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装得最贵的逼
话说范宁。
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了包厢。
隔着薄薄的屏风,看到了一袭烛火映照下的婀娜倩影。
虽然看不清真容,但身形却一览无余。
哇,这脖子又白又长,这肩膀又细又薄,这胸……什么?竟然是36D!
别管什么脸好不好看了,庆安公主就是大美人,不接受任何反驳!!!
“会下棋吗?”
清冷的嗓音,让范宁脑子清醒过来,眼睛却沉迷在36D上无法自拔。
“会一丢丢。”
上次下象棋还是十岁的时候。
后面偶尔看过下象棋的比赛,都是一扫而过,没有用心学。
现在棋艺不能说多厉害,吊打七八岁的孩子还是没问题的。
“解开这残棋试试。”
范宁目光一扫发现屏风两侧都摆了一面棋盘,上面布置着同样的棋面。
两边的侍女负责替双方挪动棋子。
这样就能在双方不见面的情况下,把一盘棋下完整。
不过,这并不妨碍范宁欣赏36D。
盯着屏风对面的同时,往下的余光也在扫视棋面。
“咦,这不是九连环吗?”
范宁讶然。
他后期虽然不怎么下棋,但此刻的记忆力超常,曾经看过的象棋比赛全都历历在目。
九连环便是常常出现在比赛中的残棋局。
因为红方有九子,远多于黑子,因此被称之为九连环。
棋面来看,红方先行,且子数目多,必胜无疑。
但下到最后,却是黑胜红输。
没有高段位的棋力,很难解开残局。
巧的是,范宁棋力一般,抄袭能力却强的一笔。
当场就凭着脑子里的记忆哐哐哐的落子。
侍女忙不迭的来回跑动,挪动棋子。
仅仅三十秒钟,红帅被将。
“我、我香还没插上。”刚点燃了香的侍女站在香炉前,茫然的望向庆安公主。
庆安公主隔着屏风,静静注视着范宁。
“再来一盘残棋。”
这盘残棋,下午时已经被才子们解开了,有泄露的可能。
范宁如此迅捷就解开这局高度难度残棋,很大可能是知晓了泄露出的解法。
还好,她从国师那学来了另一种全新的残棋,从未对外展示过。
当新的残棋摆在范宁面前,他暗暗窃喜。
这不是赫赫有名的小征东吗?
是比较典型的车炮斗兵的棋局,有和棋与红先黑胜两种解法。
棋面刚摆好,范宁又哐哐哐的落子。
“我、我还没点好香!”
这次更快了,侍女拿着还没点好的香,彻底呆住了。
这是什么棋力啊?
天纵之资?
神仙段位?
国师来了也得跪吧?
庆安公主身形晃了晃,终于动容,目光灼灼有神:“我们来一局!”
很快,一局定。
“公主胜。”侍女舒口气道。
“再来。”
“公主二胜。”侍女表情古怪起来。
“再来!”
“公主三胜。”侍女人麻了。
“再来!”
“公主四胜!”
“再来!”
“公主五胜!”
啪——
庆安将棋子丢进玉篓里,砸得清脆响。
“你是看不起本宫的棋艺吗?”
庆安打量着范宁,眼神幽深。
范宁解残棋展现的超高段位,与下正棋时的稚嫩手法,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让她有很深的违和感。
一种可能是范宁有某种异于常人之处,导致棋艺出现巨大断层,只是她看不透异常,所以不能理解。
另一种就是范宁故意让棋。
隔着屏风的范宁,也感受到了庆安公主打量的眼神。
不知为何,被庆安盯着,他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好像自己要被看穿似的。
他连忙从36D挪开眼睛,顺水推舟道:“没错,公主棋力实在一般,草民毫无兴致。”
“除非……”
除非你能给点好处。
比如公主被主角的棋力征服,芳心暗许,再比如公主设下残棋,扬言谁解开了嫁给谁之类的狗血剧情。
哎,说狗血,那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身临其境才知道,这些剧情有多香!
“你想要好处?”庆安注视着范宁,仿佛明白了什么。
卧槽!
范宁心中一跳,这娘们有毒吧!
他赶紧撇开不切实际的念头,装作高人的模样,淡淡道:“公主想多了。”
“许些俗物于我道心何益?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罢了!”
说着,一把拂开满盘的棋子,啪啪啪的设下一盘残棋。
“虽然你贵为公主,但想与我对弈的话,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这盘残棋,你若能解开,再找我下棋不迟。”
这是号称史上最难残棋,七星聚会!
棋局构思精巧,繁复多端,充满了陷阱和变数,要将其解开,除了需要高段的棋力,还要大量的时间。
“是本宫所言欠妥,真人海涵。”
庆安微微颔首,吩咐身旁的侍女:
“替真人把那五百两银子捐给慈幼院,这本是他解开残棋应得的。”
“是,主子。”
噗——
范宁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多少?
五百两?
就装个逼,失去了整整五百两?
以粮价折算,五百两等于三百五十万毛爷爷!
卧槽!
一套三线城市的江景房啊!
范宁心在滴血,这是他吹过最心痛的牛逼了。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这个逼他只能咬着牙装下去。
他含着笑,轻轻点头:“公主仁慈,民之大幸。”
庆安一边看棋盘,一边道:“惭愧,你解开两盘残棋,本应是一千两的,只捐五百是本宫小气了。”
“杏柳,替真人再捐五百。”
这刀补得范宁心里拔凉拔凉的。
他怕自己真会吐血,起身道:“公主解棋吧,草民告退。”
说罢起身快步离开。
当其身影消失在门口时,庆安公主才抬起螓首,轻轻摇头。
“主子,咱们什么时候立了规矩解开棋就送银子呀?”
杏柳就是那个能让男人眼神幻灭的侍女,她小心的问道。
庆安失笑的捻起一枚棋子:“我骗他的,怎么连你也上当了?”
“此人明明是想要好处的,却故作清高,那我如他所愿好了。”
这……
杏柳清纯的小脸蛋,大写着尴尬。
自己问了个很蠢的问题。
但这并不妨碍她问下一個更愚蠢的问题。
“那这银子,也不送慈幼院了?”
一千两对庆安公主来说,不算大数目,但也不小了。
差不多是她两个月的日常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