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第196章 前往忘忧谷
待走近,他像才看到明真,眸中闪现惊讶,轻声叫了一声师父。
明真的胡子抖了抖,强忍着没有一巴掌拍向他。
这就是没有别的心思。
这么大的一个人站在这里,他是一眼都没看到啊。
明真踢了一脚地上的徐州,把他处理了。
秦仰停住脚步,看了眼地上差点被他踩到的徐州,嗯了一声。
已经陆续有人扶着受伤的修士出来,季长月见到当时被灌药水的男修,他已是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脖间有勒痕,皮肤下有东西蠕动。
多谢他考虑的那么周全。
秦仰拿出一个储物袋,“这里面是钻地鼠。”
季长月不明所以,秦仰给她传音,“这是师父的保护,可以护住神魂,也能感应你是否陷入危险。”
除却他,还能有谁能对丹蕴宗了如指掌。
季长月犹豫道:“我就不去了吧。”
“那师父怎么来了?”
“傅成和?”闻易惊讶,“你怎么认识他?”
明真点了点头,转身手虚虚放在季长月眉心。
孙喆和欧阳介等人郑重地又行一礼,“多谢明真长老。”
明真收回手,“去吧。”
孙喆同闻易的话,坐在角落的季长月听的清楚。
受伤的人很多,一丹蕴宗的修士祭出一架飞舟。
秦仰没有惊讶,季长月调了个方向,正对他,“你怎么和炽予认识的?”
忘忧谷是一医谷,里面人不练丹药,只研究疑难杂症。
欧阳介张了张嘴,露出震惊的神色,喃喃道:“不愧是丹蕴宗的,真富。”
孙喆本想问这么大的事,他们为何不知道。
但正是这个大材小用,救了她的小命。
愣了愣,季长月答应,“好。”
季长月怔怔地看着他,苍白漂亮的脸在她黑眸中盛开,良久,她轻声道:“谢谢。”
闻易闻言,目似寒光,“他竟还在作恶!”
她话没说完,就被周防打断,“我帮你把任务交上去。”
明真来,似乎有点大材小用。
再看他的眼睛,呆滞无光,已经没有表情。
她也不敢再轻易冒险了。
一行人踏上去忘忧谷的路途,徐家剩下的事会有人收尾。
明真也认得这个每日来往于玉微峰的年轻人,他道:“立马将人带回去丹蕴宗,不,将人带去忘忧谷。”
季长月没回答,快步走出去,往下看去。
她的反应剧烈,秦仰随着她站起来,眸中疑惑。
众人将中蛊的修士扶上灵舟,几个丹蕴宗的弟子上前控制飞舟。
明真挥手,“不必多礼,你们立马启程去忘忧谷。”
季长月还未反应过来,一道凌厉的气息冲进她识海,季长月下意识抵抗,那道气息却停在识海外面,以防御的姿势守在外面。
好吧,一切都被解决,季长月再说拒绝,就有点刻意了。
“本来是要废除他的修为何双手的,但他提前得知消息,逃走了。”
明真与秦仰同时看向她,明真道:“你也去,涨一涨见识。”
飞舟平稳飞行,孙喆走向那丹蕴宗修士,“闻兄,傅成和与丹蕴宗是何关系?”
说罢他扔了一条玉坠给秦仰,“若他们不收,便将此物给忘忧谷谷主。”
“但我还没……”
秦仰走过去,手指探向他的鼻下,还有微弱的呼吸。
那时徐家已经给他传信,要溯渊去换她,秦仰并不信任徐家,就拜托炽予。
结果不出他所料,果真出意外了。
嘶~牙酸。
众人要走,秦仰同明真告别。
徐家的据点不止这一个,还有更多的事需要明真去做。
切,炫富。
欧阳介扭头,摸了摸自己干瘪的储物袋,眼角流出羡慕的泪水。
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么从紫郁手中逃脱。
“炽予送回那些被她带走的女修,并且知道徐家在出云城的据点。”
耳尖漫上一抹薄红,秦仰脸色一如既往,甚至有点严肃,“以后不能以身犯险了。”
“可是我接了任务。”
忘忧谷不理俗世,他们一行人贸然前往,很大概率被拒之门外,明真的玉坠,正解他们燃眉之急。
“我们路上遇到的围击也是他做的?”
紫郁出现在徐家,谁都没能料到。秦仰庆幸,还好他联系了师父。
“他是你们丹蕴宗的弟子?”
季长月打开一看,确实是钻地鼠,有一百多只。
孙喆与欧阳介等人走来,皆行礼道:“明真前辈。”
“下面便是赤水了。”
“师父……师父会担心。”
他咽下未说出的话,“他现在正为徐家效命,之前还骗我们,那些修士是死于妖毒。”
“韩远。”
众人神色各异,他们怎么说这人进入地牢看到钻地鼠眼睛放光,原来是给师妹抓的。
丹蕴宗厌恶蛊术,宗内蛊物一应销毁,不一定有解决的法子。
“怎么了?”
丹蕴宗的弟子也是元婴修士,闻言谦虚道:“灵舟比较小,委屈诸位挤一挤了。”
她还惦记着她的任务,已经耽搁够久了,再不捉到钻地鼠,她的任务真的失败了。
明真抚着胡子,点了点头。
季长月抿唇,“多谢师父。”
想到被傅成和牵着鼻子走,孙喆一口气憋在胸口。
欧阳介的声音才的大,季长月却猛地站起来。
转而想到这种耻辱之事,自然能藏着就藏着,不可能将它抖出来,被众人嘲笑。
青芜城的任务本就是青涯宗发布的,他有新的任务,正巧要回一趟青涯宗,顺路的事。
“我给师父传的讯。”他自然要做两手打算,以防出现意外。
所以是保护她的?
她偏头,给秦仰传音,“傅成和被炽予杀了。”
闻易摇头,脸色难看,犹豫了片刻,说道,“先前是,但他私自炼制毒丹,用外门弟子试药,致使外门弟子死伤上百,又对为他求情的师父下毒,死不悔改,宗主便将他逐出师门了。”
他也不确定季长月是不是在徐家的据点,只是全方位寻找罢了。
赤水如朱砂染色,波浪卷起,红波染了半边天色,仿佛是鲜血泼墨而成。
季长月对赶来的秦仰道:“我想下去。”
她轻轻抚摸腕间的海棠,想起她的承诺,去赤水之畔祭奠前辈死去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