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星晓古今
虚成道长和西山三鬼听他说得如同亲见,都不禁骇然变色,
那徐麟之心里计较,这老者莫不真是神仙,刚才明明一直在这里消遣自己兄弟等,怎么看虚成道长的脸色,来路上的事情全给他说中了。明知不合适,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老前辈,敢问您是如何知晓的。”徐麟羽、徐麟雍在后边连连点头。
那老者颇有嫌弃之色的瞥了一眼徐麟之,道:“虚极二道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名头的人,但要说敢公然和陆庄作对,只怕还是少点斤两。”
徐麟之听到这,略微尴尬,拿眼瞟了一眼虚成道长,只见后者神色坦然,似乎理当如此,并不以为意,只听那老者接着道:
“他们此番受了小王爷好处,又不想得罪陆庄,自然是指望神不知鬼不觉的了结此事。此番既然与人动上了手,自然是陆庄的人从中拦阻。虚成观极二道向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他这般急匆匆的跑过来,观极自然是给人留下了。”
徐麟之等纷纷点头称是。
那老者接着道:“若要说叶凌风、陆希言这一辈出手,便是再多两个牛鼻子道士也走不出来。而二辈弟子中出类拔萃的虽然不在少数,但要说拦得下牛鼻子二人,只怕刚才路过的那个也只能勉勉强强熬得过一百来招。要说能以一对二还能让虚成挂彩,留下观极牛鼻子,那非得有第一等的剑法傍身不可。”
虚成道长此时正色插话道:“了尘六剑,自然是第一等的剑法!”
那老者微觉意外,道:“果然是了尘六剑!我才在想,没听说过叶凌风开门收徒啊,却是谁催动这剑法?”
虚成道长愤愤的道:“不过是一个护院腐儒!”
那老者哈哈大笑道:“那了尘六剑是这世上第一等的剑法,叶凌风二十余年前在谪仙品剑会上使将出来,气度出尘临仙,何等风采,令多少英雄望而兴叹,莫可望其项背。依你这般说,却是俯拾即是的招式咯。”
虚成道长黑了脸不答话,适才萧不易手握赤虹,出剑如惊鸿一闪,招式似镜花水月,雍容出尘,虽然同阵为敌,也不免让人神往。适才虽因一时激愤口出妄言,其实心里也着实佩服万分。
那老者随即叹口气,颇有惋惜之意的道:“可那不管是谁,没有叶凌风几十年紫脉内功的加持,强行催动招式,只怕此时也已是油灯枯尽之境。只盼观极能念在皇天后土好生之意,莫要痛下杀手才好。”说完若有若无的盯了虚成道长一眼。
说也奇怪,这眼神并不如何凌厉,虚成却脸上一红,低下头去。心里想道,观极本是睚眦必报之人,此番萧不易横剑坏了他们二人好事,弄得虚极二人狼狈不堪、颜面尽失,依观极的个性,必然是要杀之而后快的。且不说萧不易,场下出手相助的东海八怪只怕都难逃灭口厄运。只是这如何敢说出口,看这老者形状样貌,只怕就是这次小王爷请来的世外高人北冥二仙,若是说出来惹他生气,只怕给观极当了替罪羊,给他逼着吃上一颗北冥天香丸,到时是死是活还未可知。当下低头一语不发。
那老者也不再多说,岔开话题道:“此去三十里便是扶阳镇,老夫听说新近有一批安南人引了一批高头大马来,要从扶阳镇经过。老夫本待此处完事,便赶去相马,你们在此间消遣我时间,误了我的好事,好教你们从此不得安睡。这就赶紧决个高下罢!”
虚成道长和徐麟之四人听他绕来绕去,又绕了回来,俱是无可奈何。虚成道长心里计较,此番是肯定没法追到顾明溪等人了,今日之事,对方似乎也颇有掣肘,想来不会外传。于是有心在那老者跟前施展武学,以期指点;徐麟之这边知道那老者不会让他们吃亏,自然也打起精神来,以三敌一,正是斗了个旗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