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净惹是非
清远神秘兮兮道,“我看见他们四处寻找顾公子,还问我有没有撞见,真搞笑,那么大个公子,怎么可能走丢呢,紧张兮兮的,我怎么可能知道顾公子在哪儿,他又不来我家做客。”
我把清远扯进房间,让他一瞧,清远吓得手一软,菜篮子掉地上了也顾不上,双手捂着嘴难以置信,“哎妈,他怎么在这儿呢?他来我们家做客来啦?”
我朝他勾勾手,示意他靠近点我好小声告诉他。
清远凑过来,我道,“他不是来我们家做客,是被我们绑架来了。”
清远再一次捂嘴,“这怎么回事,你们竟敢……”
我懒得听他絮絮叨叨,打断他道,“他现在受了伤,需要去请大夫,你赶紧去找一位最好的大夫来,他要是没事儿,我们也就相安无事,他要是有事儿,你,我,袁伯,都逃不了干系,你出了事,恐怕还得牵连你家少爷,他是你的主子,外人难免要怀疑他是你的主谋,就算没有即刻定罪,将来仕途也一定会受其影响,顾南风的外公可是当朝丞相,顾南风要是横死,他外公能善罢甘休吗?”
清远被我这么一唬,拔腿就往外跑,“好好,我立刻就去,立刻就去!”
等了约半个时辰,清远领着大夫来了,大夫给顾南风瞧了病,道,“他怕是脑袋里有淤肿,又受到外力冲击,所以晕厥。”
听到脑袋里有淤肿这两几个字我顿时感觉有点懵,“那个,大夫,会不会很严重啊?”
大夫一边持笔墨开方子,一边道,“这个外表看不出来,可轻也可重,轻的呢吃两副药,好好休息几天,等淤肿消了就恢复了,如果病情不好转反而加重的话,随时可能有性命之忧。”
我一听,这不是可严重嘛。
顾南风,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你要是死了,我和袁伯和清远完蛋了不说,背后还会牵连江家和柳家,你可千万别现在死,千万别现在死,要死也等这次好了之后,往后随便你怎么死······
我一边心里默念,大夫一边已经把方子给开好了,道,“你们赶紧按着这个方子去给他抓药,三天以内,他要是苏醒过来就没事,可要是没醒,恐怕凶多吉少···”
我拿着方子的手顿时一软,整个人差点瘫下去。
大夫又道,“对了,他要是好了,你来找我继续再开几副药调理几天,千万记住了,他没有苏醒之前不可随便再让他晃动头部。”
“哎,好!”,我应着,命清远去送送大夫,又对袁伯道,“袁伯,这次咱们可真的闯下大祸了,能不能化险为夷,就看着几天了,你赶紧的,拿着方子去抓药,来,你拿着这些银子快去,快去呀···”
袁伯也吓得愣不愣登,拿过方子在我的催促下才,“哦!”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跑。
我叮嘱他,“路上千万注意,别出什么差池。”
一忽儿的,房间里就剩下了我和顾南风。
我心里害怕,又有点无助。
我愣愣的看着床上躺着的顾南风,一动不动,心里空落落的,一点底也没有。
“你可千万别真的死了呀!”
这个法律责任我可担待不起,顾南风背后的靠山,我更是招惹不起。
清远送了大夫回来,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闯下这么大的祸事?”
我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清远,清远急得直跺脚,“江小姐呀江小姐,这事儿可真闹大了。”
说着就要走,我忙问他,“你去哪儿啊?”
清远没好气道,“我去收拾衣物,回柳家去,这事儿跟我又没干系,跟我们家公子,跟柳家,更没关系,你要是真是个好人,东窗事发的时候可千万别把我跟我们公子扯进去啊,一切都是你和袁伯的个人所为,跟我们整个柳家,一点毛丝关系也没有。”
我道,“你要走我可以理解,但你千万别把事情告诉柳公子,我不想让他多生烦恼,你可得帮我拖着他,让他这几天尽量别往这里跑,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也不会牵扯到你们。”
“哼!”清远甩袖收拾衣物走了,临走前对我道,“江小姐,我摆脱你,以后还是别跟我们家少爷往来,放过他吧,光是这个顾公子就够你纠缠的了,净惹是非。”
“我···”
是我的错吗?
这会子我可没空跟清远耍嘴皮子,更懒得和他计较,只道,“你路上注意别碰着有疤和无疤,这几天别让柳公子往这边跑。”
清远双手抱一个拳,走了。
这下是真的只剩下了我和顾南风了,我心里更害怕了,看着顾南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跟个尸体似的,真怕他随时死过去。
我伸手在他鼻下探了探,还好,有气息,还活着。
我就这样静静的在他旁边守着,走开吧,怕他醒来不知道轻重,一个猛的坐起来把脑浆子混稀了,不走开吧,他这张脸越看越讨厌,越看越讨厌···
我就在这两者来回挣扎之间,等到了袁伯把药给抓回来了,然后又火急火燎的把药给熬上,端了来到顾南风床边。
我和袁伯你看我我看你,袁伯问道,“这,怎么喂啊?”
我道,“你捏住他的鼻子,掰开他的嘴。”
袁伯照做,然后我用勺子给他喂了一口,结果发现没用,药是进嘴里,可他根本没有吞咽。
古装剧里演的都是假的,药并不是喂进嘴里就可以了,人在昏迷状态下没有任何意识,怎么可能让药自动流到肚子里,除非想办法打开食管。
我突然想起来我的亲生外婆亲病重在床的时候吃不了食物,医生用一根透明胶管从外婆的喉咙插进去,一直插到胃部,然后再通过那根胶管将流食一点一点的喂进外婆的肚子里。
外婆去世之前受尽了病痛的折磨,最后死的时候已经被折磨的瘦骨嶙峋,不成人形,如果重新来一次,我会请求母亲让外婆安静的走吧,人自有命数,强求下来的那些日子不过是安慰了自己,折磨了逝者。
我问袁伯,有没有和透明胶管类似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