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恕不奉陪
第10章恕不奉陪
莫致远忍住心中厌恶,推开柳文茵,“好了,你今儿既染了风寒,就在床上好好休养,我又不是大夫,不能让你的病好的快些。”
说完,莫致远不动声色的拉开与柳文茵的距离。
柳文茵瞳孔一震,随即做出被伤了心的模样,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盈盈波光,眼眶微红,着实让人心疼。
“致远哥哥?可是烟儿哪里做的不好?致远哥哥为何要这般对烟儿?致远哥哥告诉烟儿,烟儿一定改,这样的日子,烟儿实在是难以忍受。”
柳文茵抱住莫致远的腰,莫致远一瞬间躲开。
“你看看你这副样子,一点不让人省心,柳如云近来比你懂事多了。”
见莫致远将她与柳如云相比,柳文茵心生怨气。
她可是太后的亲侄女,柳如云那个贱人怎么配和她比?
柳文茵心中愤懑,话锋也逐渐凌厉。
“致远哥哥,为何你近日来,总是性情反复无常,甚至多次为了那人鞭笞于我,将我的脸面一次两次扫落在地,你……是烟儿做错了什么吗,让你这样对烟儿!”
“我真的好痛,致远哥哥,你看我这满身伤痕……现在你好不容易来了我这院里,我,我居然期盼你回心转意,没成想你竟然是来羞辱我的!致远哥哥,你就不怕寒了我的心吗?”
莫致远冷哼一声,看着柳文茵在那演戏,不为所动。
“那是你姐姐!你一口一声那贱人,又将你姐姐置于何地?你不怕你姐姐寒心吗!”
呵,姐姐?我柳文茵可从来没有这样的贱人做姐姐!
可是看莫致远要吃人的眼神,柳文茵只得把快出口的话生生咽了回去,眼含热泪打算继续走柔情路线。
被这么不依不饶的架着,莫致远愤怒的甩袖,眸中的怒气再也压抑不住。
“今日怕是被这风寒影响,你口无遮拦,你在这好生休养吧。”
莫致远一刻也不想在此地待下去,转身离去。
柳文茵怒气冲冲的看着莫致远的背影,将桌子上的茶具扫落一地。
“混账!贱人,你加诸于我身上的屈辱,我一定会一分一分的还回来!等着瞧吧!”
门外丫鬟听到屋里的动静,连忙进来,看到这一地的狼藉和柳如云愤怒的神情,这群丫鬟知道自己又要遭罪了。
果不其然,只见柳如茵拿了一只簪子朝着几人扎去。
那几人不敢躲避,只能硬生生的忍着,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一旦躲开,柳文茵便会扎的更狠。
在外人面前一向温婉的柳文茵,此刻犹如一只恶狼般疯狂。
许久柳文茵才渐渐消了气,看见丫鬟躺在地上,越发觉得没劲。
“来人,给我磨墨!柳如云那个贱人和莫致远丝毫不将我与姑母放在眼中,我一定要让姑母给我讨个说法!出一出我这满腔恶气。”
丫鬟们终于得到了解脱,连忙挣扎着起身去给柳文茵伺候笔墨。
很快磨好的墨盒,纸笔都被送了来。
柳文茵提笔在纸上写下,“……今日种种,侄女心中愤懑,侄女丝毫不想再等,还望姑母给侄女些毒药,侄女好趁机解决了莫致远和柳如云。”
柳文茵将写好的信件放在一只鸽子的脚踝的上,鸽子扑棱着远去,将军府也陷入一片沉寂。
柳如云,莫致远和柳文茵都各怀心事,一夜难眠。
柳如云直到清晨才有了些许睡意,这一睡竟睡到了晌午。
春书摇醒柳如云,柳如云睁开惺忪的睡眼,瞪了一眼春书,翻了个身继续睡。
春书看着赖床的柳如云有些无奈。
他们家小姐哪都好,就是偶尔有点起床气。
春书哄着道:“小姐,将军给您送来了很多东西,你若再不起床,奴婢可要抢了,哎,小姐,我和您说,将军送来的东西里可是有不少好东西……”
柳如云最受不了春书的碎碎念,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好春书,我这就起了,你快别说了。”
柳如云起身梳洗,走到门外,看见院子里堆着几个大箱子,柳如云走向前打开箱子看了看。
里面装了大多是珠宝,其中一个箱子里有一幅字画。
那是前朝名家留下的唯一一张遗作。
这幅画没有面世便被人私藏起来,没成想这幅画竟然落到了莫致远手中。
不过柳如云对这些不感兴趣,只觉得无趣,打了个哈欠,朝春书挥挥手,示意她抬走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我院里放不下,春书你吩咐人给他送回去。”
听书点头称是正想动作,便听见院子外传来莫致远的声音。
“看来夫人超凡脱俗,这些东西还不能入眼,不若夫人告诉我喜欢什么,我再去寻?”
莫致远的声音依然淡漠,但不难听出其中浅浅的愉悦。
送礼补偿是真,但每次见到柳如云,心里的高兴更真切。
哪怕柳如云最近对他爱答不理,他也趋之若鹜。
“将军所说这些东西皆为传世之作,我没有那么高雅的志向,看不懂字画这些东西与我来说,不如垫脚的石块儿好用。将军还是拿回去吧。”
见柳如云实在不想收,莫致远换了个法子,凑近柳如云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
“柳文茵最看不得你我二人亲近,我那张旗鼓的给你送礼不过是为了激怒柳文茵,看看她要做出什么样的行动罢了,夫人不妨配合我一下,才能钓到大鱼。”
话说至此,柳如云也没有再不收的道理。
不过是演一场戏罢了,她也没有什么损失。
便转身吩咐春书将东西抬到库房里,随后回到房屋里。
正想关门却见莫致远伸出一只手,拦住即将关上的房门,另外一只手拉住柳如云的袖口。
“柳如云,你!”莫致远咬牙切齿,却又说不出更多的重话。
柳如云没好气的白了莫致远一眼,“我这座冷院偏远简陋,夜里寒凉,将军明日还要早朝,快快回去吧,在我这里染了风寒,误了早朝,再被皇上责罚,平白落人口舌。”
莫致远嗤笑一声,“本将军常年在西北作战,露天大营本将军都能睡,何况这区区一座小院儿?”
柳如云实在难以将眼前这个人和那个威风凛凛的镇国将军联系在一起。
短短几天的相处,莫致远镇国将军的形象已经在她心中坍塌湮灭。
她几乎快要忘了曾经的镇国将军是一个怎样的人,只剩下没由来的荒谬感。
“那将军自便,恕不奉陪!”
说完她就要转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