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拍卖4
第一百五十四章拍卖4
刘韩轻佻的表现,让那些带着后辈来学习的老辈玉石商们找到了现场教学的目标,纷纷把他立为了‘无脑富二代、官二代’的典型,用他来‘教育、警醒’前来学习的后辈们。这让一向原本谨小慎微、默默无闻的刘韩,一下子成为了在场几乎所有玉石商们(当然,刘韩他们这桌的玉石商们可不这么想。)口中的‘无脑、大傻冒’式的富二代、官二代。
虽然在场绝大部分的玉石商们都非常鄙视刘韩这种轻浮的举动,但这看似轻浮的举动却让有些人心生了警觉,当然,这些心生警觉的都是觊觎九号拍品那个大块头的人。其实他们都没打算能轻轻松松的拿下这件虽毫无特色、却又价值不菲的拍品,但还是没想到在一开始便,遇上了刘韩这么一个‘轻浮、高调’的竞争对手,而且接连两次的价格都是如此的高昂,这甚至让大部分资金不宽裕、又或看不到价的觊觎者直接退出了竞争。
很快,第三轮的竞价就开始了,这次倒是没让拍卖师费多大的口舌,场面就热闹了起来。六位‘红马甲’也往来不息的穿梭于各桌之间,仿佛是被前两轮冷清的氛围压抑的太久,到这时才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先投出标单的人看到后面那么多的跟随者,不免心慌慌的又投出了第二份标单;而后投的人见到还有人加标,暗自咬咬牙,把自己的心理价位又往上冲了冲,填好标单也跟着加标;这样又促使了新一轮的加标……
而这时,前两轮一直出价积极的刘韩在这一轮里却是按兵不动,他仔细的盯着九号投标箱,直到发现六位‘红马甲’往里面投入的信封寥寥无几,这才安心的写下了先前与彭云峰商量好的6500万。本来这个价格彭云峰是根本看不到的,在他看来,这料子最多也就做到5200万左右的货,即便是算上边角料,顶到天,也就值5800万,但刘韩却说对这料子势在必得,所以彭云峰也就没再说什么。而为什么会定6500万这个价格呢?那是因为经过前两轮的竞价,大多数的玉石商会认为刘韩这个‘轻佻无脑’的家伙会再出个5500万的价格,而一些心存警觉且又特别需要这份料子的玉石商会估么着刘韩会出一个令人意外的价格,或许出到5800万左右的价格,而他们自己则会出到这块料子的极限价格6000万左右,所以刘韩便把这个价格定在了6500万。
当装着刘韩标书的信封投入到九号标箱后,紧跟着又有一位‘红马甲’把一份标书也投进了九号标箱。只在关心自己标书的刘韩见又有人投九号的标,便随口问道:“我后面的这份标书是哪一桌投的啊?”
“是前面第一排最中间的那一桌投的。”吕艳生马上回答道。原来刘韩他们几个是各有分工的,每人盯着一位‘红马甲’,以便知道更多竞争对手的信息。
听到是最前面、最中间的那一桌,刘韩的目光不由的往那个方向投过去了,还没等到他确定目标,便发现一张满含阴笑的脸庞正向着自己张望。但那脸庞一发现刘韩向他张望,便立即扭回了头,阴笑的脸庞一瞬间充满了慌张。不过即便他扭过头去了,刘韩还是从他的后脑勺认出他来,这人正是刘韩几天未见的汪泽俊,而他所在的位置正是第一排最中间的那一桌。
再看看桌上的客人,刘韩的内心突然涌出一股焦虑的情绪。原来那桌上坐着的是梁会长与皇城珠宝的老板——刘守边,梁会长作为交易会的组织方,一般不会参与这样的拍卖,那刚才的那份标书肯定是这刘老板投出的,再联想到刚才汪泽俊那满脸的阴笑,刘韩来不及细想,连忙一边举手一边填写了一份竞价为78888888元的标单。
一旁帮刘守边观望的助手见到刘韩又举手要加投一份标单,便立即把这个情况跟刘守边汇报了。听到这个消息的刘守边和梁会长都有些诧异,两人都有种想回头看看这个刚才还在装傻充愣年青人的想法,可能是碍于身份的原因,两人只是相视一笑,都没有回头去看看刘韩。刘守边也在斟酌、权衡了一番后,并没有跟着刘韩加标……
第三轮的竞价足足闹腾了将近四十分钟,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拍卖师见再没有有意加标的玉石商,于是就安排工作人员开始清点、统计。
由于这次要清点、统计的投标单比前两次要多得多,所以耗费的时间也长的多,这等待的时间一长,下面的场面也慢慢的变得闹哄哄了。
过了好一会儿,清点的结果才出来了。拿到结果后,拍卖师又技巧的对着话筒清了清嗓音,场面也顿时安静了下来。见场面安静了下来,那拍卖师用兴奋的语气说道:“各位朋友、各位来宾,经过三轮艰苦卓绝的竞价,现在,九名最终的胜利者已经产生了。他们是:1号拍品的胜利者,身份编号为xxxxxx,中标价格为xxxx万;2号拍品的……最后是九号拍卖品的胜利者,也是本次投标交易会的标王,他的身份编号是xxxxxx,他的中标价格为7千8百8十8万8千8百8十8元……”
听到九号拍品的中标价竟然高达7888万,有人带头鼓起了掌声,但更多的是一片‘嘘’声,而与此同时,一些心思活络的玉石商正有目地的四处张望,他们很快便从刘韩那一桌人的神情知道了答案。
坐在前排中间的刘守边脸上正孕育着一丝阴郁,即便如此,但他还是面带微笑,与同桌的梁会长小声的说着什么;而对面的梁会长虽然也是面带微笑,但笑容里却透露着一丝惊疑与困惑,他扭头往后面刘韩所在的方位望了望,又回头看着桌子对面的刘守边,本想开口说点什么,可张了张口,最终却又闭上了,脸上的微笑也变成了苦笑,神情中还带着一丝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