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1 爱与恨

“你带她去彷徨海做什么？”薇那狐疑地问道。

“没什么，总不能让她一个人留在伦敦吧？还是说让她待在时钟塔本部？”白鸣羽揉着自己酸胀的肩膀，说。

“我待在哪里都没关系的。”阿尔托莉雅说。

白鸣羽吸果汁发出了超大的声音，薇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Saber，那你就留在时钟塔吧？薇那会给你提供大部分魔力的。”白鸣羽说。

“喂，我的魔力储量有多少你又不是不清楚，你是想榨干我吗？”薇那一脸无奈地说。

白鸣羽转过头去：“我不管，离远了我的供魔跟不上，你去找其他人帮你也行。”

————

夜深人静。

一个僻静的巷子里，路边的井盖“哐当”响了两声。井盖被顶开，一只手伸了出来缓缓将井盖挪到一旁。

奥丁背着安哥拉曼纽钻了出来，她把奥丁靠在墙边放下，自己坐到旁边。

“起来了，别装睡。”奥丁声音疲倦地说。

安哥拉曼纽睁开眼睛，她默默无言地侧过脸，和奥丁刚好对上眼神。

“我还活着？”

静谧的月光幽幽地在小巷里流淌，安哥拉曼纽望着天空，星光熠熠。

“嗯。”奥丁披散着头发，头微微朝一边歪去。

“为什么救我？”

安哥拉曼纽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她静静地聆听着心脏的旋律。

“因为我深爱着世人。”奥丁浅浅地笑着说。

“真是无聊的理由。”安哥拉曼纽无力地握起拳头，往奥丁身上一锤。

“跟我走吧？”

“去哪？”安哥拉曼纽的拳头软软地滑落，“没想到最后我获得了新生，这真是一个噩梦。”

“你不是想体验平常人的生活吗？”奥丁问。

安哥拉曼纽张了张口。

“那么就一起走吧，走到那个黄昏。”

“真狡猾啊。”安哥拉曼纽先是小声地笑，继而大笑了起来。

两个人并排坐着，过了一会奥丁安然地睡着了，安哥拉曼纽心事重重地遥看着星空。

晨雾升起时，两人离开了小巷。

奥丁施展隐匿魔术把安哥拉曼纽罩在魔术范围里，不然两个人寸缕不着地走上大街，要不了多久就被苏格兰警方逮捕了。

两人先去服装店顺了几件衣服，然后去银行“借”了点钱。奥丁带着安哥拉曼纽在诺汉德市逛了一圈，两人暂时忘却了身上背负的一切，以少女的身份体验起了尘世的美好。

两人拿着甜筒走到了一座桥上，奥丁凭着栏杆，望着桥下来往的渔船。

她拾起脚边的小石子往河里丢了下去，安哥拉曼纽满足地舔着甜筒，不知不觉一天就要结束了。

“怎么样？这样的生活？”

“还不错。”安哥拉曼纽说。

“不过今天我展示给你的全部是美好的一面。”奥丁说，“人们的日常生活有欢声笑语，也有哀怨怒骂。仇恨和爱的两元性，我想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但不管怎么样，我不用再在远处观望着一切了。你呢？”安哥拉曼纽扭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