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狗胆包天
夜里,听寒听到了几个大汉的谈话。
“哎,你听说了吗?那个采花妖昨晚又行动了。”
“你说,妖怪祸害妖怪去不好吗?干嘛祸害人呀,可怜了咱们岁城的姑娘了。”
“听说这采花妖神出鬼没,甚难对付,城主请了多少法师都拿他不住。”
“看来是个厉害的妖怪。”
“你说,他要是只是毁人清白也就算了,他怎么还害命呢?这以后还怎么敢让姑娘们出门呐。”
“嘘,小点声,可别让那妖怪听到了。”
“怕什么,他又不抓男人。”
于是,听寒和沫白两个人商量了对策后,沫白拽起正在熟睡的笙歌就走:“走。”
笙歌一脸懵:“去哪儿?”
“找个姑娘去。”
笙歌做惊讶状:“沫白,想不到你竟如此好色,刚来凡间就要找个姑娘,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我可是正经神仙。”
沫白被他气的半死:“你想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是说要找个姑娘把那个采花妖引出来。”
“你不说清楚,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难不成我还要找个姑娘消遣不成?”要不是听寒在笙歌面前挡着,他想当场给他一拳,让他嘴欠。
听寒道:“这么危险的事,让一个凡人姑娘去不妥,不如,我扮成姑娘去引采花妖出来。”
沫白打量了他一番道:“虽然你长的很好看,但你这长相怎么也和姑娘不沾边啊!”又看了一眼笙歌,他坏笑道:“我看就叫笙歌去吧,他变化的本领比你更出神入化,他去我也放心。”
笙歌瞥了一眼沫白,“你怎么不自己变成女人。”
沫白道:“我拿不出那种仪态万千的样子来。”
笙歌抬高嗓门:“难道小爷就拿的出来?”
听寒忙道:“沫白说的有些道理,笙歌,你法力高强,我们放心,我有天眼,随时能跟踪到你的位置。”
沫白一听见听寒开了天眼,不由拍了拍听寒,“行啊听寒,多日不见,你竟练成了天眼。”
“你们两个这是合起伙来诓我,罢了,不就是扮女人吗?我这就给你们变一个,只是啊,我怕变的太美,晃了你们的眼。”
“你快变吧!笙大美人。”沫白调侃道。
笙歌挥了挥袖摆,瞬间变换成了一个女人的模样,风情万种,妖娆魅惑。
只见沫白用他那灿若星河的蓝色眼睛,直直的看着他道:“笙歌,你变化的太美丽了。”
笙歌傲娇的扬着脸开始嘚瑟道:“你别拿这么火热的眼睛看着我,我可不是断袖。”
沫白白了他一眼:“我也没有那嗜好,我说笙歌,自从你收了那个食铁兽,这嘴巴就没个正经了。”
听寒在一旁但笑不语。
于是,这天夜里,笙歌“美丽动人”的在街上溜达,引来无数男人垂涎三尺的目光,没办法,魅力太大,以至于有些男人为了看他,宁愿一宿不睡觉,也要跟着他在街上溜达。
沫白则道:“你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去,你这太显眼了。”
“美还成了我的错了。”笙歌顶着个美人脸,不情不愿的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继续溜达。
一阵阴风过后,笙歌就不见了踪影。
那采花妖这是把笙歌撸到了自己的府上。
“小美人,别害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一个身形高大,长相猥琐的男人对着笙歌眼冒淫光。
笙歌仔细打量了这人几眼,见男人穿着道袍,他露出满脸的不屑,切,还以为他是个道行高深的妖呢,没想到竟是个会妖法的臭道士。
笙歌当即朝他脸上吹了一口仙气,那色道士立即动弹不得。
“打死你这个狗胆包天的臭道士,连你神仙爷爷都不认得。”笙歌变化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木棍,对着那道士就是一顿狂敲猛击。
那妖道被打的连连惨叫,“神仙爷爷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笙歌拿他的脑袋当西瓜敲,一会儿,道士脸上就挂了彩,那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这时,听寒和沫白也赶了过来,见人们口中所传的来无影去无踪道法高强的采花妖,竟是一个道士假扮的,还真是有些意外。
听寒用天眼看到了那些姑娘的尸体,见她们身上乌青一片,肉眼看上去,确实是像被妖物祸害后吸了阳气致死,难怪官府都破不了案。
听寒看向那妖道,分析道:“难怪他要装成妖怪把那些姑娘杀了,原来是想混淆视听,好让官府无法破案。”要不是这妖道今天倒霉,碰到了他们三个,以官府那群饭桶的办事效率,估计这辈子也破不了案。
不仅破不了案,还会让路过此处的妖怪背上这个黑锅,受到莫大的冤枉。
他自己做了那么多坏事,还把所有脏水都泼到妖的头上,当真可恶。
正在笙歌发愁怎么处置这个妖道的时候。
听寒走到一个披着红布的桌案前,掀起红布,一个硕大的坛子便出现在了眼前。
听寒打开坛子,一团黑烟从坛中飞出,直奔那个妖道而去,听寒口中念道:“自己的仇,自己去报,报完仇,就去地府报道吧!”
那群黑烟密密麻麻的扑到那个妖道的身上,那妖道被笙歌定住,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惊恐的瞪着双眼,被那群黑烟吞噬。
那群黑烟便是被那妖道封在坛中的众多惨死女子的亡魂。
“我们为什么不把他交到官府,揭穿他的真面目。”笙歌道。
听寒摇摇头:“那些官员是不会相信的,就算我们去了,非但不能处置这妖道替那些女子讨回公道,反而会被他们认成是妖怪,凡人是分不清善恶的本质的,他们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就像他初去华国帮那位姑娘讨回公道一样,明明姑娘是对的一方,可在那些官员和百姓的眼里,她却是错的一方。
他们宁愿相信表象,也不愿意相信真相!
指望他们给那些可怜的人一个公道,还不如指望一个鬼魂来的实在。
月黑风高的夜里,三个年轻的仙君一位手拿白面扇,潇洒的看着天上的明月,一位坐在房檐上,喝着梨花酿,站如芝兰玉树的听寒仙君还不忘问沫白为什么出这么个馊主意。
“让笙歌扮女人,亏你想的出来。”听寒道。
“要怪就怪他太好骗,我们这么一唱一喝他就答应了,别说,变的还挺好看。”沫白好不容易逮到能戏弄笙歌的机会,他又怎么会错过呢。
此时,在屋檐上喝梨花酿的笙歌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