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3.第653章 做担保
见到此情此景,底下的众人更是议论纷纷。
城东之地最好的位置就这样被卖了出去,前后甚至都没有一刻钟的时间,所以原本还观望的那些百姓们,若是手头上有闲钱的,此刻也是心痒痒的了。
台子上,签字画押以后,这事也就定了,与韩杜两家提前准备的不同,更多的人今日就是来凑热闹的,于是其中一王姓富商便开口说道。
“今日来的匆忙,银票没有带够,待会儿是让管事的跟我们回去拿还是送到公子的府邸上呢?”
“皆可,你们如何方便就如何做吧。”
此话一出,那几位商贾也都是纷纷有些诧异,看这样子,这位言公子似乎并没有将这些钱财放在心上。
人群中,有人默默的举手了。
走出来的不过是寻常百姓打扮的一名年长老者,走路之时尚且有些颤颤巍巍,于是开口就问道。
“这位公子,老朽想买一间庆春街上的铺连院,可否能成?”
“自然,只要老先生提前缴纳出定金即可。”
言织卿并不会因为对方是年长之人就坏了规矩,否则人人都有借口以此来做要挟,这生意就没法做下去了。
只见那老者晃晃悠悠的走到台子上去,而后任管家拿出了庆春街上的铺连院之地契,而后便扶他去了全貌图那看,一边看还一边解释说道。
“这个位置从前我们本来打算是划入如安街的,只不过稍稍偏了一丈,这就成了庆春街上的铺子,位置前头宽敞,若是要做个吃食什么的,还可外摆,应当是庆春街上最好的一处铺连院了,老先生觉得如何?”
“好好,老朽攒了一辈子的钱,手里头还有些棺材本,咬咬牙便买下来吧,也算是给两个孙儿留点东西了。”
说罢,便十分果断的就在那地契上签字画押,而后从怀中就拿出一个贴身的钱袋子来,里头放着的并不是什么银票,而是一把钥匙,随后就递给了那任管家。
“这是老朽在汇通钱庄存下的钱,这是钥匙,劳烦您跑一趟了,里头的钱有多少算多少,统统都拿出来,剩余不够的,老朽再想办法!”
那钥匙一看就是经常被抚摸的,所以显得格外光滑。
任管家点点头,随后就收在了怀中。
将那地契也是卷好了就塞进老者的怀里,并且在那全貌图上写上老者的姓氏,这一处院子也算是名花有主了。
“还有其他的人想要提前下定吗?”
任管家对着余下的众人都问了一问,有心者未必有钱,有钱者还想要观望观望,所以只是多卖出了如安街上的三家以及外拓的四家后,便没有人再开口了。
眼看着全貌图上还有七八成的铺连院都没有卖出去,有些人开始觉得这位言公子也不过而尔。
对于城东之地日后能否发展起来也是不太看好。
正当众人觉得今日之事到这儿也差不多了的时候,忽而就见到远处匆匆来了几位管事打扮的之人,瞧身上的衣着,似乎还是官员之家。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认出来了为首的正是太守府里头的张管家,而他身后的则是策州其他几位官员家中的管家。
他们怎么会来?
难不成是来给这言公子撑场子的?
于是本来心生离意的百姓们此刻倒是多了两分好奇,于是也站在原地不离开,等着看热闹。
来到此处后,那几位管家先是同言公子行礼,而后就递上了一封信折。
“我家太守大人说,城东之地的发展关乎于整个策州之未来,所以他愿意参与其中,希望言公子能早日完成建造,这样策州才有可能成为大兴朝的中流砥柱!”
言织卿接过那信折一看,里头放着的乃是邵太守的几处家业抵押单子,价值约摸有个四十万两左右,可以说的上是他全部的身家了。
见此,言织卿也是笑了一下,眼中多有感激的就说道。
“太守大人之意,吾已明白,定不负所托。”
张管家点点头,表示自己会把此话带到,随后就在如安街上选了一个最好的位置,便代替着邵太守,接下了那地契。
其余的几位官员管家,依葫芦画瓢的同样也在如安街上选好了铺子。
他们离开之后,言织卿看了一眼下首之人。
单纯看热闹的人就不在少数,不过蠢蠢欲动的倒是也逐渐有了态势,于是他瞧了一眼,已经没了三成的如安街铺连院,随后便开口说道。
“不知诸位中可还有人需要继续下定,若没有的话,我们今日就截止了,其余的铺连院会等到三年后全部建造完成后再行开放买卖租赁,只不过,价格也会随之而变,这样的惠事,仅此一次。”
他的话,成功的让其中几个在观望之人也没忍住,跟着下了定。
只不过,落定如安街的少,更多的要么是庆春街的,要么是外拓的,至日头有些下落之时,这看台上的热闹也就散了。
策州城内接下来小半个月的日子基本上都在围绕着城东之地,言公子,还有这提前下定金的事情说来说去的,人人的眼睛都盯着那地界,就想要看看,三年后,这里是否真的能如言织卿所言,成为策州的繁华似锦。
外头传的沸沸扬扬,将军府内倒是一派和谐。
春风亭内,清风习习。
放眼望去的都是春色满园的景致,再配上桃花酥和清酿,让人不由的就会全身松懈下来。
杜景宜和顾少虞夫妇二人皆坐在亭中,与之相对的则还有一人,自带朗月清风的气势,自然是那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舟车劳顿的,言公子可还适应?”
“多谢顾夫人关心,吾一切都好。”
言织卿来了以后落脚在策州最大的客栈之中,他将整个三层全都包了下来,并且一次性付清了三年的租金。
如此的大手笔,外人听闻后更是觉得他对城东之地的势在必得。
举杯饮下一口清酿,言织卿便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