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绵绵思远道十五
第466章绵绵思远道十五
李绵绵提要求:“我想去最热闹的地方。”
萧远道再次把脸往她跟前伸。
李绵绵:“……”
萧远道:“你不给好处我不带。”
李绵绵犹豫后,快速碰了他一下,立刻端正坐好。
萧远道摸了摸被她啄过的侧脸龇牙笑。
李绵绵羞的不敢看他,低头盯着裙裾上的刺绣。
萧远道领她到城中最热闹的地方逛了一圈,随后带她进酒楼。
酒楼中央有座戏台。
李绵绵随着萧远道进入楼上的厢房后,隔着帘子看楼下唱戏的。
小坐片刻,饭菜上桌。
萧远道殷勤的为李绵绵夹他平时认为最爱吃的菜,李绵绵吃的不多,放下筷子后专心听戏。
萧远道:“喜欢听戏啊?”
李绵绵回眸:“嗯,家里难得听一回。”她再次将视线放到楼下的戏台。
萧远道再次找李绵绵说话,她没有回眸,目光流转间瞥见对面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表哥。
他怎么在这?
哦,对,他是探花,据说因为长得太好看错失状元,他如今来京都,是要在此述职吧?
萧远道视力好,发觉李绵绵目不转睛第一时间便看到了孟思圩。
一身月牙白的衣裳尤其扎眼。
他当即火冒三丈,骂她不守妇道。
李绵绵回过神,委屈的直掉眼泪。
萧远道扯着她往外走,李绵绵脚步踉跄。
“怪不得你总想着出来,是想见情郎啊。”萧远道咬牙切齿步伐越加大。
李绵绵捏着裙角小跑跟上:“你胡说,明明是你带我来这里的。”
萧远道嫉妒的失去理智,将她塞进马车,脱下外袍扑上去:“今天老子要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的男人。”
李绵绵推着他,小声求饶,大街上,虽然在马车内,密封的空间,但她也不想与之厮混。
萧远道:“晚了!”
……
马车穿过街道停在郊外,直至傍晚才往回走。
“呜呜……”李绵绵小声啜泣,抖着手整理衣裳。
萧远道一身戾气审视她:“你还有脸哭!”
李绵绵恨恨的瞪着他。
萧远道:“不服气?老子今天非让你服气不可。”他再次扯她刚系好的腰带。
李绵绵低头咬他的手腕。
他吃痛嘶了一声,下意识抬手一推。
李绵绵身娇体弱,哪经得起武将的一推,头撞在马车车壁上,只觉得眼前发黑,随即晕了过去。
李绵绵再次醒来已经回到府邸,室内只有她一个人。
额头不疼了,身上清爽,冰冰凉凉但不是冷。
鼻尖萦绕一股子若有若无的清新幽香。
是流氓为她清新上了药么?
甩她两巴掌给颗枣吃?
她难以接受。
室内幽暗,她睡不着披外袍靠在软枕上发呆。
听到房门吱呀一声。
李绵绵瞥见那抹高大的身影,将软枕放到床尾,脱下外袍重新进被窝。
这在萧远道看来,鬼鬼祟祟,他出声质问:“又背着我做什么?”
李绵绵不说话,他们成婚后,她奔着与他过安稳日子忍受他的流氓行径,这阵子相处,对他的印象也有所改观。
想不到他依然会骂她不守妇德。
她自问一向守规矩,和府里年纪相仿的男子,见面除了问候,不会多说一句话,成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却一而再指责她不守妇德。
想到这儿,心酸流泪,抬手轻轻擦了一下,背对他。
萧远道走近,强行将她从被窝里提起来翻看她的枕头,底下什么也没有。
萧远道:“放哪里了?”
李绵绵忍着火气:“什么放在哪里?”
萧远道:“你藏的东西。”
李绵绵:“我没有。”
萧远道:“又是我!你有没有点做内室的自觉?”
李绵绵无奈重新组织语言:“妾身没有藏东西。”
李绵绵言听计从,萧远道胸口的郁气消散不少,他伸手进被子里解她的衣带。
李绵绵捂住:“屋子里很凉。”白天马车里空间小,她不觉得冷。
此时不一样,夜里温度本就低,屋子又大,很容易受凉,她不想生病。
萧远道忽然又来了脾气,是不是见到孟思圩,就不愿意跟他亲近了?
他掀了被子,李绵绵冻得发抖。
事后又累又冷,昏昏沉沉睡过去。
迷迷糊糊她觉得头疼,呼出的气也是热的,浑身有气无力,钏儿在她耳边说话,她想睁开眼睛睁不开。
心道这阵子真的好累好累,趁着想睡不如多睡会。
钏儿急得团团转:“姑爷,都烧了一天了,我们小姐会不会烧出毛病啊。”
萧远道此刻烦躁:“你问我我问谁?滚出去!”
钏儿趴到李绵绵床边不愿意走。
萧远道伸手时她闭上眼睛,就算打死她,她也不走。
萧远道冷哼一声拂袖离去,踏出院落,看到仆从领着女医匆匆忙忙往主院走,他出声询问:“慌里慌张,哪个院落的?谁病了?”
仆从行礼:“小的是三夫人院里的,九姑娘坠马受了伤,小的奉命请的大夫前去诊治。”
萧远道董医,跟着一道前往,院子外面围了不少人。
他驻足门前,室内女医刻意压低声音的话依旧一字不落传入耳中。
九姑娘身体并无大碍,但因伤破身需要静养。
萧远道只觉得内心一震,原来骑马真的会伤到那里。
绵绵……
他转身回院子。
李绵绵还睡着,她的婢女也在床上,看到他跳下来,不等他问责,她急忙解释:“姑爷恕罪,奴婢小时候发热,娘就到外头凉身体抱着奴婢降温。”
萧远道扫了一眼,穿着里衣,倒是像要帮主子退热的。“下不为例。”
钏儿连忙谢恩,拿着衣裳退到隔壁穿。
萧远道坐到床沿,垂眸,目光落在她脸上,抬手试了试。
体温比较他走的时候降低不少。但绝对不是那个婢女的功劳,而是他早晨喂她喝了退烧药发挥的作用。
钏儿穿好衣裳又走了过来:“姑爷,小姐的烧什么时候退啊?要不还是请大夫过来看看吧。”
萧远道:“我就是大夫。”
钏儿心里焦急,面上却也无可奈何,她退下后去去找了萧母。
萧母过来探视时,李绵绵已经醒了,病恹恹的靠在床头的软枕上。
萧远道拉着她的手,先同她道歉,又说等她病好了带她出去打猎。
李绵绵不做声,住他萧家的府邸,以后还要仰仗他生活,她有资格说不原谅?
带她出门,她哪还敢?
李绵绵瞥见萧母,准备下床行礼,被萧远道按住被角。
萧母也叮嘱她好好休息。“最近天气忽冷忽热的,稍不注意就得染病,小心点啊。”
李绵绵应是。
萧母又说萧喜月受伤的事:“哪里受伤不好,偏偏伤到那儿,你说以后还怎么嫁人?”
李绵绵也是一惊,她前阵子还叮嘱对方小心。但对于萧家的事,她不予置评,沉默以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