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支线－两位蝙蝠侠

某些字词，不需要任何形容词加以描述，不管是褒义的，还是贬义的，统统不需要。

人们会觉得它就像具有魔力一般，仅凭几个字母便能体会出其中的含义。

比如，我脚下的这座城市

—Gotham.

任何一个哥谭出身的人，仿佛都有种与生俱来的气质。

哪怕走到天南海北，只要他人熟悉这个地方，再与对方谈论些许，即便不提及出身，最后对方都会打趣般调笑着说：

‘我知道，你一定来自于哥谭城。’

‘跟我聊聊你在的那座城市怎么样？’

‘哦，我见过和你类似的人。’

可有一种人，只需要看一眼。

比如…

蝙蝠侠。-

天色渐暗，太阳东沉。西装革履的企业家站在一栋高楼之下，透过玻璃能见到正在交接工作的安保人员，亦能望见自己投射于玻璃壁上那的面孔。

穿着在身上的服装无法掩饰面色中流露出的复杂。埃利奥特抬手遮蔽刺眼的余辉，阴影盖在了他的双眸。透过指尖缝隙，是逐渐晦暗的天空，似乎即将自天边落下闪电。

不久前他并没有想过，有一天，还能见到成为蝙蝠侠的布鲁斯，而不是刻着布鲁斯·韦恩字样的墓碑…

了解到有其他人到哥谭并非难事，更不用说那宛如标记般散发着异常的辐射指数。按照常理，托马斯的行动应该会比自己更快。

夜枭不可能放任一个外来者在自己的地盘安家，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能被托马斯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那么对方除了有蝙蝠侠的身份外，只能是布鲁斯·韦恩。

当下了这个判断，埃利奥特便打定主意去见见还活着的布鲁斯。

……

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他死了…

蝙蝠侠的匿踪技术近乎可挑剔，可埃利奥特亦是一位蝙蝠。

路不会只有一条，绕道走也是一种选择。

-叮当-

当缄默蝙蝠侠松开握着的手，数个细小的机械零件从中挣脱，自披风处滑落自身侧墙壁，布置于路上的陷阱与警报器便是因此而失去了效用。

抗辐宁与消辐宁的效用并不至于让“痕迹”消失，但若是再晚些，即便是夜枭怕是也再找到这只黑色蝙蝠。

“缄默（Hush）…”黑暗骑士的身躯隐藏于黑色披风之下，白色的镜片中闪着幽光，侧身直视着眼前的‘人’。

对方胸甲前那猩红的蝙蝠标志异常显眼，漆黑臂铠之上的些许绷带好似扎尽了一切伤疤。

“不，”缄默蝙蝠向前一步，压低着声线纠正了对方的称呼，“我是蝙蝠侠，布鲁斯…”

这种情况确实不在黑暗骑士的预料中，原本想要杀死布鲁斯·韦恩，以取而代之的缄默-埃利奥特，却在这个世界成为了蝙蝠侠，“你确实和他不一样。”

蝙蝠侠意有所指，未从对方身上感受到缄默所特有的阴险气质，便将手中的蝙蝠标暂时放回腰间。

“所以…你那个世界的我，是你的敌人。”

“曾经不是。”

“过去可不是一个好词汇。”

黑暗骑士默然。

而缄默蝙蝠并未就话题去思考夜枭算不算他的敌人，他亦不想要“曾经”。

谁都不想。

只有“现在”才是现实。

眼前的蝙蝠侠好似与夜枭很相似，但在某些方面却又迥然不同。那是托马斯所缺失的某种看不见、摸不清的东西。

-希望-

心中升起了过于不切实际的念头，又转瞬间挥散。他来这里的目的可不只是来见逝去多年的好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没有再多花费时间，缄默蝙蝠将腰间别着的一把枪型物件取下，虚握着枪套递给蝙蝠侠。

后者接过看了几眼，便明白了用意，“太阳能量。”

“只有一发，胜在出其不意。我知道你不用枪，对氪星人而言，抛射依旧有效。”

闻言，蝙蝠侠点了点头。

短时间内，是无法做出有效的对抗性武器，埃利奥特不想让布鲁斯有意外状况，辛迪加的其他人会被夜枭用话术制止，唯独终极人是个例外。

若夜枭没有扯住拉栓，车是不会停止的。

布鲁斯很强，可也只是凡人，凡事都有例外。

“卑劣的罪犯从不值得人们去背负杀戮的罪责。我知道蝙蝠侠不杀人，但辛迪加不会对你手下留情，这是他们想要的。”埃利奥特顿了顿，“除了…托马斯，他不希望你死在这里。”

我也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