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凡真经
寅阳城客栈，一间客房，两个少年。坐在床边的少年正喂床上少年喝药，两人默默都不言语。良久，床上少年突然出声，“是我救了你xing命，为什么要向我师父报恩，而不是向我。”
“你的命也是师父救的，不是吗？你歉师父救命之恩，我歉你救命之恩，现在我还给了师父，不是两清了。”喂药少年轻吹几下，将手中药碗递到床上少年嘴边。
“哼，真是好逻辑。”床上少年皱着眉喝完药，继续说道，“师父的恩自有我来报，何须你越俎代庖。既然你已被师父收为弟子，那也就是我的师弟了，以后就要叫我师兄。”
“切，还不一定比我大呢，说话老气横秋的。”沈凡说完一顿，放下药碗，回身到床前，朝床上少年行了一礼，“沈凡给师兄见礼了。”
“年纪轻轻，哪学的这些繁文缛节。我姓楚，楚清扬。”楚清扬显然还很虚弱，挣扎着坐直身子，朝沈凡点了点头。“以后师兄会照应你的。”
“不用以后，现在我就已经照顾你了。”沈凡丢下一句，便转身去收拾药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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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寅阳城客栈。
“我顾白衣收徒，不分贵贱，不论出身，不以天分论英雄，不凭境界取高低。我顾白衣收徒，从来随心所yu，见喜而行。所以你的师兄，有年逾四十者，亦有年方十二者。有平民百姓，亦有世家公子。你们是正是邪，是为非作歹，是行侠仗义，我都不会去管。。。。。。”
“那如若有像那魔头一样草菅人命者，您也不会管？”沈凡正自动忽略着顾白衣一套套的说辞，猛然间两耳撞进一句，顿时打断，发问。
“不会。”顾白衣很是严肃，“如果被我遇到，我会救下他要害的人，但我绝不会向他出手，也绝不会和他说不可以。自己做下的事自己承受后果，行恶自有人来惩，扬善自有人来赞。你的每个师兄，我都和他这样说，他想做什么都是自己的ziyou。我的要求只有一点，那就是，你们的所有行为，都要出于本心。能守住本心，对你们的修行有很大的好处。”
“那如果有弟子向您出手呢？您怎么办？”
“呵呵，如果做老师做到连自己的弟子都要向自己动手，那我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还不如一死了之。”顾白衣忽认真地看着沈凡，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哪天你想杀我，尽管来，师父我，绝，不，还，手。”
“。。。。。。（跟着这么个师父，苏老先生，我还能为你报仇吗？）”沈凡被盯地汗毛直立。
“我要去追查那魔头的下落，清扬刚睡下，估计还得两三天能行。我不在的时候，你照看一下。对了，这本《真经》，你先练着，之后再教你相应的玄技。”顾白衣话锋一转，从怀里抓出一物抛给沈凡。
“《真经》？？怎么会有这种名字的功法，您确定没有漏掉几个字？”沈凡满脸怀疑地看着自己的师父，露出一副你在耍我玩，我很聪明，你骗不了我的神情，“我虽然没接触过玄气，但在茶楼也是广听天下事，广交天下人。别人都是《混元功》，《天心决》之类的。这什么《真经》明显不靠谱啊。”
“呵，小子，好大的口气。你师父我都不敢说什么广听天下事，广交天下人。这样和你说吧，我这本《真经》乃举世无双的神功法典。如若修炼有成，不说睥睨天下，打打普通的倾奇半圣，绝对是轻松愉快。”顾白衣一扫刚才的严肃神情，一副洋洋自得之sè，俨然一副我就是玩你，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这么厉害的功法，您练了吗？”
“当然没有。”
“！！！！”
“本来就是我创出来的功法，我还用练。好了，我走了，好好练，回来我会检查。不用功会狠狠罚你！”顾白衣满脸我很厉害的神情，也不顾沈凡的表情，径直出门去了。留下沈凡对着那本《真经》发着呆，好半晌，才叹了一口气。
“唉！”客栈外，一袭白衣，轻声长叹，“少年叹气，世道不平。”
“清扬师兄，你修炼的也是《真经》吗？”虽然只有短短几天，两个少年已是熟识。楚清扬身体已然恢复，顾白衣却依然不知所踪。沈凡捧着本《真经》是愁眉不展，终于忍不住向师兄发问。
“《真经》？我修炼的是《千山剑决》。”楚清扬一愣，随即了然。
“清扬，你入我门下已有十余ri。你天xing喜剑，这本《剑诀》正适合你。”
“剑诀？什么剑诀？”年少的楚清扬露出一丝疑惑。
“不是什么剑诀，而就是《剑诀》。好好修炼，三月之后，我会检查。不用功会狠狠罚你！”
“。。。。。。是，师父。”
想到这，楚清扬嘴角扬了扬，说道：“师父一向如此，师弟不用在意。自己取个喜欢的名字就可以了。至于功法好坏么。。。。。。师弟，众所周知，世间功法分为天地玄黄四等，有上中下三阶。而我们师父自创的这几套功法嘛。。。。”
“怎样，莫不是最低的黄级？”
“那当然不是。”沈凡双眼顿时一亮，“不是黄级，而是无品级。自创功法，谈何容易。师父虽然厉害，却也不过是刚入通玄境。这些秘籍功法，更不知是何时所创，自然是不入品级。”
刚才明亮的双眼瞬间黯淡下去，看着失望的沈凡，楚清扬有些不忍，开口安慰：“师弟不用担心，修行之道，事在人为。只要自身努力，一切皆有可能。想七百年前玄风道人，凭着一本黄级下阶基础入门功法，破晓，寻幽，通玄，直到倾奇，睥睨当世，风头无人能比。师弟既得师父看重，将来必也有所成就。况且师父所创功法也有其独到之处，师弟练了便会知晓。”
“谢谢师兄了。”沈凡道了谢，心里却还是很失落，以前在茶楼的时候，听着奇人异事，总幻想自己得到绝世秘籍，一下子成为无人能敌的高手，叱咤江湖，快意恩仇。如今秘籍是有了，但却是与绝世差了十万八千里的不入流。这种落差，对于十几岁的少年，确实有些巨大。
失落归失落，该练还是得练。回房翻开《真经》，开篇四字“大道至简”！之后洋洋数万字，真合一个“简”字。句句简练，词词jing练。其中修炼之法仅仅寥寥数十字，其余尽是解释玄气之本，所谓“天地之本为真，得真则无敌于天地。而玄气之本，在自然之理之于人体之秘。”幸亏沈凡自幼随苏老先生识字，读着倒也轻松。说来也怪，沈凡方一读完，脑中竟已完全明了其中含义。
玄气，说白了就是人体通过与自然互动而产生的一种能量，各种修行之法的不同在于与自然互动的方式，从而导致相同时间玄气产生的数量与质量各不相同。各种玄气的本质是一样的，但是浓度，形状，状态的差异导致玄气xing质上的巨大差异，由此也产生了许多特殊功能，比如烈火玄气有灼烧之能，寒冰玄气有冰冻效果，配合相应的玄技会有更强的威力。而通过修炼《真经》获得的玄气，由于直接从本真入手，虽然是最纯正的玄气，但是却没有任何其他的特殊功能。此外，不同玄气在不同环境中的修炼效果不同，而《真经》则完全不受环境制约。
按照《真经》所述修炼方法甫一运功行气，沈凡便感受到自然之中存在的奇异能量，将其分化剥离，引入体内，汇入丹田。九个大周天过去，丹田已然充盈。
“这果然是基础中的基础功法。九个周天玄气便已充盈丹田，达到了冲击破晓境的要求。”沈凡观察着身体的状况，感受着毫无特xing的玄气，不知该喜该悲。
“不过，要起个什么名字呢？清扬师兄《千山剑诀》听上去就很厉害，我的《真经》要叫什么呢？”沈凡对着《真经》苦恼地想着，“我的名字是沈凡，而你又是最最平凡的一本功法，我们岂不是注定一生平凡？这样可不行。好，就叫你《不凡真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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