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熟悉的歌
看那场联谊总觉得是相亲大会,每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总会笑,联谊的高cháo是一段热舞,从小到大,我从没见过有人可以跳那么豪放大胆的热舞,这倒不是说那女生跳的多么露骨,只是为了证明我有多土。因为我没见过真人跳热舞。所以我觉得那段热舞无疑是整个联谊的高cháo。而我周围和我一样的绿叶们拍红的手掌也证明我说的没错,或者是高cháo,或者是我们都很土。
联谊没有那种技压群芳的人,也没有那种倾国倾城的美女,生活总是和小说会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在联谊的最后,我想提前溜走,虽然和我那帮cs队友打过招呼,但实在觉得联谊太没意思,还是想沉浸在那个布满枪声和尸体的世界。班长没留住我,但我还是停下了脚步,因为我听到了一首很熟悉的歌,一首我好想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歌——《盛夏的果实》。
2008年,一所大学的联谊会,有人唱了一首八年前的歌,没有热舞,没有新cháo,没有夸张的吉他,没有电子音,只有一个听起来弱弱的女生站在台上一个人静静的唱着一首温柔的歌。当时周围的气氛还有些纷杂,空气中充斥着雄xing荷尔蒙过渡分泌的奇怪气味,一群群年轻的男男女女在这个灯光有些灰暗的空间里,展示着也许连他们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自己。想放纵,却不知如何开始,小心翼翼的迈出了第一步,战栗和刺激,还有不由加快的心跳,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迷茫和青涩,让空气愈发的浑浊,我想逃离,因为我感觉的到自己内心的战栗和刺激,感受到皮肤瞬间的抽紧和麻木。我怕自己也会成为浑浊中的一员。或者我也早已是这空间中逃不掉的一员。
然后我听到了一首《盛夏的果实》。
一首八年前的歌。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
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
回忆里寂寞的香气
我要试着离开你不要再想你
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
我背着身听到一个女子轻轻的唱着这首熟悉的歌,在08年的深秋。可仿佛间我似乎回到了02年的那个美好的夏天,风扇用力扇去教室内一群新生的燥热,一名梳着马尾的少女紧张的站起身来,在老师的要求下,全班看热闹的心态下,唱了一首我从没听过的歌,《盛夏的果实》。
我当时像个傻小子一样,看着那名站在左数第二列,从前到后第四排的少女,风扇吹动她鬓角柔软的黑发,马尾安安静静的贴着细白的脖颈。她的声音有些飘,但还是慢慢晕染了整个青涩的空间,我扭头安安静静地看着她,恍惚中仿佛听见什么东西“啪”的一声裂开的声音。
联谊会上,我转身,定定的看着那个站在舞台上紧张的声音都有些发抖的女生,轻轻跟着唱到:
你曾说过会永远爱我
也许承诺不过因为没把握
别用沉默再去掩饰什么
当结果是那么**裸
以为你会说什么才会离开我
你只是转过头不看我
那是我整个联谊会听到的一首最真实也最柔软的歌。舞台上的那个女生没有穿着白sè连衣裙,也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背光下,我甚至有些看不清她的脸,但她的声音却好像有一种魔力,让周围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不要刻意说你还爱我
当看尽cháo起cháo落
只要你记得我
你曾说过会永远爱我
也许承诺不过证明没把握
不用难过不用掩饰什么
当结果是那么**裸
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是很神奇的,想要记住一个人,有时候只用了一首歌的时间,而想忘记,却需要一辈子。
你有很喜欢的歌么?那为什么会喜欢那首歌呢?你会因为一个人而记住一首歌么?有没有那么一首歌,会让你轻轻跟着和,有没有那么一首歌,会让你突然想起她?
年轻的人们啊,你曾在班里勇敢的站起来唱出一首歌么?也许会走音,也许会跑调,也许并不好听,也许你的手还在发抖,也许你的身体仍旧僵硬,但你是不是已经勇敢的站起来了?站起身来,周围坐着的人们给你的是仰视的目光,那时的你有没有感觉到过大脑的空白,你有些害怕,但你还是勇敢的站起来了,会有嘲笑么?会有的,会有赞赏么?很多的。也许你不知道,唱的不好的人得到的要远比唱的好的人得到的要多得多。
如果有机会,那么请勇敢的站起来,因为你不知道谁会爱上你站起身时被风吹散的黑发,也不知道谁会因为你而喜欢上了一首歌,喜欢了一辈子。
其实不必说什么才能离开我
起码那些经过属于我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
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
回忆里爱情的香气
我以为不露痕迹思念却满溢
或许这代表了我的心
联谊会最后我还是转身走了,没有听完那首歌,是害怕么?不知道。不过无所谓的,因为让我所谓的人根本不在啊。出了活动中心的门,才知道下雨了。
这是深秋的最后一场雨么?否则打在脸上的感觉怎么会这么的凉。我不想回宿舍,因为我知道那里现在肯定空空如也,所以我罩上我帽衫的帽子,踏着反shè着灯光的雨滴,去了离学校最近的那家东城网吧。
在所有的武器中,用手雷切枪,会让awp的枪声变得极为短促,这种短促的枪声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个高手的象征,我曾经专门练习过切枪,直到我不用想,就已经在开完一枪后切出了手雷,但那天晚上我没有那么做,因为我突然发现awp那悠长的枪声很霸道,有种将一切轰碎的感觉。“砰~~”不同于ak的清脆和嚣张,也不同于m4的稳定和连贯,那杆墨绿sè的大狙颇有一股皇者之风,不计较,却总是致命。
中门闪过一个身影,我手一抖,甩出一颗子弹,我没有动,没有切枪。“砰~~”的一声,子弹带着尖啸穿透木门将那个蓝衣jing察钉在大道上。我很想让我的绿皮悍匪吹一下awp的枪管假如存在的硝烟,然后轻轻说一句:“过的还好么,孙某某,我想你了。”我没有等到她的回音,只听到了耳机里传出来的厚重的声音:“terroristsw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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