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五十六章 血债自然要血偿

56. 第五十六章 血债自然要血偿

她听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指使的人是宛燕。

林溪不高兴了,今天本来吃得饱饱的,心情也是好好的。

又是哪儿冒出来的人?不是存心让她消化不良吗?

这日子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踏雪提醒道:“这是萧闲的母亲,她儿子失踪几个月,这是赖上我们国公府了。”

宛燕来到京城后,偷偷住在她的老情人,户部尚书萧春鹤府上。

哦,也是她儿子的生父。

林溪:“原来如此。”

好吧,原来是有关联的人。对方是想为儿子报仇?

眼下双方已然结成死仇,没有缓和的余地,当然要先下手为强。

再说了,萧闲的行事风格深得她母亲的传承。

这个老的,比小的狠辣多了。

踏雪话锋一转:“还有,我不在府上他们就乱来,地上弄得到处是血。”

林溪安抚性地拍了拍对方的手背。

“是的,一点都不尊重你的劳动成功。”

“没必要这么粗鲁。下次把人倒吊在树上,宣纸厚铺在他的口鼻上再慢慢倒水。血液逆流加上不能呼吸,鼻子肺里呛满了水。那滋味,最多一刻钟就会招供。”

话音一顿,林溪又说:“招供稍微慢点,心肺呛水也会变成傻子,还省得动手杀人灭口。水一干就什么痕迹都没有了。踏雪也就没意见了。”

踏雪:“还是大小姐优雅。”

这些男人懂个屁,还得是她家小姐。

趴在地上的张福,听完这些话,抖得更厉害。

这还真是活阎王……幸好他已经招供了。

至少不用被反复折磨,能死得稍微体面。

能被宛燕选中,还能成功混入国公府,张福的能力毋庸置疑。

他先是假装来京城投靠亲戚的外地人。

花了两个月,接进了厨房管事的妻子和女儿。

凭着老实肯干的性格,获得了对方独女的芳心。

厨房那位老管事向来谨慎,在有了把他招赘为婿的想法后,才会破例把他举荐到国公府做事。

张福蛰伏两个月,花了许多精力才混进来。

他很谨慎,悄悄和厨房里最不起眼的一个帮工,打听事情。

第二日他就被对方举报了。

国公府的下人,身份背景早被摸了数遍。

一家人里,只要有一个在国公府当差,那家里剩下的人,也会在国公府的庄子,或者名下的店铺做事。

那也就是一家人都跟国公府有关系,登记在册。

如果谁连续两天不出现,那一家人会引起注意。

这些当差的仆人,绝不会出现被“以亲人性命”相要挟,而不得不妥协背叛国公府的事。

要真遇到了,第一时间告诉府上管事,还能有转圜的地步。

府上会派人竭力去救。

若是真背叛了,事后被清算,才全家都没有活路。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怎样抉择。

何况国公府从来不克扣下人,一直以来也更看重佣人的人品,而不是外貌。

月例银子是其他府上两倍,也不乱罚、乱杀。

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主顾。

大小姐早有言明,若是有人来打探消息,只管去汇报给管事。

若是查证对方有问题,便会有奖赏。

若是对方许以报酬,国公府也会赏赐数额一样的银子。

忠诚于国公府会得到的更多。

张福挑了一个最不起眼的帮工打听问话。

他看对方不太聪明,不想对方看他却是心花怒放。

这就是行走的银子啊。

林溪加上这一条,完全是从自身考虑出发。

她自己都做不到为财帛不折腰。那也就不能强求其他人品德高尚。

定了这条规矩,于情于理于钱都不会有人被收买。

如今的国公府如同铁桶一般,谁也不能安插人进来。

那些各方来打听的人,最多也就装成卖糖葫芦,或者卖炊饼的。

一天多路过几次,借机能多看几眼……

然后记录每日进出了什么人。

林溪想了想,随便杀人还是不妥当。

兄长不喜欢这样。

她打量了地上的人一番,瞧着对方身体挺壮,马上有了主意。

可以拖去城郊的庄子干活。

手抖得这么快,筛谷子肯定是很合适。

要善于发现每个人的长处。

张福被吓得几乎晕过去,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还能活命。

大惊之下……终于抬头去看国公府小姐。

这个活阎王并非他脑子勾勒出的青面獠牙,满身戾气。

对方身形高挑,容貌清丽脱俗,气质不染尘埃。

仿佛画中的仙子或者菩萨,不同的是,菩萨没有这么冷的一双眼睛……

行为作风和外貌截然不同。

林彦见尘埃落定,终于到他出马的时候。

他上前一步,恶狠狠地说:“我劝你老实点。我姐要是不开心,路过蚂蚁窝都得浇上开水,看见鸡蛋都得摇散了黄,要是想一剑杀了你,那都不会腰斩,会竖着从头把你劈到脚,让你一点点的死,懂了吗?”

一众人:“……”

大小姐的道德底线很灵活,但也不至于吧。

“懂了懂了,小人一定认真干活!”张福垂下视线不敢再看,一脸恐慌。

林溪:“……”

还是平时打少了。

踏雪挥手,有人把张福拖了下去。

这样何持让回来的时候,一切都恢复如常。

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林溪这一天,都在琢磨府上被抓出来的奸细。

黎国和北辰派使者来犯的节骨眼,萧闲的母亲也来了京城。

这也太巧合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外面已然风声鹤唳,倒只要不是别国兵临城下,那就不影响周国的权贵大臣内斗。

那一群老王八羔子。

林溪想了许久,也没有清晰的结论。

便拉着回来的小毒菇一起思考。不得不说这位脑子还是很聪明的。

毕竟大多数蘑菇都是头大,然后身杆子伶仃,这很符合。

陆焰坐在矮榻上,不动色色问:“我帮夫人动脑子,夫人要如何回报我?”

此刻刚好丫鬟来送今日的补药。

林溪念头一转,很坦然地接了过来。

“我来喂夫君喝药?夫君辛苦了。”

陆焰在心里嗤笑一声。

她总是这样,想不花钱、不费事都就把自己打发了。才没有这么容易,他又不是小狗。

不过汤匙伸过来,陆焰仰头看着她,还是张开了嘴。

林溪觉得好玩,垂下视线看着他,一勺接着一勺喂。

四周一片安静,跳动的烛火中……气氛渐渐不同。

两个人都不说话,只能听见汤匙碰触瓷碗的细碎声音。

药碗很快就见底了,陆焰这才如梦初醒。

林溪第一次喂药,有不少药汁泼了出来,洒在了对方下巴上。

好在对方没有抱怨。

陆焰拿出手帕,缓缓地擦掉了脸上药汁。“夫人喂的药果然不同,一点不苦。”

“是吗,你真是太捧场了。”但只有这一次,下次没有了。

除非你下次能帮我更大的忙,那一切都好商量。

陆焰站起来,伸手扶住她的脖子。

林溪刚想询问,他便低头亲了上去,舌头浅浅探进了一些。

“真的不苦。”现在还有点甜。

林溪怔了怔,他的药好像是不太苦……

他每日喝得补药,里面放的药材都是好东西。若不是她喝了流鼻血,都想跟着补一补。

林溪不自然地错开视线:“你还是快点用你的那些花花肠子,给我拿个主意。”

外人看着不中用的夫君,这不就是废物再利用了。

陆焰不徐不缓地说:“派人来府中探查,很大原因是夫人你出府次数太少了。”

那些人可能以为林溪每日在府上,琢磨了不得的手段。

其实她每天都在想吃什么,的确不得了。

林溪一点就透:“我懂了你的意思,我可以出府,少带一些侍卫,那些人一定会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与其思考他们想干什么,不如引蛇出洞。

陆焰:“夫人聪明。”

林溪:“我故意去僻静的地方,等他们出手,我再反杀了他们!”

“……”

倒也不用这么极端。

虽然早预料到对方会这般说……还是有些意外。

陆焰:“户部尚书手握重权多年,萧闲的母亲也不好对付,他们身边一定有不少高手,你不能轻敌,还是要更谨慎一些。”

林溪:“我当然知道,我肯定会从长计议的!”

其他不熟,打打杀杀她很熟。

陆焰:“……”

看来是铁了心,决定以她自己为诱饵,一不做二不休诱杀对方。

陆焰想了下又说:“计划那日,你可以带上我,这样胜算更大。”

林溪摇头:“你虽然身体不行,但毕竟也是个男人,如果我们一起出行,势必会让对方更警惕。你也容易有危险。”

陆焰:“……”

虽然贴心地考虑到了他的安危。但是这话,他并不喜欢听。

陆焰在心里咬牙切齿,面上轻轻笑了一声:“我很好奇,你在被寻回前,每天都过的什么日子。”

为何认识梁乾,还能相信对方。

林溪:“也就是一些寻常日子。”

她天天执行各种任务,偶尔去刺杀一些倒霉鬼。

最后一次刺杀还不小心差点搭上命。

陆焰:“什么样的寻常日子?”

林溪岔开话题,笑着说:“你别说我,说说你自己吧,啧啧,胸口被捅了个血窟窿,真是好可怜。”

“是我以前太招摇,这才不走运被算计了。”

“好可怜哦。”

“……没关系,我已经快找到了人了。”

“好吧,祝你成功。”

陆焰联系到手下后,便让人追查那日的刺客

虽然得到的消息说当日刺杀的人是都死了……但陆焰不相信。

偷袭自己的那人阴险狡诈,如何会轻易地死了。

只可惜周国南境军队管理混乱,没有背景的寻常士兵,更是命如草芥,死了也就死了。

将领清楚这是去无回的任务,也没把那些死士放在心上。

连相关记录都没有,知道内情的人少之甚少,还死了几个。

这倒是歪打正着,让他查起来颇为费事。

派去的手下经过多日来的摸索,已经查到了一半的名单。

对应名字的那些人都死了,皆不是那个刺客。

手下还在继续吃查,过不了多久,他就能知道完整名单,从而抓到始作俑者。

许是这个月,许是下个月。

他被迫流落到周国,还有身体这半年来的羸弱……全都败对方那一剑所赐。

血债自然要血偿。

苏漾漾被皇帝封了医女,一般来说,太医都住在宫外,除非是值夜才会留守。

但是近来她不敢出宫,于是去求了皇后娘娘,恩准她暂住在宫里。

她师兄的母亲,竟然来了京城。

还堂而皇之的在尚书府为她师兄设了牌位,一口咬定人已经死了。

这还不算,还说萧闲是为了她才来京城,也是为了她才和国公府有了矛盾。

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死了。

宛燕竟然要她每日去尚书府,对着萧闲排位诵经祈福一个时辰……

以慰他的地下有灵。

这简直就是荒谬,苏漾漾去了一次就被吓到了。

心中既不满又委屈。

退一万步来说,她师兄即便是死了,那也和她无关。

应该去找杀人凶手。

为了躲避那个疯女人,苏漾漾这才被迫住到了宫中。

可是近来在宫里也不太平。

明明以前大家都很喜欢她,可自那日宴会后,几乎所有人都刻意在疏远她。

太医院的宫女都不怎么听她使唤,一味就知道躲懒敷衍。

她命人煮制的凉茶,送出去,木桶回来的时候几乎没怎么动。

很多宫人说喝不惯,竟然如此挑剔。

苏漾漾虽然心有不满,但是不好再去和皇后娘娘诉苦,一再提出要求。

毕竟那位对她和沈重霄关系亲近,一直颇为不满。可不是个大度的人。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只要熬过这几日,等宛燕走了就好。

今日从太医院回到了住所,刚走进房间,苏漾漾就呆住了。

她住在这里已经够委屈了,不知道到谁竟然往床上倒了一桶水。

连着地上也是湿漉漉,今夜要如何住人?

她又惊又气,不想人心可以坏到这种地步。

不过自己可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不会这么轻易地算了,一定要揪出始作俑者,让她付出代价。

苏漾漾马上去找了管事的李公公。

她愤愤不平道:“一定是哪个宫女嫉妒我可以当医女,这才背后耍阴招。”

李公公斜着眼睛看人:“你如何知道是小宫女,不是小太监?”

苏漾漾:“我的直觉,一直以来对我不利的也多半是姑娘们。”

李公公表情怪异,轻笑了一声:“其实太监也算不得男人。”

苏漾漾:“……”

身体残缺的人,对漂亮姑娘都没有半点心疼?

李公公:“眼下无凭无据,咱家也是无可奈何。”

苏漾漾不肯放弃:“这其实很好查,我申时回来拿东西,一切还如旧,等我酉时再回来,就被人浇了水。”

“只要查一查太医院在此期间,宫女中谁是独自一人,没有人证,就能锁定嫌疑人。”

“申时到酉时,你有人证吗?”

“我独自在太医院。”

“这样一来,姑娘也没人证,那也可能是你自己回来弄的咯。”李公公从鼻子里轻哼一声,“再说了,你又如何肯定是太医院宫女所为?宫里这么多人,可经不起你这般折腾胡闹。”

苏漾漾:“……”

这是和稀泥不想管了?在其位不谋其事!真是太过分了!

李公公:“皇后娘娘虽然看重姑娘,但既然你住在宫里,还是循规蹈矩一些的好。”

说完便带着几个太监走了。

走远了,李公公这才和旁边的宫人叹道:“我才不在乎谁泼的水,干得好。”

“是啊,她可是把宫人都得罪干净了。”小太监应声。又在心里嘀咕,这医女让他们大方,自己遇到了事,还不是斤斤计较不肯放过。

李公公的声音阴柔:“知会太医院的人,她的吩咐能敷衍着就敷衍着,少费些事,若是做的太好,没有好处不得,许是会被扣一半钱呢。”

“这还用公公说?这几日一直如此。”

他们虽然奴才,但也没下贱到被人踩了一脚,还要去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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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高门找回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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