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酒吧，分身，面谈
第407章酒吧，分身，面谈
“看样子很顺利，真是个非常擅长抓住时机的外来者。”
地狱，路西法看了一眼杜瓦，又扭头看了看逐渐遭受到波及的神之领域。
原本，只是多元宇宙之间的融合，但随着时间推移，这种情况正在明显发生变化，黑暗多元宇宙、反物质宇宙都在逐渐交融，这些世界中的众多土著们，要么找机会暂时逃走，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回来，要么就干脆去死。
路西法倒是对这种残酷的方式完全无感，反正消耗掉的都是一堆低等神明和凡俗生物，要复活的话，简简单单，无非就是有没有那个必要。
祂不是没想过阻止杜瓦的行动，但完全没有那个必要，连米迦勒都没有动弹，祂为什么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
况且，同样是外来者，真要阻止，命运和死亡这种什么都没干就实力飙升到全能层次，还不是普通全能的家伙，才更应该被阻止，这两个家伙完全就是打破常规的异类。
“啧，大概你也发现了一些事情……对吧，米迦勒，你难得会到我的领地上来，还有你旁边那個我完全不认识的，不知道是朋友还是敌人的家伙。”路西法优雅地晃动着杯子里的红酒，西装革履，嘴角勾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
在这满是哀嚎与绝望的地狱中，当米迦勒出现在这里，神圣的光芒驱散了一切不幸与尘埃，尽情挥洒着光明、温暖和希望。
路西法眼中露出了一丝厌恶，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我是真的不明白，你明明不喜欢人类，却总是故作姿态地摆出一副可笑的模样给别人看。”
米迦勒看上去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类，并没有显露出真正的形体，行走在地狱之中，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让一大堆恶魔痛苦不已。
“谁来了？天使？”
“嘿，上一次是我们跟随路西法进攻天堂，现在反过来了么，天堂要进攻地狱了？”
地狱中的一大群恶棍们觉得非常煎熬，完全无法沐浴这神圣的光芒，感到恶心至极，狂躁不安。
可正当这些恶魔们在地狱里四处乱窜，找寻着这恶心光芒的源头时，一众大恶魔、初堕者纷纷出手，强行将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们给按住。
刹那间，整个地狱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阿扎泽尔说道：“别西卜，快收起你的力量，再用你的力量压制这些可怜虫，祂们就要病死了。”
“那就全都死吧！这些白痴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别西卜厌恶地挥挥手，浑身紧绷，灵魂都好似发出了凄厉的尖叫。
“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开战，要打的话早就打了，怎么会选在这种时候？CAAT的消息都传的满天飞，超越神族在推行的疯狂战争还没有结束。”
“哈，苍蝇之神居然会使用脑子。”
阿扎泽尔大声嘲讽。
地狱三巨头，说的就是路西法、阿扎泽尔和别西卜三个，这是继三大初堕者之后，第二代统治地狱的三巨头。
要是曾经，大家不知道路西法到底有多强，路西法自己也并没有刻意展示实力，更没有兴趣血腥镇压其他神明，很多存在往往将路西法认作是比阿扎泽尔和别西卜高出半个级别的神明。
但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这猜测错的离谱，路西法也强的离谱，至今都没有谁能摸清楚路西法的全部实力。
就算是无尽家族都做不到，充其量也只能给路西法提供些乐子。
现在，跟路西法同等级的米迦勒进入地狱了。
米迦勒的话语并不能让路西法动容分毫，祂们两个同为上帝之子，矛盾重重，实力、地位凌驾于上帝之眼、上帝之音这些上帝的分身之上。
这也意味着很难真正分出胜负。
路西法目不转睛地看着米迦勒身边的某个看似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微笑着打了个响指，路西法杯子里的红酒就自动装满，同时，周围那满是岩浆硫磺的场景陡然一变，成了一个灯光昏暗的酒吧。
“这可是我的老本行，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只在曾经被覆盖过的现实中，长期从事过这项工作。”中年男人慢条斯理地走进吧台，娴熟地拿出酒器调酒，“来一杯异世界的鸡尾酒怎么样？虽然说不定马上就不是异世界了。”
各种各样的珍藏美酒在中年男人的手中一闪即逝。
路西法看了半晌，大致确定了这家伙是怎样的存在，但还是有些拿不准，扭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米迦勒：“跟你一样？”
米迦勒冷冷道：“是跟我们一样。祂大概是那个OAA的分身，名字叫支点，我花费了些手脚，才把这家伙从对面的全能宇宙中挖出来——这并不容易，等于在OAA的直视下做这种事情，而且从纷乱且隐藏着各种麻烦东西的种种现实中找出这么一个能用得上的家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曾经的分身，OAA现在已经对我这个分身失去了兴趣，要是米迦勒不找我，我大概会永远退休。”支点补上了一句，将最新调好的鸡尾酒递给了米迦勒。
米迦勒连看都不看一眼，对酒水完全没兴趣。
反倒是路西法低沉笑着，不屑地嘀咕了米迦勒一句“天使”，伸手拿过鸡尾酒抿了一口，发现确实是普通的鸡尾酒，没有添加额外的力量，这反倒让路西法感到满意。
“别忘了伱也是天使。”
“曾经是，现在未必是，况且天使这层身份本就是不是我们自己选择的，我们生来就是这样。”路西法对支点更加感兴趣：“你既然跟OAA有关系，那不断更迭的现实应该没办法将你怎么样，为什么就心甘情愿被埋葬？你在任何时代都可以过得很好。”
“那又有什么意义呢？我的兴趣就是开酒吧，让我的客人感到满意。”支点回答，“要不是米迦勒在寻找帮手，我根本就不会再出现。不属于OAA体系的力量，反倒能更快捷地找到我。”
这年头，哪怕是至高之子和至高分身，都要想方设法抱团了，否则还真不好说在即将爆发的危机中会沦落到怎样的处境。
支点拿着一块布擦拭着酒杯，说道：“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米迦勒需要我来对付CAAT，可一了解你们这个全能宇宙的信息后就知道了不是这么回事。我那边的世界陷入了混乱，你们这边的状态也并不好，两名至高之间的交战从这个世界诞生开始就在进行，这可真是罕见。”
在漫威世界，这种事情从来就不会发生，因为OAA总是能镇压一切，万物之上名副其实，哪怕是原始超越者，也没办法压OAA一头。
要不是CAAT这个彻头彻尾的外来者让OAA都无法进行评估，OAA将会继续维系其至高无上的神话，纵然有极个别的分身被干掉，也完全无法动摇OAA的地位和层级。
而DC这边，支点跟着米迦勒过来后，就觉得这边简直乱七八糟，纵观全部的历史，那看似平稳的总体局势内，实则处处都是至高交战的痕迹。
DC之内的所有神明在漫长岁月中，早已沦为了上帝和伟大黑暗的一部分，成为至高争斗的一部分，这让支点看了直皱眉。
“我很担心，CAAT要是先进入了漫威全能宇宙，也跟OAA产生了无休止的对抗和僵持，就像上帝和伟大黑暗似的，那可就麻烦了。这种局面只比CAAT彻底击溃OAA的结果要好那么一点点。”支点说道。
“不幸的是，这很有可能是事实，成为比过去所有的现实都要可怕的新现实，相比于暂时没有到来的CAAT，我更倾向于先打破我们这边的平衡，让上帝取得最终的胜利，让上帝成为类似于OAA的存在。”米迦勒回答。
支点知道，米迦勒并不是在跟祂这个OAA分身说这番话，更是对OAA在说这番话。
简陋的酒吧一时之间陷入了安静。
这时，一道身影不请自来，跟在场的三名存在比起来，新来的这个虽然也是全能宇宙级，但简直是弱得可怜。
唰！三人同时看向了这个新来的。
“我看到这里很热闹，所以就急匆匆赶过来了。虽然我不在你们这次谈话的邀请名单上，不过我想你们应该不会直接驱逐我。”
杜瓦走了进来，打量着并排坐的路西法和米迦勒，看着这两个衣冠楚楚的鸟人，并不感到意外，反倒是支点，让杜瓦诧异了一下。
众所周知，OAA同样也有分身、马甲、小号，在数量上比不上DC上帝那么多。
而支点，就是OAA的分身小号之一，并不出名，甚至拿不出什么高光时刻，纯粹是作为某段现实故事的背景板出现。
路西法沉声道：“这里是地狱，理论上，除了天堂的家伙外，只要不怕死的话谁都可以来。无尽家族可以来，堕落者可以来，疯狂的巫师可以来。至于你——你不是为了简单的谈话而来。外界很多家伙有多么期待你成功，同时就多么希望你成功之后立即暴毙。”
“我还死不了，在两个全能宇宙的顶层局势稳定下来之前，暂时死不了，至高存在应该不至于出手抹除我，祂们都在为自己的事情而忙碌。”
杜瓦回答：“上帝和伟大黑暗之间的争斗需要有个结果，同样，CAAT和OAA之间也要有个结果——如果CAAT真的先进入漫威而不是DC的话。最糟糕的结果是，这四位中的两位胜利者，还要面对彼此。”
“如果你停止现在的行动，至高存在就不需要再面对这种无法预料的抉择。”
“不，你们知道这不可能，现在只是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将来还会深入交汇，最终让两个全能宇宙变成一个。我不是那几位至高，不确定祂们到底是怎样看待其他至高的，又是怎么跟其他至高确证在同一世界观下的自身的定位。”
如果杜瓦真的推进到最后一步，两个全能宇宙变成了一个，那现在的几位至高，只要别像原始超越者一样自残肢解，想必都会有自己的位置。
支点擦好杯子，给杜瓦调制了一杯鸡尾酒，皱眉道：“原始超越者可不是个例，这边世界的巨凶兽同样也是典型例子，一个曾经让上帝都要出面来安抚的黑暗代表，现在成了伟大黑暗的一部分。”
路西法邪魅一笑：“我正在抢夺巨凶兽，顺利的话，巨凶兽将会成为我的力量分身，而不是伟大黑暗的。”
这是极度疯狂的行径，路西法毕竟不是上帝本身，可祂就是这么干了。
米迦勒冷冷瞪着祂：“我不希望将来看到你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投靠了伟大黑暗，上帝不能输。”
路西法没有答复，只是冷笑着看着米迦勒。
越是接近至高的全能宇宙级，彼此间的交锋就越复杂，直接牵扯到了全能宇宙本身的存在性，任意的举动，都能深远影响到全能宇宙的宏大结构和规则。
杜瓦暂时达不到这个水准，他才堪堪晋升至全能，但将来会达到。
“我来这里，并不是跟各位讨论自己的站位问题，而是想告诉各位一声，既然CAAT无论如何都会到来，无非是早晚问题，那我更倾向于想方设法建立起对我有利的局面。”
杜瓦对眼前这三名神明说道：“我将出手结束超越神族挑起的战争，将祂们的力量转化成我的力量。”
“这才是你的目的，不过你就算吸纳了超越神族也没什么用，你永远都成不了下一个原始超越者，神君杜姆和曾经的主宇宙分子人，永远都不会再次出现。”支点说道。
“原始超越者的路子不行，但能让我快速提升实力，这就够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至于说，结束了战争之后该怎么做……”
杜瓦顿了顿，淡淡道：“只希望我跟你们不会站在对立面上，否则将是一场我不愿意看到的灾难。可要是真实现了这个，就意味着我已经实质性站在了CAAT和伟大黑暗的对立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