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皇帝病重
“陈墨?好像有点耳熟...”
李严稍稍想了想,道:“前段时间被狐妖吸了精气,侥幸还活着的人,好像也叫陈墨。”
“就是他了,张开让我给他找个雏去去晦气。”王生知道。
“李公子怎么对锦衣卫这么好奇?这种人,我们还是少来往些为好。”刑部的一位官员说道。
“随口问问,他这张脸挺惹人注意的。”
李严当初在北镇抚司第一眼见到那人的时候,他就记住了那张脸。
“李公子,你乃三甲进士,乃朝堂中流砥柱,可别和锦衣卫有所牵扯,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有人说道。
……
白玉酒馆名为酒馆。
可规模却比酒楼还要庞大。
传闻这白玉酒馆的历史,比楚国还要长久,前朝还在的时候,白玉酒馆便有了,其酒“仙人醉”,更是京中一绝。
传说昆仑观中的老剑仙当初来京师时,在白玉酒馆喝了一碗酒便醉了,于是这酒就有了仙人醉的名号。
酒馆里几乎坐满了人,在酒馆的一楼大厅,诺大的地方放着十几张桌子。
一楼的声音很是嘈杂。
有粗俗的匹夫,正是兴起,这些人一脚踏地,一脚踩凳,高声划拳,污言秽语,随口就来,喧闹异常。
而二楼就好了许多,这里的人,大多都是身穿锦衣玉袍,谈论的也是国家大事。
“前段时间,紫金楼有狐妖害人,那三朵金花之一的伊翩翩,居然是狐妖。那伊翩翩在紫金楼待了快有两年了吧,这么久,锦衣卫硬生生没有发现,若不是那李宽被吸食精气而亡,还不知要多久。”
“是呀,这年头,京师都不太平,三年前,皇宫失窃,一个多月前,韩震叛变一事,朝廷好多官员受了牵连,圣上震怒,连株了上千人。前两天,圣上还病倒了。”
“陛下病倒了?”
“你不知道?”一名男子喝了一口酒,道:“听说圣上携大臣出宫视察民情,京师都还未出,就晕了过去,回宫后就病倒了,吃药都不见好,死了好多太医呢。”
“可不是,听说因为此事,司礼监的王公公上火的厉害,让底下的锦衣卫发疯似的搜罗灵丹妙药,江湖神医呢。”
“那王公公可真是忠心可鉴。”
“你懂个屁,两年前,东城兵马司指挥使姜大人同右副都御使刘大人,参王公公二十一大罪,人王公公不但没事儿,刘大人反而辞了官,姜大人贬了职,为何?圣上宠信啊。可现在圣上病重,万一有个不测,这天一变,王公公前途如何,还真不好说。”
“可不是,眼下王公公,他就是小寡妇看花轿,干着急。”
“嘘,小声点,若是让锦衣卫听见,那就不得了。”
“切,你当老子怕锦衣卫。”
说是这样说,声音却小了下来。
坐在窗口的陈墨,熟练的朝着怀中掏去,想用无常簿把这些话记下来,可突然想起他穿的是便服,现在也已经放衙了。
还是不多管闲事了。
距离教坊司那一晚后,已经过去了十天。
也不知是不是陈墨多想了,还是因为前两天宣和帝病倒一事,他睡了姜琪后,并没有祸事找上来。
系统也没有提示。
看来他睡姜琪那一事,并不是祸事。
这些天,他几乎每天放衙后,都会坐在这个地方,看着不远处那颗没有一片叶子的槐树。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陈墨基本确定这里没有异常。
看来槐树底下藏了东西的事,姜琪并没有告诉别人。
自己太谨慎了些。
不过现在陈墨没有动。
反而又管小二要了盘小菜。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白玉酒馆晚上是不做生意的。
随着白玉酒馆打烊,这块的行人也是少了许多。
陈墨躲在一個角落,一直等到看不到几个人的时候,才朝着槐树走去。
拿出旁边早就藏好的铁铲,陈墨挖了起来。
可是挖了一阵,都没有挖出东西。
正在疑惑姜琪是不是骗自己的时候。
陈墨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是来到白玉酒馆门口,往右走了三百步,再朝左走了一百步,然后他低头看着脚下,这个位置离槐树还有丈许远。
不过说树下,好像也没有错。
陈墨四下扫了一眼,见没人后,开始挖了起来。
很快,铁铲便是挖到了什么东西。
虽然这里一片昏暗,但身为七品武者的他来说,借助着远处的光辉,还是能看清地里的东西。
这是一个铁盒,铁盒外上了锁。
不过这对陈墨来说,轻而易举。
直接强行扯开锁,打开铁盒,里面是个用油纸包裹起来的东西。
陈墨没有再看,拾起来装进了怀里,然后再把铁盒拿出,就在他要掩埋坑洞的时候。
“谁在哪里?”一道喝声,从陈墨的身后传来。
陈墨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铁铲。
“出来!”
拔刀的声音。
陈墨眉头一皱,然后一片亮光照来。
他缓缓回头,只见两名手持灯笼,手上拿着官刀的官兵,正警惕的看着他。
而那灯笼上,写有“五城兵马司”几个大字。
五城兵马司,负责京城的巡逻。
陈墨见状,松了口气。
其中一名官兵提起灯笼,光芒渐渐的朝着黑暗中照了过来。
就在要照清陈墨脸的时候,陈墨用铁铲抵在了灯笼上。
两名官兵顿时如临大敌,手中的官刀都不由的握紧了一些。
直到陈墨掏出一块腰牌。
“锦衣卫办案!”冰冷的话语自陈墨的口中吐出。
“当!”
其中一名官兵手一抖,灯笼都吓的掉落在地,慌乱的捡起灯笼后,同旁边的官兵扶着脑袋上的官帽,慌慌张张的跑走了。
【宣和三年五月二日,你因鬼鬼祟祟被五城兵马司巡逻的人发现,你及时表明了锦衣卫的身份,避免了被五城兵马司的人抓捕而发现你的秘密,躲过一场祸事,获得属性点1。】
“锦衣卫的身份,有时还挺好用的。”低喃了一声,陈墨把腰牌收了起来,然后把现场收拾了一遍后,陈墨拾起铁盒,拿着铁铲快速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