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再次入京
罗玉吃完了寿宴,借着依稀的月光,与罗松夫妇一起往家里走。
罗松今晚难得高兴,多喝了几杯,有点醉醺醺的,走路不太稳,罗玉与吕丽蓉搀扶着他。
“小玉,今日是爹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一天!哦,不对,是第二天,第一天是娶你娘的时候。”
吕丽蓉脸色一尬,嗔怪道:“你看看你,叫你不要喝那么多,偏要喝,现在胡说八道!”
罗松笑嘻嘻的,看了妻子一眼,说道:“我哪有胡说八道!蓉儿,难不成你不高兴?你说,你高不高兴?”
吕丽蓉见他开始耍酒疯了,连忙稳住他说:“高兴,高兴,我们快回去!”
罗松听到她这样说道,十分欢喜,说道:“那是。今日,爹爹终于能够承认我们小玉是他的宝贝孙女了,蓉儿,你高不高兴!”
“高兴。”
“小玉,你——你高不高兴!”
罗玉看了一眼吕丽蓉,见她对自己使劲眨眼,她立即意会说道:“爹,我很高兴!”
罗松听闻,喉头哽咽,瞬间觉得上天太厚爱自己了。
……
七日后,第二批蚕结茧成功。
曾艾也是亲自带人过来运输。
他的额头用上了罗玉上次采集的紫丁菇粉,好得很快,现在只有一个淡淡的粉红色疤痕。
他说吴婵儿原想与他一道回来,但店里太忙了,她实在走不开。开张时的订单就已经很多了,后来慕名而来的客户也不少,他们连夜赶工都可以做几个月了。
曾艾完全没有想到,小小一个玉婵衣裳裁缝店的订单,竟然比他们曾氏布业要多。这段时间,接手管理曾氏布业经销部的他二哥曾赢,很是不自在,总是找他的茬。但曾艾完全无视他的举动。毕竟老爷子知道曾氏布业作坊的丝绸,全靠罗玉撑着,他还怎敢得罪玉婵衣裳的老板?
既然曾艾已经把话跟他家老爷子挑明了,那么玉婵衣裳必须持有丝绸成品布的优先权,她暂时要占有六成的订单率才行,待缓解了裁缝店里的货源紧缺的情况下,曾氏作坊爱如何再如何,那是后话。不然把蚕茧给谁做不是做呢?
把第二批蚕茧的收尾工作完成了,罗玉也可以歇口气了。有了这批货,裁缝店里的订单基本上可以满足需求了。
她嘱咐罗涛好好休息几天,也给工人放几天假,树上刚会蠕动的幼蚕暂时不需要太多的人工。第三批蚕,她准备全权交给罗涛了,具体操作,她已经嘱咐了无数遍,也让他实际操作了几遍。虽然结果可能并不能如她那般精准无误,但大体上还是可行的。
没有十分把握,也有个六七分吧。
在这方世界,能够有六七分的技术,也是超前的了。
过来打零工的那九个村民,拿着罗玉发放的薪水,个个喜形于色,对罗玉赞不绝口,还想着以后田都不种了,就帮着养蚕,都比种田胜百倍。
伺候几条虫子,干手净脚的,那有面朝黄土背朝天满身泥泞那般劳累。
凤田村的村民见那九人得了这么好的差事,也都蠢蠢欲动,想要上门求罗玉能不能给他们也安排个差事,但想着往日自己的所作所为,都不好意思去求她了。
谁成想,终有一日,他们会有求于她!
明臻向皇帝告假十日还未到,皇帝已经百般催促他上朝了。
在至真别苑,明臻其实是可以每日感到上京城皇宫上朝议事的,只是他不想错过罗玉有时候会去找他的机会。
罗玉不是每日都去至真别苑,只是空了下来才想去要去看看师父。就是这一点,明臻都很满足了。
至少不用自己提醒,她会想起还有他的存在。
至于皇帝,那是闲事。
但皇帝那容他这般偷懒,只顾儿女情长,催促不了他上朝,就把奏折一股脑地叫人搬了过来,让他好好看看。
罗玉见他们两兄弟这般拉扯,待事务一完成,她就与他回上京城了。
她原要带着爹娘一起过去的,毕竟楚王府那么大,安排个清净的院子给他们住完全没有问题。但他们借口农忙,在家里舒服,就推辞掉了。
他们不想过多干涉到女儿的生活。
罗玉也不勉强他们,毕竟她计划到上京城也是暂住,待确定了玉婵衣裳婵儿与曾艾可以完全没有问题,那她也就可以专心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毕竟师父的身体最要紧。
驾车两个时辰,再次到达上京城。
罗玉自是去玉婵衣裳,明臻则进宫去了。
这两日皇帝召得急,却不明说是何事,明臻心里也是疑惑。
他刚到议事厅门口,方公公就欢喜地说道:“恭喜王爷!”
明臻一愣,说道:“公公为何这般说话?”
方公公笑着满脸褶子说道:“刚刚漳州派人来汇报,听说漳州玉米大丰收,这不是您的功劳,值得贺喜么?”
明臻才了然,点了点头,说道:“谢方公公,这点小事不敢居功。”
他即刻步入殿内,只见漳州新巡抚林佳友与白漓在内。
皇帝一见明臻,原本笑着的脸立刻冷了下去,沉声说道:“楚王今日终于得空来见朕了?”
明臻略略施礼,淡淡说道:“皇上,臣弟身体不适多日,还望皇上体谅。”
“哼,身体不适?我看你就是想躲进温柔乡里醉生梦死!”
白漓脸色沉郁,抬头看了一眼明臻,说道:“我看王爷脸色红润,不似身体不适啊。”
明臻睕了他一眼,说道:“白指挥使这是想公报私仇?”
皇帝明泽听闻,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明臻,你的气度何时变得如此狭窄了啊!白指挥使刚才还在朕的面前给你居功,你倒好,反过来污蔑人家,你到底算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整日只顾儿女情长没了志向?”
明臻见状,连忙低头认错:“皇上,是臣弟一时失言,皇上息怒!”
“哼!”
杵在一旁的漳州新巡抚林佳友见气氛不妙,只能尴尬地出声道:“皇上,你别跟王爷置气,我看他与白指挥使也是说笑而已,漳州此次全靠他俩才能度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