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第200章 这次一定要护你们周全
现下只能乖乖巧巧的回答叶知行的问题,“虚岁七岁了。”
叶知行与叶知仁看着他长得白白嫩嫩,肉乎乎的像个小团子,怎么看都喜爱。
更何况,这还是苏圆圆的孩子。
江知意看着笑起来温和如春风的叶知行,眨着大眼睛,也学者他刚才的语气,“你多大啦?”
叶知行没料到他会反过来问自己,眼睛染上浅淡的笑意,“二十有七了。”
江知意眼睛瞪圆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叶知行,比他打了二十多岁呢。
可他看着却不像那么老,看起来倒是和爹爹年纪差不多。
江文峥轻轻拍江知意的肩膀,“阿意,去院子里喂喂包子吧。”
江知意怀里的包子大耳朵无力的垂着,厨房的香气不断飘散过来勾引着每个人的胃。
包子也馋的一直啃江知意的袖口。
江知意抱着它哒哒哒的跑到院子里,叶知行的目光一只定在他身上,好似怕他摔倒一般。
待到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人了,叶知仁立马忍不住的开口。
“你怎么到这来了?”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你是怎么到这来的?
他与叶知行的目光都投在江文峥的伤腿上,目光复杂。
江文峥却给他两位斟茶,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活命呗。”
天子要至江家一家于死地,他是被许多人护着才逃了一命出来,这虻山城地处偏僻,天高皇帝远,这里倒是个好的藏身之地。
至于这条腿。
他也不在意了,直接将裤腿掀了起来,房间内灯光昏暗,叶知行与叶知仁依旧能看到上面硕大的疤痕。
只是这疤痕粉嫩,像是新添的。
叶知行深深皱起了眉,江家出事的时候他们倒是听说了这个小世子的伤情,是双腿被打断,两条腿骨完完全全的断裂。
按理说应是一辈子的残废,怎么现在还能拄着拐杖行走呢?
江文峥看出了他俩的疑惑,轻轻笑了,“圆圆给我做了手术,将里面坏掉的骨头换掉了。”
所以他才能像正常人一样站起来走路。
“什么?换骨?!”
叶知仁还从未听说过换骨,既觉得新奇又觉得阴森恐怖,后背都发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们只知晓苏圆圆会医术,开了医馆,没料到她的医术竟然如此精明,达到了这种程度。
难道这就是和华佗刮骨疗伤差不多,可即便是这样,就算是宫里的太医也不敢这样做啊。
他两人有些傻眼,根本没料到苏圆圆竟然有这本事能让本该残废一生的人重新站起来。
就在这时,苏圆圆端着菜品从厨房进来,见到叶知行兄弟俩看自己的眼神变了又变,苏圆圆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怎么了这是?
一共做了六道菜,有笋尖炒肉,清炖大鲤鱼,还有黄焖鸡……
叶知仁更没料到苏圆圆会做饭,还做的这样好吃。
忍不住的多吃了两碗饭,就连一项吃饭优雅文气的叶知行也忍不住多夹了几筷子,对苏圆圆的厨艺赞不绝口。
苏圆圆还给他们拿出来了自己酿的梨花酒,酒里面加了牛乳,香甜可口,这般软糯的酒叶知行他们还是第一次喝。
那酒的度数极低,只能算是一种夏日饮品,即便是小孩子江知意也是能喝的。
不过苏圆圆不会让他喝太多,只会给他倒小小的一杯。
江知意小口小口的抿着,细细的回味着里面牛乳的香气,殊不知嘴巴上都沾了一圈白活像一个白胡子小老头。
苏圆圆最喜欢跟人啦家常,聊开了之后才得知叶知行与叶知仁的娘竟然是郡主娘娘。
他们娘是郡主,舅舅不就是当今圣上?
那他俩,可不就是货真价实的皇亲国戚!
她颇有些震惊,看着没有形象可言干饭的叶知仁,还有贪杯喝着梨花酒两颊绯红如晚霞的叶知行。
这俩皇亲国戚挺接地气啊。
叶知仁吃的开心了,对苏圆圆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苏妹子,你以后去了京城玩,就找哥,有哥在啊这京城里的人没一个敢惹你的。”
他原本在京城里就是一个混世小霸王,武功高,家世又无人能敌,娘亲是郡主,爹是护国大将军,谁敢惹他那不是找死嘛!
叶知行一愣,桌子下的脚轻轻一踹叶知仁的小腿,叶知仁腿上一痛,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叶知行打着哈哈笑,“别听他瞎胡说,”他看向苏圆圆与江文峥,“你们有空了便去京城玩,我们兄弟俩定会尽情招待。”
可是他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江文峥身上,不出意外,他俩这辈子都可能不会去京城了吧?
娘身体不好,不可能一路颠簸来这虻山城,江文峥身上还背着罪名,苏圆圆也不可能舍下他独自一人到京城去。
这相见太难了……
这顿饭吃到很晚才结束,叶知行与叶知仁两人走的时候江文峥还来送他们。
叶知行有些为难的看向苏圆圆,“苏妹子,你还有梨花酒吗?能送我一坛吗?”
既然娘亲过不来虻山,苏圆圆也去不了京城,那就让娘亲尝尝苏圆圆酿的梨花酒吧。
苏圆圆点点头,还以为叶知行纠结成这个样子要提什么要求呢,一听是这,她坦然笑了出来,“当然可以!”
她小跑回家中去拿梨花酒,叶知行便重新抬起眸子看向江文峥。
像是经历过艰难的挣扎之后,叶知行才缓缓开口,语气也凝重了几分。
“若你要留在这虻山城,就与她好好过日子。若你非要到京城去……”
江文峥懒懒的掀起眼皮,薄唇一勾,“到京城去怎样?”
叶知行下意识的叹出一口气,再开口,语气却变得坚定如铁,“我叶家定会护你们夫妻二人周全!”
六年前父亲没有救下江家人一直陷入深深的自责,现在有他兄弟俩在,定然拼尽全力得护好他二人。
不光是因着苏圆圆得原因,更多的是为了一个忠义。
几日后,京城内得一处大院子里,一个中年男人怀抱着一个酒坛子兴冲冲得跑进来。
“夫人!夫人!”
他声音嘹亮,在茶厅里大声呼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