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曾氏父子
罗玉与婵儿吃完早饭,打开门开始迎客做生意。
今日来的客人比前两日要少一些,毕竟想要来看热闹的,基本上都已经来了。现在过来的,更多的是对于店老板的好奇。
他们都不自觉地打量起罗玉与吴婵儿,似乎在确认哪个才是传说中楚王心仪的女子。
看热闹的多。
吴婵儿不禁对罗玉笑道,王爷就是个门神,有了他,估计妖魔鬼怪再也不敢登门拜访了。
罗玉心想,可能师父也是想要这样敲山震虎的效果吧。
他虽说任由她折腾不管,但是他又何时不管过?
无论在上界,还是在这方世界,一旦她解决不了的事情,都是他出面摆平。
他何尝让她受过委屈?
想到这里,罗玉真的感慨,一旦做了家长,就有操不完的心~
……
今日曾艾没有过来店铺。
祁利昨日过来闹事,他就知道必须要早点向父亲坦白一切。
既然祁利会带着人过来玉婵衣裳,是认为玉婵衣裳在挑衅曾氏布业的权威。
当初曾艾会把玉婵衣裳开在曾氏布业的不远处的商铺,也没有打算一直瞒下去,而是想一旦父亲不同意,就它当做玉婵衣裳的分店,这样一来也好照应。
他完全没有想到罗玉的爆发力如此强大,仅仅一日的时间,就把玉婵衣裳的名号打响了,那他就不得不尽快找父亲谈谈。
要不然,主动权就不在他的手上了。
可是,他的父亲曾广济是什么样的人物?
虽不亲自打理曾氏产业,但他的耳线伶俐得很,不是一个祁利就可以捂得住的。
曾艾还在睡梦中,曾家管家就已来传话,说老爷子有话要说,传他去正厅。
曾艾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连忙起床,赶到正厅时,他父亲与大哥二哥已经正襟危坐地在等候他多时了。
“爹,大哥,二哥,早啊!”
他心虚地打了声招呼。
“跪下!”他父亲曾广济摆着一副黑脸,低喝一声。
曾艾扑通跪在了地上。
他大哥曾锦见状,脸抽了抽,开口了:“老三,你到底什么回事?那玉婵衣裳与你有何干系?”
二哥曾赢不等他回答,不屑地出口道:“大哥,那还用问吗?三弟这是不满我们曾氏产业,自己另开炉灶了!怪不得前些时日,整日窝在作坊里做丝绸,原来人家想垄断我们作坊的布料,好低价专供他一家店啊!”
曾广济听闻,低哼了一声,严厉地看向了自己的三儿子,冷声说道:“当真如此?”
这个儿子一向让他不省心,整天吊儿郎当的,一会说做这个,一会说做那个,一事无成。
好不容易说要做接手打理布行,整天跟在几个纺织老师傅身边说要学艺,他倒以为他真的长大懂事了,没想到今日却被人告知,他另起了炉灶开起了裁缝店,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不知道!
曾艾见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父亲,要是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要是会信,就不会像审犯人一样审着他了!
看他大哥二哥的口吻,他们好像在他到来之前,就已经给他定了罪。
曾广济听到曾艾这口吻,怒火更大了,愤声道:“混账,你这什么态度?我们还问不得了?你看你做的什么荒唐事?你还把自己当做曾氏子孙不?”
曾艾神情一厉,盯着他父亲说道:“父亲,我到底做了什么让曾家蒙羞了吗?你就是看我做什么都不顺眼,做什么都是错的!”
“你这个混账东西,竟然顶嘴!”
曾广济气极了,抓起桌面上的茶杯向曾艾的头上掷了过去,曾艾见状,却没有躲闪,那茶杯刚好嘭的一声砸中了他的额头,再落在了地上烂成了一堆碎片。
曾艾的额头立即鲜血涌了出来。
曾广济见状,心里一惊,完全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没有躲闪。
曾锦连忙走了过去,抽出手绢捂住了曾艾的额头,说道:“父亲,有话好好说,你砸茶杯干嘛!”
曾广济微不可见地显示出惊慌的情绪,说道:“哼,他嫌命长,不砸死他做什么!”
曾赢却坐着一动不动,淡淡说道:“大哥,你不知道他这是苦肉计吗?”
明明可以躲闪,却直愣愣地让那茶杯砸中了,用此了博老爷子的同情,这不是苦肉计是什么?
曾锦抬头看向了二弟,捂着曾艾额头神情一顿,好像说得是有点道理。
曾广济本来是有些许愧疚,现在听二儿子这样一说,瞬间明白了过来,喝道:“锦儿,你甭理他,让他流血流干死了就好,这样我才好活多几年。”
曾锦被父亲这样一喝,也站了起来,不理曾艾了。
曾艾额头上的疼痛,不及心里的疼痛万分之一,任由额头的血时不时涌出来,往面上留下,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说道:
“父亲,你何时在乎过我?你眼里有过我这个儿子吗?”
曾赢心里一紧,出声道:“老三,你说的什么话?你今日做的事情就是你自己的错,你何必避而言其他。”
他明白,他父亲虽然对老三看似不满,实际是宠爱,一旦他打出亲情牌,很有可能又感动了老爷子。
曾锦出声说道:“三弟,不要与父亲顶撞了,与父亲认个错吧!”
曾艾看向了他们,说道:“我有何错了?我从小就被你们否定,被你们耻笑,认为我只会吃喝玩乐,是个纨绔子弟,败家子,所以我无论如何努力,你们都看不到我的成绩!”
“我跟你们明说了吧,玉婵衣裳是我与别人合伙开的,就是想向你们证明,我没有依靠曾氏,我也一样有能力开拓自己的事业!”
曾广济黑着脸一声不响。
曾赢听闻,笑了,说道:“三弟,你这不是空口说大话么?明明你假公济私,私自把作坊里的丝绸提前拨给玉婵衣裳,这还说没有依靠曾氏?凭着玉婵衣裳这样的不知名小店,能够随随便便进得了十几匹的丝绸布匹?”
这不是笑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