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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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劳烦小师傅了。”秋绾点点头,神情虔诚。

名叫舍心的小沙弥连连摆手说不麻烦,便引着秋绾往偏门走去。

会禅师太在后院的佛堂里,连假的阴年祁也在,进门之时,还听到“阴年祁”叽里咕噜的念叨,“师太严重了,年祁可没有那个能力。”

他说完,似是也发现了有人在门外,看到秋绾后,瞳孔明显一缩。

“舍心,送阴施主下去休息。”会禅师太看着门口。

舍心赶紧上前,不料“阴年祁”瞅他一眼,反倒往佛堂里的另一条小凳子上走去,“年祁还有一些事情没有问师太了,师太不用管我。”他说着,狐疑的瞅着秋绾。

遭到温柔似水的一眼,秋绾对他点点头,就没有再理他。

他走到会禅师太的对面,从衣袖里,掏出来一本古朴的小书。

“这是师太要的东西。”

“阴年祁”站起身,偷偷瞄了一眼,当即眼神稀奇古怪,各种惊诧各种不可置信,随即多年的伪装经验,让他迅速回神,明了的冷冷盯着秋绾。

小书上,只有三个大字,破土日。

“希望师太,到时候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把书推过去,秋绾笑靥如花,看不到一点精神不正常,或者疯狂的迹象,等到师太拿起那本书,又补了一句。

对面的师太翻了翻书,确定之后,抬起头,神态淡然,“上神自有见证,只要秋施主保证不会有任何差错。”

“自然。”秋绾点头,“我敢做,自然就会除去所有障碍,至于这位阴施主,这段日子,就烦师太好生照料了。”他故意把好生照料四个字咬的极重,似笑非笑,看着冲过来的“阴年祁”。

“秋绾。”他直呼着他的名字,眼神不解而危险,“你什么意思。”

斜眼向会禅师太手中的书,破土日,整个上界都有名的,毁坏风水的宝典,不是早就消失了吗?

会禅师太拿着书,毫不在意的起身,向秋绾颌首,“这些日子京城动乱,贫尼明白。”

“多谢。”

秋绾转身离去,要出门的时候,衣角才被拉住,回头,“阴年祁”愤愤的盯着他,却不发一语,走向自己佛堂的那处所在。

秋绾再看看会禅,笑着跟上。

一到佛堂之内,“阴年祁”转身便把门狠狠关上,回头气喘吁吁,闭上眼睛一会,再睁开的时候,人已经是另一种气质。

他擦擦嘴巴,试探的盯着秋绾,“你上来干什么?”

“我是仙,你怕什么?”秋绾毫不在意,像想起什么,噗嗤一笑,“你不用觉得我脑子有问题,过后我就会回去上界,永远消失在她的面前,再也不会让她看到了。”

“她怎么你了。”

“阴年祁”走到桌边,麻利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手心晃了晃,突然倒在桌上。秋绾笑看他的举动,那片水在桌子上流淌成一面镜子的形象,里面人物繁多,乱七八糟,直到一大批骑着高头骏马,手拿着大砍刀的人冲过来,顿时世界一片血雨腥风,一滩水也蒸发的干干净净。

“你不用多费力气。”秋绾走过去,看着慢慢消失得一干二净的桌面水流,嗤笑,“还是你以为你的能力,能冲破那个人。”

“谁?”

“英和。”

阴朝惯例,为免危及正统皇室,凡皇室皇子成亲,驸马不得以任何理由干扰朝政。

皇宫婚宴一过,第二天一大早上朝,华亲王主动请战,并秦国公一起,领十万大军,带着自己的二女儿奔向前方阵线,满京城喜气洋洋的气氛,眨眼变得冰冷讽刺,女皇率太女在山海台上亲自敬酒践行。

阴炙得以一起来,只需要领着自己的正君,拜别皇后,便被一大队禁卫军,“护送”回了皓月殿下的在外府邸。

阴炙被冷藏。

满皓月府的人,全是皇室心腹。

阴炙看着十万大军离去的方向,回身,温柔的从轮椅上,抱起了下身残疾的正君,千梓沐。

这人面无表情,曦儿跟在后面,尾随轿子前行。

“你说这战,会是谁胜?”

上了轿,人也轻松下来,阴炙似乎毫不在意,今天出行的,是自己的母亲与姐姐,“漠国铁骑凶猛,奚国如今更是公开,拒绝继续向朝廷纳贡,漠**中,不乏有奚国毒人。”

“只在于华亲王一念之间,不是吗?”千梓沐从昨天出嫁,到今日启程,第一次主动回复阴炙的话题,他的声音低哑柔和,听在心里特别的放松,仿佛隐隐中带有一种催眠的意味。

他既然无法走路,如今,自然是被阴炙拦腰揽在怀中的,躺在以前从来没见过的妻主怀里,也没有一点别扭的感觉,反而眼神探究的盯着阴炙。

“沐儿此话何意?”

阴炙表示听不懂,把人往里面提一点,动作轻柔的理着男子额间发丝,然后凑上前去,深吸一口气,面上泛起浓浓笑意,“沐儿身上什么气息,真香。”

“妻主过奖。”千梓沐低下头,又抬起来,眼神烁烁,“既然妻主知道,此次漠国来势凶猛,居心否测,为何还如此不放心上?”

“没办法,娇夫在怀啊!”阴炙笑着吻上眼前人的唇,只是笑意始终不达眼底,“现在可是新婚,说那些有的没的,沐儿不觉得扫兴,妻主可不依了。”

“谁让,妻主还是我乖沐儿的驸马了。”

千梓沐纵然准备了万般应变之法,也没料到这女人,会真的如同面对最爱的人一样,亲热间满满的温柔,直弄得他面红耳赤,把人推开,“妻主大人。”

“知道沐儿害羞了,昨晚又累着了,如今这样,是妻主不对,那就先歇会吧!”阴炙低着声音,带着比男人还软,还催眠的声音,右手往下,准确无误的点到男人睡穴。

他正好努力睁大眼睛,在抗拒着,如今铺天盖地的困意袭来,头一沉,麻利的就睡了过去。

像一朵除掉了所有尖刺的玫瑰。

阴炙调换了一下姿势,从腰间,掏出一块火红的玉来,那玉红的放在手心,就像一团随时会燃烧起来的火焰,阴炙打量了下男人身上,把他腰间同样一块成色很好的翡翠玉坠拿了下来,取下翡翠,把火玉套上,然后在手里,用火稍加改造,变成了一条手链。

千梓沐睡过去了,冰凉的项链碰上白瓷般精致的手腕,也冷得微微一缩,阴炙似乎看不到,径直绷紧那只优美的右手,将手链套上去。

“叮”一声合拢,火玉被固定在手背上,看上去,衬得白瓷一样的肌肤,美得诱惑,美的惊人。

忍不住就把手凑到嘴边,在那冰凉的手指尖,轻轻一吻。

这个人是她的。

嫁过来了,就没有还回去的必要了。

“公······驸马,皇子,到了。”

曦儿生硬的改过来,比他的主子还要难适应这个改变的称呼,但微微掀起车帘,看到里面温馨的一幕,还是觉得改了这个称呼也没什么。

阴炙嘘了一声,示意轻声,曦儿明白的赶紧对其他迎接的人摆手,皇室的皇子,府邸比王府也差不到哪去,占地面积一望无际,阴炙伸出头看了一眼,随即才抱着人,轻手轻脚的下了轿子。

“主院在哪,带路。”

不等门口的人拜见,阴炙先看向最有可能是管家的人,那是个很阴沉的中年女子,闻言拱手,“请驸马随我来。”

千梓沐本身也有点武功,没有几把刷子,怎么能被称作圣子不是,所以很快的醒来了,虽然这并不是件好事情。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睡,陡然一起床,看到一个陌生的人躺在自己旁边,尽管有过一次经历,但那是阴炙早醒,早起床。

他把人推开,推远,一用力,造成阴炙的神经反射,眉头一皱,死死拉住他往外推搡的手臂,**裸的,上面还有几道抓痕。

千梓沐嘴唇一哆嗦,想要收回手已经来不及,干脆翻过身去,阴炙混混沌沌醒过来,手腕上剧烈的疼痛过后,血流如注。

她龇牙咧嘴睁开眼睛,对于床上的男人,从来都不惊讶,也很习惯,半身美色露在了外头,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来回抖动。

“你,你放开。”

千梓沐的神经系统慢慢苏醒,恼怒的看着那个伤口,屋子里烧了炭火但还是很冷,他往被子里缩去,苦于手被一种诡异的姿势抓住,痛不欲生。

手背上还有什么东西在割着,往下看去,一条比较熟悉的链子。

“为什么?”

阴炙才不放手了,刚才醒来时那股力道,简直就是谋杀,她继续眯起眼睛,看着男人慢慢妥协的挣扎,“痛。”

“哪里。”

她改为抓着手腕,就是不让人得意,千梓沐的冷汗都要被她捏着冒了出来,白皙的手背上挂着一串火红色的,火焰一样的存在,在眼前模模糊糊,他伸手去抓,另一只手也落了网。

这人简直是疯子。

千梓沐满头汗水,冰凉的头顶,发丝冷的好像在冷水里浸过,用力大了,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才从下边传来。

他小腿算是残废,没有感觉,如今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你干什么?”

“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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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男儿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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