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8章 去南山上瞧瞧

第898章 去南山上瞧瞧

“吁”

“侯爷,侯府到了,”

一声轻呼,

马车外传来宁边的声音,张瑾瑜动身下了马车,本想着在荣国府寻黛玉说说话,可见到手上玄真观的地契,心底更好奇贾敬的身份,到底有没有隐瞒,

所谓是夜长梦多,事不迟疑,先回府,再带人过去瞧瞧,

下了马车,张瑾瑜就吩咐道;

“宁边,带亲兵百人,换马去玄真观,另外再派出百人,等师太做完法事,就护送她们去玄真观,在我们之后,罢了,回了再说。”

“是,侯爷,末将这就去安排。”

宁边应了声,转身就进府安排,

张瑾瑜则是站在府门前未动,只等着人马出来,骑马过去就成,就这等候的功夫,西边来了几辆马车,就停在侯府门前,张瑾瑜还好奇是谁来此地的时候,

马车上,下来一位眼熟之人,正是吴家那位管家,只见此人小心地下了马车,寻见侯爷就在门前,三步并着两步,到了身前就施了大礼,

“侯爷,小人这般又打扰侯爷了,”

“你倒是来得巧,今日来可是?”

张瑾瑜笑了笑,对吴家做派,还真是佩服,说今日来,绝不对会等明日,可见吴家的主家厉害之处,

“回侯爷,小人今日来,是给侯爷带一些蜀地特产,一箱子蜀锦,还有蜀地不少特产之物,金丝云线都有一盒子,上一次的事,家主也训斥了吴家二爷,算是给侯爷赔罪了。”

看着小心说话的吴管家,张瑾瑜现才想起西城兵马司同知吴士起这个人,看来还真是吴家的,既然挑明了,话也好说,

“嗯,既然吴大人都开口了,本侯岂能不给面子,这样,你直接去工部,寻秦大人,就说本侯说的,让那个大匠户,去吴家,先把图画了,可好?”

吴管家脸色大喜,躬身一拜,道;

“谢侯爷大恩。”

“吴管家客气了,来人啊,把东西拿进去,吴管家,本侯还有事,你先去吧。”

张瑾瑜招了招手,让门房小厮,把东西搬进去,蜀锦可是好东西,可惜,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上好的蜀锦每年都产出不多,能送到京城来的,更是少之又少,

话说蜀地布政使是谁来着,如今大武的蜀地有些大,包含汉中还有川中,以及南云郡,地广人稀,但是架不住好东西多啊,只是夜国横在西南面,蜀地将军就守在那一直相安无事,心思转瞬间想了许多,但是距离太远,想也没用,

眼见着吴家管家远去,琢磨着这吴家还真是巨富,一箱子蜀锦,堪比金子还贵,还真的送过来,对了,还有郭家的事,明日再说,

等了片刻,

亲兵就涌出府邸,宁边也牵着马走了出来,张瑾瑜也不耽搁时间,临近晌午,一个来回差不多一个时辰了,翻身上马,领着人匆匆奔向东城门外,

“驾,驾!”

一阵马蹄声响起,街上的百姓赶紧让开道路,以免冲撞了贵人,到了东城门下,也不等城门值守兵丁问询,宁边大喝一声,

“洛云侯出行,闪开。”

城门兵丁一见,赶紧吆喝把人驱赶两边,由着洛云侯骑兵而出,动静可不小,城头上,城门将林平,看了看城外离去的骑兵,有些纳闷问道;

“怎么回事,今日城外可出了何事,来回进城传令的兵丁可不少?”

“回将军,城外并无任何事,出去巡逻的弟兄们已经换了两趟了。”

身边校尉有些不解,要是有事他们也应该第一时间知道,也不知兵马司的大人是何意,自从诸位王府世子进京城之后,要求城门守卫兵丁,每日不间断城外二十里范围巡逻,又是立刻上报,本就是枯燥无味的守城门,如今更是多了劳累,许多弟兄们怨声载道,好一点的是,伙食好了许多。

林平抬眼看着远去的骑兵,眼里有些好奇,怎么今日里,反而那么多事,清晨的时候,就有兵丁进城,现在洛云侯出去,难道是去城外大营,但方向也不对啊,大营在北侧,而洛云侯去的南边,有意思,

“今天本将觉得有些不安,让弟兄们打起精神,看好城门,让外面巡逻的人,再往外加五里路,”

“呃,是大人。”

校尉苦着脸答应,谁轮着下午,谁就惨了,

忠顺王府,

前院乱糟糟的脚步声,引得院中有些凌乱,两位心腹管事,慌张下,就冲向后院书房内,想去见王爷,

幸好遇上王府长史周良,这才把人拦下,

“你们几个,如此慌乱所为何事?”

“启禀大人,陵寝那边,出事了。”

几位心腹管事,着急回话,只一句,就周良大惊失色,左右看着无人,就把人领进了书房,

“王爷,陵寝怕是出事了。”

推门而入后,径直出言,让坐在书案后的忠顺王周建安,惊得连喝水的茶碗都扔了,上好的汝窑瓷,摔在地上碎成几瓣,

急声问道;

“陵寝又出什么事了,不是都已经固定好了吗,”

说的就是地龙翻身的事,固定好穹顶之后,就能修建主殿了,何来出事一说,

一番质问下,几个管事立刻吓得跪在地上,不断叩首,领头的主簿回道;

“王爷,主殿是固定住了,但是今日,不知何时,陵寝地宫的东耳室,全部渗水,堵都堵不住,宋公公知道后,急着命下官带着人,就进城问询王爷,如何补救。”

这话说的着急,忠顺王本就是气恼此事,如今听见一个小官问自己如何补救,瞬间怒火中烧,拿起桌上折子就打了过去,骂道;

“你娘的,你们修的陵寝,出了事问本王如何补救,本王能知道吗,”

眼见着王爷怒火中烧,周良赶紧劝诫,

“王爷息怒,现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解决东陵的事,万不能出差错,而且,京城那些人还等着大匠户要用,王爷,孰轻孰重!”

话音一落,

整个书房安静下来,就连怒火中烧的忠顺王,都默不作声,东陵的事,牵扯长乐宫,太上皇要是知道了,事情连个补救的机会都没了,还有那些正妃娘娘的娘家等,放下手中准备扔出去的折子,平复下心情,问道;

“渗水可严重,元安如何说?”

“回王爷,渗水是昨夜发生的,并未蔓延到中宫,元大匠已经在东侧修建堤坝,并且把东面耳室关上,虽有解决之法,但是耗费有些大。”

悄悄抬起头,看了一眼王爷,阴郁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主簿吓得头一缩,咽下唾液继续说道;

“王爷,来之前,元大匠说,一个是在挖一个地宫,专门做引水排出之用,另一个就是整改布局,西高东低,确保中宫,和西殿万无一失,要是两者都要用最好,地下暗河升高,动了地势,以后还需要以防万一,”

“不要说了,既然要改,那就好好去做,说吧,花的银子还要多少?”

这才是主要的,修陵寝,耗费就是银子,现在算下来,不光王府之前弄的银子已经送了回去,这样再弄,怕是还要王府把缺口补上,

“回王爷,元大匠说,地宫不花费多少,挖出的土直接填埋即可,就是皇陵东侧,再挖一条引水渠,耗费时间长,用的人也多,人手不够,”

主簿也没法子,元安还有他们这些人,都是王府客卿,如何敢隐瞒,所以,来的时候,元大匠也是交代了补救的法子,他不敢不说。

忠顺王一阵头疼,改变地宫的布局,他实在是没想过,万一太上皇知道,后果难料,但是不改,怕是地宫就被水淹了,谁能保证,地下暗河的水不涨,用手揉了揉脑袋,把眼神落在长史周良的身上,像是问询,

周良脸色一苦,这种事,他如何敢说,

“王爷,此事卑职不懂,俗话说术业有专攻,如何修建地宫,卑职是一窍不通,既然元大匠有补救措施,还需要王爷定夺,但有一点,此事万不能传出去,新任匠作使房大人是瞒不住的。”

说了一番话,言外之意提到房大人,此人初来乍到,陵寝的事基本瞒不住他,并且房大人上任后,并未到过王府,这些都是隐患。

却不知周王爷冷笑一声,

“房大人,是有些自命清高,但是他既然敢赴任,就应该知道本王的手段,账目上已经抹平,无非是渗水的事,既如此,按照元安的话,双手准备,沟渠要挖,地要抬高,你们几个,去传令吧。”

“是,王爷。”

主簿赶紧点头答应,王爷开口,此事就算定了,但想起宋公公所言,陵寝上的银子,已经花了大半,后续改动过大,这银子可不够了,定定神跪着不动,硬着头皮叩首,问道;

“王爷,卑职还有话要说,”

“嗯,还有什么话?”

周王爷脸色一凝,没好气的问道,主簿缩了缩头,有些为难说道;

“回王爷,宋公公嘱咐下官,说是修建陵寝账册上的银子已经花了大半,如若再开工一道引水渠,那银子是绝对不够的,所以让下官务必提醒王爷。”

“娘的,银子,银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周建安瞬间恼火,要不是想挪用贪污一些银子,如何会落得如此下场,想起地龙翻身的时候,之前赚的银子,全部送了回去,既然不够,再写折子递上去,

刚想动笔,却又把手收了回去,此事不妥,

“长史,你说此事该如何解决?”

周良本以为王爷把此事略过,事情就完了,没想到还要问,银子的事他如何开口,只能向朝廷索要,但不能由王爷开口,

“王爷,渗水的事,原由因为上次的天灾所致,所以此事应该上报朝廷,银子的事也应该顺带其中,但此事,不应该让王爷上奏折,新任匠作使房大人,下官觉得由此人上奏折为好,王爷随后在跟着上一道折子,这样一来,合情合理,就算太上皇知晓此事,也是明面的。”

“好,说得好。”

心底那隐约的不安也随之消散,修建皇陵不可能不出问题,大事不能报,小事怎可不报,既如此,再看向地上跪着的几人,吩咐道;

“起来吧,本王的话,原封不动传给房大人,让他上折子禀告此事,勿要耽搁时间,”

“是,下官领命。”

几人赶紧叩首,起身退下,周良也跟着躬身一拜,缓缓退去,书房内,只剩下忠顺王周建安坐在椅子上,面色如常,根本没有刚刚暴怒的神色,呢喃道;

“看来还是需要换个地方筹措银子了,”

京城地界的富户,都是有主的,江南那边鞭长莫及,既如此,想到管家传来暗线,关外的商路,如今开通后,就至少两倍的利润,这些,是不是可以和洛云侯合作一把,这些事,可以让世子去探探口风,想到此处,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来人啊,去把世子寻来,”

“是,王爷。”

京城外南边,有山名南,被京城百姓统称南山,其山巍峨,延绵数里,仿若翠屏横卧大地,与京城的繁华喧嚣遥相呼应,

张瑾瑜跟着宁边,骑着马带着兵,到了南山口,抬头观望,山峦起伏,翠影摇曳,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就入了深山,端是一个好去处,

“都说京城贵胄,想出家不想走远门的,就在南山买地建院子,以此修行,本以为是妄言,没想到是真的如此,那主脉山头,看样子可不少宅院。”

顺着山路往上,隐约间可见半山腰,许多宅院在其上,还能看到阴影闪动,定然是有人居住的,

“侯爷,京城不少勋贵世家,都在此有个小庄子,还有书院的别院在此,南山之名还是京城秋水书院传出来的,”

宁边一指山头最东边,果然有阁楼在此,想来那就是书院别院了,还真是会享受,

“不说这些,先去玄真观看看,”

“是,侯爷,驾!”

挥舞马鞭一抽,一行人就匆匆上了山路,

半山腰的山路,虽然曲折,但明显有人修缮过,平坦不说,修的还宽,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半山腰的位子,此处宅院相对而建,各家各户靠在一起,这就形成一处大庄子,而玄真观,就在对面那个山头,隐约可见,只是这个位子,

张瑾瑜有些狐疑,从这个位子看过去,好似能看到玄真观的大门口,像是监事一般,遂留了心,

“宁边,记下这个宅院,打听一下是谁家的,有没有出手的意思,要是有,找牙行的人买下来,”

“是,侯爷,”

宁边也不问询,看了一眼地形,就记下来,回头去牙行问一问即可,就是这些宅院,仔细看看,倒也没多少人住里面,可能只有几个老仆守着,

稍微略过此处,顺着山道往里走去,就到了岔路口,往南在拐,行到路的尽头,地势稍缓,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座道观,匾额上写着玄真观,其观坐北朝南,依山而建,红墙碧瓦在在绿树遮挡下,显得格外厚重,

张瑾瑜来到玄真观门前,门前院子依旧干净,像是刚有人打扫过,但是关门紧闭,门上铜锁锈迹斑斑,好似许久没人来了,

“下马,去敲门,”

“是,侯爷,”

随着张瑾瑜一声令下,众人翻身下马,有亲兵跑过去,用力砸门,稍等片刻,只听门内有个人颤颤巍巍回道;

“敢问是何人来访,观主不在。”

竟还有人,

听着话音,此人年岁不大,张瑾瑜对着众人摆摆手,冲着门内喊道;

“把门打开,此地已经归本侯了,不知你是何人?”

一听是官家来人,内门里,一个齿白连嫩的小道童,吓得不知所措,但不敢不开门,小心翼翼的把门打开,顺着门缝看着外面,瞧见过百的官兵在外,心底发颤,

门一动,外面的亲兵也不问里面什么情况,直接就把门撞开,稍一用力,就把门内的小道童撞倒在地上,疼的“哎呀”一声,

随即,侯府亲兵就蜂拥而入,四下查探,见观内并无他人,校尉回身来报;

“报,侯爷,观内并无他人。”

“嗯,倒也走的干净,进去看看,”

张瑾瑜抬脚就上了台阶,心底还想着,玄真观地方不小,伺候的人消息灵通,跑的可真快,看着大门两侧还有偏殿,内里整理的干干净净,还算是好的,看着爬起身的小道童,并无恶感觉,

问道;

“怎么观内,就你一人在此,其余人呢?”

小道童赶紧回话,

“回居士,早些年观里还有几位师兄,但是前年之后,观里的人都还俗了,就剩小子一人伺候观主,只是观主下山之后,现如今还没回来,”

礼数不说做的周全,说话口齿伶俐,显然是个机灵的人,透过前院,看着主殿,建筑精巧,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正中央还有雪梅栽种,四下的厢房并不多,形成一处处小院,加上后院子的情景,端是一个好地方,别说五万两银子,就是十万两银子,也不一定能买到手,

“你就别想着观主了,回不来了!”

“啊,居士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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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平阳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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