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我有什么不一样
看来还是听得进去话的,不错不错,祁楚楚开心的点了点头跟在宫铭的后面。
可没走几步,宫铭身后突然就传来了一声惊叫,他转头看去,就见祁楚楚有些狼狈的摔在地上。
祁楚楚爬起来之后,看着自己被一大坨马粪粘住的鞋,猛然觉得脚腕开始疼起来。
“不是吧……,我鞋……”
这叫什么?马屎运?没必要吧?!
境况陡然转变,宫铭也走过来看了看,他看了看不知所措的祁楚楚,道,“崴伤了?”
“还能走……”祁楚楚道。
“还走什么?上来,我背你回去。”
“你背我?”
“当然。”
虽然祁楚楚觉得有一些离奇,但现在确实是宫铭在背着她往回走。
看着远处天际渐渐出现的星星,似乎这条路还有挺远,宫铭这下倒真是受累了。
“林惜,回去之后,不许告诉爷爷我见到她们一家人的事。”
“可是,我和爷爷都看到褚瑜阿姨了……,所以爷爷他知道。”祁楚楚小声道。
闻言,宫铭并没有以前那么严重的慌乱,他想了想,“好吧,那回去之后你就帮我做个证,告诉爷爷我没事,让他老人家少担心一点。”
“好。”
两个人没再多说什么话,就这样走了回去。
宫江看到两个孩子回来,连忙小跑过来,“怎么了?小惜这是怎么了?小铭,你怎么样?”
“你们俩……”
“没事,爷爷。我就是踩到了马粪……,崴到脚了。宫铭哥他也挺好的。”祁楚楚道。
“爷爷,您放心,我没事。”
宫江眸中不知怎么湿润了许多,笑了笑,道,“好,没事就好。咱们回去,咱们回去。”
“宋致远,找一个医生去我们住的地方,等会儿给小惜看看脚。”
“是,董事长。”
爷孙三人一块回了住处,几人刚回去,给祁楚楚看脚伤的医生就已经等在那里了。
虽然崴伤不严重,但是最近的半个月,祁楚楚行动是不会太方便了。
宫江在祁楚楚房间待了一会儿,也没多问,便出去了。
由于祁楚楚脚崴伤了,后面的行程也就发生了一些变化。
第二日晚间,祁楚楚正一个人坐在住处的露天小泳池,突然旁边放了几瓶酒水,随之坐下来的人,则是宫铭。
“你这是什么意思?找我喝闷酒?”祁楚楚疑惑的问道。
宫铭点了点头,道,“我们做个交易吧。”
“啊?我没什么能跟你交易的。”祁楚楚道,还摇头摆手以示拒绝。
宫铭则是打开了拿过来的那两瓶酒,递给祁楚楚一瓶,道,“你当然有了,其实我很想知道,你才十四岁是怎么能说出那么多人生大道理的,你的父母……,是什么时候没了?”
“你是觉得我见过你两次受伤,觉得心里不平衡?”
好像,也可以这么说,但是更多的还是好奇,只因为眼前这个女孩真的很小。
见宫铭点点头,祁楚楚了然的笑了笑,也开始回忆起了关于林惜以前的记忆。
“我爸爸,是在我很小的时候生病去世的,也因为他的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所以后面我和母亲生活的也很拮据,不过……”
“我妈妈一直都很支持我学习画画,后来实在负担不下去那些开销,我才放弃了画画,后来我妈妈身体也不太好,她还提前在医院签了一份死后捐赠器官的协议,宫家应该也是通过医院记录的那些血型记录找到了我妈,我妈为了我以后可以生活的好一点,为了我可以继续学画画,接受了那时候宫家的一大笔赔偿金,只是很可惜,我妈妈手术后没多久就去世了,我来到小姨家里之后,姨夫却用那笔赔偿金去还了赌债。”
宫铭喝了几口酒,静静的听着祁楚楚讲这些,当他转头看向祁楚楚,发现她也很是平静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孩似乎和他最初以为的样子很不一样。
好像,真的是他错了。
“你家里没有别的亲戚吗?”宫铭问道。
“还真没有了。”祁楚楚应声,也顺势喝了点酒。
这酒,味道还不错,不过林惜的身体,酒量不是很好。
两个人碰了下瓶子,又喝了点。
祁楚楚接着道,“我在小姨里那段日子,每一次被秦峰打,小姨都不在,学校需要什么,他们也不会帮我,别的大大小小的委屈事更不必说,所以当时我把宫爷爷当成了救命稻草,也幸好,抓住了。”
“不过我以为,宫爷爷可能只是会每年资助我一笔钱,让我能有地方住,还能继续学画画,这样就好了。我还想过,宫爷爷或许还会因为已经给过我妈妈一笔补偿金就拒绝我那时候的请求。后来我就被宋特助直接接进宫家。”
祁楚楚道完,颇有一些感慨,代入林惜的视角,她真的经历了好多好多,人间百态,有苦也有幸,再加上祁楚楚已经经历过几段任务,大道理脱口而出再正常不过。
“林惜,可是你才十四岁。”
“你在说我年纪小?可我经历了很多啊!论起经历来,你得叫我一声林姐。”祁楚楚说道,双眸开始有一些惺忪。
林姐?宫铭忍不住笑了下,托腮看着祁楚楚问道,“林惜,为什么你现在可以这么平静的说这些?”
平静?当然平静了,毕竟祁楚楚不是真正的林惜。
看了看宫铭的样子,祁楚楚故作深沉的道,“你觉得为什么?因为这些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没有挽回的余地,我爸妈无论如何也不会活过来……”
“所以这些伤疤就这样了,可是你不一样。”
“我有什么不一样?”宫铭问道。
“你以为的受伤,更多的是自己的执拗导致的,你的父母还健在,她们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混蛋事,你的伤口是可以痊愈的。”祁楚楚说道,也放不了她的酒瓶。
这瓶酒,竟然就这么空了……
祁楚楚看了看空空的琉璃酒瓶,忍不住舔了下嘴唇,问道,“这个酒还有吗?”
“有,但你不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