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第167章 你也有?
听见大公子的话,陆听晚抬眸看着她,抿着唇没有说话。
这话听在耳中,总觉得异常奇怪,哪有主子让她们修改称呼的,还是两人之间的平辈称呼,这样看来,心中顿时觉得有些不安。
柳妍姝接下来的话,更让陆听晚摸不着调了。
“至于你之前问得什么时候可以去看你兄长,我觉得什么时候都可以。”柳妍姝说到这儿,声音顿了顿,继而道:“不过,这件事宜晚不宜早,毕竟,你的兄长现在需要养伤,你们还是少去打扰他的为好。”
其实,柳妍姝想说的话并不是这个,而是怕她们去了瞧见陆久安不堪的模样,忍不住哭起来,之前,她和曹老通过气,估计陆久安这伤只怕是要养许久,绝对不会低于苏衍养病的时间。
陆听晚看着柳妍姝,嘴角动了动,许久才温声道:“多谢大公子。”
柳妍顺摆了摆手,示意这不是什么大事。
再说了,定国公府曾经对她有恩,现在做这些也算是报答了定国公府对曾经那个‘她’恩情,也来算是了结了一桩因果。
待定国公府母女俩离开之后,柳妍姝瘫坐在椅子上,望着屏风看不见的那一侧,柔声道:“听够了,就出来吧!”
她虽不知道苏衍具体是什么来的,可是她知道他来了。
苏衍慢条斯理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面上带着疑虑,对上谢家姐姐笑意盈盈的眸子,轻声道:“谢家姐姐怎么知道我来了?”
柳妍姝双手支棱着脑袋,笑道:“我可是耳听八方,你觉得你能瞒得过我!”
听见谢家姐姐声音之中充满调笑和趣味,苏衍慢慢走到谢家姐姐身旁,抬手倒了一杯水,开口道:“谢家姐姐刚刚演得可真像。”
一面说着,一面将水递给谢家姐姐。
柳妍姝淡淡地睨了一眼苏衍,抬手接过温水,一饮而尽,声音里满是骄傲,道:“那是,你可不看看是谁!”
苏衍看了一眼谢家姐姐,笑弯了眉梢,也不再继续说话。
次日一早,柳妍姝便带着定国公府的母女出了门,朝着热闹的街市走了去,三人在路上一阵买买,脚下的路从一开始就没有停下来过。
而苏衍则是老老实实跟着练武的师傅锻炼身体,一大早起了个老早,本以为会看见谢家姐姐,结果,等他起来之后,连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练完武,苏衍静静坐在书房之中,双手撑着脑袋,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平静时间,窗户外传来鸟鸣的声音,鼻尖是清冷的空气,倒是让人格外神清气爽。
苏衍缓缓起身推开窗户,天色发出冷清的光芒,点点彩霞映照在天际。
“谢兄,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好不容易得来的清闲却被耳边突然响起的笑声给打乱了,苏衍缓缓抬起双眸,放下手中的笔,淡淡道:“写信。”
小豆子身子倚在窗户上,疑惑道:“给谁写?”
听见还算是稚嫩的声音,苏衍缓缓抬起头,看着面前之人,低声道:“自然是给我的师傅写信。”折好手中的信纸,小心翼翼地将其封入信封之中,压上火漆。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滞。
“谢兄,你还有师傅啊?”小豆子摸了摸脑袋,疑惑道。
苏衍轻叹一口气,提笔在信的封面上写了几个字,复又望了望小豆子,低声道:“怎么,难不成就你一个人才可以有师傅,其他人就不行了。”
小豆子摇摇头,腹诽道:他可么没有这样想,只不过是很好奇谢兄的师傅是个什么样的人,才会教导出谢兄这样的谦谦君子。
小时候,自己就成为谢兄这样的读书人,怎奈何,家中窘迫,能吃饱饭都算是不错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银钱来供养自己读书识字。
不过,现在这样的生活他也很满意,起码不愁吃穿。
“我只是好奇谢兄的师傅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小豆子低声道。
听见这话,苏衍放下手中的笔,垂着一双漆黑的眸子,想了想,良久才道:“我的师傅是一个朗朗君子,当世大儒,学识渊博,受人敬仰之人。”
短短几个词语,却将章怀礼的一生的厉害之处都形容出来,在他心中,这虽然不是全部,但也相差无几。
小豆子皱了皱眉,心中对于苏衍说的这几个词有些疑惑,他读的书少,学的知识就更少了,哪里晓得苏衍说出这些词的意思。
只不过,既然谢兄说了,必然是上好的词。
久久没有听见小豆子的声音,苏衍抬起头,瞧见小豆子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不由的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是我的师傅是全世界最好的师傅,就如同你看待曹老是一模一样,他们都是受人敬仰之人。”
小豆子粲然一笑,谢兄说的这番话,他可是听懂了,就是说自己的师傅是天底下最好之人。
“对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苏衍看了一眼沉迷在自己思绪之中的小豆子,随口问道。
小豆子往日也经常会来他们这里,只不过,大多时候都是闲暇时间,从没有这么早就跑到他们这里来。
一往这个时候,小豆子不是在配药就是在熬药,哪里有这闲工夫。
小豆子猛地抬起头,捂了捂嘴,惊异道:“谢兄,多谢你提醒了,我都忘了正事了,光顾着和你聊天了。
师傅派我来找柳兄,说她昨日送来的那个人行了,吵着闹着要见他的亲人,这谢兄你也是知道,他的亲人都在这儿,不在医馆。
我自然而然就跑来找柳兄,不过,说了半天我怎么没瞧见柳兄他人呢?”
光是听着小豆子的话,苏衍紧紧皱起眉头,问出心中的疑虑,“那人这么快就醒了?”
小豆子点点头,嘟囔道:“我也觉得奇怪,可是那位兄台就是醒了,醒了之后我还问了一下他的名字,他死活不肯说。”
按理来说,像是陆久安这样身受重伤之人,不得在床上睡个好几天才会醒,哪里有他这么快就醒来之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