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碾死这只蝼蚁
“砰。”
蔡武能话还没说完,音爆之声突然在他耳边炸响。他惊愕地抬头,就见林北辰随手扔掉酒瓶,一脚向他踹来。
“轰隆。”
一瞬间,蔡武能只感觉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大卡车正面撞在了胸口上,混身上下的血肉骨头,包括五脏六腑在内的所有东西都仿佛被这一撞强行挤压在了一起。
在这仿佛直接作用于灵魂的痛楚中,蔡武能忍不住发出了凄厉如恶鬼般的惨叫:“啊……”
伴随着这凄厉的惨叫之声,两百多斤的蔡武能犹如一个破布娃娃般横着倒飞出去十几米远,然后狠狠地撞在了十几米外的餐车之上。
“砰。”
只听一声轰然炸响,那不锈钢制成的、足有一米多高的餐车竟是在这轰然一砸之下严重变形弯曲。
“哗啦啦。”
上面摆放的菜肴酒水犹如下雨一般纷纷落下,将蔡武能淋了个狗血淋头。
此时,口眼歪斜、满身血污,再加上汤汤水水倒了一身的蔡武能,哪里还有之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模样?简直就像是一个刚刚从下水道里爬出来的臭老鼠。
“在我没有允许的情况下,是谁让你先开口骂人的?真是不知死活。”林北辰冷冷地扫了蔡武能一眼后说道。
这,这,这家伙怎么敢?
众人见此情景,纷纷用惊愕的眼神看向林北辰。
轰隆!
犹如晴天霹雳在众人耳边轰然炸响,人们纷纷愕然抬头,瞪大双眼,张大嘴巴,一脸惊愕地看着林北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这家伙,这家伙怎么敢?
英男等人见此更是吓得连忙向后退去,生怕被殃及池鱼。
太狂妄了,当真是太狂妄了。
甚至用“狂妄”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眼前这个家伙了。
这里可是明花苑啊,在这里对明花苑的经理出手,这不是在找死吗?
这家伙知道蔡武能作为明花苑的经理有着多么强大广泛的人脉吗?
这家伙清楚蔡武能和宫城纸业的老总有血缘关系吗?
不,这家伙对此一无所知,他完全处于懵懂状态,只是凭着一股蛮劲行事,说白了,他这是在自寻死路。
站在一旁的贾跃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他瞥着那狂妄无边的林北辰,就像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笨蛋。
要知道,即便是他,在进入明花苑后也得给蔡武能几分薄面,这小子算哪根葱?不仅在明花苑内大闹天宫,还胆敢直接对蔡武能动手。
这简直就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了。
看来,根本不需要他出手,这小子就会被怒火中烧的蔡武能撕得粉碎。
心里这么一盘算,贾跃迁对林北辰便失去了所有兴趣,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旁边的陈媛媛身上。他打量着陈媛媛的身姿,望着她那高傲的神态,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今晚即将上演的美妙画面。
一想到这,他心中就激动不已,差点把刚吞下的小药丸的药效给引发出来,好一番努力才勉强压制下去。
等着吧。
用不了多久,等解决了这小子,等你服下我为你准备的药,你便是我的囊中之物。
“混蛋,混蛋,啊啊啊,这个该死的混蛋。”蔡武能浑身疼痛难忍,每一刻都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他,他恨不得立刻将林北辰千刀万剐。
自从他成为明花苑的经理以来,谁不是对他毕恭毕敬?他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
在怒火的驱使下,蔡武能竟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手指着林北辰,像疯狗一样咆哮着:“人呢?都死到哪去了?没看到我被打了吗?”
咚咚咚。
话音刚落,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便由远及近,很快,十几个身强体壮、如同健美先生般的壮汉从两边围了上来。
从他们统一的着装就能看出,这些人都是明花苑的保安。
他们一上来就将林北辰团团围住,一双双凶狠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仿佛只要蔡武能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像饿狼一样扑上去将林北辰撕成碎片。
“竟敢对我动手,你这个混蛋。”蔡武能怒吼着指向林北辰,“我现在就让你知道,在这明花苑里到底谁说了算。”
“卤蛋,我劝你识相点,赶紧闭上你的臭嘴,否则我要是火了,就算你堂哥蔡宫城跪下来求情也没用。”林北辰冷冷地说道,“到那时,你想死都难。”
“你小子从哪知道我堂哥的名字?”蔡武能眉头一皱,略一思索后又冷哼一声,“你以为随便报个我堂哥的大名就能吓唬我?”
“真把我当傻子了?”
说到这,蔡武能顿了顿,在几个服务员的搀扶下慢慢后退,同时冲林北辰冷笑:“撒谎前也不打听打听?我堂哥今天就来视察,你的谎话马上就不攻自破了。”
“蔡宫城要来视察?”林北辰笑了,他估摸着是立花苑被他收走后,蔡家只能将餐饮方面的重心放在明花苑上了。
“他来也好,正好省得我亲自动手。”林北辰继续说道,“说实话,虽然踩死你们这些小喽啰不费吹灰之力,但能不自己动手我还是不想动,毕竟,你们身上的臭味太重了,打死你们都嫌脏了我的手。”
好歹他也是毒蛇特种部队的一员,即便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也得稍微考虑一下毒蛇对外的形象。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能不动手林北辰还是不想动的,毕竟就算这些家伙是垃圾,他当众动手对外影响也不好。
臭鱼烂虾?
打死都嫌脏手?
蔡武能一听这话,火气噌地一下就冒到了头顶,他怒视着林北辰,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杀意,像疯狗一样冲着林北辰咆哮:“小瘪三,你说什么?”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到底谁才是臭鱼烂虾。”说完,他转身冲着旁边的保安怒吼:“你们都愣着干什么?一点眼色都没有,还不赶紧过去把这混蛋往死里揍!”
十几个保安一听,立刻向着林北辰围了过去,他们面目狰狞,肌肉凸起,只待一靠近便用那砂锅大的拳头狠狠地砸向林北辰。
一旁的贾跃迁忍不住嘲讽道:“小子,别人也就罢了,蔡武能蔡总可是个大人物,连我都要敬重三分,你算哪根葱,也敢骂蔡总是臭鱼烂虾?”
“媛媛,这家伙不会是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怎么尽说些胡话?蔡总那样的大人物也是他能随便指责的?”
英男对陈媛媛说道:“这家伙跟你熟,你快过去让他跪下来给蔡总磕头认错吧,这样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怕是连小命都难保,说不定还会连累到你。”
“大人物?”陈媛媛不屑地一笑,“就这卤蛋也算大人物?等着吧,等会儿有这个所谓大人物哭的时候。”
区区一个明花苑的经理而已,对普通人来说或许算是个大人物,但对陈媛媛等人来说,他不过是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
放在林北辰身上更是如此,要知道就在不久前,这个所谓大人物的顶头上司蔡宫城还像狗一样趴在林北辰面前呢。
在林北辰面前,连蔡宫城都得装孙子,更何况这蔡武能?
林北辰随手拉过一张凳子坐下,翘着二郎腿对贾跃迁说道:“说他是臭鱼烂虾都是抬举他,实际上在我眼里他连臭鱼烂虾都不算,顶多就是下水道里等死的臭老鼠罢了。”
“你这小子,简直是在找死。”蔡武能愤怒地对着林北辰咆哮。
咚咚咚……
就在这时,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蔡武能透过窗户往外看了一眼,顿时欣喜若狂,他抬头恶狠狠地对着林北辰喊道:“小子,我堂哥带人到了,你准备好受死吧!”
话音未落多久,大门轰然打开,随即十几个穿着统一黑色西装的保镖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进来,最后,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步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在立花苑停车场与林北辰见过的蔡宫城。
“武能,你在搞什么?把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干什么?不知道这样会影响生意吗?”蔡宫城皱着眉头说道,“赶紧让你的人各归各位,要是影响了这个月的销售额,我唯你是问。”
“堂哥,我这也是没办法啊。”见蔡宫城到来,蔡武能赶紧迎了上去,恭敬地说道,“有人在这里闹事,而且还特别嚣张,说认识你,我也没办法,只能让人把他围住,正打算向你汇报呢。”
“什么?”蔡宫城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双眼中透露出浓烈的杀意,“今天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前不久刚遇到一个捣乱的家伙,现在又遇到一个,我倒要看看我最近的运气是不是真这么差,接连踢到铁板。”
别看蔡宫城之前在立花苑面对林北辰时怂得要命,就以为他不过如此,实际上那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动林北辰,所以只能忍气吞声。
要是在平时,他可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暴君,逮到机会就要吃人的那种,脾气也是出了名的暴躁。
此时,他一旦将那股暴戾的气势释放出来,整个大厅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深知蔡宫城脾气的蔡武能更是吓得连退两步,双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虽然样子有些狼狈,但当蔡武能回过神来时,心中却是大喜,因为他知道,那个狂妄的小子完蛋了。
生怕林北辰不死的蔡武能伸手就指向了林北辰,说道:“堂哥,闹事的就是这家伙,他还说要让你跪下来求他,真是狂妄至极,无知透顶。”
贾跃升笑眯眯地抱着手看戏,作为一个自认为精英的二代,贾跃升来港城之前可是做足了功课,清楚地知道蔡宫城在港城拥有多么强大的势力。
可以说,一旦蔡宫城执意要对某人动手,就算是四大家族也不会轻易阻拦。
在这样一个在港城只手遮天的大人物面前,那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家伙又能算什么东西?
蔡宫城甚至都不需要亲自动手,只要一句话下去,有的是人争着抢着去将这不知死活的小子弄死。
眼见如此情形,英男连忙拉住陈媛媛,低声说道:“媛媛,知道这位是谁吗?这位可是宫城纸业的老总蔡宫城啊,那是动动手指就能让整个港城颤抖的大人物。”
“你心高气傲,不把蔡武能蔡总当回事,但蔡宫城这位宫城纸业的掌舵人,你总该给几分面子吧?”
“动作快点,趁着蔡宫城还没动怒,赶紧让那小子磕头认错,不然的话,咱俩说不定都得因为那小子的无知受连累。”
英男紧紧握着陈媛媛的手,显得焦虑万分。
这其实也是大多数刚从三楼下来的师生的共同想法。
在他们眼中,蔡宫城就如同巍峨的巨人,而林北辰则像是妄图挑战巨人的渺小蝼蚁。一旦巨人发怒,一巴掌拍下来,那只挑衅的蝼蚁势必会化为肉泥,而他们这些站在旁边的无辜者呢?恐怕也难逃池鱼之殃。
然而,正当众人心中忐忑,生怕被林北辰所累之时,原本一脸怒容的蔡宫城却突然僵住了。
他瞪大眼睛,张着嘴巴,一脸震惊地看着似笑非笑的林北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林……
林北辰?
这个混蛋,这个该死的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蔡宫城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啪!”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蔡宫城竟然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随后他强打精神,哆哆嗦嗦地走到林北辰面前。紧接着,双腿一软,竟直接对着林北辰跪了下去。
“砰砰砰!”
磕了几个响头之后,蔡宫城无比卑微地说道:“林先生,实在抱歉,都是我没有管教好下属,让他们冲撞了您。这是我的错,您要怎么惩罚我,我都绝无怨言。”
他那副毫无尊严、恭敬至极的模样,简直就像一条正在向人摇尾乞怜的狗。
面对蔡宫城的低三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