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虚假的悲哀,虚假的存在。
在不知何处的彼方,我漫步于虚无,我坠落向深渊,在那至暗的最深处,我窥探所谓的光,那是生的光芒,繁杂的色彩,无序的线条,构成了一幅无法言明的画。
那画无主要之物,无描摹之事,无意义之说,我只是得见一抹混沌,但在混沌的最深处有一轻瞥,令我无法抽离视线,只是向那抹光僵硬的伸出手。
我说出自己的渴求,我渴望着生,我渴望着生!我不愿死亡!我不愿就此沉寂!我渴望着我能够得到的,我所无能为力的一切!
我神色癫狂,我状若恶鬼,我不知那是何物,我也不知向祂渴求的我又能够得到些什么,我只是一个绝境之人,用尽自己的全身力气向着,那无法理解之物渴求,渴求着不属于我的东西。
我的言语无法传达,我的疯狂无法扼杀,在绝望的最深处,我抓住了那一抹视线,我好像看到了!我看到了!
那是只巨大的眼睛,其中溢满光彩印存着万物的倒影,而那视线不过是一抹余光,却穿过了那最深邃的暗,降临到了这里。
死亡不是我所愿,可我却只能赴死,在这海的最深处,这天的最高处,这黑暗的深渊,独自徘徊。
那抹余光不曾回应我,而我也早已死亡,可这死亡对我来说却不甚真实,因为在寂静的黑里,我不曾停止思考,我清晰认识到我存在,存在于这无我之地。
画中的光映照了我的躯壳,我的渴求似乎得到了所谓回应,只是祂无甚情感,无甚自我,我在祂眼底也许不过是所谓的浮游,祂的回应没有言语,只是在心底回响。
“渴望何物?渴求何解?”祂的回应我理解了,可我却有些沉默,我不知道如何回应。
何解?我不知道,何物?我不知道,我只想活着,真正的活着,那现在我死了吗?那现在我活着吗?我也不知道。
在这无边的黑暗,在这无底的深渊里,存在的我是不是真正的存在,我也不甚了解,我只是强烈的,疯狂的,绝望的渴望。
渴求着生,真正的生。
或者给予我死,给予我真正的安静的死。
祂没有回应,只是收回了那目光,伴随着目光的消散,我的存在似乎失去了支撑,开始不断下坠,祂回应了,用我无法理解的方式。
我闭上了眼渴望感受真正的安静,那些在耳边响彻的声音也开始渐渐听不真切。
安静,寂静,宁静。
我不断的下坠,我无解的沉沦。
在往事的风中无解的沉沦。
在回忆的梦里不断的下坠。
深渊并非无底,黑暗并不绝对。
在那深渊最深处,在那黑暗最黑时。
我又感受到了生,虚假的生,它温暖而又绝对,它虚假而又冰冷。
我如同化做了一张黑色的纸,而那温暖只消片刻便将我燃烬,烧干了这一整片海。
莫名的,我想起了一首诗,另一个我所写的诗,虽然有许多细节我都已忘却,但我仍记得那双眼对我诉说的故事,带着无解的悲哀。
清晨,我将问题挥洒纸上,与爱一同对折成星。
正午,我将其与大海深处,渴求着爱情与答案。
黑夜,而大海与黑夜合一,然黑夜中只余沉默。
但我不愿再去等侍,于是在大海深处点燃火炬。
而我持满腔的怒火,将黑夜大海炙烤仅余灰烬。
在那火中,我重获新生,在那冰中,我绝望陨灭。
祂的言语悄然而至,“有生便有死,在毁灭中新生,存在中虚无。”
“而代价,存在于你生命的每一个角落,你所注视,你所无视的每一个地方,你的存在本身。”
—————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