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觊 桎梏
白鸢僵硬地不敢动了。
“嗯,是我。”傅寅舟突然出声,说话声音震动胸腔,连带着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她皮肤上。
白鸢抓着他的手腕,手心全是涔涔细汗,听到他从容不迫地说:“我裤子拉链坏了。”
“要不要帮忙?”沈殊说完咳嗽了一声,“我的意思是让管家去找一条新裤子过来。”
“不用。”傅寅舟笑着,漫不经心地说:“马上就能修好。”
与此同时白鸢的小手被他顺势带着放到拉链上。
后知后觉,她被烫伤似的飞快地抽出手。
“那你看到鸢鸢了吗?我找了她一圈也没找到人。”
傅寅舟盯着主动缩回怀里的白鸢,语气淡淡:“白小姐五分钟前从这里出去了,好像进了书房。”
确定沈殊终于走远,白鸢毫不客气挣脱开男人的桎梏。
傅寅舟喉间发出笑声:“生气了?”
不然呢?
还要谢谢他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吗?
明知道沈殊在外面,他还故意对她……
白鸢板起小脸,冷声开口:“你先出去。”
傅寅舟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抬手将她一缕乱发理到耳后:“白鸢,你的反应已经给了我答案。”
他的语气耐人寻味,白鸢头脑太乱,没有多想。
傅寅舟走后,她转身走到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耳朵和脸红到快滴出血来,腰后的皮肤还似乎残留着那令人酥麻的温度。
回到餐厅,主座上拨着手里佛珠的白老夫发话了:“人齐了,开饭吧。”
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最终先回来的沈殊暂时把要问的话咽了下去。
白鸢属于浓颜系美女,今天扫墓没化妆,顶着一张纯素颜也足够令他心尖发麻。
沈殊终于没忍住,在桌下拉白鸢的小手。
谁知她手腕一翻一转,他再次抓了个空。
沈殊察觉到有点不对劲,轻唤她:“鸢鸢……”
白鸢无动于衷,小口小口喝着碗里的汤。
饭后白家几个堂兄弟招呼着去打牌,白鸢怂恿沈殊去打牌,她则以累了为由回到房间。
泡完澡,睡在陌生的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个小时后,白鸢出现在楼下棋牌室。
牌桌上沈殊的位置空着。
“鸢鸢来得正好,过来替沈公子玩几把。”堂兄笑眯眯地朝她招手,“玩了两把输了不少,他突然说要去上洗手间,这都二十多分钟过去了,就算是便秘也该出来了吧?”
言下之意沈殊输不起,跑出去躲起来了。
白鸢了解沈殊,沈家的家世如今在隋城早已在白家之上,怎么可能为了区区几万块就玩不起了。
只可能……
白鸢不想往下去深想,开始洗牌。
洗完牌,细白的手指把牌整齐地搁在牌桌中央,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伸过来扣住一部分牌,指尖在倒牌时好似无意落在她指尖上。
这才留意到刚刚空着的左手边位置被从外面进来的傅寅舟坐了。
清冽似薄荷的味道蔓延充斥着鼻腔。
白鸢本能地放轻了呼吸,垂眼端起手边的水杯轻抿了一口。
一连打了五圈,白鸢连赢了五把,面前堆成一座粉红色小山。
堂弟输了好几万,一边扔成捆的钞票一边激动地对傅寅舟手里最后扔出来的牌大叫:“卧槽!你手里有个2怎么不出?刚才你压鸢鸢的话,她铁定输了。”
白鸢洗牌的手指紧了紧,没想到傅寅舟一直在喂她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