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王八盖子
“即便六公子不对你下手,今日老奴也要手刃了你这燕唯一的后人,哈哈哈……”
燕副总管像想起来什么悲伤的往事一样,眼泪都笑得流了下来。**
燕环山很清楚的知道了这燕家六公子真的是没有人性,竞然真的连本家人也要杀害,所以此时燕环山绝望了,他恨不得冲进燕府,杀他个昏天地暗,来他个鸡犬不留。同时他也恨自已的修为,恨他爹爹口中所说的那燕唯一,为什么是同族人,自已这一支却没有修神的法决呢?如果有的话,何必受这种鸟气呢?
“哼,如果没有那燕唯一,老夫怎会变成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如果没有那燕唯一,老夫膝下至少有一对儿女呀!可是现在呢,老夫依旧孤凌凌一个人,你既然是那燕唯一的后人,现在就受死吧!”
燕老变态的双手连点,四道强大而又诡异的气流,呼啸的射同了燕环山的四肢!
“噗,噗,噗,噗!”
传来四声轻响,燕环山的四肢己然被那老变态打成了四团血肉!
“燕总管好生狠辣,小侄儿几个算真正的见识了!”六,八,九,四个公子笑咪咪的靠了过来。
“嘿嘿,公子,老奴是没有权力杀他的,这是燕家族谱上定的规距,不过此时老奴的气己经出了,剩下的就交给四位公子了!”燕太监嘿嘿的干笑几声后,身体竟然一寸一寸的消失在空气中,显然他的修为己经到达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六公子冷笑连连的蹲在了四肢被废的燕环山面前,在他们四个公子的眼里,他燕环山和一只小鸡子根本没有区别,他们根本是两种境界,两种层次的人,修炼的也根本不一样!
“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吗?”六公子阴狠的吐了一口浓痰,道:“我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敢当面戚胁我生命的人,所以就算你是本姓人,我今天也要杀你!”
六公子没有给燕环山说话的机会,手中的寒光一闪,燕环山的人头己经滚出了十几米远!
“哼,不知死活的家伙,禁制三天后再打开,免得有人怀疑到我们的身上,走!”四个公子哥弹指杀人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好像他们杀的是一只畜生一样!
至此,燕氏旁系族人,也就是燕唯一的后人,唯一一个还有行动能力的,也只有那燕尾蝶一人了!
燕尾蝶一边照顾哥哥的同时,一边焦急的在家中等待着父亲的消息,可是这一等就是三天,这三天之内他曾无数次的跑到城内打听父亲的消息,但犹如石沉大海一样,帝都城内哪有父亲的影?三天后,帝都府衙的官差走进了燕尾蝶的家。
“你是燕环山的女儿?”两个官差上下打量着燕尾蝶。
“是!”燕尾蝶回答道。
“去府衙认尸吧,燕环山被人杀死在柳叶胡同了……”
“什么?”
燕尾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伤势刚刚好转的燕南飞听到此消息时,也差一点再次晕过去。
官差说了几句尽快破案的话后,就扬长而去,只留下抱头痛哭的两兄妹。
“一定是六公子害的,一定是的,我对不起爹爹啊,我对不起他啊,我该死啊……”
燕南飞躺在床上痛哭着,自已当马夫的时候,一直兢兢业业,从不惹祸招灾的,哪成想三天前天降横祸,自已赶着的马儿受惊,把怀有身孕的六夫人震得差一点流了产,自已被打断了四肢也就罢了,怎么还连累了老父的性命。
燕尾蝶第一次感觉到自家的天塌了下来,自幼母亲就去世的兄妹二人,完全是燕环山一手带大的,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燕尾蝶一时间没了主意。
然而,正当燕尾蝶艰难的站起来,打算去收回父亲的尸体时,自家的大门再一次的被人摊开了,而推开大门的人赫然是诸葛老医生。
诸葛老医生推着一个独轮车,而车上盖着一块洁白的帆布。
“蝶儿,跟诸葛伯伯去把你爹埋了,你兄妹在这里也不宜久留,我要带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不,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我要杀了六公子,我要杀了燕家人。”燕尾蝶的眼睛里充满了腥红。
“别傻了,燕室正宗的修神法决,岂是你个小丫头能抗衡的,幽暝界整个燕家正室族人,岂是你个小丫头能杀得了的,快跟我走,先埋了你爹爹再说。”诸葛老医生说完后,径自推着独轮车目着城外走去。
燕尾蝶哭得像泪人一般,俊悄清秀的面容上布满了一层灰色和绝望,她很清楚正室燕家人的力量,那是可以毁灭一切的力量,就凭自已打了几年拳,炼了几年的气,哪里是燕家人的对手,可是,这个仇不能不报。
为了被打成废人的哥哥,为了冤死的父亲,她燕尾蝶必须报这个仇。可怎么报?燕尾蝶又一次的陷入到绝望之中,想报这个仇简直比登天还难。
草草的埋了燕环山后,孙医生也不管燕尾蝶同不同意,拽着燕尾蝶就向城内走,而且一边走还一边嘟囔道:“这人都是造的什么孽啊,本家人杀害本家人?这燕氏家族到底怎么了呀,唉……”
此时燕尾蝶可能还陷入悲痛之中,并没有留意到她和诸葛老医生的脚下,也并不知道,诸葛老医生此时是飞行的,要知道,但凡会飞行的人,那都是修神的人呀,至少迈进了修神的门坎,在日后有望成为帝级高手,或者飞升成神的人,燕尾蝶虽然很倔,但还是跟着诸葛老医生,带着全身瘫痪的哥哥踏上了逃亡之路,虽然他们不确定燕家宗室会不会对他们下黑手,但她们还是走了。
也就在三人走后不久,她家院子中出现了两个一脸冷酷的中年男子,那两个中年男子对着燕尾蝶等人的方向笑了笑道:“呵,六公子倒是猜得不错,那小丫头还要吵着报仇呢,不过凭六公子的性格,这一次为什么斩草不除根呢?”
“也许是本家人的原因吧,毕竟他们的血脉都是燕家祖先的血脉,虽熟六公子狠辣无情,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是我的话,也狠不下心!”
“呵,就怕小姑娘学得了本事,回来报仇。”
“那是做梦,咱燕家你又不是不知道,正宗的修神法决,咱帝君在幽暝界有敌手吗?没有吧?”
“也是,即使小姑娘修得了一身的好修为,也终不是帝君的对手呀,你我倒是多心了,走吧,喝酒去……”
二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只留下了空荡荡的燕家小宅院。
春去秋来,光阴流转,岁月如梭,这个世界最孤独的不是人,而是光阴。
可能是一百年,也可能是一千年,更可能是一万年,总之,景博一直顺着那黑水流动着,寂寞孤独的流动着,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呼啦喘气的,有的只是无尽的时间,无尽的光阴。
景博在这无尽的光阴中真真正正的磨炼了自己的六道元神,经历了这么多,经历了这无尽的光阴,景博感觉到自己的六道灵魂似乎又强大了不少,至少在这个黑漆漆的天河中,他的灵魂能窥探出近百里的距离了。
要知道在最开始的时候,他的神识连一寸都释放不出去,但现在能释放到百里之内,可想而知,他的神识又变强了一同时,对于自已所修习的“道亦变”法决和神器宝典,他也研究个透彻,虽然没有肉身,不能碎炼,但在理论上,在精神上,他已经进入了前所未有的阶段,甚至他有一种感觉,他感觉自已现在只要依附到一个肉身,自已的“道亦变”将会大成,而神器宝典也会进入到第五层,三色真火的境界。[].当然,这只限于理论和精神上的修为,至于得到**后,到底能不能达到那种级别,还是一个未知数。
而想得到**何其难,在这个天河底,除了自己结晶的心脏,就算是至尊的肉身都得被腐蚀吧?经历了这么多年,景博当初暴燥的心志早己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平和,是淡然,犹如佛家入定一般,他的境界已经提升到另他自已都猜不到的地步,甚至他有时候有一种感觉,感觉到自己如今的修为,至少能和一个圣王战斗而不败,只是,这个没有尽头的天河底,空有一些精神境界有何用?
黑水继续流动着,景博电在继续的修炼着,他没对自暴自弃,他相信,如果自已有一天将剩下的三块心脏也修成晶体的话,那幻化出一个可以抵抗黑水的肉身应该不是问题,至于时间,现在的他,好像唯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不知又过了多少时间,突然有一天,当景博睡醒后睁开眼睛时,看到了前方的一抹光亮,没错,就是光,他不会记错,那种与黑暗对立的刺眼光芒。
“难道…….难道……”景博的整个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不管那光是哪里,只要逃脱了这黑水,只要能让他飘出这黑水,他就可以凭借灵魂的强悍幻化出一具灵体,不是肉身的灵体,而是灵体,有了灵体,就等于重活了一回。
那抹光华越来越亮,同时也越来越大,景博顺着水流缓慢的流动着,此时的他,恨不得生出十二对翅膀来,他真的好想重见天日,他真的好想摧脱这种孤独的光阴。
“嗖”的一下,景博被卷入了一个黑水形成的旋涡之中,而景博此时也发现,原来这旋涡就是这天河的尽头啊,但这旋涡里面的白光是哪里来的?这旋涡又通向哪里?为什么这天河的尽头有一处旋涡呢?
但不管是哪里,景博都是高兴的,只要出得去这黑水,就算是刀山火海,甚至地狱,他都丝毫不惧。
旋涡越转越快,景博守住了心里的那六道清明,他努力的使自已保持清醒,面对未知的将来,说不怕那是假的,所以景博忍着那种眩晕,咬着牙的等待着自已进入白光的一刹那。
“啵”的一声,景博被白光吸了进去,而被白光吸进去的同时,眩晕感立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舒适的洗伐,就好像蒸桑拿一样的舒适,那种回到母体般的感觉,另景博痛快的呻吟出来。
“奶奶的,叫什么叫,痛死你个王八蛋,快些出来,这化形池呆久了,小心把你的灵魂给吞噬喽……”
景博乍一听到说话声,原本呻吟的他突然一愣,不过随即他就嘎嗄怪笑的狂笑起来。
声音?!
他终于又听到声音了,多少年了,终于又让他听到了那人类的说话声,虽然这声音是在骂他,但他还是感觉到,这骂人的声音都这么好听。
“哗”的一声,景博光着腚从那人所称的“化形池”中钻了出来。
“奶奶的,老子又他娘的活了,老子还他娘的是景博啊……”
没有理会周围的一切,景博仰天吼叫起来,发泄着他那蓄积了无数年的怨气!
“王八羔子的,你活个屁,你他娘的死了,这里是幽暝界,赶紧跟上前面的人,一起去丰都城接受审判!”
“嘎巴”一下,景博仰天就倒。
死了?
来到了幽暝界?
不会吧,那天河尽头处的旋涡竟然连着的是幽暝界?
自己他娘的成了鬼物了?
那自己这幅躯体,也岂不是变成了鬼灵之体?
“唔唔唔!”
得意的传出了几声呻吟后,景博嘿嘿的笑了起来:“鬼灵之体好啊,传说中鬼灵之体想要飞升神界的话,必须转变成仙灵之体吧?嘿嘿,是不是老子变成了厉鬼后就不用飞升了?奶奶的,刚才谁骂老子了?接受谁的审判?干你姑娘的,跟爷装是不?”
景博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凭借强悍的灵力,径自幻化出一套干净的长衫,并且随着心念,试着召唤出藏于他灵魂内的神器。
只一瞬间,景博的脸上就出现了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
“嘿,还好,还好,这些宝贝还在呀!唔,现在自己的功力似乎又涨了不少呢……”
正在景博还陷入喜悦之中时,依旧是刚才那个骂他的鬼兵又骂了起来:“王八羔子的,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上。”
这鬼兵一边说着,一边对着景博的屁股踹了一脚。
“咔吧”一声脆响,那鬼兵的小腿处竟然传出了骨折的声音!
“哎哟,我的腿,我的腿呀,你这王八羔子用的什么妖术呀,兄弟们那,给我……给我…给我用“索魂勾”,勾住他的魂魄!”
其它的鬼兵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就全都一哄而上的扑向了景博。
“去你吗的!”
景博抬起一脚就踩上了那鬼兵的骨折处,而且还用脚使劲的捻了捻,本来已经骨折的鬼兵已经疼得直哼哼了,可景博这一脚下去,他还哪里受得了?所以两眼一翻,直接晕死了过去。
此时,其它鬼兵也都扑了上来,可是他们哪里是景博的对手?景博根本没有拿出法宝,甚至只用了一只手的情况下,就把七八个鬼兵打得飞出了几十米远。
景博大胆的举动和那惊天的神力,早已令其它刚刚进入幽暝界的亡魂吓得尖叫着躲了起来,至于被打飞的七八个鬼兵,早就口吐白沫的躺在地上抽抽呢!
可能是由于心情好的缘故,景博并没有取了这几个鬼兵的性命,甚至那一个直在骂他的鬼兵他也只是打断的他的腿而己!
“别装死了,快醒来,否则老子踩断你另一条腿!”
景博嘻嘻笑着的把脚又放在了那鬼兵的另一条腿上!
那本来已经晕死过去的鬼兵听到此言后,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扑腾一下就坐了起来,并且勉强的挤出一丝苦笑道:“爷,你老是仙魔妖界来的吧?凡人界过来的没你这样的。”
他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抱怨,显然他知道遇到了高人了。
没有理会鬼兵的抱怨,景博略一思索道:“你可知道你幽暝界有一处神址,叫‘阴曹地府?’”
那鬼兵下意识的打量了景博几眼后,贼兮兮的反问道:“爷爷你想去阴曹地府?我知道那处神址啊,不过我可没进去过。”
景博听到这鬼兵知道神址时,脸上也露出了兴奋的神情,并且高兴的催动神元力,直接把鬼兵的腿骨接好:“小王八羔子的,给爷爷带路,爷爷要去那阴曹地府!”
而此时那鬼兵的眼珠都都快瞪了出来,这人也太历害了吧?只是随便动动手就把自己的腿接好了?而且一点也不疼了?他,难不成是神人,没有理会目瞪口呆的鬼兵,景博像拎小鸡一样的拎起他就射向了天空。
第一次来到幽暝界,第一次站在万米高空上俯视着整个幽暝界,这里,似乎和仙魔妖界没什么两样,可能唯一的不同就是这里的怨气比较重吧?
“哪个方向?”
“应该向左飞吧!”
“什么应该?如果走错了方向,老子扒了你的皮!”
“是向左,没错,是左!”那鬼兵的话音还未落下,景博己经化为了一抹流光消失不见。
祁邙山脉,是位于幽暝界东部的一处人烟稀少的死亡山脉,传说中这山脉中有一处神址叫“阴曹地府”,此神址不但邪异,而且神址附近的山脉上出没着各种各样的凶兽,甚至传说此山脉深处有恶魔出没。
“恶魔”二字在幽暝界无疑是最忌讳的词汇,被称之为恶魔的怪物全都是心念,以及精神力超越了幽暝帝君之人,传说中他们往往都是经历了百世轮回,千世轮回,甚至万世轮回的横死之人,他们往往在死前把怨念带到了下一世,就这样一代接一代的积累起来的强大怨念使他们的精神力超呼想象的强,强得令幽暝界几大帝君都不敢涉足祁邙山脉的强大存在,但毕竟是传说,当今世上还没有人见过恶魔,也不知道恶魔长得什么样,是人还是怪物也就无从知晓了!
祁邙山脉边缘处有一不到三百人的村庄,此村庄的平民以狩猎和修神为生,最重要的是此村庄的姓氏均姓诸葛。
今天的村庄特别热闹,因为村庄的祠堂正在举行收徒和订婚仪式。
“弟子燕尾蝶见过师尊,见过各位师伯师叔……”
一袭黑色劲装,扎了个马尾辫,水灵灵的眼睛里传出了些许高兴的燕尾蝶,跪在祠堂内三叩九拜之后,恭敬的站在了一侧。
祠堂正中坐着一个白须老者,老者瘦骨如柴,个子不高,但看似经不起风吹的白须老者,却透着那一抹飘逸的神彩,有神的眼睛中也透着那让人不敢与其正视的厉芒。
“蝶儿,我诸葛家族本不收外姓人为徒,不过你今日既与小儿订婚,那也就是我诸葛家人了,所以从今日起,你将由我亲自调教正式修神,待仪式结束后,我会传你初法口决,至于你那哥哥,如今我族丹药奇缺,日后我定会治好他的伤疾,你且不必担心。”
白须老者虽然瘦小,但说话的声音洪亮而又富有一股子威严。
“蝶儿谢过师尊!”燕尾蝶再一次的跪拜下去!
与此同时,站在燕尾蝶对面的一个白衣男子,个子大约在一米七左右,身材也很是匀称,至于相貌也是出类拔粹,在整个祠堂内最得是风度翩翩,当燕尾蝶跪下时,他说满脸含笑的也跟着跪到燕尾蝶身边,对着白须老者说道:“谢谢爹爹成全孩儿,孩儿定会和蝶儿妹妹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的。”
一屋子的人全都笑了起来,甚至有几个师叔伯打趣道:“生娃子要紧嘛,给咱们诸葛家多多生几个娃子,才是你小子最大的任务……”
所有人再一次的笑了起来,那白衣男子也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而此时燕尾蝶也是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不过她眼睛里出现的那抹伤感,却是没有人见到罢了!
不知不觉的,景博带着那鬼兵悄然的出现在村庄上空:“没想到这方圆万里之内,却只有这么一个村庄,真是稀奇得很!”
“爷爷,稀不稀奇的,您先放我下去喝口水成吗?这一路上又饿又渴,我受不了了呀,我渴死了呀,爷爷哎,你行行好吧。”那鬼兵的嘴唇发白,眼眶发黑,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着。
景博哈哈一笑:“也好,马上就进山了,我也和你同去这村庄体验体验这里的风土人情,等老子回到仙界后,把通往幽暝界的通道打开,再让我那些兄弟开一家商户,弄一条旅游专线,没谁还是一个来钱的买卖呢……”
那鬼兵稀里糊涂的没有听明白,不过他还是翻了个白眼,这爷爷疯了不成?
他敢把通往仙界的通道打开?那不是想让仙魔妖界成为地狱吗?
轻飘飘的,景博和鬼兵落到了村庄的一侧,但令景博和鬼兵没想到的是,他们刚一落下,十几支利箭就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那鬼兵一声惊呼,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下子跳进了景博的怀里,龟缩着脑袋不敢露头。
景博的神元轻轻一荡,浑厚的神元力瞬间把那十几只利箭震成了碎末,并且使劲的拍了几下那鬼兵的屁股道:“你这只猪,怎么还顾头不顾腚呢?”
那鬼兵尴尬的笑了笑道:“我知道趴在爷爷你身上会安全得很!”
景博感觉到一阵阵好笑,这鬼兵滑稽的模样一路上很是让他开心不己,同时他也知道这鬼兵其实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
可能是被景博的能力惊到的缘故,利箭没有再射过来,而且那角落里也传出了细做的“沙沙”声音,很明显,那些暗箭伤人的人,正在撤离!
“哼,难道这村庄的人是一群未开化的野人不成?怎么不知待客之道?”景博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对着那十几处响动弹了十数下。
“噗噗噗……”那种气流撞击在**上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哀嚎声也随之响起,这一次那鬼兵来了精神,抽出腰刀就冲进了一处角落,并且用刀架着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少年走了出来!
景博眉头一皱:“怎么会是个小娃娃?也太没有教养了吧?”
那少年的小腿上还在流着鲜血,虽然很疼痛,但他还是倔强的对着景博吼道:“你这外姓人,族长不会放过你的,族长一定会杀了你的。”
“砰”的一脚,景博恶狠狠的踹在了少年的胸口道:“小犊子,信不信老子灭你全族,你奶奶的,老子哪里得罪了你们?”
正在这时,天空突然传来一声冷哼,道:“壮士好生狂妄,我诸葛氏家族岂是任人宰割之辈?”
随着话音的落下,二十几道身形急速的向这边奔跑过来,尤其以那白须族长的速度最快,几乎在眨眼之间,他己经站在了景博前面十米处。
景博脖子一歪,定睛看向了那个白须老者,还有他身后跟着的二十多个人。
也就在景博转过头的几秒钟之后,他原本嚣张的脸瞬间凝固了,因为,因为他又看到了那张脸,那张已经刻入了他灵魂深处的脸。
那一双水灵的眼睛里透着那巨古不变的清澈,那娇小的面容上彰显出她那绝世的容颜,景博完全呆住,他听不见那白须老者的呵斥,他不理会整个诸葛氏族人的强大敌意,此时他的心里,他的眼睛里,他的全部都飞向了十来米处的燕尾蝶。
突然,景博的嘴角出现了一抹勾笑,他用着他那特有的邪奕,对着燕尾蝶勾了勾手指道:“我的乖姬儿,看到你真好,从此时此刻开始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就算是天上的神,地上的鬼,没有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众人皆是一愣,燕尾蝶也是一愣,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小名,怎么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燕尾蝶疑惑道:“你是谁,你认得我?”
“认得,认得,当然认得,你是我妻子!”
“放屁,蝶儿是我的未婚妻,你来认什么妻子,况且蝶儿今年刚刚十九岁,你休要胡言。爹爹,这人不像好人,我们先把他拿下吧?”燕尾蝶的未婚夫急得吼了出来。
白须老者的双眼微眯,淡淡的摇了摇头后,对着燕尾蝶讲道:“蝶儿,你可认得此人?”
燕尾蝶莫名其妙的摇摇头道:“虽然没见过,但好像又见过,只是却不知在哪里见过。”
白须老者重重的冷哼一声:“这是什么话,见过就是见过,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是不是你的丈夫,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么?”
“师尊,他并不是我的丈夫,蝶儿何曾有过婚配!”燕尾蝶羞涩的小声说道。
“呔,尔等贱民,我家爷爷说她是我家奶奶,便就是我家奶奶,哪里会有错?你等贱民还敢狡辩。”那鬼兵不知哪里来的一丝嚣张气焰,喊出这一嗓子后,把所有人凉得一愣。
“说得好!”景博很是喜欢这鬼兵的这股子嚣张劲,虽然有点狗仗人势的味道,不过他景博喜欢!
“你二人休要猖狂,我诸葛堡岂是你等妖人能撒野的地方。”燕尾蝶的未婚夫终于按耐不住,不知从那里拎出了一柄九环大刀,那寒气习习凝集的刀锋上透着那震人心魄的厉嚎,一团团黑烟从刀锋上散出,顿时方圆百米之内全都笼罩在这阴寒的刀气之下。
与此同时,诸葛家族里的另外几个年轻的弟子也都抽出了随身法宝,一哄而上的对着景博和鬼兵冲了过去。
但那白须老者和几个年岁大的族人却并没动手,显然,他们想看看这两个外人的功夫如何不过,此时整个诸葛堡的所有人却并不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这年轻人,可是一个超级的变态,犹如神界大佬的变态!
景博手脚未动,一寸一寸的将微弱的神元力从他的身体四周释放而出,将那黑气和尸气完完全全的化解成一缕缕清风吹散。
燕尾蝶的未婚夫,包括那十几个动手的族人青年突然定格在原地,毫无任何证兆的,他们就好像影像暂停一样,保持着各种姿势突然停顿,没有夸张的动作,景博保持着微笑的向前走了一步!
很悠闲,很淡然,他就好像在散步一样的走向了燕尾蝶。
与此同时,随着景博问前走动的开始,整个村子都静了下来,风停了,徐徐上升的炊烟也停了,整个诸葛氏族人也全都莫名其妙的停了,他们此时已经完全呆了,痴了,傻了,这哪里是鬼力所能释放出来的力量。他,难不成是神?
白须老者的喉咙里发出了‘咯咯’声响,他想摆脱那种令他无法动弹的能量,他想奋起的挥刀刺向这个神秘人,但无奈的是,此时,他哪里有半点力气,甚至连眨眼的力气都用不出来了,鬼兵嘻笑着活动了一下手脚,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他,拎起腰刀比划了一下燕尾蝶未婚夫的脖子,然后又作出欲砍的姿势。
所有人都凉出了一身冷汗,那一刀砍下去,族长唯一的儿子可就没了性命,然而,鬼兵并不傻,在没有得到景博命令之前,他哪里敢动手杀人呢?
“嘿嘿,你太小,我先砍老的,再砍小的。”鬼兵嘻笑的走向了白须老者。
燕尾蝶和鬼兵一样,虽然其它人都动不了,但是她却能动,但此时的她全身却剧烈的颤抖着,这个变态的陌生人太强了,强得让整个诸葛氏家族所有人动弹不得?这是什么级别,在一年多以来,已经知道什么是修神门派的她,当然知道白须老者的实力有多强,那可是呼风唤雨,飞天遁地,听说达到了君级实力的大人物啊!可是如今这个君级的族长师尊都动弹不得,而且还是在人家一招未出的情况下,这,这怎么可能?
景博邪奕的把脸凑向了燕尾蝶.并且紧紧的抓住了燕尾蝶的肩膀道:“姬儿,我是王,你的王,我知道你现在不记得我了,但我会想办法让你记起来的,我会的,从今天开始,我们不离不弃。”
“不,不,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妻子。我才十九岁,你一定认错人了,求你放过我师尊他们可以吗?”燕尾蝶慌乱的躲避着景博那即将吃人的眼睛。
“我可以放过他们,但你一定要跟我走,跟着我,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好么?”
“不,我不能跟你走,我不认得你,况且我还要留在这里学习修神,我的杀父之仇还没有报,我哥哥的病还没治好,我不能跟你走,我不能……”没来由的,燕尾蝶害怕见到景博的眼睛,她感觉这个人好像能看透自己心里所想一般,甚至她感觉自己似乎对于这个男人的诱惑,竟然提不起一丝强烈的反抗心态!
“你哥哥,杀父之仇?”景博的神识瞬间扩散出去,只一瞬间,他就看到了躺在一间房舍里的残废男子。
“我去治好你哥哥的伤……”
没有给燕尾蝶反应过来的机会,景博已经拽着燕尾蝶横移到燕南飞的病床之前。
从上到下的扫了一遍燕南飞的伤势,景博的眉头皱了起来,而燕尾蝶此时却是提着心站在景博身边不知如何是好。
“被人打的,经脉寸断,打你的人和你有什么仇?竞然这么狠毒?”景博看着燕南飞问道。
“你是谁,你是大夫吗?你能治好我的吗?”
燕南飞并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一切,也并不知道自己的妹妹为了复仇,为了治好自己的伤,而屈身下嫁于这诸葛氏族长的儿子。
景博笑了笑:“我不是大夫,但我会治好你的伤,先把眼睛闭上,也许会痛苦一点,但千万要忍住。”
“只要你能治好我的伤,我不怕痛。”燕南飞说完就把眼睛闭上了。
景博想了想之后,直接握住了燕南飞的手,虽然燕南飞伤了一年多,虽铁燕南飞的经脉寸断,但对于已经犹如神人一样修为的景博治这点小伤,实在是小题大作了,甚至毫不夸张的说,经过他景博治疗后,燕南飞的体魄以及经脉比以前都会强大百倍不止。
一丝丝神元力渗透进燕南飞的的七经八脉后,快速的补合着那些损伤处,与此同时,景博也特意将燕南飞的脉络扩大到比常人十倍不止的地步,相信日后燕南飞修炼时,内力真元也要比普通人多出十倍不止,只是盏茶功夫,景博就收回了神元,并且笑着拍了拍燕南飞道:“你可以活蹦乱跳的到处跑了,不过你要是想修得无上神通的话,跟我走吧,不出十年,我能让你打遍幽暝界而无敌手,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扑腾”一下,燕南飞果然蹦下了床,不过由于长时间没有站立的他,刚刚一迈步的时候,直接一头栽倒在床头。
“哥哥……”
燕尾蝶喜极而泣的扑向了燕南飞。
但燕南飞此时却倔强的把燕尾蝶推开,然后低头便拜:“师尊在上,受弟子燕南飞三拜!”
“别,千万别,算起来,你还是我的大舅哥呢,我传你神通,却并没有想让你拜我为师。”
“你和我妹,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燕南飞糊涂的问道。
“哈哈,前世的前世…….我们就已经是夫妻了,你这妹妹的前世,正是我景博的结发之妻,如今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哈哈哈……”没有容得兄妹二人继续发问,景博大手一收,一手提着一个,直接飞向了空中。
此时,兄妹两人早就彻底的惊呆了,这人好大的修为,不过也好生的霸道,根本容不得她兄妹反抗,就把他们抓到了空中,而且还说什么十年之内,竟然能让哥哥打遍幽暝界而无敌手,这可能吗?
诸葛堡的所有人依旧不能动弹,那人的修为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把他们刚刚定下的媳妇给抢了去。
“王八盖子,你还不给老子回来带路吗,你蹲在那里吃什么呢?”景博一声厉喝,那鬼兵张牙舞爪的被景博吸上了空中。
“爷爷,哎,他们祠堂的猪头可是真香啊,我还没吃饱,哈哈哈……”
诸葛堡的炊烟厚一次的升了起来,那扑面的微风也轻轻的吹打着路边的柳杨,一些年轻的弟,们呲牙咧嘴的活动着早已麻木酸痛的胳膊,但白须族长和十几个族中的长老却阴沉着脸的站在原地久久未动,他们的目光都看向了那祁邙山脉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