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第二百三十七章(2058字)
“皇后在皇上面前也不是自称妾嘛,为后也同为妾!”上官千漠悠悠出声,如空谷幽兰,漫不经心里又透着丝丝不屑,直把那王皇后给气的七孔生烟。
伶牙俐齿,堂堂皇后,居然在她嘴里成了妾!成何体统!
“来人!先把这二个狗奴才给哀家绑起来!若是不听,便杀无赫!”太后怒目以对,甩袖一挥,连脸色都有些泛红。
她自然也非常气恼上官千漠把自家的侄女也比喻成妾,她是后,是正妻,是统率六宫的正宫娘娘,岂能容她口出轻言侮辱!
她定是仗着有皇上的宠幸,便如此嚣张跋扈。
也不怕,往日也有的是女人自以为是,妄自尊大,还不是个个都被教训的服服帖帖。
后宫以权力说话!她上官千漠何足为惧!
上官千漠却不以为然,略带一丝浅笑,但那笑意还未到达眼梢,嘴角的那抹弧度便早己消逝。
她用手指轻轻拔开青曼及雪燕的手臂,站前一步,与太后眼眸相对:“太后何意?上官自认无有过错。”
“有无过错,哀家说了算!没有你这下贱女人说话的权力,为了皇上,为了江山社稷,哀家今日要赐你死罪!”太后没由来的讨厌上官千漠,这么碍眼的人儿,不如杀掉来的干脆。
太后虽是这般说法,但身边的侍卫,宫女,太监,却没有一个敢动上官千漠。
毕竟上官千漠受乐正瑾瑜的宠幸,是有目共睹的,谁敢拔皇上嘴里的牙,就算是为了讨好太后,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庭轩不同朝歌,可是皇上说的算!
“母后要赐谁死罪?”乐正瑾瑜从容大方的走进寝宫院子里,明晃晃的金色龙袍显出一股子的霸气与威严,声调不愠不火,眼眸冷冷扫向王皇后。
都己事先关照过她,让她别来上官千漠处惹事生非,硬把自己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也是个不懂进退的女人,逼着自己废掉她。
王皇后一见乐正瑾瑜这般眼光,连忙垂下眼眸,不敢再望一眼,心里暗念,他不是一早就出宫去,怎回来的这般利索!
还直往这里奔来,他与这上官千漠到底何处相识?为何处处都捧着她?
自己百般的讨好,小心的伺奉,都不见得他会正眼瞧自己,何况是为自己忧心伤神。
他不同以前了,就因为他的改变,因为上官千漠的到来,所以后宫才开始乌烟瘴气。
她,上官千漠,自是不祥之人!
“皇上要废后?”太后直截了当,眼眸盯紧上官千漠,又深沉扫向乐正瑾瑜。
乐正瑾瑜心里自然是这念头。
但太后兴师问罪,又不想上官千漠因此被她抓了把柄,狠狠冷眼扫过王皇后一处,便反驳:“母后从哪里听来的,朕无此意。”
“无此意便好。。。”太后还是有所顾及乐正瑾瑜的,态度随即开始柔和,语气也变的轻声细语。微微往他身边踱了两步,说得漫不经心,“这女人太过狂妄,这般目中无人下去,终究会是个祸害,且大婚之日,居然敢把皇上喝出寝宫,更是死罪难逃!”
“上官大人是庭轩的帝师,并非是儿臣的妃子。”乐正瑾瑜似笑非笑,说的云淡风轻。
上官千漠轻眼扫了他一目,便又看向远处。紫烟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太过表现,只是偷偷扫了一下上官千漠的脸色。
佳人青丝娆目,美颜清淡,眼角却无半分感激之情,乐正瑾瑜看的出神,却又落莫。
雪燕及青曼也在心里咯噔一下,这庭轩的君主为何意?
王皇后与太后一惊,面面相觑。
太后终究是见过世面,经历过各种阴谋的,一听便知,是乐正瑾瑜故意为她开脱,且不乐意自己伤她半根毫毛,随即顺势低声责问道:“那为何住在这后宫之中!”
“还未有更好的府邸。”乐正瑾瑜平静回应,收回投向上官千漠的那一处视线。
太后清冷一笑,似是嘲弄,似是不屑,抬额提眉:“即是如此,那哀家就赐她一座,命她即刻搬出去。”
他保护的她,如此好。
句句为她,字字念她,感情至深。
既是如此,就应他的意思,让他的话覆水难收。
“母后!”乐正瑾瑜突然正色,轻轻扫过太后的脸,这不过是推脱之词,她竟故意不知,还较起真来。
语气甚是不悦,“何需母后操心,母后该静修生息。皇后也是,宫中无事可做,便每日去打扰母后静休,是何道理?”
“皇上。。。”王皇后心生畏惧,不敢辩解半句。满心的懊恼,却无处可泄。只能委委屈屈的回应,“臣妾知错。”
太后甚是不满。
她贵为一国皇后,而她只是一个朝歌来的女子。
孰轻孰重,他竟不知?
若不是自己,若不是王皇后的父亲相持,他能坐拥这片江山!
他羽翼己丰,手握兵权,身边紧随的忠心之士,更是数不胜数,谁人还奈何得了他!
可他不能忘本,不能忘恩,若是没有我太后,何来他的乐正瑾瑜!
竟为了这样一个目中无人的女子,便无顾及的对自己强势,也完然不把自己的侄女当成结发妻子,是何道理!
便是这个女人!让乐正瑾瑜彻底忘恩忘义!
一个急火上头,伸出手便要狠狠的扇上官千漠一个耳光。
上官千漠微微侧眉,也知太后怒火难平,定要为难自己,瞧她的架式似要掌刮自己,但岂容她得逞。只是轻轻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
而太后因力气过大,一个没站稳,似要跌倒在地。
乐正瑾瑜武功不凡,却也无意出手接住她,任凭她的身子要向前跌去。
王皇后大惊,连忙伸手要去护住太后,幸好千钧一发时,莹歌拉住了太后的手臂,王皇后赶紧上前扶一把,嘴里甚是焦心:“母后当心些。”
太后站稳后扫向乐正瑾瑜,又冷冷盯住上官千漠,轻抬手臂,指向她,气势汹汹发难:“她,要么处死,要么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