒,明争暗斗的甲方感又上身了!

宣夜扬和余清梦听得恍然大悟,频频点头。

唯有一个问题。

余清梦举手,乖乖提问:“虞道友,请教一下,什么是‘密室逃脱’?”

宣夜扬狠狠点头,同样将疑惑的目光投到了虞珈雪身上。

虞珈雪:“……”

言多必失,言多必失。

她掩饰般地轻咳了一声,摆摆手:“这个不重要,不重要。”

“总之,我们一边吃一边听,尤其注意有关‘施仙村’的言论,一旦听见,务必记下。”

两人俱是点头,没有任何意见。

楼下交谈声频频传来。

有关于隔壁镇上姐弟反目的,有关于另一个村口王二麻子突然重病的,更有什么今天菜价涨了,鸡蛋少了,还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嘿,说起祭祀,你们听到过那个传闻没?”

一位形容猥琐的砍柴人卸下了担子,对着周围人挤眉弄眼:“说是啊,只要在正月午夜,圆月之时,去那朝暮林中闭眼直行,在撞到第一棵树时停下,大声说出自己的愿望,边能得偿所愿呢!”

“嚯!这世上还有这等好事?”

“肯定又是那帮子酸腐文人骗人的把戏!”

刹那间,酒楼之下骚动渐起,议论纷纷。

只是有人听得聚精会神,也有人满脸写着“不信”。

比如一个穿着旧布衣的书生就起身,指着砍柴人不屑道:“王德财,你不是家中困窘得连五文钱都还不起么?又是哪儿来的钱上这酒楼里?莫不是又贪了你老母的看病钱罢!”

那王德财被挑破了身份,啐了一口,骂道:“呸!哪儿来的多管闲事的狗?老子吃顿饭,管你什么事!”

生怕周围人对自己的身份展开议论,害得自己不能享用这顿绝妙的酒席,王德财连忙转移注意力。

他也不卖关子了,只扯着破锣嗓子,大声道:“大家伙儿别不信!就在施仙村——施仙村的那个秀才,就真的去朝暮林里求了个仙女儿来呢!”

“有人见过,说是长得什么国又城的,连花儿看了都要沉在水底呢!”

另一桌书生顿时哄笑:“是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罢?”

王德财摸了摸脸,嘿嘿一笑:“到底是几位秀才公厉害,读书人呐,就是不一样!”

这话一出,秀才们被讨好,顿时各个挺起胸膛,再不提先前王德财老母之事了。

而底下更是因这“朝暮林求仙”一时变得无比热闹,宛如炸开了锅,人人皆带着好奇窥探之色,更有人目露垂涎,心生贪念,直接将利益二字写在了脸上。

就算这时候让他们用自己亲朋好友的命去交换一次遇仙的机会,他们应当也是极为愿意的。

虞珈雪只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

余清梦和宣夜扬亦然。

尤其是余清梦,他从来厌恶这样充斥着舒适欲望的人事,转头就看见了宣夜扬和虞珈雪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余清梦叹了口气:“如此浮躁,利欲熏心的画面,宣道友和虞道友应该是也看不下去了罢?”

宣夜扬在进入这幻境后,第一次皱眉。

“不知那位将你我二人丢进来的前辈是怎么想的。”宣夜扬叹了口气,“如果只是想让我们见识一下人心险恶,众生百态,此时大概是差不多了。”

虞珈雪:“哦,那我倒不是因为这个。”

正在抒发情感的宣夜扬:“?”

正因众生百态有些e的余清梦:“?”

对上两人的目光,虞珈雪抽了下嘴角,一脸嫌弃地指向了下面的众人,不情不愿地解释。

“都是土黄色,你们知道吧,他们这一坨一坨的,就很像——”

宣夜扬和余清梦异口同声:“停停停!”

宣夜扬神色恳切:“绿姐,不必多说了,我们懂得都懂!”

余清梦眼神真挚:“虞道友,不必多说了,再说下去,我们这顿饭就白吃了!”

虞珈雪:“。”

至此,三人暂时休战,而此刻楼下的议论也已经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听说施仙村的那个仙女儿是王母娘娘座下的呢!”

“何止呀!我听过说那仙女儿之所以不出门,就是因为怕被王母娘娘发现抓走呢!”

“呀,你们见过那仙女儿吗?真有这么好看?”

“好不好看不提,施仙村那小傻子怎么会这么好运?”

“听说呀,是正好撞见了仙女儿在朝暮林洗澡,仙女儿被看光了身子,就只能嫁他了呗!”

虞珈雪:“……”

宣夜扬:“……”

余清梦:“……”

作为话本峰,哦不,羽戈峰的弟子,一直扒在窗口偷听的宣夜扬先反应过来。

他虽然不通凡尘俗物,但是该看得话本——哦不,该研究的课业,他都研究地很认真啊!

宣夜扬转过身,犹犹豫豫地开口。

“二位有没有觉得这个故事很耳熟?”

余清梦垂下眼,捏紧了茶杯:“听着像是牛郎织女的故事。”

虞珈雪想起第一次进入幻境是看到的红色迎亲队伍,以及后来隐隐约约听见的“纳妾”“生不出孩子”之类的话,不禁疑惑的“嗯?”了一声。

纳妾?在这个幻境里,难道仙女也愿意当妾室吗?

虞珈雪胆大心细。

作为一个甲方,她从来不缺细腻心思,否则也干不出欠条的缺德事儿。

虞珈雪心中百转千回,将线索来回穿插,而余清梦却误以为她方才那一声是在疑惑牛郎织女的故事。

作为修真世家长大的女修,不知道凡尘的故事传说,也是情有可原。

于是余清梦缓缓开口,眼神透着追忆,讲述道:“传说中,有个放牛郎在岸边看到了仙女在沐浴,于是他藏起了仙女的羽衣,仙女羞红了脸,眼看着别的姊妹都回到了天上,仙女又别无他法,于是仙女就——”

嫁给了牛郎。

然而这五个字还没出口,一道冷得宛如寒川冰雪,暗含杀意的声音阴恻恻地传了过来——

“于是仙女就带着笑,扒了牛郎的皮。”

“什么?你问我仙女怎么笑的?”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正听得入神却突然被笑声打断的宣夜扬:“……!!!”

正在回忆这个故事和伤心事,却猛然间听到了前所未有的鬼畜笑声的余清梦:“……!!!”

场外的一仙一灵一统:“……!!!”

什么鬼东西在讲什么鬼故事啊!

这个传统的美好神话传说是这个结局吗?!

余清梦强行压抑了几乎闯到了嘴边的骂声,竭力保持礼貌。

他压抑情绪道:“这个故事,似乎不是这样的?”

虞珈雪挑起眉眼,理直气壮地反问:“哪里不是这样的?”

余清梦:“……”

好问题。

因为对方过于理直气壮,余清梦甚至反映了一会儿,才喃喃道:“……仙女,仙女不是这样的。”

“哦,那为什么不能是这样?”

……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

当然是因为本来就不能啊!!!

余清梦数十年的三观一息之间被搅得粉碎,他崩溃道:“仙女当然不能、仙女怎么能是这样?!——哪有仙女是这样笑的?”

宣夜扬:“。”

宣夜扬刚回过神,恰好听见了这句话,于是情不自禁地开口:“余兄,你面前这位就是。”

余清梦:“……”

余清梦:“?”

他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虞珈雪,缓缓扣出了无数个问号。

……仙女?

虞道友?

这两者又有什么关系?

莫非又是什么他暂时还不能“懂得都懂”的事情吗?

幸好,这一次,虞珈雪没有要卖关子的意思。

她看着余清梦挑起眉梢,同时扬起半边嘴角,勾勒出了一抹邪魅狂狷的笑容,整个人自信放光芒。

“怎么,谁说笔仙不能算仙女了?”

嘿!别的不说——

要是这个幻境真的改编自牛郎织女,那她虞珈雪今天定然要替天行道!

这个“道”,就从扒了那牛郎的皮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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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手持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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