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觊 反骨

第22觊 反骨

阳台上,一件件衣服干净而平整地挂在衣架上,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

洗漱完的白鸢出来就看到了,不光有傅寅舟的衣服,也有她昨晚换下来的。

她不禁走过去用手摸了摸,衣服吹得都快干了,应该不是早上洗的。

所以,傅寅舟之前说衣服再吹一会儿,是说他昨晚把两个人的衣服洗了?

看不出来,他这人还……挺有生活气的。

白鸢暂时没管那么多,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杯温开水。

刚喝了一口,手机在洗手间响。

她不光有清晨空腹喝水的习惯,还有早上刷牙洗脸时听早间新闻的习惯,手机就搁在镜子前的架子上,来电的人是沈殊。

“鸢鸢,昨晚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嗯。”她不问,他倒主动提起。

“是不是和向鹿在夜店玩太吵了,你没听见?”

看他把理由都给自己找好了,白鸢按了按宿醉后疼痛的太阳穴,没空和他周旋,声音轻淡嗯了一声就想结束电话。

最后一个音还没落下,一道压迫感的黑影从后面罩过来。

白鸢整个细软的后腰被男人紧实温热的腹部贴上,熟悉的滚烫气息落在她的耳廓,细细的胡茬轻轻滑过白瓷柔腻的后颈,身子本能地颤了颤。

更过分的是,他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只电动剃须刀,开始嗡嗡嗡地在锋利的下巴来回打圈。

“鸢鸢,你怎么了?什么声音?”

“没事,楼上装修,先这样。”白鸢几乎敷衍地说完就挂了。

没想到傅寅舟会搞这些小动作,她收起手机,回头正想发作,男人却关了电动剃须刀,先一步放开她。

映入白鸢眼帘的是他腰间仍只有浴巾一个遮挡物,目光稍往上抬,是张好看的俊脸,再稍往下挪,胸膛肌肉线条流畅蓬勃,随着呼吸起伏。

说不出的性感迷人。

可惜他说出的话不怎么好听,语气沉哑透着几分讽意:“这么怕他发现?”

男色误人,白鸢吞了吞口水,移开视线。

其实没什么怕不怕的,从发现沈殊出轨开始,在她心里两个人已形同陌路。

要是两人不爱了可以直接说,她绝不纠缠。

沈殊知道她最讨厌被亲近的人背叛和戏弄,讨厌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偏偏他非要触她的红线。

那么她何必急着拆穿,何况她这人一身反骨,她倒要看看,他打算瞒她到什么时候。

“时间不早了,你换上衣服赶紧走。”白鸢说完钻回房间。

换衣服中途想起今天是待在这套房子的最后一个早上,走之前她去客卧,把那几个包裹拖出来,一会下去时就可以全扔了。

她新找的房子早已定好,这几天住在这里主要就是想折腾沈殊。

可昨晚他没在楼下守夜,既然他坚持不下去,她又何必再勉强住在这里恶心自己。

“需要帮忙吗?”傅寅舟衣冠楚楚走过来,深色西装,浅色衬衫,一派精英人士。

他这么问似乎是出于礼貌,白鸢却不跟他客气,凭她一个人这么多得来回跑三趟。

“嗯,谢谢。”白鸢把最重的两只包裹给他。

傅寅舟面不改色地接过来,视线停留在从左手塑料袋里露出来的某个东西一角上,盯得时间有点长,连电梯来了他都没注意到。

提醒他进电梯,白鸢看了一眼他左手中的袋子,那个露出来的一角是一个用相框裱起来的火车票,日期是五年前一月十六日。

是沈殊去找她坐的火车票。

因为沈殊为了追她不顾家里的阻拦非要去云城,毅然踏上这趟火车,最后终于追到了她。

说起来离奇,这张车票是沈殊捡的,那时候正巧赶上春运,一票难求,结果被他捡到了,顺利踏上了火车。

沈殊觉得这张车票十分有纪念意义,郑重其事用相框裱起来,挂在新房的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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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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