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异常
陈然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他从不主动去欺负别人。他可以忍着,让那些看着不顺眼的人来主动欺负他,这样他就有足够的理由来反击。
他最不怕的就是来硬的,你同他来硬的他可以拼了命的报复回去。
自私,狠辣,理智到变态。这个世界大概除了陈熙没人能干扰得了他。
究竟是怎么会变成那样性格的人?是噩梦开始吗?还是从几年前的那场重病开始?
也许是更早。
陈然是父母超生的,由于那时候陈爸陈妈怕丢了工作,便把陈然从小养在另一个城市的奶奶家,陈然被写在国外工作的叔叔名下,陈爸陈妈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去看他一次。陈然的爷爷奶奶都在医院里上班,平时很忙都是把他丢给保姆带。
小时候的陈然长得精致可爱,乖巧懂事,总被周围人夸奖,但却经常在老师和大人看不到的角落里被同龄的孩子欺负。
陈然养过一条很可爱的宠物狗,非常非常地喜欢。每次他被人欺负了,或者是保姆出去买菜把他锁在房间里害怕的时候,陪他的只有那条小狗。
直到有一天,看着那群孩子把小狗抢走丢到马路上被车压死的时候,陈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人可以帮他,只有自己变强了才没人敢欺负他,在没有能力保护之前他不会在喜欢任何一样东西。
午夜抓捕的时候,陈然双手被拷住,但在车上仍用手肘就将几个警察顶得吐血。
被带到派出所,下了车,最先得到了优待的也是他。负责关押的警察把他单独关在了一间审讯室,问都没问地就把他按在地上打。警棍、拳脚毫不留情的落下,等到一干警察泄完了愤,陈然全身上下已经无一处完好,那些警察最后把他丢在了程旭的人同一间。
其实陈然除了有些头晕之外倒没有其他什么感觉,有一年他大病一场清醒过后,体制就变得比一般人好很多,连生病的时候都很少。
有身份的,有背景的,有靠山的,很快就被人担保出去了。
其实像陈然这种的,犯的事说大挺大说小也可以小的。
没有背景的,性子烈的,正好送去给那些人出气。
夜深露寒,那些小混混本就有气,平常出了事都是自家老大派人来把他们领出去,可这不长眼的小子把老大给打了,害他们只能呆在这里。
“臭小子,你给哥几个跪下,我们就饶了你,怎么样?”头上顶着一撮黄毛的小混混晃悠到陈然面前。
经过一番打斗,后来又这么一折腾,之前磕的那两粒效果强劲的药效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陈然靠着墙站着,抬手擦了擦嘴角,根本没有理会说话的那个人,他的注意力全被角落里的一个人吸引了过去。
那个人大概也是参加今晚斗殴的一份子,那个人手捂着肚子坐在房间最里面的角落里,脸对着墙。从侧面看起来,那个人手在不停地颤抖,低着头直勾勾的盯着地面,看样子很像是病了。
陈然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打看到这个人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瞳孔在不自觉中放大。
一个混混模样的青年站在陈然面前一个劲的叫嚷挑衅着。
“滚。”
陈然一脚就踹在那些人中凑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小腿上,把那个挡住了视线的人踢到了一旁。
喀嚓,清脆的一声,是骨头撞击地面的声音。
头顶着一撮黄毛的青年抱着腿嗷嗷叫唤起来,这一脚踹得不轻,就算侥幸没骨折,红肿是肯定是跑不了。
有那么一句话,冲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像陈然这种不要命的。陈然骤然而起的凌厉气势令人胆寒,到是吓退了旁边那几个小混混,嘴里骂骂咧咧地却一直没敢上前。
经过这么一搅和陈然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没有工夫去理会其他人,他仔细观察着角落里的那个青年。
手在不经意间往袖子里缩着,露在外面的皮肤很白,几乎没有血色,是一种不正常的苍白。
一一李东,你被打傻了是不?缩在那干个屁呢。
那几个小混混中说话的那个人边说边拍了拍角落里那青年的肩膀。
一一别管他,上次跟旭哥出来谈生意的时候他就那德行,完事之后就是这么一副要昏倒的样。
一一对,对,听他提过他从小就这样,情绪一激动像犯了心脏病似的半天缓不过来。
轻呼了一口气,松开握紧着的拳头,把手心里的汗水往裤子上擦了擦。
陈然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心情了,这感觉真得很糟糕。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窗户向外面看去,天空已经泛了白。
门被从外面打开,警察挨个叫名字,那些小混混们有人来担保了。他们只是聚众斗殴,批评教育在罚点钱就没事了。
“李东,李东。”喊名字的警察颇为不耐烦。
连叫了两遍名字,角落里的那个青年才有所反映,低着头缓慢地站起来往门这走,目光有些呆滞。
在那个青年经过陈然身边的时候,他的神经都紧绷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陈然好象闻到了一丝怪异的气味,那是一道不该属于人类身上的气息。那味道让感到很熟悉,莫名地惊悚。
青年在临出门口的时候,抬起头往陈然的方向看过来。
只有那么一眼,门被关上,把陈然的视线隔断开。
陈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对方的眼睛,那不象是人类的眼睛,眼白占据了大半个眼球,更像是动物的眼睛。
**!再一次后悔不该吃两粒,副作用太大了,眼睛都出了问题。
事情正往着无法预测的方向进行着,事态也正往着出人意外的地方发展着。
接下来的几天,陈然像是被人刻意遗忘了一般,每天除了按时有人送饭以外,他一直被关押在那个房间里。没有人过来询问他,也没人提审他。
这情况并没有持续几天,陈然就被转到个另一个地方。没有审训,没有起诉,甚至没有宣判,他就被直接定了罪。
盘水监狱,地处于辽省内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盘水县,距离云城一百多公里远。这座监狱坐落在一座半山腰上,地理位置很偏僻,组织严密,戒备森严,以关押国内最危险的重刑犯,经济犯为闻名。
陈然能来这里应该说大部分归功于罗帅的功劳,这位被刺激得不轻的市长公子动用了层层关系把他弄到了这里来。说来也是陈然不走运,他上个月刚满十八,不然的话就算罗帅再怎么搞,他也去了不了盘水监狱。
极其厚的围墙,上面架满了电网,房子修得很讲究,这是陈然从车上下来对这里的评价。
一道目光紧盯着他,让他想忽视都不行。抬眼顺着那道视线看去,二楼的一个窗口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那道目光的主人。
蒋卫东,是他的中文名字,他的英文名字叫伦纳德.诺克斯,中意双重国籍,拥有四分之一的意大利血统。祖父是意大利人,祖母是z国人,父亲是中意混血儿,母亲是云城人。
他在盘水监狱是算得上是避祸,为了躲避家族内部继承人位置的争斗,他随便犯了点不大不小的事,如愿的来到了这里。诺克斯家族是意大利声名远扬的黑手党,其家族成员全是黑帮份子,蒋卫东的父亲就是黑帮最高领导人。
蒋卫东有五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自从两年前他父亲身体有样开始,内部争斗从暗地里逐渐明目张胆起来,他的几个叔叔跟兄弟斗得尤其厉害。他虽不想参合到其中,但拥有诺克斯家族的血脉免不了地跟着受到了牵连。
打他在家族聚会上出现开始就遭到暗杀,这种暗杀从他父亲生病开始更是密集,直到两个月来到这里才算消停些,那些人应该一时半会查不到他在这里。
蒋卫东早已经分得了他的那份家产,数目很是客观,所以他并不想要那继承人的位置,他准备等着他的那些亲人们分出来高低之后在出去。反正到最后不管谁掌权,都不会介意他这样有些资本的人来支持才是。
看着陈然半仰着头看过来,蒋卫东诧异地笑了笑,“这小子看来还是个小野猫啊,一副不太容易搞的模样。”
6野靠在一旁地窗户边看,眼睛盯着楼下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的那个人,冷哼了一声。
“我最喜欢当训兽师了。”
“来这里有够他受的了。”有些可惜,长成这样,不会被揉虐死吧。蒋卫东摩挲着下巴,确实好奇,那小子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小明星。
“你说的那事确定是他干的?”
“可不只我一个想搞死他。妈的,要是不是他,我能来着这么,操!”
一提这事6野就一肚子气,其实那事根本没有确切证据,只是有人认出陈然当天晚上开的车在曹赫阳出事的附近出现过。本着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的原则,曹辉派来了他最为信得过的手下6野进来。这事办的好,6野在帮里的声望将会很高。
黑社会里讲的就是道义,曹辉一句话,6野便进来了。不说曹赫阳是曹辉唯一的儿子,死在这小子手上了,虽然他跟曹赫阳关系不怎么样,就凭没的那么多货,这事就不可能这么了结。
曹辉是6野的大哥,当初他跟人打架差点被打死是曹辉救的他,不然他大概早死了。这么多年他一直跟在曹辉身边不说是鞠躬尽瘁,但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
“等我那事情解决了安排你来意大利?”
“得了,我又不会说那鸟语,还是这里自在些。”
蒋卫东耸了耸肩,“恩,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就开口。”
“这还用得着你说。”6野大大咧咧地惯了,更何况旁边这人还是早就认识的,想当年他们可是一起拉过女同学的小辫呢。
蒋卫东很早就同6野相识,在没到意大利前他在云城住了十几年,算得上是同6野从小在一起长大,一起打架一起逃课,一起当小混混。
蒋卫东在单亲家庭长大,他母亲是在一次去意大利旅游时遇见的他父亲,一见钟情,便留在意大利被他父亲养在了外面。无意中有一次他母亲发现那个男人不止老婆孩子更是情人无数,连孩子也有好几个母亲更是各个不同,伤心过后悄悄抱着蒋卫东回了国。直到他初三的时候母亲重病临死之前联系了他父亲,那个人才派人过来把他接去了意大利。
许多年未见的两个儿时的伙伴竟然在几天前在这鬼地方碰面了,这也算得上是缘分吧。
盘水监狱的监房一般是四、六、八个人一间,陈然被分在一个八人间里。端着分发给自己的洗漱用品,在管教的带领下,走进了房间。
曹向坤在盘水监狱呆了三年,没入狱之前曾经是武术学校的教练,犯的是强-奸罪,涉嫌强-奸自己的多名学生。特别的是受害方清一色的都是男-性,没错他是一个地道的同性恋。在入狱的这几年也没消停,长的好的基本都被他玩弄过。八人间里空着的那张分给陈然的床位,原来住在那床位的人就是曹向坤玩得太过了弄得对方肛裂住院去了。
对于曹向坤做的这一切,这些年监狱一直本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没有人敢举报,曾经也有人跟管教告发过他,但没过两天那人就撤消了控诉,听说是曹向坤的姐夫是京城里的大官,总之监狱里对他的待遇十分优渥。
曹向坤一脸□地看着陈然,从白天看到这小子的第一眼起,他就硬了,下午他就他找了监狱长把那小换到了自己房间。他还没搞过这样的极品,身材高挑,修长而又不失健美,囚服穿在他身上像杂志上的模特一般好看。舔了舔嘴唇,浑身火热,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干这个尤物了。
床是上下铺格式的,陈然的床位在上铺。这是房间是个套间,里面带一个小的卫生间。
陈然四处随意地打量了一下,便向曹向坤的方向走去,他是在那个家伙的上铺。
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床铺上,陈然攀住旁边的梯子想要上去自己的床位,他有些乏了,好些天没吃那个东西,他有些烦躁。
房间里其他的人分散在四周,一脸看戏的模样打量着陈然,脸上挂着兴灾乐祸的笑容,有几个甚至笑出声来。
曹向坤在陈然蹬在旁边梯子想要上去的时候,摸了一把那让他眼睛冒火的翘臀。
陈然叹了口气,从刚蹬了两个台阶的梯子上下来。
斜靠在床旁边,手习惯性的磕打在旁边的扶手上。看着下铺那个站起来比自己高半头的人,眉毛挑得高高的,颇有些为难,刚来到这里他不想让新室友受伤。
“宝贝,咱们俩进行下深度交流吧。”曹向坤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这小子近看更可口。
陈然没有吭声,只是眉头皱得更深了。
曹向坤边说边□地摸了摸自己的跨下,“我会让你尝到天堂的滋味的。”
扑哧,陈然一个没忍住,笑了。
“好吧,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就去那里吧,这里人多。”陈然用手指了指旁边,率先走向了那个小卫生间。
“跟上,我等不及要尝尝天堂的滋味了。”