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手绳,原来他也有秘密花园
第15章手绳,原来他也有秘密花园
云轻反手向后揉着磕到地的膝盖,单手抓着桌沿起来。被他无辜抱了还被如此质问,她心里也很不爽。没有理他的话,抬脚想要回床上去。
齐焰再一次抓住她的手腕,仰头看她,颓然的双眸像是突然被风暴袭击,漾着让人恐怖的波涛汹涌。他赖着性子又问了一次:“你听见了些什么?”
云轻伸手掰开他的手,气恼地回:“我什么也没听见。”
“你最好什么也没听见,”他站起来,言语尖锐:“即使听见了也要当做没听见。否则,你会连自己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她不爽反问:“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他的戾气缓缓降落,渐次恢复平和:“我这是在好心提醒你。”
她冷冷地说:“不需要。”
“随便你。”说完,他便去了盥洗室。
云轻被他这么一打扰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中全是这段时间的齐焰。为她出头,还有在齐穗禾面前维护她的样子。
以前的齐焰傻傻愣愣的就如同一张白纸,一眼望过去便知道他肚子里又在倒腾哪根筋。但是现在的齐焰就像是一个谜。他似乎可以很温柔绅士,也可以很残暴血腥。
她拉过被子蒙住脸,不过一会便觉得黑暗袭击了她。云轻呼吸不畅地掀开被子,睁眼的瞬间恰好捕捉到仅下身系着浴巾的齐焰从里面走出来。
他紧实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宽肩窄腰的身形比例被他练到了极致。而他背上分布凌乱的几条伤疤非但没有破坏他的美感,反而浓郁了属于男性的那份阳刚之美。
他擦着头发在床边坐下,云轻下意识往另一边挪去。他注意到,悻悻然一笑,全然没有了方才的防备与不喜,柔声道:“我刚才不应该冲你发火。但是我确实没有威胁你的意思。”
云轻没说话,被子拉倒了下巴以下,仅露出头来。
他侧身坐着,冲她歉意一笑,解释道:“我这人有时候晚上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也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你就当我是胡言乱语,别记在心上。”
云轻依旧不看着他,显然心底的气还没有消。
齐焰看着她怒火不散的样子,无奈地抬手揉着太阳穴。这时,云轻注意到他手腕上戴着的红绳,颜色深浅不一。
最深也就是最长的一段都起了密密麻麻的毛边,一看便知道戴了许多年,而颜色稍浅的另外两端则像是因为人长大了,手腕变粗,绳子短了而重新加上去的。
她联想到他在梦中说的话语,忽然明白,原来他心底也有他人不知的秘密花园。
齐焰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手绳上,随即垂下手臂,下意识往旁边藏去,好似不愿被人看去了自己的宝贝。
他又对她说:“我对我在梦里对你的无礼举动表示歉意。”
听得出来,他这句话抱歉发自内心,很真诚。
云轻不想这么快表示自己已经原谅,沉着脸让他去把衣服穿好。齐焰这才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他脸上显露出几分愧色,拿着帕子进去衣帽间,找了一套灰色的卫衣穿上出来。
衣服的慵懒感,在他挺括身形的映衬下更加凸显出他骨子里面的落拓不羁。
他走过去伸手要去关灯。云轻快速出声阻止:“别关灯。”
他神色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
云轻慢吞吞地说:“我怕黑。”
齐焰凝眸静静地看着她。少许,他收回手,踱步回到沙发上坐好,拉过棉被搭在身上。躺下之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睡得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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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夜,云轻几乎是在数着时间过。她知道齐焰也没睡着,又不想面对他,只好一直保持着侧躺的姿势。天色刚刚鱼肚泛白的时候,云轻闭着眼听见齐焰起来,叠好被子放回衣柜里,进去里面洗漱后便开门出去了。
等着云轻收拾下楼,齐穗禾告诉她齐焰早就已经走了。婆媳俩坐在餐厅吃早餐,云轻瞧着她淡定的神色,还是没忍住问了句:“妈,齐焰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其实,他那晚上揍人是为了帮我。”
齐穗禾眸光一亮,抓住后半句:“轻轻,我就说阿焰不可能对你无动于衷。”
“妈,我是想说现在事情被媒体肆意报道出来,这对齐焰,对齐氏都有不好的影响。”
若还是以前,齐焰闹出这样得负面新闻,齐穗禾早就让公关团队出面了。而且,昨天晚上她见了齐焰竟是一句也没问,一句也问责怪。
齐穗禾笑笑说:“这件事阿焰会处理好的。”
云轻奇怪她话语中对于齐焰的信心与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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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出门的时,齐焰坚持要送云轻去公司。天气依旧是昨日的灰蒙蒙,空中飘着细小的雨点,沾染在车窗上好似洒下的一粒粒白糖。
云轻不怎么喜欢冬天,一眼望出去总觉得视线退化成了鼠目寸光。湿冷的空气也很是喜欢往人皮肉里面钻,掏空夏天堆积在你身体里面的热气,让你好似跌入冰窖的冷。
齐焰送云轻来公司的初衷是想要亲自去警告经纪公司老板张宗。但到了公司楼下有人打来的电话,好像找他有急事。
云轻推门下车,弯腰站在车窗旁与他挥手道别。等着齐焰开出一段距离后才慢慢往公司去。她今日到公司来,主要是因为今天在城北的艺术园区有场国际大牌芭雅的广告试镜。
她刚一出现在公司,原本在处理其他事情的王姐立马停下来。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询问:“昨天你是怎么搞的?我让你去陪原总,你在那里给我耍什么小性子?”
她问:“原总是怎么给你说的?”
王姐瞅了其他人两眼,口吻责备:“公司是看重你才让你去陪原总的。你知道吴氏的广告有多少人盯着吗?你若是不愿意,分分钟有人愿意上赶着去。”
云轻显现出几分不以为然的清高:“王姐,我有我自己的原则。”
“什么原则?在这个圈子,资本就是原则。你不要以为有齐董帮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你要想走得更远更高就给我收起你那点假清高。这个社会向来是只敬罗衫不敬人。”
她不为所动地强调:“原总有妻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